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波兄弟倆個面面相噓,也顧不上噁心的臭味,不知道上面這個小童子爲什麼發笑。
只見那童子開口說道;“小輩,今天我家皮皮心情好,噴了你們一嘴口水,要是心情不好,一巴掌拍死你門!兩隻弱雞,哈哈哈……”
雲垂子血氣方剛,年輕氣盛,雖然知道自己的資質太差,可是換成誰也不想被一個小孩童當面羞辱,心生怒氣,就想開口罵回去,嘴剛剛張開,就被崔波用手堵住了。
崔波悄悄的說到,“兄弟,不要生氣,更不要開口得罪他,這個孩童可是一個萬里挑一的單靈根,水靈根,在宗門的長老們眼裡,可是寶貝的不行,已被宗門的太上長老收爲親傳弟子,這個孩子也聰明,學什麼都快,修煉起水系功法來事半功倍,如同家常便飯。
五歲開始煉氣,九歲就已經築基成功,就是去年,而你是三年前築基成功,修爲上只怕他已經超過你了。
而且,太上長老不會對他多加管束,只要他不去背叛宗門,宗門的任何一處都任由他去玩耍,讓他放開天性的去成長。
這樣的人,經過歲月恐怕會成爲你我仰望的存在,所以宗門裡面沒有人敢輕視他,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不敢惹他生氣,就連那個宗門神獸,就是那個朝咱們吐口水的六條腿蛤蟆,都不敢找他麻煩,看見他就跑了!這樣的人,你敢惹麼?”
雲垂子聽完這些話,心中冷汗都下來了,心說,“好傢伙,這不是一個小孩,這是一個祖宗,得罪不起的祖宗,比剛纔那個妖怪都麻煩,那個可能還能反抗一下子,這個要是得罪了只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想到這兒,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兒,雲垂子質疑的看向崔波,悄悄的問崔波,“師兄,你剛纔都說了那六條腿的蛤蟆是宗門神獸,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崔波滿臉慚愧的說到:“我雖然知道宗門裡面有神獸,可是說真的,我自打進宗門裡面,十幾年來一直在做事情,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沒有親眼見過。
最近幾年宗門裡面一直在傳一件事兒,那就是宗門裡有一個童子在狗都嫌的年齡,整天御劍飛行,追着神獸跑!平時誰都沒在意,只當是個笑話,誰能想到,讓咱們給趕上了,要知道,宗門裡允許御劍飛行的孩童只有這麼一個,剛纔忽然間想起來了。”
雲垂子聽完崔波這般解釋,默默無語,看樣子自認倒黴。不過他也不傻,事情已經弄明白了,自己也不會主動去觸黴頭,不就是低個頭麼?面子丟了就丟了,小命還是要緊的。
雲垂子把頭低下,醞釀了一下,忽然擡起頭來,躬身一禮,展開笑臉對着御劍的童子說着恭敬的話,“呵呵,小少爺,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道您大駕光臨,不知道有沒有冒犯到您,有沒有受到驚嚇,小的給你賠個不是,您說的對,小的確實是一個弱雞,讓您見笑了,呵呵呵,您蒞臨此地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辦?要是有什麼事情能讓小的辦的,小的一定義不容辭,包您滿意!”
說完這話,滿臉堆笑的看着童子,好像真的想爲這個小少爺辦事的樣子。那笑容讓誰看了都會覺得要多假有多假。
一旁的崔波給聽愣愣的,上下來來回回的打量着眼前的師弟,就像頭一回認識似的,心說,這是我的兄弟說的話麼?昨天還傻不愣登的替我捱揍,今天不要臉起來也是有一套的。平日裡老老實實,原來也是深藏不露啊!
崔波也不言語,對着童子做了個同樣姿勢,一副任憑調遣的樣子。可是結果卻是招來一頓臭罵,只聽得劍上的童子氣急敗壞的說到;“滾滾滾,你們當我傻呀,一個個的都拿我當孩子,有本事你們罵我呀,一羣慫包,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有氣不敢撒,有火不敢發,淨說這些便宜話,白癡,慫蛋,賤人,傻叉,一羣沒有種的太監·········”
這一通罵的,真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要是換了個旁人,估計早就幹起來了,可是崔波兄弟倆站在那一動不動,罵不還口,決不還口,一臉的假笑着,杵着不動。
罵了一會兒,可能是罵累了,劍上的小少年,看下面這兩人就是不開口,自己都有點口乾舌燥,興致缺缺,這兩個人就像兩隻老烏龜,死活不出殼,想找他們麻煩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想想還是算了,找那隻蛤蟆去吧,找好了由頭,對着下面的兩個人說到,“滾吧你們,老子看見你們就煩,兩個窩囊廢,小爺走了。”罵完話,自己驅使着飛劍就飛走了。
崔波兩兄弟看到那童子的身影已經不見蹤影,兩個人像被抽乾了似的,癱倒在地,在地上大口喘着氣,喘勻了氣,兩個兄弟對視一笑,緊張的心放鬆下來,雲垂子想開口說話,崔波就好像想的了什麼似的,對着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擺了幾個姿勢,像是在說,先換衣服,趕緊下山,有什麼話出去在說。
雲垂子心領神會,念動法訣,衝儲物袋中取出衣服換上,把舊衣服脫下,用舊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污物,換上新衣服,向山後門快步走去。
半個時辰,兩個人就出了山門,又走了半個香的時間,兩個人走到一個水溏邊的大樹下,停留了下來。兩個人在藉着水溏裡的水邊自己捯飭一番弄完了之後,兩個人相視一笑,癱坐在草叢中喘氣。
崔波開口說道;“兄弟,真對不住,本以爲能夠帶你來享福,沒想到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昨天捱了一鞭子,今天又被那六條腿蛤蟆吐口水,臨了還被那童子辱罵一番,罵了還不能還口,都是爲兄的錯,都是爲兄的錯,爲兄給你賠禮道歉了。”說完話,崔波起身鄭重的對雲垂子深施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