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太師椅上的老大爺正在眉飛色舞的講着什麼,旁邊的大門有人來來往往,老頭看都不看一眼,只顧着說着比劃着。
雲垂子看着這裡,心中有些懵比,這前後山門發差怎麼這麼大,前門進出的人進進出出就像一個個老實的鵪鶉,後山這裡就像賣菜的市場,有點摸不着頭腦,疑惑的看着師兄。
崔波淡定的說到,“這其實很正常,你想啊,修仙,修仙,雖然都想修煉成仙,可是這得有一個過程吧,不是想要成仙就能夠成仙的,不經歷幾番波折就成仙,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有這個過程那這個人就不能死,也不能什麼都不吃不喝吧,不吃不喝,還沒修成神仙就先餓死了,。
而爲什麼前後門反差那麼大,主要原因是前面那是宗門的門臉兒,肯定都是宗門自己的產業,沒有哪個宗門願意放棄自己的門臉兒便宜別人,而後門就是地理偏僻,都是修爲底下,散修,雜役,奴僕生活沒有保障的人居住和生活的地方。
宗門曾經也想過把這裡打造成一個像正門那樣光輝偉岸,可是有人就問,如果建立兩個正門,怎麼區分貴賤,怎麼彰顯宗門的權威與威信?若是正統弟子與雜役同出同入,那我等門下親傳弟子與雜役有何區別?
當時衆長老默默無語,放開後山管轄,對後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山慢慢的的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雲垂子聽崔波這麼一解釋,心中恍然大悟,是這樣啊,然後不由讚歎的對崔波說,“真沒有想到,師兄有如此見地,厲害呀,以後一定能夠前途無量”。
崔波聽完這話,苦笑道,“你這話說的,我要是有這般見識還會在這裡瞎混?這些我都是聽那個師叔祖說的,那個老頭知道的可多嘞”。
說這話,他的手就暗暗指向那個門口的老頭子。雲垂子看向那老頭子,也瞧不出個深淺,就問崔波,“師兄,這個老爺子是什麼大人物麼?”
崔波說:“這個問題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知道他來歷的人非常少,反正就是很神秘,聽說連大長老見到他都會禮讓三分。走吧,咱們過去行個禮,然後就進山”。說完話,帶着雲垂子來到了那老頭子幾步開外,兩兄弟深施一禮,也不見老頭子有任何表示,兩兄弟轉身進了門。
進了門之後真的是另外一個世界,這是雲垂子真心的想法,打進門的一刻起,雲垂子呼吸的空氣都變了,靈氣濃郁,濃郁到人的身心都沉醉,走起路來都能夠感覺到自己輕盈了不少,不用刻意的修煉就能夠感覺到自身修爲有進益,兩旁的樹幹粗壯,枝葉青翠欲滴,樹上的果子飽滿,壯碩。路草青青,野花似錦,遠處的幾座高山層層疊疊,威武雄渾,最中間的高山直插雲霞,像是一把利劍,一朵雲路過那座山,在陽光的照射下,變的金燦燦的,美得像一幅畫一樣。
雲垂子停下腳步,看向那裡,心說,好美呀!走在前面石板路上的崔波感覺到自己的師弟拉開了一段距離,回頭一看,看到雲垂子在發愣的看着遠方的天空,直視那座主峰,笑着開口說到:“師弟,那座山上梅山宗主峰,平日裡都是這宗門裡最美的景色,宗門弟子每天都能看到最美的晚霞,是宗門一大美景”。
正說着話,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斥責聲:“大膽,竟敢議論掌門大人的主峰,你等雜役,有何資格對宗門主峰指指點點!”
話剛說完,從天邊一個人御劍飛來,只見這個人,二十出頭,頭髮烏黑髮亮,高高束起,瘦長臉白似雪,劍眉星目,脣紅齒白,雙耳尖尖,腳穿烏黑登雲履,身穿藍白雲錦衣,腰束玉帶,身披紫紅大花袍,腰挎寶劍,踩在一口大寶劍上,如履平地,從天而降,氣勢不凡!橫眉豎目的瞪着兩個人!
這時候,雲垂子和崔波連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兩個人都傻了!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剛纔沒說什麼呀?只是看到主峰好看,誇了一句,難道這也是罪過?雲垂子疑惑的看着崔波,心說這是什麼情況?這突然從天而降的又是什麼人?崔波也納悶兒,這兒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嚴了?
崔波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接茬兒,突然間看到他腰間銀色牌子,想到了什麼,趕緊拉着自己的師弟跪下,對着站在臉上的人說到:“執法大人請息怒,小人有眼無珠,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站在劍上的人厲聲說到:“混賬,少來這套,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誤?”
崔波說到:“大人在上,小人是劉雲長老坐下三弟子白光的五徒弟胡二毛的煉丹助手崔波,因爲一年前家師仙逝,請了一年假爲師父守孝,近日快要滿一年,回來報到。我旁邊這個是我同門師弟,也是跟着來某個差事,混口飯吃,初來乍到,請大人多關照,這是我等二人身份牌,請您過目!”說着,就掏出來兩個牌子,準備遞上去!
劍上那人沉聲說到,“誰要看你這個?知不知道你們犯了什麼錯?”
這下崔波犯迷糊了,確實是不知道,思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犯的錯!想不出來,眼睛就向四周看去,看看四周有沒有人能夠給個提示!這個小山坳雖然不大,但是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只是每個路過的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疾馳而過,其中有一兩個人還在一個地方共事。
這崔波心裡開始打起鼓來,這一年前可不是這樣,這裡可是熱熱鬧鬧的。怎麼剛離開這裡一年,這裡的規矩變的這麼大!想到這兒,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數個月前,似乎是掌門人已經換人了,新來的比較古怪。
崔波心說,這新來的掌門人,要新官上任三把火?要不我問問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