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光亮被問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他們兩個要怎麼樣,自己是一點都不知情,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我我···’我了半天,着急的不知道怎麼解釋。
方大平插嘴了,“你們到底想不知道,跟你們要點兒好處真是費勁,痛快點兒,答不答應快點回答。”
小哥仨聽他這麼一說,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小河子忽然反問,“方大哥,咱們也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想要什麼好處,說來聽聽?要是我們能答應的我們就答應了,要是你提的要求太高,我們做不到,那我們就不聽了,你看着辦。”
方大平笑呵呵的說,“我的要求你們一定能夠做的到,也不是別的,你們把那半罈子酒給我,我就告訴你們,這要求不高吧,不算欺負你們吧!”
要說這個要求對這小哥仨來說,也算不上過份,畢竟半罈子酒沒有多少,半罈子酒三分兩分就沒有多少了。小河子當即立斷的說,“沒問題,這算多大個事兒,方大哥,這個酒你找範光亮要就行了。”
範光亮聽着有點兒發愣,自己怎麼莫名其妙的被小河子給安排上了,納悶兒說,“小河子師兄,你過份了,這怎麼就應該我出了,我都想不明白,你都沒跟我商量就這麼安排了,憑啥讓我出?”
小河子說,“你也別狡辯,也別埋怨,這就應該讓你出,你出天經地義。”
範光亮還是不明白,不情願的說,“小河子師兄,怎麼個天經地義了,怎麼就該我出了,你說出個所以然,你要說不出,咱仨就該平攤。”
小河子說,“你過來,我帶你到外面說去。”
站起身倆人來到院子門外邊兒,小河子小聲說,“你還看不出來麼,別看這方大哥說的話誰都聽見了,其實就是說給你們父子倆聽的,你想啊他和你爹共事那麼長時間了,早就是兄弟了,你爹從我們那兒換來的好酒是舍下正事兒來陪着咱們一起去弄的,那這個正事兒又不是隻有你爹一個人的,你爹說不好聽有點兒擅離職守,這樣是讓上面的人知道了,還不克扣你爹的酬勞。
爲啥一直沒啥事兒呢,還不是這個方大哥給你爹頂着,這方大哥看起來是個老實人,愛喝點兒酒又沒有其他毛病,跟你爹算是臭味相投,憑着他跟你爹的關係又不好意思直接要酒喝,恐怕傷了你們倆家的交情,這才向咱們提起這事兒,你爹你最清楚,他就喝那一點兒酒真的能醉麼?我是不信。
我覺得可能是你爹不好出面,你想啊,給多了自己不樂意,給少了傷了情份,不好拿捏,而你就不一樣了,你出這個酒就不一樣了,畢竟你還是孩子,給多給少都不會傷了和氣,畢竟他是一個大人,怎麼會跟咱們一般計較呢,還增加了你們的感情,你說是不是應該你們出?”
範光亮聽小河子這麼一分析,覺得好有道理,仔細想想好像就是那麼回事兒,又想了想,忽然發現了什麼,上下打量起小河子了,“哎喲,小河子師兄,我突然發現你是真的聰明,這我們平常注意不到的事兒都給你發現了,厲害呀。”
小河子說,“其實咱們只是關注的點兒不一樣而已,我剛纔就是覺得方大哥說出那話的時候,你爹怎麼那麼巧就睡着了,所以我就覺得可能是這樣,算了,咱們不要耽擱了,他們都等急了。”說着小河子就和範光亮進了屋,屋裡頭還是老樣子,方大平在品着悶酒,石頭埋頭吃着東西,範海還在打呼。
小河子給了範光亮一個眼神,範光亮心領神會,來到了自己的爹前輩,招呼小河子一起,把他攙扶起來,讓他趴到了桌子上,把那罈子酒給換了出來,範光亮這才轉過頭來對方大平說,“方叔,一直以來你都是拿我當親人對待,我可沒少給你添麻煩,現在想想我那時真是啥都不懂,現在我也不小了,我爹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就代替我爹感謝你,太貴重的禮物我也沒有,只好借這點酒表示一下心意,這也不算多,多了我也拿不出來,都在我爹那兒,希望方叔能收下這點兒小東西,以後等我學成了,多孝敬你,多親近親近。”說完就把酒放在了方大平的面前。
方大平笑呵呵的說,“哎呀,亮亮你這話說的有點兒生分了,我跟範大哥誰跟誰呀,怎麼好意思你的東西呢,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我一直把你爹當大哥,把你當是我侄子看待,怎會能收下呢?”一邊說一邊把酒罈子攬在懷中,生怕跑了似的。
這一幕讓小河子和範光亮看的目瞪口呆,好傢伙,一直以爲這個人是個實在人,說一不二呢,沒想到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就好像生怕範光亮反悔似的,範光亮心中無語,原來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實在,不過再一想,算了,都是窮人,估計自己也未必比他強到哪裡去,反正都送出去了,也不好戳穿人家,那樣就沒意思了。
範光亮笑呵呵的說,“方叔,你就只管收下好了,別光看了,這些菜都快涼了,多吃點。”
方大平唸了個法訣就把酒給收進去儲物袋裡了,方大平就像一顆心裡的石頭落了地,臉上笑開了花,對着範光亮說,“要說起來呀,這四家武館很多年前也不是武館,那時候長老衆多,徒弟也多,誰又時間誰就出來教導新人,那時候還比較亂,沒有專門的場地,今天學這個,明天學那個,啥都學,啥都不精。
後來時間長了,問題就出來了,人以類聚物以羣分,就有很多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有的因爲有共同的想法,有的是因爲親戚朋友,沒有人專門管理,就發生了很多起打鬥事件,平白無故的增加了宗門的內耗,後來宗門衆長老商量解決辦法,劃分了一些專門的場地,由長老出面坐鎮教徒,這就有了初步的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