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堂本靜的哭訴,堂本一彥並未理會她,任由她哭,他就那樣冷漠的看着。
“哥,宮明月別有用心,她只是利用你啊。她的爲人,也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樣雷厲風行,她的私生活一團糟。哥,以你這樣的條件,就算王室的公主都任你挑。”
堂本靜不遺餘力的說着,她爲的就是改變堂本一彥的心意。
然而——
“說夠了嗎?”堂本一彥冷聲問道。
“哥……”
“我警告你,你再敢揹着我有小動作,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堂本靜只覺得心中一涼,“哥,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啊,她明明……”
“閉嘴。”
“哥,你聽我說……啊……”沒等堂本靜說完,堂本一彥一把便掐住了她的脖子,直接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堂本靜瞪大了眼睛,臉色憋得成了豬肝色,她像是受慣了這種對待一樣,她沒有激烈的求饒,只等着堂本一彥發善心。
她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眼睛在翻白眼。
堂本一彥這才面無表情的鬆開了手。
而堂本靜就像秋天的落葉一樣,身體綿軟無力的摔在了地上。
“我再重複一遍,你再敢揹着我有小動作,我就要了你的命。”
說這話時,他不帶任何感情,那語氣似乎是在對待一隻蟲子。
隨後,堂本一彥就大步離開了。
堂本靜失神的趴在地上,原來他不是來看她的,而是來警告她的。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在牀上,他對自己很溫柔的,現在的他變了。
因爲宮明月嗎?
這時,黛西和小妖走了進來,她們見堂本靜趴在地上,緊忙將她扶了起來,黛西眼尖的看到了她紅腫的臉頰。
堂本靜坐在沙發上,她雙目失神的看着門口的方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宮明月嫁過來,最好的結果,就是弄死她!”
堂本靜恨恨地咬着牙根,只有宮明月死了,她才安下心來。
“大小姐,你這樣做會惹得堂本先生不高興的。”
小妖在的一旁說道。
她是堂本一彥安排給堂本靜的保鏢,所以在堂本一彥和堂本靜中間選擇,她要聽從堂本一彥的話。
“可是,我現在就不高興?你告訴我,該怎麼解決?”堂本靜近似瘋癲的看着小妖。
聞言,小妖只得低下頭。
“堂本太太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我。其他女人沒資格肖想!”
黛西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堂本靜,原來她能囂張的資本就是,她和堂本一彥除了義兄義妹外,還有另外一層關係。
“你如果不想繼續待在我身邊,那你就滾回我哥身邊去!”
小妖聞言,便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在我身邊,就得爲我所用,明白嗎?”
“大小姐,我知道了。”
“黛西,你現在去找竇雪晴,我要見她。”
“是。”
現在不管是什麼辦法,什麼人,只要能對付宮明月,她統統都要用。
堂本一彥是他的,誰敢肖想他,她就讓誰死。
**
今日宮明月和堂本一彥在君悅酒店進行了一次會面,兩家商業上有合作,這是據二人傳出即將訂婚的消息後,他們第一次在公衆場合見面。
他們二人,男帥女靚,站在一起相當登對。
在他們雙方進行完會議之後,還開了一場記者發佈會。
發佈會上就有人問,宮明月前日是不是碰了違禁品,而宮明月只是淡淡一笑,那個提問的記者就被趕出了會場。
接下來的採訪,只要有不利於宮氏集團的問題,統統把記者趕出去。
宮明月專橫的行爲,讓那些人是懼又怕。
她對於那些傳聞,她不回答不解釋,但是誰敢發出去,她就告誰。
各家媒體以及那些營銷號發現宮明月是個硬骨頭,惹不得,所以他們一個個也變得格外的乖巧。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越想解釋,越想當個好人,但是有的人卻偏偏不讓,因爲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你有多冤枉。
所以,宮明月直接做絕了,她不做好人,也不做善人,她要做一個媒體惹不起的人。
那些敢污名化她的人,一個個的排隊去吃官司。
因爲宮明月的手段,所以媒體上一致把宮明月和堂本一彥誇成了天生一對。
顏邦在醫院裡,面無表情的看着電視。
宮明月夠狠的,他越不讓她聯姻,她直接乾脆第二天就和堂本一彥上個熱搜。
她擺明就是在告訴他,別想控制老孃。
“這個堂本一彥長得尖嘴猴腮的,明月看上他哪了?”顏邦對着一旁的孟星沉說道。
孟星沉看了一眼電視中英俊的猶如大明星的堂本一彥,他沒說話。
“明月這眼光實在是有些差勁,她怎麼能看上這種男人?”顏邦心中還在憤憤。
孟星沉也是個悶葫蘆,你說十句,他也說不了一句。
顏邦此時心中已經煩透了,這個破醫院,他是一會兒也待不了了。
“走,出院。”顏邦坐起身,一把就將手上的針頭拔掉了。
“顏先生!”
