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微的腦海不受控制的想到種種可能,全都是不好的,其實她內心是真的很想把她往好處想的,可是她發覺她是真的做不到,不管如何她就是想像不到爲何一向節儉的她此時會如此大手筆的出現在這裡。
不是說人窮就不能來着高檔的地方了,但確實是如果有一個人一直以來都很節儉,但是突然之間你看到她出現在一個不會節儉的地方,那麼你即使在怎麼樣都會不受控制的往不好方面想去,這是人之常情。
“夏夏,你不過去打個招呼麼,我記得你和她關係很好呀。”歐冉有些神經大條的問道,她確實沒有發覺身旁夏楚微的異常,反而還有些興奮的喊她去看看,去同她打個招呼。
“我,還是……”夏楚微不知道爲何,眼下她竟然有些想要逃避了,明明一個很普通很平常的打招呼現在她竟然在心靈的最深處是不想的,是拒絕的,但是這跟本容不得她拒絕,在她還沒說完的時候,她人就被歐冉拖到寒雨桐那個地方了。
“好久不見。”既然到了她面前她自然不好在逃避到,也就暗地裡調整了一下心態然後走到寒雨桐的面前,有些孤傲的看着她,淡聲說道,不管事實真相是什麼樣子,她只知道目前她心裡是有一道坎,她目前還邁步過去。
“好,好久,不見。”許是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到熟人,尤其還是曾經日日相對的頂頭上司,她的恩人,此時她一下就懵住了,愣了下來,等她回國神來時已經是好幾分鐘以後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夏楚微向來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尤其是在對待自己對待朋友上面,更是如此,她一向就是心中有着疑問她就直接問出來,她不喜歡同別人一樣在旁邊旁敲側擊來在加上自己的臆想來得到一個答案,這不是她的風格。
“我,我就是上來看看。”聽見她這麼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寒雨桐有些招架不住,腦中彷彿有根弦在這猝不及防的時候突然斷了,她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長輩們回答她這個問題,租後憑着本能語言蒼白的回答道。
“你男朋友眼睛好了?”夏楚微再次問道,語速有些快,聲音一如既往的愣,此時看着寒雨桐眼前的這個模樣她的心就逐漸沉了下來。
“沒有。”寒雨桐低聲說道,此時她心裡有些心虛,其實她是很在乎夏楚微的,在她心裡面夏楚微就是她女神一般的存在,很多時候夏楚微說的話她都不會違背,都會聽從她的,上次她和東言城合作之後,她心裡一直都很內疚。
“你什麼時候經濟這麼寬鬆了?”夏楚微聽到她的話後,心裡一頓,但是她並未表現出來,她也沒有證據,她知道不能單憑這樣就給她定罪,但是她還是不由自主在心裡對她充滿了懷疑。
“額,我買了個彩票,中了點小錢。”寒雨桐也許是知道了她可能對她產生了懷疑,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也不可能不回答,不回答就代表她心虛,她不想失去夏楚微這個朋友,於是她隨意扯了一個謊。
“那你可真幸運,這麼小的機率都被你碰到了。”夏楚微淡聲說道,眼神有些冷,聽着竟還有些諷刺的意味。
“還好,還好。”寒雨桐至今也不敢看夏楚微的眼睛,她發覺夏楚微每次說話時都是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眸,彷彿想要從裡面看出什麼來,每當這時她都會不由自主的低下頭,有些尷尬的回到道,聲音細不可聞。
“不要這麼謙虛,說不定還真是上天可憐你,見你養着你那男友太過辛苦了。”夏楚微她心裡有些氣憤,她此時是真的懷疑寒雨桐就是她那次季末時裝週失敗的原因,其實她是真的很敏感,一旦心裡認定了的事,一旦她對別人產生了懷疑,那幾乎都錯不了,她不輕易產生懷疑。
“夏姐你……”寒雨桐有些驚訝的看着她,聲音依舊小,她很是心虛,不敢大聲的說話,她怕她一大聲說話就會顫抖,就會暴露出她此時的情緒,把她生意裡面的那絲顫抖全部給體現出來。
“對不起,有些激動,主要是看到你寬裕起來我替你開心,沒想到我離開你之後你就運氣就這麼好了。”夏楚微似乎感覺到了她剛纔說話有些咄咄逼人,她也不想道歉,但是既然現在懷疑了她就說明寒雨桐會是調查是誰害她的線索。
她雖然在道歉,卻並沒有一絲一毫想要道歉的意思,聲音依舊冷淡,面無表情,說到後面嘴角甚至是掛了些嘲諷的笑容。
“沒事,沒事,我不介意。”寒雨桐連忙說到,還做了一個動作。
“喲,寒小姐,很意外在這裡看到你。”在一旁的歐冉看到夏楚微對待寒雨桐的態度有些冷漠,而剛纔也解釋了一下她以前助理的家境情況,此時在這裡看到她,以及剛纔她的解釋,歐冉很快就聯想到了那次季末時裝週的事。
那次事件很明顯就是熟人作案,若是一般人夏楚微不可能這麼放鬆警惕,只能是她很信任的人,而這信任的人在她那公司裡面根本就找不到幾個人,她在公司裡面許多人都很仇視她,她自然也就不可能信任他們。
“是呀,很巧,我也很意外。”寒雨桐對着歐冉說道,她有些尷尬,神色有些不自然。
“也是巧了,我們夏夏呀最恨別人背叛她了,一旦她信任的人背叛她的話那麼那個人絕對不可能在和她做朋友了,而本就很脆弱的友誼更是因此咔擦一聲斷了,再也修補不回來。”歐冉笑容滿面的對着寒雨桐說道,話語裡意味深藏。
“冉冉,不要這麼說,我是相信雨桐的,她是絕對不會騙我的,即使她背叛了我也會親自來和我坦白的,你說對不對,雨桐?”夏楚微淡笑的說道,只是眉眼間並沒有那笑意,反倒是有些冷漠,疏離。
“說的是,我,我是絕對不會背叛夏姐的。”寒雨桐尷尬的笑了幾聲,申請有些恍惚的說道,她此時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一般,一下子從最高點降落到最低點又上去,如此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