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心的喜歡一個人,那麼在你看來他再微不足道的一個動作,或者在別人眼裡看來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但是到了你這裡,立馬就變得生動有趣·活潑可愛起來,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段時光都是那麼的溫馨浪漫,每一件往事也都是那麼值得你去細細的回味。
而舉止大方又不失幽默風趣並且看起來還頗有一些大俠風度的徐少飛,在眼前的柳詩柔眼裡看來就是那麼一個值得她信任和喜歡的最佳人選,而且還是一種死心塌地的喜歡,絕不會忽然某一天有一個人的出現而改變,這種感受隨着時間的流逝不是越來越淡,恰恰相反隨着歲月的增長反倒變得愈發清晰和香濃無比起來。
12月17日那天,騎着自行車走馬觀花般的行走了大半個花都市區的柳詩柔,還是沒有尋覓到徐少飛的一絲身影和蛛絲馬跡,但是她並沒有放棄,而是利用休息日或者每天晚上下班以後的時間裡,他都會一如既往的穿行在花都市區的大街小巷上。
每遇到一個和徐少飛身高或身影 像近的人,柳詩柔都會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細細的打量一番,好幾次都還被別人誤會她是神經病呢,直到她不停的向對方道歉和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啊,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人家這才‘呸’的一聲扭頭就走,就連最起碼的一句:“沒事沒事。”都沒有。儘管如此面對川流不息的人羣和那涌動不息的滾滾車流,滿心幻想的柳詩柔還是希望他的那個徐少飛會突然地出現在她的面前,並且滿含深情的抱住她對她說:“你跑哪去了,害得我瘋了似的滿世界到處去找你,原來你竟躲在這裡不出來見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最親愛的白雪公主。”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對於癡心不改的柳詩柔目前來說 ,那些美好的時刻還只是在夢境當中的時候纔出現,或者說在她一個人閒來無事·暗自發呆的時候,纔會出現的一種幻覺罷了。
就這樣內心柔美多情對愛情充滿了幻想的柳詩柔,一直苦苦的尋覓到元旦放假還是沒有徐少飛的一丁點消息。
元旦這天早上8點,當何靜秋從甜美的睡夢當中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對面的牀上空空如也的看不見柳詩柔的身影 ,擔心柳詩柔出事的何靜秋趕緊翻身下牀,來尋找爲愛癡情·一意孤行的柳詩柔。
何靜秋邁着輕巧的步伐來到室外的時候,看到孤獨無助的柳詩柔正站在室外的陽臺上滿眼含淚的暗自傷神呢,手裡還在不停地擺弄着什麼。
爲了一探究竟何靜秋平息凝氣·躡手躡腳的來到柳詩柔的身後,然而當她看到眼前的一幕之時,頓時氣的暴跳如雷起來,只見她指着柳詩柔的鼻尖罵道:“好你個挨千刀的柳詩柔,你說我辛辛苦苦養了半年才養成這樣的盆景,竟被你一時賭氣給折騰的香消玉損不成樣子,你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也好來爲我那苦命的夥伴來報仇 。”說完怒目圓睜的何靜秋就要上前找還在獨自望着窗外發呆的柳詩柔算賬。
你猜何靜秋爲何發這麼大的脾氣 ,原來站在窗前的柳詩柔一邊沉侵在美好的往事回憶當中難以自拔,一邊來回不停地把何靜秋養在窗臺上的盆景花卉的葉子給一片一片的拽下來撕碎扔在地上,然後再接着拽掉一片撕碎然後再扔掉,如此反反覆覆的等何靜秋髮現的時候,那盆原本蔥鬱旺盛的盆景花卉已經被柳詩柔給折騰的只剩下光禿禿的莖稈,就好像快要被執行死刑的犯人一樣無精打采的耷拉着腦袋在等候死神的降臨,你說何靜秋辛辛苦苦的養了大半年的好夥伴,如今被眼前的柳詩柔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的她能不生氣嗎?
