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堂堂陸大少的未婚妻跟旁人跑了,這人還是我親身培養出的心腹,你說外人知道,會如何瞧我?”
“那你想怎樣?”是誰說這個陸大少好講話的?站出來,她保準不抽死他。
說他是好人的也大有人在,從陸康、弛昊再到那意大利大廚,個頂個對他讚不絕口,好講話好意腸,知人善用,關懷屬下……
放屁,現在看起來,他就是個惟利是圖的大奸商。
能講出這般,只是就是想壓榨她也或陸康的剩餘價值也或勞動力,果真蘇氏財團15%的股分使用權喂不飽他嗎?
“據我瞭解,你開口跟蘇家要股分時,你們兩個還沒認的。”陸夜白懶悠悠的靠椅背,假面下那對烏黑的眼睛在搖擺不定的燭光下,雖說沒了初時的壓制感,卻少有的清明,一下道出了重點。
“這……”居然查的這樣明白?蘇安暖瞬間啞口無言。
那樣她跟陸康當中的事,他一定都一清二楚了罷。
“你的籌劃應該不僅這一些罷?說一說罷。”陸夜白哭笑不的地盯着她那古怪的豐富神情,強忍耐住想要過去親她的衝動,故裝高深的問。
他此刻已恢復本質,步步爲營誘她入局。
“呃……”他怎麼猜測到的?這人還真有一些高深莫測。
蘇安暖擡眼,本想透過假面望向他那掩蓋起來的烏黑雙睛,可眼神所到之處,好像一口安靜無波的古井,她瞧不出任何的紕漏。
越想探究,他卻藏得越深,壓根沒給她任何揣測的契機。
本想着直接將股分甩給他,就可以將陸康牽走了的,至於之前計劃的用寶貝這事來激起陸蘇二家的矛盾,打擊報復蘇國等等,她已放棄了,自也不必再講出她盤算陸康的過程和寶貝的事。
到底寶貝是陸康的,並且寶貝如今對她而言比命還要緊,她實在不想要冒這個險。
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這是因爲他適才那一句,又陷入了僵局。
莫非她要不打自招,將自己原本的籌劃全盤托出了,可是跟前這名爺,也在她的盤算當中呀,那他聽了會不會惱羞成怒,徑直拍死她呀?
“你要是可以如實告知,我也或會考慮你的條件。”陸夜白忽然伸手,一摸潔淨的下頜,再一回誘導。
忽然想起自己這兩手屬實太過招搖,怕她覺察,只好半途縮回,繼續裝的深不可測的模樣。
這還是頭一次,他們當中以這麼談判的方法對話,雖說蠻有意思,可他心中還是有一些軟,真怕自個兒一時忍耐不住會放過她。
快說呀,否則他全都要忍耐不住了。
鬼知道,她便這麼坐他對邊,對他而言都是一類曚曨且有距感的蠱惑。那緊身的淡藍色套裙裹着她胸脯前的豐滿,還有那纖瘦輕軟的腰身,一言一行當中自帶風韻,時而的皺眉和用心的思索又顯的俏皮和可愛,要他幾近沒法把持。
“實際上,我……”蘇安暖俊臉輕輕漲紅,真不知要怎樣講出口。
這到底不是什麼光芒的事,特別對一女孩而言,是她最先失身又失了心的!
“恩?”他耐性地等呆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在等她親口對他講出那天晚上的事,承認她就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的惟一。
呵!如實告知。
面對他盛氣凌人的追問,就在蘇安暖覺的有一些絕望,咬牙想要坦白從寬時,她忽然靈機一動。
“實際上,我……非常早就喜歡上他了。”這話脫口而出,蘇安暖發覺自己張着眼說瞎話的本事又上了層。
這樣一說,瞬時感覺非常多了,這些話出口,居然全無壓力了。
“呵?咳咳……”陸夜白一愣,險些沒給她這個驚天動地的緣由給哽住了。
這也太……出乎意料了罷,雖說他的確非常帥也好有魅力,是個女人全都抵禦不住,可是她是個例外呀,一直都是……
實在想不到,她居然、居然非常早就喜歡上了他?是多早?比他喜歡上她還早嗎?
究竟真的假的?他不是在作夢罷?
如果他此刻不是陸大少,一定聽不見她這麼一通驚心動魄的真情表白和肺腑之言呀!
“你不相信?還有更勁暴的,只是你要答應我,不準和他說行麼?並且,你也不能生氣找我麻煩。”蘇安暖見他反應這樣意外,不禁的一歪嘴巴,這男人千萬不要太聰明。
不管怎樣,喜歡這事,是個人感覺,什麼時候喜歡又有多喜歡,這全都是她自個兒說的算,他即使不相信,也沒證據駁斥不是?
