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武也那傢伙,爲什麼這麼慢,不是說去趟人之裡就回來的嗎......”
神社的紅色鳥居之下,巫女靈夢正一邊以腳點地壓抑着心中的不耐,同時嘴上不難抱怨道:“慢死了,這傢伙!”
“怎麼了,靈夢,武也還沒有回來嗎?”身後傳來魔理沙的聲音,似乎有些沒精神,看她的臉色貌似纔剛剛醒來。
不滿地瞪了眼沒精打采的魔理沙,靈夢教訓道:“喂,我說你們一個兩個的啊,我們今天可是要去找麻煩的欸!你們這樣的狀態不會是故意的吧?”
“怎麼會呢。”魔理沙趕忙擺擺手,對於說服靈夢不要對守矢神社出手這件事她就放棄了。
“不是故意的就好。”話雖是怎麼說,但是靈夢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多少。
現在每多拖延一秒鐘,靈夢的心情就差一分。
就在這時,遠處突兀的一道光柱沖天而起,接着彷彿極光一樣的光幕瞬間佈滿了整個天空,看得魔理沙和靈夢一陣驚愕。
“這個難道說是......異變?”
兩人將信將疑地對視了一眼,短暫的沉默後,魔理沙突然來了精神:“喲!靈夢,我們快些去調查一下吧!”
“不,我接下來還要去守矢神社......”看來靈夢對於搞事還是有些念念不忘,或者說她打從心底嫌棄去解決異變。
可是魔理沙卻沒有給她這個偷懶的機會。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魔理沙一把抓起靈夢的手,扯着她就要朝着光幕出現的方向過去:“好了,快走!你是巫女吧?既然是巫女的話,就給我快些去幹正事啊!”
“啊啊,麻煩死了!我知道了啊!”
靈夢最終還是拗不過魔理沙,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對方一塊朝着光幕出現的地方飛去。
突然籠罩整個幻想鄉的光幕幾乎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博麗神社發生的這一幕在幻想鄉各地都在不斷重複着。
此刻,紅魔館——
“爲什麼啊,咲夜,今天爲什麼這麼早就把我叫起來啊,我是吸血鬼,白天不起來也沒有問題的......”
眼角還留着睏乏的淚水,坐在牀上的蕾米莉亞一動不動,像個布娃娃一樣被咲夜服侍着穿衣。
“大小姐,請不要任性,”咲夜輕聲細語,用哄小孩的口氣哄着她的大小姐,同時還不忘補充道:“而且今天的幻想鄉似乎有些異常呢。”
“異常?什麼啊?”
“大小姐,請看天上。”
“天上?”蕾米莉亞揉了揉眼睛,掃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絲帶般的五彩光幕在泛濫着。
看到這一幕,蕾米莉亞宿醉的精神似乎恢復了一些:“那是什麼啊?”
“不知道,”咲夜搖搖頭,道:“那些奇異的光芒突然就出現在天上了。”
“難道這是異變嗎?”
“或許是。”
“那這不是該靈夢去煩惱的事情嗎?她可是巫女。”
在咲夜的服侍下將衣服穿好的蕾米莉亞,緩步來到了窗前仰着頭望着那無邊無盡的彩色光幕,沉默良久後忽然說道:“吶,咲夜,我有種預感。”
“恕我冒昧,大小姐是認爲這個‘異變’和武也君有關係,是嗎?”
“不愧是咲夜。”蕾米莉亞嘴角一彎,給了咲夜一個讚許的眼神,然後幸災樂禍地說道:“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有八成的把握這個光,和武也絕對脫不了干係。”
“拜託你了,咲夜,去幫我調查一下吧。”
“遵命。”
此刻,永遠亭——
“永琳永琳,那是什麼呀?”輝夜一臉興奮地指着天空中的彩光問道,看樣子異變並沒有給她造成困擾,反倒是令她興趣大增。
看着跳脫的輝夜,永琳有些無奈扶額:“公主殿下,儀態啊......”
對於自家公主,永琳現在是越發地感到無力了,輝夜的性子在一天天地變糟,和她當初預想的那個完美無缺的輝夜姬已經徹底形同陌路了。
說也不聽,不說又不行,嘮叨了之後,對方還無動於衷。
永琳深深地嘆息着,暫且把對輝夜的說教心思放在一邊,她擡頭望向了天空。
“這......從沒有見過的力量呢。”
沉靜的眼眸深處一抹精光閃動着,永琳凝望着天際的光幕,良久纔出聲道:
“公主殿下,剛纔那隻天狗是不是讓您出去一趟?”
“呃,沒錯,”雖然不知道永琳爲什麼要問起這件小事,但輝夜還是誠實地問答了:“她說讓我到天上的城堡去一趟,那邊有人在等我。”
“天上的城堡嗎?公主殿下答應她了嗎?”
“姑且算是答應了。”
“是嗎?”
聞言,永琳遲疑了片刻,忽然道:“抱歉,公主殿下,對於那個天狗的邀請,您可能要背約了,不過作爲交換,我會代替您去的。”
“欸......?”
此刻,地靈殿——
“等等,阿空,你說什麼?”
地靈殿的主人,同時也是這裡所有寵物的主人,古明地覺突然有些頭疼,因爲她聽到了自家寵物的要求。
“覺大人!阿空要到地面上去!”
誠實的地獄鴉阿空直言道:“就在剛纔我突然感覺不到master 的氣息了!”
“阿空要去找他!”
“可是......”
古明地覺有些爲難,因爲阿空是不能離開地底的,不僅因爲她的力量對破壞力太強,更是因爲有太多人告誡過她不能讓阿空離開地底。
其中特別是閻王的囑託令古明地覺不敢隨意對待。
阿空是死腦筋,她認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改嗎,即便是身負讀心之力的古明地覺也深感無力,因爲她遇上了對讀心能力來說毫無意義的阿空。
“唉,要怎麼做纔好......”
.......
幻想鄉中所有人都爲天空中的光幕所動,或是責任,或是興趣,或是心血來潮。
而此刻,作爲被衆人議論的中心,這些光幕的始作俑者,武也和妹紅究竟去了哪裡,無人知曉,甚至就連武也和妹紅自己都不知道。
對武也來說,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從強盜的身份變成了被搶的那個。
“無禮的傢伙!居然敢攔下右大臣大人的車架!活膩了嗎!來人,給我把他們統統拿下!”
刷刷刷——!
十幾把明晃晃的長刀出鞘,十幾個渾身甲冑的傢伙將自己包圍,武也瞬間就傻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喂,妹紅,人之裡什麼時候有這種程度的武裝了......?”
對方眼中的殺意令他心驚,刀上的寒意讓他身顫,突然之間武也已經失了方寸,只能寄希望於身後的妹紅了。
只不過妹紅的樣子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她同樣被對方給震驚到了,不過她震驚的原因卻是和武也大不相同。
“不可能......那是藤原的家徽,還有,右大臣的車架?這怎麼可能.....!”
動搖之後,妹紅的臉色依舊蒼白,但還是一把拽過了武也,咬着牙問道:
“武也,你這傢伙,到底用萬寶槌許下了什麼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