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你給的極寵極寵,讓我極盡沉淪1
夏名軒落座在白若蘭的身邊,只一句,“生日快樂!”便沒再說任何一句話。
白若蘭也沒說什麼話,只將身邊的白碗執起,叉了一碗長壽麪遞到他的身前,夏名軒拿起筷子,默默的吃着。
兩人間沒有過多的言語,可有種說不出的默契感,這種默契是經年日久累積出來的,是因爲對彼此已經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地步,才能產生出的習慣,亦是因爲有愛,纔能有這極其自然的舉動!
飯後,夏名軒推着白若蘭來到村裡的清水塘邊,顧名思義,這清水塘的水清澈見底,游魚在池底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岸邊柳樹依依,細長的柳條垂在池底,做了魚兒嬉戲,躲藏的好玩意。
白若蘭忽然記起,從前,他們一家四口每當吃完晚飯都會漫步在鄉間小道,兩個孩子在前面奔跑,而身邊的這個男人,總是溫柔體貼的握緊她的手,說着笑話,她低眉順目,嘴角幸福的揚的高高的!
夏名軒亦是回憶起過往,下意識的牽起她的手,那雙手已經不復當年的圓潤,細嫩,可他依舊緊緊握着。
“爲什麼不告訴你回來了?”
夏名軒的聲音有些輕斥,卻格外的溫柔。
他了解她的性子,若非真的到了這最後一步,她是萬萬不會選擇回到t市的,還是回到這個充滿回憶的老宅。
“你已經有了新的家庭,這是不爭的事實。”
白若蘭並沒有瞧他,只是低低的柔柔的訴道。
話說當年,亦是這樣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可誰會想到這在普通不過的日子,會發生不普通的事情呢。
正是因爲這件事,白若蘭夏名軒分別十數年,好好的一個家庭被迫拆散。
夏菱雪的無故失蹤讓白若蘭和夏名軒傷心不已,他們動用了一切辦法尋找夏菱雪的蹤跡。
連着數月沒有進展,夏菱雪就如同人間消失了一樣。
那時夏名軒的公司剛有起色,可是爲了尋找菱雪的下落,他調動了大量資金,公司一度出現財務危機,即將面臨着破產,這幾個月間,白若蘭心力交瘁,人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此時,白若蘭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爲了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她延誤了治療病情的最佳時間,身子越來越差,就在全家陷入這前所未有的危機時,公安局打來電話,說是找到一個和夏菱雪極爲相像的小女孩。
白若蘭和夏名軒刻不容緩的趕到醫院,病牀上的小女孩正是他們失蹤了數月的女兒夏菱雪,夫妻兩喜極而泣!
夏菱雪額角有傷,經過醫生的檢查說是碰着了石頭類的硬物,只是昏迷,無生命危險!
夫妻兩這才稍稍放心,可是接下來警察的話卻讓兩人落回原位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夏菱雪是在a鎮的一個孤兒院裡找到的,據當時附近的村民說,山上的孤兒院着了大火,孤兒院裡共一百多名孩子,大夥兒趕緊組織起來去山上救火,可趕到的時候爲時已晚,房舍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屋裡連孩子的哭聲都沒有了。
當時,天在下着漂泊大雨,大家極爲震驚與悲痛,都以爲蒼天也在爲他們悲憫哭泣。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發現樹下有個黑乎乎的影子,臨近一看,是個孩子,竟還有個孩子,大夥兒連夜將她送至醫院、、、
警察山上調查,後入醫院,這才發現小女孩很像市公安局發來最近失蹤的一個小女孩的照片,這才聯繫到白若蘭和夏名軒夫妻兩!
警察說了,孤兒院是人爲縱火,案子至今懸而未破。
白若蘭夏明旭對夏菱雪謊稱是雷電造成的電路外泄。
很長一段時間內,夏菱雪沉默的不說話,看着白若蘭和夏名軒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樣,夫妻兩甚爲憂心。
他們找來心理醫生,經檢查斷定,夏菱雪極有可能看見了火災的現場,所以心裡落下了陰影。
自此白若蘭和夏名軒的心中就像埋了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夏菱雪的無故失蹤,刻意的人爲縱火案,夫妻兩越想越覺得恐懼。
可他們平時待人和善,也不是大富之家,更不曾與人結怨,他們實在想不通這一系列的事件是衝着一個七歲的小女孩來的,更或者是衝着他們來的。
白若蘭更是寢食難安,身體每況日下,夏名軒的公司已經面臨清盤的命運,再也支撐不起她高額的醫藥費,還有接下來的手術費。
就在動手術的前一日,她偷偷帶着夏菱雪去了加拿大,換一個環境,或許對夏菱雪的病情會有起色,而且也可以離開那個不知是不是衝着菱雪而來的危險。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有和當地的公安局保持聯絡,一直在關注着這件案子。”
“希望凌雪失蹤和孤兒院的縱火案都只是一個巧合。”白若蘭想起這件事心裡就一陣擔憂和恐懼。
“放心,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再說咱們的菱菱已經長大了,還有誰會認識小時候的她呢?你就寬心吧。”
夏明軒安慰着,此刻,他更心疼在意眼前的女子。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夏明軒眼見起風了,便才推着白若蘭回家。
白若蘭吃了藥,身子睏乏,沉沉的睡了過去,夏菱雪一直在牀側陪着,卻被許姨支了出去。
夏菱雪無耐,遂了許姨的意思,院子裡,三個男人圍坐在桌邊,聊着工作上的事情。
夏菱雪不是很懂,拿出茶具,給他們每人泡上了一杯清茶。
夏明軒淺嘗了一口,目光一直盯着夏菱雪,良久纔將視線轉向菱少。
“張耀東昨天來找過我,說是陸天即將開幕的樓盤,他的新公司很有興趣,要咱們夏氏別插手。”
“就憑他。”菱少冷哼一聲。
“自古就有女子與小人而難養也,何況還是一個卑鄙陰險的小人,你姐姐的事,要儘快解決。”夏明軒沉了沉眉頭。
“張耀東還沒有放棄嗎?其實我還真不怕他告我,我是救人之舉,我相信還是可以找到目擊者證明我和明傑的清白的。”夏菱雪蹙緊了秀眉,滿是認真的說道。
“他是一個無賴的小人,你以爲他會和你好好的說理,像他這種人就不是會講道理的主。”夏明軒說道。
“對不起爸爸,我不知道這事會連累到夏氏。”夏菱雪滿是愧疚。
“哎,這不是你的過錯。”
“是啊,夏菱雪,你以爲我會怕他嗎?”菱少跟着插嘴。
夏菱雪沒好氣的給他一個白眼,連姐姐都不叫一聲。
可她的心裡還是不好受。
陸天熠全程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默的喝着夏菱雪遞上來的茶,夏明軒有意和他說上幾句話,話到嘴邊終是沒出聲。
對於陸天熠,他對他的印象還保留在商場上那個陰險狠戾,不擇手段的商界梟雄身上。
今日能在這裡看到他,實屬讓他大大的震驚!
這也是不是預示着菱菱和他的關係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