“叫什麼叫?再待下去,媳婦兒都是別人的了。”顏邦黑着一張臉,按着自己的手背,就下了牀。
孟星沉拿他沒有辦法,只得緊忙跟着他,以防他出現意外。
剛出了病房,迎面就走過來了個老熟人。
顧成深。
只見他穿着病號服,走路一瘸一拐的,身邊有個女人扶着他。
那個女人也眼熟,就是酒吧那個,第二天哭着說自己佔她便宜那個。
這真是什麼不爽碰見什麼。
顏邦一看到顧成深,就想起了那日他做的蠢事,閒着沒事喝那酒做什麼?
“喲?顏二少?”顧成深走過來,一擡頭就看到了擋在他面前,黑着一張臉的顏邦,“您也住院啊。”
顏邦懶得搭理他。
這時,顧成深身邊的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顏邦,“顏先生,你好。”
“怎麼着?住進肛腸科了?”顏邦眼尖的看到了他的手環。
“嗯,割了個痔瘡。”顧成深倒是毫不在意。
割痔瘡,把一個陪酒小姐帶在身邊,說明他們二人關係不一般啊。
這孫子不是那天還牛氣哄哄的說,別人的碰過的女人他不要嗎?
這下不裝了吧,割人痔瘡都叫人陪着。
顏邦見他是病號,索性沒揭他短。
“顏二少,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覺得挺對不住你的,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但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突然,顧成深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髮,如是說道。
“什麼?”
“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吧,就是那個影后,是不是因爲上次那件事情?”
顧成深誤會了顏邦和竇雪晴的關係。
顏邦也懶得跟他解釋,遂沒有說話。
“其實那天晚上你是真喝醉了,沒對我女人做什麼。”顧成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又不是她,我做沒做過,你會知道?”顏邦冷聲問道。
“那個……回去之後,我就讓醫生給她做了檢查,完璧之身。”說着,顧成深還摸了摸那女人的手,語氣裡甚是滿意。
顏邦冷眼看着他,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最髒的詞彙,通通在心裡罵了一個遍。
這個大傻X!
“呵,你玩得還挺時尚,還讓醫生專門檢查啊。你自己個兒都不是個處,卻要求對方是個雛,顧少爺,你真有面兒啊。”
顏邦笑呵呵的嘲諷道。
“對不住對不住啊顏二少,那天是我衝動了,對你說了過分的話,希望你別放在心上啊。”
他不放在心上,因爲這點兒屁事,他現在過得都是人人喊打的日子。
女人見顏邦臉色不好,她對顧成深說道,“醫生說了,你不能長時間站着,對傷口不好,咱們趕緊回去歇着吧。”
“哦哦。”
“顏二少,我們先走了。”
顧成深同他的女伴走後,顏邦氣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嗯……”顏邦悶哼了一聲,他胸口痛。
“顏先生,你怎麼樣?”孟星沉關切的問道。
顏邦朝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
他和宮明月之間,歸根到底還是他們二人的問題,更多的問題都在他。
現在好了,他折騰了這麼一圈,自己清清白白,宮明月卻不搭理他了。
而他也徹底的發現了自己的內心,他沒宮明月不行。
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對於宮明月來說,可有可無。
顏邦拿出手機撥了宮明月的電話,響了兩聲之後,對方接起。
“喂,明月,我現在要見你。”
“嘟……”掛斷的聲音。
顏邦繼續打,但是這次無論如何宮明月都沒有接。
顏邦不死心,他靠在牆邊,給宮明月發消息。
——明月,我可以坦誠的告訴你,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之前上次在酒吧,只是一場誤會。剛剛我又看到了他們,現在誤會解除了。
消息發出去之後,如同石沉大海,連個迴音都沒有。
顏邦又發了一條。
——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我的身和心,都完完全全的屬於你宮明月!
顏邦這赤。裸。裸的告白,已經算是到了非常不要臉的地步了。
畢竟,當初他說分手時,說的那樣的絕決。
現實告訴了他,話說的有多絕,現在打起臉來就有多狠。
宮明月從始至終就沒有搭理他。
顏邦等的傷口都崩出血了,他都沒能等到宮明月的回信。
“顏先生,你的傷口開了,需要重新包紮。”
“哦。”他隨意的應了一聲,宮明月不回覆他不要緊,關鍵他讓她知道了,自己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他,問心無愧。
這就夠了。
至於後面的事情,他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大方方的去做了。
不回消息是吧?
顏邦又給她發了一條。
——宮明月,你敢嫁給那孫子,小心我在牀上弄死你!
嗯,顏邦已經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