剛纔還在無邊的思緒當中回味悠長的柳詩柔突然聽到何靜秋的一聲大喊,頓時嚇得臉色煞白·言語也變得支支吾吾的含糊不清起來,當她低下頭來仔細一看,這才知道自己闖下了難以挽回的大錯。於是她滿臉羞紅的低聲說道:“何-何-何,何靜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我,錯了還不行嗎?”由於一時緊張柳詩柔嘴裡結結巴巴的一連說了好幾個何-何-何,我-我-我來。
“哈哈,你這死性不改,不到南牆不回頭的傢伙也知道自己有犯錯的時候啊?”何靜秋繼續不依不饒的大聲質問道。
“呵呵呵,不好意思惹你老人家生氣了,你老人家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本宮這一次吧。”柳詩柔見何靜秋火氣小了一些,於是連忙又是賠笑又是道歉的。
“哼哼哼,說吧這回怎麼補償我的損失,那可是我相依爲命了半年之久的哥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被你給毀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真是的你個挨千刀的柳詩柔。”何靜秋假裝悲傷欲絕的樣子偷偷地捂着鼻子抹眼淚。
“好了,好了,我的何大小姐,這個月等我發工資賠你兩盆一模一樣的盆景花卉,外加一頓海鮮大餐怎麼樣?”柳詩柔循序漸進的威逼利誘到。
“呵呵呵,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要是膽敢不執行,我可老賬新帳一起算啊。”何靜秋話中有話的威脅到。
“得了吧,我可不想到時候被你掃地出門·落個露宿街頭的可悲下場。”柳詩柔裝作害怕的樣子顫顫巍巍的說道。
“誒,我說你個死丫頭,該不會是又在想念你的那個滿身油煙味的徐少飛徐大俠了吧。”何靜秋轉移話題道。
“唉,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柳詩柔唉聲嘆氣的說道,說着眼裡情不自禁的又泛起了晶瑩剔透的淚花。
“你瞧瞧,你那點出息,這說着說着可又哭鼻子抹眼淚了不是。”何靜秋話音剛落,柳詩柔不但沒有停止哭泣,反倒大聲嗷嗷的哭出聲來。
“得得得,看你哭鼻子抹眼淚的,我看着都難受,乾脆還是告訴你得了。”何靜秋看柳詩柔越發的傷心哭泣起來只好無奈的說道。
“你能告訴我什麼啊,真是的。”柳詩柔一邊抹眼淚,一邊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徐少飛徐大俠的消息啊,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說別的你還聽得進去啊,真是氣死我了你個屢教不改的死丫頭。”何靜秋惡狠狠的加了一句話在後面。
“你就在這裡哄我吧,咱倆人天天在一起,我滿大街的找都還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呢,你上哪裡去知道徐少飛的消息啊,竟拿好話來狂我。”柳詩柔半信不信的說道。
“愛信不信,不想聽那我就我不說了,我才懶得管你這閒事呢。”何靜秋撇撇嘴把臉扭向一邊不再理會柳詩柔。
“好好好,我的何大小姐,我信你還不行嗎,真是的老同學你還藏得這麼深,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鬼嘛。”柳詩柔話是這麼說,但是爲了儘快從何靜秋的嘴裡得到徐少飛的消息,於是她走上前去搖晃着何靜秋的胳膊死皮爛臉的乞求道。
“唉,誰讓我心軟看不得別人掉眼淚呢,看在老同學的份上,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何靜秋繞來繞去的還是沒有直接說出徐少飛的消息來。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就別在這裡拐彎抹角兜圈子了吧,你想急死我啊?”柳詩柔急不可耐的說道。
“好了不跟你鬥嘴了,我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下落,但是有一個人卻能幫你找到徐少飛工作的地方。”何靜秋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
“快說那個人是誰,他怎麼知道徐少飛的具體下落。”柳詩柔步步緊逼的繼續追問道。
“就是你住院期間護理你的那位護士長張姐啊。”何靜秋平靜的迴應道。
“胡扯,她才見過徐少飛幾次面,又怎麼會知道徐少飛的下落呢?”柳詩柔充滿疑惑的問道。
“說你笨吧,你還不服氣,你忘了那天晚上徐少飛下樓的時候,是誰在和徐少飛答話嗎?不就是護理你的那個張姐嗎?”何靜秋用手指點着柳詩柔的頭生氣的說道。
一語道破天機驚醒夢中人,經何靜秋這麼一提醒,這時才恍然大悟的柳詩柔頓時想起那天徐少飛快速下樓時的情景,柳詩柔清楚地記得,一個柔和的女性聲音問,徐大廚師長你到我們醫院來做什麼,而這時的徐少飛說有一個熟人生病在這裡住院,接着就聽見徐少飛說,張姐,明天我還要上早班,那我先走了之類的話。
一想到這柳詩柔立馬變得精神煥發·笑靨如花起來,激動之餘她還抱起何靜秋在屋裡高興地手足舞蹈起來。
看着眼前瘋瘋癲癲的柳詩柔,一臉無奈的何靜秋只好搖頭苦笑起來:“好你個癡情的柳詩柔,看來這回你是真的掉進愛河裡出不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