“好,我保證。”陸夜白急不可耐的應下。
此刻的他,強忍受着心中的狂喜和恨不能立刻飛跑過去抱她的衝動,向她許諾。
他實在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如哽在喉的實情居然是這樣子的……
哎,遺憾的是心花怒放的某位爺呀,分毫沒發覺,人家蘇小姐只是爲掩蓋自己的罪過,在逗他玩兒。
男人,有時還真是蠻好哄的。
看起來,不僅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傻,就是掉入蜜缸中的男人,智力也屬實是叫人捉急呀!
只是,人全都是有八卦的潛質。
蘇安暖他見這樣,想着他也算作個乾脆利索的人,因此也沒再扭捏,全無壓力的繼續編,“嗚……事的經過非常簡單,就是我之前一直在美杜莎夜店打工,陸康有段時間時常孤自去喝酒,我就瞧上他了。後來蘇國要將我賣給你,我就想着左右逃不掉了,就給他酒中下了些料,將他給睡了。”
“……”終究承認了,只是,陸夜白聽的驚呆,原來事的前因後果居然是這個樣子的,簡單?
那她所謂的復仇呢?
心雖說這樣想,連他自己也沒發覺,他此刻假面下的帥臉,居然輕輕釀紅了,即使白潤如若藍田玉的雙耳,全都忍耐不住的熱燙。
的確有一些不大好意思。給自家女人這樣盤算,他不但沒惱羞成怒,居然還有種淡淡的幸福之感?
真想不到,她看起來涼涼漠淡的模樣,居然也有這樣豪爽時。
他那時還非常惱羞成怒呢,恨不能把那女的給揪出來兇狠地教訓一通,如今想來,懊惱個毛呀!他要謝天謝地,她瞧上的人是他纔對,否則他如今估摸得氣死了。
只是,這妞也的確膽大,真是爲逃離這一段婚姻,是豁出去了嗎?
“你好大膽。”
聽他這話,蘇安暖苦笑不已,“是呀,那時也是拼了。想着拿到股分以後,要是你不樂意答應我的條件,還是要堅持結婚,便拿這事來要挾你的,到底哪個男人接受的了自個兒的老婆心中裝着旁人,並且還是婚前出軌……只是想不到會再碰到他,並且他也喜歡我了,因此就是你們如今看見的模樣了。”
講完這些話,蘇安暖不但沒心虛,反倒覺的踏實了好多。
她頭一次知道什麼叫善意的謊話,到底,這不管對誰,全是有利無害的。
況且她沒講錯,她如今就是喜歡他了呀,就是想跟他在一起。
講了這樣多,她有一些口渴,更有一些餓了,可是爲滿足這男人的好奇心,勸服他放他們走,她無法只可以忍受着了。
可是在這樣子的高級的酒店,只可以講不可以吃,也是件非常磋磨人的事。
特別是,她的寶貝餓了。
既然都攤開來講了,蘇安暖也沒多少耐心小心謹慎的跟他耗了,只想快些速戰速決,而後捲鋪蓋走人。
什麼狗屁蘇家,她也不想回去了。
有蘇國給的2000萬和從徐娜娜那坑來的5000萬,也夠他們一家花好一陣了。
“那你爲何一直不樂意和他說?還要我保準不能和他說?”陸夜白盡然嘚瑟,卻沒忘形,想起一直給她瞞了這麼長時間,便覺的委曲死了。
因此,如今問起,口氣還不免的有一些哀怨。
可,可是在變音器的作用下,蘇安暖壓根聽不出來。
“呃……這個,我怕他生氣,我預備將這事弄完以後,再親口和他說。”
陸夜白一聽,瞬間心情大好,忍耐不住的想要逗一逗她,“噢。那你如今就不怕他生氣?”
蘇安暖蹙了蹙眉,有一些不耐心煩地懟說,“他要生氣,我便不理會他了,自己拿錢灑脫去,不也非常好嗎?又不是非得靠你們男人才能活。”
“什麼?你敢……”陸夜白忍耐不住破口而出,她作的好事、惹的禍,就想跑?
他怎就不可以生生氣啦?
她就不可以來哄哄他,認錯,起碼給點補償啥的?
呵!居然還敢逃……
“……”蘇安暖覺的莫明其妙,這名是不是管太多了,本當坦白就能赦免了,想不到他問題越發多不說,彷彿還想替她作主一個樣?
氛圍瞬間變的有一些怪!
想起這,蘇安暖不免有一些懊惱,口氣也強悍起,“我應該講的都講完啦,陸大少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法,只是之前你不是默認我們在一起的嗎?還是說你老人家只是逢場作戲,只是利用陸康替你演?”
“呃……你誤解了,我不是這意思。”陸夜白一抖,瞬間就蔫下。他想不到一時口不擇言,徑直將她惹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