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古奇多荒唐事 難爲再聚鐵(八)

王雅芳是全國目前最大的隱形富豪之一,早年以經營雜貨店起家,現在在全國已有數百家連鎖店,並且壟斷了數十個城市的零售行業的30%以上。她接到兒子出事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外地處理一樁極麻煩的人事糾紛,又因爲颱風登陸,飛機誤了點,不得已現在纔回了來。

蕭鎮遠同她在十年之前曾有過一面之緣,到了現在卻早已忘了她的面容了。初時還以爲她是上門求醫的,想起來門上還掛着“蕭鎮遠進山採藥”的木牌,一時尷尬,只得虛身讓出了一個空位,道:“快請進來,外面可冷得緊了。”

王雅芳並沒有動,神色間有些慌亂戰戰兢兢地道:“我……我的兒子……雁兒……他……”

蕭鎮遠聽她辭不達意,隱隱約約地猜到了她的身份,“嗯”了一聲,臉往下一沉,長出了一口氣,責備之意才漸漸消了,道:“亡羊補牢,你來得倒也及時,快進來吧!”

王雅芳彎腰跟司機說了兩句話,也不理會他的反應,便疾步進了門。客廳的門口站着兩個老人,一個是醫術通神的蕭老醫生,另一個卻是一位鬚眉皆白的老和尚,那僧人滿面愁容,眉宇只間頗有頹然之氣,那神態……蕭鎮遠見她眼神閃爍,失魂落魄,那也是牽記着兒子的緣故了,便指着了塵道:“這是少林寺的了塵大師,也是傳授你兒子武藝的恩師,呃……”轉而又覺尷尬,心想:“他是她兒子的師父,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還用得着我多費這個口舌幹什麼?”

可就見王雅芳怔了一下,喃喃地向着了塵道道:“你是……你是雁兒的師父,也……也是公公嗎?”

蕭鎮遠“嗯?”了一聲,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她被嚇昏了頭吧!”轉頭目視了塵,卻又見他眼神微微一亂,似乎是心裡震驚難以抑制。但他畢竟有大匠風範,只是嘴脣囁嚅了一下,神色便即轉常,轉頭瞧了蕭鎮遠一眼,蕭鎮遠料想此中必有重大關節,笑着道:“嗯!有什麼話進屋再說,瞧這天氣冷的!”說着衝了塵點了點頭。

了塵會意,嘆了口氣,蕭鎮遠令着王雅芳進了客廳,三人分賓主坐下,蕭秋雪端上三杯茶水,她此刻雖心懸覃雁飛安危,卻也不能缺了禮數,王雅芳着急兒子,可對方不說,她也不好問。目光卻自覺不自覺地沒有離開過了塵的臉,心裡只想:“不錯,不錯,真像他,文樵,我見到你的父親了!哎!想不到文樵一時糊塗,卻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父親,一家人本該快快活活地團聚,可卻死得死,散得散,哪還像個家啊?”想到此,忍不住怔怔地落下淚來。

覃笑僧少年藝成,時值國家危難民族存亡之秋。從九一八事變以來,日本軍隊步步緊逼,偌大的中國數百萬軍隊戰則喪師失地,大片國土相繼淪喪,手無寸鐵的人民慘死於侵略者屠刀之下者不計其數。

而國內則政局混亂,內戰連年,羣雄空有一腔熱血卻茫茫然逡逡然不知所措。幸而1936年12月12日,張學良楊虎城兩將軍發動西安事變,逼蔣抗日,全國抗日統一戰線逐步形成。在此之大勢之下,江湖人物也紛紛行動起來。

1937年7月7日,日軍發動了震驚中外的盧溝橋事變,抗日戰爭全面爆發。不久,中國工農紅軍改編爲中國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新編第四軍開赴抗日戰場。

在此期間,各路豪傑亦亦共聚華山,商議抗敵之策,始有“華山論劍”之名。不料,佈置疏失,被日方算計。參會羣雄身陷險境。覃笑僧當時也在場。在危難時刻,他仗着劍法精深,挫殺日本第一高手天心流總教師川島信,率領中原武林截殺四十九名忍術高手,一戰成名。一段時間裡,甚至有“四奇之首”的名頭。

但他自思並沒有領導的才能,會後便獨往獨來,親赴戰場,死於彼凌虛劍法之下的日軍將領漢奸頭子不可計數。曾被日本天皇怒稱爲“蝗蟲”、“討厭的蚊子”。便親自定名爲“在華第一刑事要犯”全球通緝,並下令在全日本蒐羅高手赴華,誓要除之而後快。

結果,所謂的浪人、忍者、空手道、柔道九段高手也不知折了多少,負責此事的陸軍少將柳本文夫也被梟首示衆。驚得日軍本部目瞪口呆,侵華日軍華北方面軍總司令西尾壽造大將,(此賊日本投降後曾以甲級戰犯被逮捕,1948年被美國釋放。)漢奸頭子汪精衛,三月之內不敢離開官邸半步。

1943年初,覃笑僧在揚州救得女傑唐婉,兩人遂結伴亡命天涯,着實幹下了不少轟轟烈烈的大事。1944年初,兩人結爲伉儷。

就在這年春天,侵華日軍爲摧毀美國在中國的空軍基地,阻止美軍對日本本土的轟炸,決定發動“一號作戰”。作戰意圖是打通平漢、粵漢、湘桂鐵路,掌握一條陸上交通線,打通同南洋日軍的聯繫。

日軍從本土及中國東北調集了各兵種部隊總計約51萬 ,是中日戰爭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進攻戰,此戰歷時八個月之久。先後經過豫中會戰、長衡會戰和桂柳會戰,國民黨軍戰場上損兵六七十萬人,喪失國土二十餘萬平方公里,丟掉城市一百四十六座,失去空軍基地七個、飛機場三十六個,人民生命財產損失更是不計其數。史稱“豫湘桂大潰敗”。

期間正值覃笑僧新婚燕爾,然國破家亡,卻沒有半點喜慶的氣氛。沮喪無奈之餘,遂起行刺日本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官畑俊六(此賊1948年被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判處無期徒刑,1954年因病假釋。)大將之心。後幾經斟酌,將目標改爲了當時的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岡村寧次大將(後晉日本中國派遣軍總司令,抗戰結束後,此賊因在戰時反▪共有功,竟被蔣介石**特赦,竟得終享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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