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緊張的強化訓練中時間過得飛快,三個月眨眼就到了。這次出行,是李天來和七星宗的隊伍乘坐飛車趕路。來到天樂城。李天來仔細打量,只見這個城池之前見過的所有城池都要大得多,方圓千里,估摸着有十個億的人口居住。因爲城市太大的緣故,比賽組織者城外專門設置有大比接待處。司馬路遙上前做登記之後,領取了參賽的牌子,就急急忙忙的帶隊進城尋找住的地方。每次到大比期間,城裡的客店都十分緊張。按照司馬雲提前打聽好的消息,七星宗衆人來到天海客棧。客棧老闆是個中年人,看到來的這些人了,只有數十個人,元嬰期也沒有多少,其他參賽隊伍,最少也有數百人規模,好幾十個元嬰,心裡就有些瞧不起的樣子,於是就有些傲慢的說:“這裡沒空房了,你們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吧。”
司馬雲說:“今天早上還有幾十間空房,今天怎麼就沒有了?”老闆不耐煩的說:“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即使有也是給別人預留的。”李天來照例神魂掃描一邊,發現空房間不少,就上前一步,神魂之力束縛住老闆,說道:“不用和他廢話,我們去二樓。”老闆被控制着,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走在前面帶路。客店夥計見老闆親自帶人上樓,趕緊跑前跑後的忙活起來,點頭哈腰的打開房門,送進去茶水,然後站着外面伺候。
李天來這才放開客棧老闆,轉頭對司馬雲說:“二樓我們全包下來了。其他事情你和他談。”客棧老闆這才知道,這些外鄉人的頭子,原來是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年輕人。可是老闆怎麼也看不透這個年輕人。看不透修爲,那就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修爲太高,超出自己太多,一個是根本沒有修爲。沒有修爲能成爲這羣人的頭兒嗎?顯然不行。那麼就是修爲高絕了。再說,能夠用神魂之力捆綁自己,起碼在魂修上面的修爲非常高。這個下馬威,讓掌櫃的不敢再囉嗦,就和司馬雲一塊下樓算賬去了。
第二天,大家正在樓上修煉,就聽到樓下有人大喊:“陸老闆,我來住店了,還不快出門迎接。”一羣高大魁梧的修行者進入大堂,看樣子像是體修者。陸老闆一路小跑,來到爲首的人面前,諂媚的笑着說:“龍掌門,您來了。對不住了,現在這裡沒有空房間了。”
這個龍掌門大怒,一把揪住他衣領:“每次來天樂城,我都住在你這裡,怎麼今天就不能住了?”
陸老闆急忙說:“先放我下來,聽我跟你說。”陸老闆於是就將昨天一夥強人佔據了整個二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你看,事情就是這樣了。”
龍掌門一聽,就怒氣衝衝的說:“走,去看看,在天樂城誰敢這麼霸道。”陸老闆心中暗喜,讓你們狗咬狗去吧。
一羣人剛剛上到二樓,就被李天來發現了。看見這些人來者不善的樣子,李天來也不客氣,二話不說,神魂之力展開,捲起龍掌門一夥人,連同陸老闆一起扔到門外大街上。龍掌門等人爬起來,這下知道對方的厲害了,也不敢吭,灰溜溜的離開了天海客棧。
陸老闆也被扔出去,不但不生氣,反而高興起來。每次大比期間,雖然生意好,但是麻煩也多。客棧裡經常會出現一些恃強凌弱的事情,弄得自己很頭疼。現在有了這些強人,自己也就有了撐腰的。於是端茶送水的,反而更加殷勤起來。
七星宗的人現在修煉,看起來好像是在臨陣磨槍。但是宗主告訴大家,修煉應該是隨時隨地的,一刻也不能放鬆。說不定就會有突破。即使沒有突破,溫故而知新,鞏固修爲也是很重要的。特別是上次來這裡,給是馬雲等人留下了心理陰影。經過渲染,其他弟子也都沒有了出去的心思。害怕自己萬一被拉走成親就丟人了。有的人甚至自行腦補,萬一拉走不是做新郎而是做新娘的話,那就不要活了。
他們對這個城市的看法還是太片面了,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其實,作爲一個這樣巨大的城市,那些生活糜爛的事情只是很小的一點事情。社會的主流仍然與其他城市是一樣的。這個城市之所以文化藝術繁榮,那是因爲有強大的武力保障。從舉辦整個大陸的宗門大比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來,若是沒有強大的力量,怎麼敢把比賽放在這裡呢。
天樂城有多大的實力呢?根據司馬雲打聽到的消息,明面上就有一千元嬰。這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所以,人們可以鍾情享受安寧與歡樂。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據說這裡的人們有一種觀念,認爲修行不是什麼好事。在一本名字叫做《我爲什麼活着》的書上,就專門對修行進行批判。而且這本書發行量很大。發行量表明人們對作者觀點的認同。這本書裡說:“爲什麼活着?當然是爲了享受生活。”
“人們工作賺了錢,都去做什麼用呢?單身的去花天酒地,有素養的就去做文化藝術活動,成家的就養家餬口。不論是是享受個人的快樂,還是享受家庭的天倫之樂,都是在享受生活。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絕不是爲了受苦受難的。”
“但是有一種人,他們把大量的時間用在修行上面。修行讓這些人有了恐怖的修爲,反手間可以翻山倒海。壽命也比普通人長的多。厲害不厲害?羨慕不羨慕?”
