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蘇安暖還沒醒,此刻的她已和弛昊一塊,給轉移到了畢青川的衛生診所,狀況已穩定了好多,也不再作惡夢了。
她病房外邊的廊道上。
“爺,下邊人來報兇手抓到了。”經過一夜一日的監視和逮捕,終究有了眉眼,陸文一收到消息,第一時中跑來彙報狀況,“計程車司機指認,就是那女的,正在覈實她身分,相信好快就有結果了。”
陸夜白麪色一沉,眼中是噬血的殺機,“你去親身審問,弄明白身分以後,肯定要給我挖出幕後大佬,不管是誰,我全都會叫他們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兒。自然,要是不願招,我也不在乎你先在她臉上劃幾刀。”
“哇,這樣血猩?”正在爲陸夜白受傷的手換藥的畢青川一聽,瞬間瞠大眼作出一幅恐怖的模樣,立刻躲到陸文身旁,還不忘戰抖幾下,“小文子,人家好怕怕。”
“你死開。”陸文一腳將他踢開,而後滿臉嚴穆的對見怪不怪的陸夜白說,“安心爺,這事包在我身上,儘快給你準確的答覆。”
“我這有手術刀,非常銳利,保準一刀見血,你要嗎?”畢青川又捱來,手中果真舉着一把寒芒閃閃的手術刀。
陸文,“……”
我靠你大爺,剛纔是誰說血猩的?
只是陸文如今沒空跟他鬧,瞧陸夜白受傷手,雖說傷已癒合,可明顯不是先前的舊傷,他還是有一些擔心,”爺,你還是不要再……”
自殘了,好罷?
“沒事,一點皮外傷。”陸夜白不以爲意的一搓眉頭,毋庸置疑的下令,“你去作你事。”
他此刻帥臉一片陰霾,盡然看起來有一些疲累,可全身彌散出來的殺意更是攝人,叫人膽戰心悸,自也沒心思理睬畢青川的嬉笑打鬧。
陸文本還想問下蘇安暖的狀況的,可是看模樣估摸問了也無用,左右有畢青川在,其它的他也幫不上忙,他還不如去辦他的事,儘快將幕後主使給挖出來,纔可以補償自己之前犯下的過錯。
到底這一回可不是小打小鬧這樣簡單了,弛昊傷的也不輕,如果不是有他拼老命的護着,蘇安暖,爺的心上兒,還不曉的會傷成啥樣。
對這一些不擇手腕的渾蛋,還真不可以心慈手軟了。
手上的藥換好,陸夜白回身進了病房,繼續守護他的老婆和小孩。
盯着疲累他身影,陸文靠醫院的牆邊,長長的噓了口氣,幸虧孩子沒事,否則他真要以死謝罪了,要不是他隱瞞真相,今天這事也或就不會發生了。
“謝謝。這事過後,我會親身向爺請罪的。”陸文好半天才恢復氣力,瞅着攬着肩吊兒郎當的畢青川道了聲謝。
他果真提到作到,暫且沒把他隱瞞蘇安暖有身孕的事告訴爺。
而後,把手中的鑰匙丟去,“這是房子鑰匙,隨你處理,只是給我些時間搬。”
“沒必要呀,左右房子大,二人住的下,我不嫌你。”畢青川心安理的的接過鑰匙,一幅勢在必的的神情。
“我嫌惡。”陸文涼涼的掠了他眼,本想盡快提審兇手,可盯着醫院牆面上時針剛好指向7點的鐘,他步子停滯了下。
今天好像有個重要約會,那女的……
陸文腦袋忽的閃動過那有着頭帥氣短髮,身型高挑性感乃至火辣的倩影,也或今天晚上,會有不同的風韻……可惜了。
“你過來。”一甩頭,他壓制下心中的異樣,瞬時作了決定,轉頭對背後的一個下屬招了招手,而後吩咐了幾句,那個人領了令,趕緊跑出。
畢青川百無聊賴的捱着牆,好奇的豎着耳朵想聽一下牆腳,遺憾的是一個字也沒聽見。
……
而此刻,瑪格麗特酒店!
黃甄雖說心中一萬個不情願,可她還是精心地妝扮了通,不同於白天黑皮衣,今天晚上的她選擇了身酒紅色雞心領連衣裙,配上珍珠耳環,顯的白潤的脖頸特別修長,加之身型曲線恰到好處的被勾畫出來,非常的性感。
作爲國內一流的時尚時尚顧問,她特別明白怎麼去表現優點。
雖說她對陸文這一種莫明其妙的舉動挺懊喪的,可必須說,人家眼下可是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在陸氏財團又是重量級人物,長的雖說不是驚爲天人的英俊,可男人麼,貴在成熟沉穩、作事老練,這方面,他決對不輸豪門子弟。
有幸請他吃飯,是上流人搶都搶不來的契機,可是,她黃甄無非是個小小的時尚顧問……想不出有什麼值的他浪費時間的。
也或,人家是另有意圖罷!
暫時瞧瞧!
“黃小姐麼?你好,這裡請!”侍應生很熱情大方將她帶到了包間門邊。
黃甄深切的吸了口氣,開門進去。
無人?
寬闊的歐式包間,擺着最奢靡的餐具和裝飾物,當中一張方形桌,上邊都是精心佈設的蠟燭、葡萄酒……
夜風捲起輕紗紗簾,好像古老的城堡,撩人心房。
黃甄擡眼瞧瞧牆面上古老的鐘表,7點整,那個人還沒到。
她偷偷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一些古怪的情緒在心口漫延。
一抿性感的大丹脣,她踩着小高跟典雅的走入,孤自在長方桌的一邊拉開椅子坐下,緩慢的等待。
牆面上的鐘表嘀嗒響,時間一分一秒流走。
雖說蠻有耐心,可每一回門邊傳來的輕微步子聲,她全都豎起耳朵傾聽,心慌、期望……最後從開始的慌張到一回次的頹喪。
她不僅一回的看手機,可熒幕自始至終沒亮起來。
直至8點,門邊終究有人拍門了。
“你好,請問你是黃甄小姐麼?”進來的是個高健威忽的男人,看上去像是保鏢等等,他捧一大束紅色鬱金香,正步走入。
黃甄站起,不解地盯着他。
“黃小姐你好,是文爺叫我來告知你,他今天有事耽擱了無法赴約,這是他送你的鬱金香當賠罪,單已買過了,請你自便。”說着,這人將手中的鬱金香直接塞她手上,而後回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