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女卻似乎顯得很親切,閃着兩隻圓圓的眼睛,問明瞭緣由,將陳婷讓進了屋中,陳婷漸漸地適應了些,心想:“可沒聽他說起他有個妹妹啊!”
少女給陳婷端上了一杯茶,自我介紹道:“我是機器人莎莎,專門照顧少主人的生活起居,少主人已經昏迷了兩天,怕是不能和你說話了。”
陳婷知道自從聯合國通過了禁止將機器人用於攻擊性軍事武器的研究的國際法後,全世界的科研機構便將這種人類智慧的超級延伸放在民用領域,在現實生活中,專業的智能機器人並不少見。陳婷的家裡就有兩三個專做掃地和洗碗的活兒,用媽媽的話說:機器代替不了人,卻可以代替人做很多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做的事情。但如此外形逼真的機器人她還是第一次見,略略一怔,道:“是嗎?那你家少主人怎麼沒去醫院?”
莎莎低了頭,陳婷這纔看出她的動作略顯生硬。就聽她道:“他不去。主人說她回來再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陳婷皺了眉,道:“是嗎?那你能帶我去看看他嗎?”
莎莎遲疑了片刻,道:“可以,你跟我來吧!”
陳婷站起身來隨着莎莎到了覃雁飛的臥室。覃雁飛躺在牀上,陽光照着他的身子,有些看不清他的臉。她走得近了,見他臉色臘黃,嘴脣烏紫烏紫的,兩個眼睛緊緊的閉着,呼吸聲也顯得極爲渾濁。表情也在告訴她,他很痛苦,痛苦到對她的到來似乎一點感覺也沒有,但瀝泉槍卻躺在他身邊。
她吃了一驚,對莎莎道:“你說他怎麼了?”莎莎道:“少主人的體徵數據表明是中毒。”陳婷一呆,腦子裡頃刻間清晰地浮現出了兩天前他在學校裡和卓仁杰打鬥時被卓仁杰毒傷的事,她那個時候只見到他將毒血逼將出來,便衝了上去又和敵人打在了一起。
可她卻沒有想到他在那種情形之下,怎麼可能將毒素擠得完全了?她有些後悔,當時就應該讓他去醫院檢查一下的,她有些着急,忍不住責備莎莎道:“既然知道他是中了毒,怎麼不帶他到醫院治?這樣非耽誤了不可。”莎莎道:“我沒有被授予在違背少主人主觀意願的前提下做事的權限。”
陳婷知道她說的是實情,可現在哪有時間跟她計較這些?掏出手機,撥了陳琛的號碼,但奇的是過了好久才接通,險些急得她落下淚來,陳琛剛要問有什麼事,陳婷就大聲道:“爸爸,你快來救人呢!”說完便已泣不成聲。
十幾分鍾後,一輛警車風馳電掣地到了覃宅,剛一停車,呼啦啦地衝下了十幾名警察,爲首的正是公安局長陳琛,他一揮手,這十幾個人便不由分說衝進了覃宅。
陳婷見了爸爸,皺着眉道:“我叫你來救人,你開警車來幹什麼?抓人啊!”
陳琛吐了吐舌頭,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嘟噥道:“我這不也是着急嘛!忙中出錯啊!行了乖寶貝,先把人送醫院,別的事情以後再說。”說着手一擺,幾個警察將覃雁飛七手八腳地擡上了車,陳婷也不聽爸爸勸,也跟着去了醫院。
覃雁飛吐了幾口黑血,輕鬆了些,到了午夜時分,神志也漸漸地恢復了,朦朦朧朧中看見一個穿着紫色外套,留着長髮的少女坐在自己旁邊,握着自己的胳膊睡熟了,其時他頭昏腦脹,竟沒有反應過來此人是誰,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陳婷醒來的較早,伸手去探了探覃雁飛的鼻息,又瞧他臉色紅潤,微微一笑,起身去關掉亮着的電燈出門去買早餐了。
覃雁飛醒來的時候,陳婷還沒有回來,他的右手上還打着吊滴,只是覺着手心發涼,整條膀子又酸又麻,一股醫院特有的藥味衝進了他的鼻孔,他掙扎着想要起來,可哪知身子軟得像被抽了骨頭一般,十幾年的少**功也似憑空消失了蹤影,一點也提不起來,下意識地伸左手去往身子底下摸,可哪裡有瀝泉槍的蹤影了?
陳婷推門進屋,見他掙扎地一片狼藉,“嗤!”地一聲笑了出來,將保溫盒放在牀頭櫃上,伸手將他輕輕按住,道:“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一點也不懂事!”
覃雁飛見自己不濟事,也就放棄了努力,道:“我可沒受過這罪啊,死不死,活不活的,嗯!我怎麼到了這裡了?”
陳婷笑道:“你是飛來的啊!”
覃雁飛臉一紅,低了頭,道:“多謝你救了我!”
陳婷眯着眼道:“那你怎麼謝我啊?”
覃雁飛一呆,有些不知所措地道:“怎麼謝你?”
陳婷極認真地點頭道:“是啊,雖然你是我哥,可什麼是什麼。”
覃雁飛一時發窘,他自己身無長物,就算想被陳婷敲竹槓可也沒那資本,便笑了笑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謝你啊?”
陳婷將手指放在了嘴脣上,“嗯——”了一會兒,道:“這樣好了,反正你現在也沒有徒弟,不如教我武功玩啊!”
覃雁飛一呆,道:“你的體質已經不錯,沒必要再做這方面的訓練。”
陳婷一聽這話,臉色立即便沉了下來,低頭道:“你不想教也就算了,我知道你的心裡一直都不大看得起我們女生的。”
覃雁飛緩緩搖了搖頭,道:“沒有這樣的事情,只不過,你或許該看看……”說着解了釦子,露出了前胸的肌肉。
陳婷擡頭看他時,忍不住嚇了一大跳,他的前胸幾乎佈滿了這樣那樣深深淺淺的傷痕瘡疤,而且有的傷口似乎還會流出血來。她忙低下了頭,半天也沒緩過神來。
覃雁飛道:“武術歸根到底是一門暴力的技術,凡事鐵杵磨成針,總要經歷很多很多的艱苦的磨練才能獲得些成就,這些傷你不能受的。況且我掌握的武術中大部分都是那種剛猛鬥狠的,不適合你們女孩子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