“我呸。我們的生活,每天都在喜怒哀樂中度過,這使我感覺到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那些修行者呢?靜心打坐,閉目塞兌,一個閉關就是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在這個期間,他沒有了人的感覺,沒有任何生活的痕跡,也就是說,他們在修煉期間根本不能算作是一個人,只能算作一個修煉工具。他們享受生活的時間非常短暫。這樣的生命,活得長一些又有什麼意義?最後還不是難免一死。”
“我們普通人死了以後,並沒有消失,在世界上還留下了許多東西。我們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使得家族血脈延續,我們創造文化,推進文明,還在造福後代。他們死去之後留下什麼東西?什麼也沒有。據說,我們普通人時候還可以進入輪迴,有來世,而修行者死了以後是不入輪迴的,徹底的灰飛煙滅。”
李天來得到了這本書,對書中說的很多地方也是表示贊同的。在以前自己也看到過類似的說法。我思故我在。在修煉中,思想停滯了,也就是我不在了。這種無我的狀態是冥想中追求的境界。然而,在沒有我的情況下,當然也就不能算生活過了。所以,除掉修煉花費的時間,修行者作爲一個活生生的人的生活,還真的不如普通人時間長。
然後,李天來思考起書中說的死亡問題。普通人死後進入輪迴,這個說法與地球上一些說法相吻合。輪迴在國內甚至還衍生出來許多想像,比如奈何橋,**湯,閻王殿,黑白無常,六道輪迴等等。但是也有一些事情讓人真假難辨,比如轉世靈童,想來反對迷信的**都給予認可。這些都是對於普通人死後去向的想象。關於修行者死亡去哪裡了,則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成仙了?這肯定是瞎話。在這裡成仙就是飛昇上界,死了就是灰飛煙滅。
這個問題直指修行蹤跡目標,關係重大。李天來沿着資格思路繼續思索下去。按照科學的解釋,物質不滅,無論你修爲有多高,死亡之後,都會把你從天地中攫取的東西還給這個天地。所以,當這個天地發現約束不了的時候,就會想辦法排擠出去。對天地來說是排毒,對修行者來說這就是飛昇。按照這條道路一隻走下去,修行者不斷被下面的世界排擠到更高的世界,那麼會不會有一天,被排擠出去卻無路可走呢?
李天來想到這裡,不寒而慄。若是修行到最後仍舊不免一死,刻苦修行不就成了一場笑話了嗎?李天來合上這本《我爲什麼活着》,閉目凝思起來,就連迫在眉睫的比賽,也覺得毫無意義了。
忽然,李天來想起來,既然最後免不了要被其他世界排擠,爲什麼不可以自己創造一個世界呢?自己的世界,無論是什麼級別的,都不會排擠自己,那不就是永生了嗎?這個時候,李天來真正認識到了自己丹田裡黑土地存在的意義,這就是一個世界的雛形啊。是自己永生的基礎啊。想通了,心情就舒暢起來,。這是就聽見外面司馬路遙在自己門外轉來轉去的,焦急的等待自己。哦,該去參加比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