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穆司神直接將那一大束玫瑰花扔在了地上。
他此時的表情如來自地獄的惡魔,陰森可怖。
穆司神的大手一把按住褲衩男的肩膀,“顏雪薇呢?”
“哎喲!”
穆司神的手勁大極了,他此時恨不能把男人肩膀捏斷了。
“哎喲喲……”
褲衩男被打擾到,本應該他生氣的,但是無奈面前的穆司神身形太過高大,他尋思了一下,可能打不過他,認慫吧。
“幹嘛啊兄弟,咱倆無冤無仇,怎麼還下死手啊。”褲衩男痛苦的咧着嘴。
穆司神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直接用力將褲衩男推了進去。
褲衩男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地上。
他實在不屑進來,但是他必須見到顏雪薇!
“啪!”
室內的燈全打開。
衣服鞋子胡亂的在地上扔着,茶几上擺着花生啤酒,牀上有兩卷衛生紙,屋裡還隱隱有臭腳的味道。
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顏雪薇是斷不可能跟這種人在一起的。
“你自己一人住?”穆司神目光冰冷的看着男人。
褲衩男揉着自己的膀子,苦兮兮的說道,“對啊兄弟,我這剛睡着,你就把我叫醒了。這一開門,你還打我一頓,我招誰惹誰了?”
“這是青桔旅社,301?”
“對啊,我訂的房間啊,我付錢了。”
穆司神又拿着出手機,短信上寫得也是,顏雪薇入住青桔旅社301。
“我女人也是訂得這個房間?爲什麼可以這麼多人訂房間?”
“啊?不會啊,我持身份證入住的,你不信可以去前臺查。”
**
此時,穆司神,褲衩男都在樓下,前臺將褲衩男的入住信息調了出來。
“是這位先生沒錯。”
聽聞前臺的話,穆司神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消息有誤?
見狀,關浩走上前,“會不會出現房間訂重複的現象,我們家總裁的朋友也訂的301。”
“是我們家嗎?”
“是啊。”
“是云溪路的嗎?”
“什麼?”
“是云溪路的青桔旅社嗎?在本市我們有四家分店。”前臺小妹如是說道。
關浩一臉懵逼的看向穆司神。
穆司神這時看向手機,媽的,只有青桔旅社,根本沒有寫是哪一家。
而司機以爲他就是住青桔,也沒有問地址,就來這了。
所以,是穆司神搞了一個大烏龍。
……
褲衩男看着面無表情的穆司神,嘿嘿的笑了笑,“兄弟是來找自己老婆的吧,是不是想給她個驚喜?看來你這功夫沒到家啊。”
“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
褲衩男笑着說完,就裹着外套上電梯了。
“總裁,我們現在……”
“去你之前安排的酒店。”
此時,穆司神的臉色已經呈鐵青色,尷尬與憤怒夾雜在一起。
“好。”
**
坐在車上,穆司神陷入了沉思,原來他不是萬能的,不是任何事情,他想辦就能成功的。
回去的路上,車內氛圍異常安靜。
關浩在後視鏡裡悄悄打量着穆司神,只見他面無表情,閉着眼睛,似乎在休息,但是他周身散發出的那種冷漠氣場,關浩可以斷定,總裁沒有休息。
來到酒店後,關浩將一切打理妥當。
“總裁,
處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工人受傷。
突然間,他覺得老闆也是有良心的。
“另外,你聯繫本地最好的律師事務所,以及財會公司,明天開始查賬。你再聯繫警方那邊,需要暫時控制周海等人外出。”
“明白。”
“我們過去看看他們。”
“哦哦好。”
穆司神來到兩個受傷的工人面前,女人坐在塑料凳子上,面容悽苦,表情呆滯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而這兩個工人,大概是受傷比較重,兩個人都沒什麼精神頭。
“嫂子,我們穆總來看望你們了。”
關浩說道。
女人愣了一下,一見來人是關浩,她連忙站了起來,“關經理!”
“嫂子,這是我們公司的穆總,昨夜特意從G市趕過來,就是來處理大哥和兄弟的事情。”
聞言,女人目光有些防備的看着穆司神。
他們這些當老闆的,都心黑的狠,個個恨不能吸光工人的血。
女人板着一張臉沒有說話。
“嫂子,穆總和周經理他們不一樣,我們穆總的意思是,先給大哥和兄弟看病,另外我這裡有張卡。”說着,關浩從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
“這裡有兩萬塊,您先花着,稍晚我再打過來三萬。”
女人愣愣的看着關浩,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銀行卡。
“關經理,他們同意給錢了,這麼痛快?”
關浩搖頭笑了笑,“不是的,這五萬塊錢,是我們穆總給大哥和兄弟的營養費,另外後續治療的費用,不管多少,也是我們公司負責。後續的話,我們回去商量一個方案,再根據大哥和兄弟的傷情,我們做出一個賠償計劃。”
“給了這五萬塊,還給錢?”女人不相信的看着關浩。
只見關浩笑道,“對對,我說了,我們穆總這次來是專門解決這個問題的。”
女人這時纔看向穆司神,眼神裡的防備也卸下了不少,“大老闆真是來解決事情的?心甘情願給我們看病?”
穆司神點了點頭。
聞言,女人突然委屈的哭了起來。
“大老闆……大老闆……”
“嫂子,你別哭別哭。”
“關經理,醫生說了,以後他倆不能再幹力氣活了。他們還這麼年輕啊,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就算現在看好了病,那以後我們的日子可怎麼辦啊?”
女人來自農村,沒有上過幾天學,但是她堅信一個道理,只要肯吃苦,他們就能賺錢。
這些年來,他們也是勤勤懇懇,他們還合計着,今年幹到年底,他們就能在老家蓋個大磚房了。
沒想到,突然出了這麼個意外。
她家這倆人差點兒丟了性命,滑雪場的負責人卻說他們想碰瓷,最後想用一萬塊打發了他們。
他們心裡有說不出的委屈,現在在醫院裡待了一個星期,一進醫院時就交了五千塊,現在都花完了,再後續治療,她沒錢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家男人在走廊裡受罪,卻無計可施。
“這個你不用擔心,先看病,等病好了,再在滑雪場裡給他們安排個輕閒的活兒。”
“啊?”女人又愣了愣,“大老闆不是我貪心,我男人幹得是力氣活,他一天掙得錢多,要是當個保安什麼的,一天掙不了這麼多錢。”
“他之前一天能掙多少?”
“二三百。”
“等他出院後,給他安排個工作,一天四百,你覺得可以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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