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的土地上神道教教會組織有四百多個,日本的佛教也納入了軍國主義體制中,在中國淪陷區建立的寺院、別院、佈教所等不下於一百六七十處。大部分佛教宗派都公開宣稱支持軍國**侵華國策,許多教派背叛了不殺生的基本戒律,成爲鼓吹殺人的宗教。
許多佛教上層人士寫書撰文,表示支持侵華戰爭,併爲侵略辯護,許多和尚做了從軍僧,成爲軍隊一員。神道教雖然也受到了中國道教的不小影響,但它是日本惟一的一種固有宗教,日本有些人認爲神道教是日本“國體”的基礎,《古事記》中記載的“天孫降臨”的神話、天皇是“現人神”,天皇家族“萬世一系”的觀念,成了神道教的基本信念。由於神道教的這種性質,明治維新之後它自然的與天皇制帝國主義國體結合起來,成爲地地道道的“國家神道”,而對進入中國的神道教而言,神道教一開始就帶有宗教侵略的性質。在對華宗教侵略中,神道教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有日本當代學者把這些建在中國的神社稱爲“侵略神社”,一針見血地點出了神道教及其神社在日本侵略戰爭中的作用及功能。神道教派來了人,這表示什麼?如果智空背後的那股勢力來自日本,那麼這件事情的本質就已經發生了可怕的變化。
“他們住在哪裡?”靈溪看到覃雁飛的眼神裡突然多了一絲那麼可怕的東西。他一嚇,道:“他……他們住在初祖庵!他……他們不准我們晚上靠近!”
覃雁飛點了點頭,以最大的努力緩和了一下情緒,道:“知道了,你走吧!”
靈溪還以爲聽錯了,盯着他直直地瞧,也不敢動。覃雁飛臉往下一沉,道:“滾!”靈溪這才連滾帶爬地跑向了洞口,不過他有些不明白的是,難道這傢伙真得那麼膽大包天,他就不怕萬一自己要是向師父報告了,那他就是真得本事通天也只有死路一條了。但轉念一想:“還是別忙,我要是說了,對我自己又有什麼好處,我跟他說了這麼許多,師父要是知道了我跟他交代了寺裡的秘密,那還不把我活剝了!嗯!是了,知道這件事的人又不止是我一個,就算真的出了事,也不一定就會賴在我的頭上。還是裝聾作啞的好了。”
覃雁飛將瀝泉槍橫在面前,去了黑布,又閉了眼睛,然後靜靜地思考着,如水一般通體銀白的瀝泉槍在他的手裡傾泄着,他的思緒漸漸地明朗了起來。
一條看似沒有盡頭的石階,它的盡頭卻是少林寺爲記念禪宗初祖達摩面壁而修建的木結構建築,它三面臨壑,背連五乳峰,景色清幽秀麗。但是,現在,這座庵堂的周圍卻籠罩着一層很可怕的殺氣。
覃雁飛拖着瀝泉槍,拾階而上,幾乎每邁出一步,槍尖都會在石階上輕輕地磕一下,發出了極其悅耳卻顯得很詭異的聲音。沒有人來理他。
他來到門前,停下了腳步,安靜得有些可怕。
他推開了門,那門是虛掩的,他也沒有想到,“咣”的一聲,發出了老大的聲響,一股陰森森的冷風直直地吹進了覃雁飛的脖子,但是,他既然來了,就不可能會退縮。
冰冷的月光反射到冰冷的鐵槍上,一點光華順着槍身流了下來,淹沒在了腳下的青石板中。但是,屋裡的光線出奇地暗,覃雁飛的眼睛有些不適應。
他向前走了一步,又向前走了一步,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他的槍尖微微碰了碰腳下的青石板,發出了一聲極輕微的“叮”的一聲,可是他身後的木門卻“咣”的一聲關上了,覃雁飛的雙眼已經再看不到一絲的光線,他微一緊張,緊接着就覺得身後鋒芒入骨,再想閃避就顯得遲些了,只得將手中的瀝泉槍往後一劃,就聽“叮!”的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的巨響,覃雁飛就覺着手腕發麻,他微微吃了一驚,暗想對手好大的力氣,於是猛的一旋身,縱身而起,瀝泉槍在身周劃了個大圈,當然他劃了個空。落了地時,還不待雙腳站得穩了,那把幽靈似的刀便又兜頭劈到,黑暗之中,覃雁飛的視力受到了極大的阻礙,看不到對手,自然也看不到對手出招的破綻,凌虛回鋒劍法自然也無從施展,現在的情形只能是聽聲辨形,他舉槍全力相架,只盼着雙方的兵器相撞能閃出些火花,哪怕是這些火花只能讓他看着些對手模糊的身影也好,只要讓他看一眼,他就有足夠的把握擊敗對手,卻不料又架了一個空,他心中大驚,也不敢怠慢,就地使開散花槍法,護住了全身要害,絕不給對手以可趁之機。
儘管他現在的雙目不能視物,但是,他卻能準確地感覺到他的周圍正有一雙能夠對他看得非常清楚的眼睛存在,這雙惡毒的雙眼緊緊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從容甚至可以說是慢條斯理地等待着他的槍法越舞越慢,他的神經也因疲累而越來越放鬆,直到他無法爲自己提供足夠的保護和反擊的那一刻。
他在想,這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能夠適應這麼低的光線亮度,或者是因爲佩帶着夜視儀之類的裝備,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佩帶夜視系統的眼睛是無法適應正常的光線的,如果敵人下意識地取出了照明設備,那他豈不是要大大的糟糕?以他連偷襲覃雁飛兩次而未被覃雁飛及時制止的迅捷身手來看,他怎麼可能給對手留下這麼大的破綻?小時候,覃雁飛曾聽師父說起,在遙遠的東方,有一個叫做日本的國家,他們有一種武術叫做忍術,專擅這種偷襲和暗殺,師父當年名震華夏,與日本高手數度交鋒,自是知道這種忍術的破法的,可還沒來得及教他,他便不得不離寺下山了。但是,不管怎麼說,總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