女人心海底針,真沒錯,他又哪惹到她了?昨天晚上不是還好端端的?
莫非又想當作不認的他,也或把他往旁人懷抱中推?
真是氣死了,陸夜白一想到這個就氣的渾身癢癢的。
“少爺,你怎麼啦?”正進來彙報工作的陸文嚇的膽戰心驚。
陸夜白斜着瞟了他眼,沒好氣的喝訴,“沒事兒。”
見陸文手中拿什麼玩意兒進來,那神情雖表明着一幅恐怖的樣子,其實卻是有些幸災樂禍的神情,要陸夜白更加苦悶了,他手下的人怎麼越來越膽量肥了。
看,全都敢笑話起領導來啦!
“爺,人家安暖小姐又惹你啦?”陸文狗腿捱來。
他打小和陸夜白一塊長大,連彼此內褲尺碼都知道,還不要說他從沒瞅過他家爺有這樣心急氣躁時。
除了最近才遇到的那名讓爺心春盪漾的蘇大小姐有這個能耐,還能有誰?
陸夜白懊惱地橫了他眼,暗含告誡。
那強悍的壓制感叫他這個即使是常在高壓線下面的陸特助都直哆嗦,趕緊舉手投降,彙報正事兒,“咳,爺,你吩咐的事都辦好,蘇家各股東今天一早已收到了我們匿名發送的私密材料,相信他們已明白該怎樣作了。”
“恩,非常好。”陸夜白眼睛深重如譚,耍玩着手中的昂貴的青玉擺件,神情漂移,不知在想什麼玩意兒。
陸文輕輕嘆氣,心道,貌似這名蘇大小姐,也就是未來的陸大少夫人是真深得爺的心了呀,瞧瞧,將爺的魂都勾走了,不要說以後橫着走路,就是要上天,估摸爺也將她給捧上去。
嘿,往後,他得識趣點,見了那名,得恭恭敬敬的,先鞠躬行禮了,再說其它。免的被自家這名爺拿了錯處,抽他筋扒他皮。
“還有事兒?”陸夜白見他半日沒動,傻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萎縮的事,就不耐的問。
“噢對了,爺,有人送了一封信去了卡馬力,說是給陸康的,可那傢伙一瞧落款是蘇小姐,便立刻給你送來。”陸文一晃,回了神,纔想到關鍵的事沒作,匆忙把手中的信封遞去。
“寫信?”陸夜白莫明其妙拿起那封精緻的信封瞟了又瞟,忽然不可想象的笑起,自言自語的嘟囔,“什麼時候流行寫信啦?”
他估量着手中輕薄的信封,居然發覺從心中冒出一股愉快的感覺,把之前的苦悶一掃而空。
瞧她平日一幅冷冰冰,無慾無求的模樣,雖說在他三番五次地強取豪奪和親密下面,也經常會露出小女孩的嬌嗔之態,可大多數時候她全都是淡然鎮定的,獨獨想不到居然還這樣有詩意!
看自家爺眉開眼笑,一幅春天來了的神情,作爲經驗豐富的過來人,陸文怎會不明白,趕緊加油添醋,“莫非是安暖小姐寫的情書?想不到她還是這樣有情調的人噢。”
“滾……”陸夜白不自在的別開臉,卻如何也掩蓋不住脣角上揚,那不其然便流露出來的歡喜,要整個辦公室如沐春風。
陸文滿臉鄙視的一揚眉,心中狂熱地期盼留下來瞟一眼信上的內容,可是他又不敢太無所顧忌。
便沒臉沒皮的放慢動作,小步的移動一下,乘陸夜白不留意,他又停下,伸長脖頸瞟,我瞟,瞟瞟……
陸夜白春心蕩然果真沒留意他的小動作,居然小心謹慎地撕開信封,抽出了上邊的紙片,區區幾字,陸文還沒有來的及看明白,只見自家爺的臉上的笑意忽然凝結了。
“怎麼了,爺?”陸文以爲出事兒,面色一變,再無顧忌其它,趕緊向前幾步問。
“米蘭酒店?她居然約我今天晚上去米蘭酒店?”陸夜白把紙片鋪開,放寬大的辦公桌子上,彈到陸文的跟前。
陸文拿起來一瞧,瞬間瞠大眼,“這……不會是巧合罷?”
“巧合?”陸夜白帥臉微寒,瞧不出情緒,可口氣卻是僵直的。
是呀,要說巧合,那也太巧啦!
巧到,爺那天才好在美杜莎夜店給人下的藥,送去米蘭酒店給人睡了,而蘇安暖纔好在美杜莎夜店打工,這一些都能說是巧合,沒毛病。
可,現在卻莫明其妙的把爺約到米蘭酒店?她想幹什麼呀?
莫非是,知道爺愛上她了,因此攤牌,還是有其它陰謀。
陸夜白一開始知道她曾在美杜莎夜店打工時,也曾疑心過她,乃至有想過要真是她,他會是期盼還是反感,也或怒氣朝天。可這問題,他沒細想,這是因爲他已確信,那時蘇安暖前一日便給接回了蘇家,她沒作案的動機和契機。
因此,他直接排除了。
可如今,她這是來自首麼,親自向他表明緣由?
不管怎樣,終究是他的女人了。
如果真是她,即使那天晚上她僅是心血來潮玩兒玩兒,他也認了。
能再一回相遇並找回她,他很安慰,而那天晚上不是其它女人,從頭到尾都唯有她,他也好高興,乃至有種失而復得的圓滿之感。
起碼證實,他們當中從沒有過旁人。
可陸夜白並不是個衝動的人,更不是隨就給人操控也或拿捏的人。
他歷來作事有始有終,有理有據,不會輕巧相信一人,也不會輕巧疑心一件事兒。
他瞧上的人,他會護着,可前提是他必得確信這封信是從蘇安暖手上送出來的。
萬一有人心懷不軌,想利用他女人來對他作手足?他決對不許,乃至要哪個人付出代價。
想起這,陸夜白好快鎮定下來,對陸文吩咐說,“你立馬給弛昊打個電話,問一問她今天都在幹什麼。”
“明白。”陸文立刻意會,弛昊是他一手安排到蘇家當保鏢的,並在獲知爺心思之後暗箱操作將他調到蘇安暖身旁保護的,這“她”是指誰,他一清二楚。
可是此刻的弛昊,壓根無缺顧忌接電話。
“時候不早,我送你回去罷。”見談的差不多,查斯頓站起來送蘇安暖出去,孰料纔到門邊,就被現場混雜的場面嚇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