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無理取鬧可好。”夏楚微冷冷的說到,眼神始終放在手中的書裡,繼續認真的看着。
東言城氣憤的一舉拿過她手裡的書,慍怒的大聲說到:“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心虛麼,還是什麼,不好面對麼,不敢按照我說的做麼,我無理取鬧,我這是無理取鬧麼。”
“我們改日在談,我們需要靜靜。”夏楚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
“現在就說。”夏楚微想要離開,轉身準備走的時候,東言城一把拉住她,一下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力氣再手腕上捏出一圈紅印,她皮膚本就是特別白特別細膩,這一圈紅色痕跡在她手腕上分外明顯,看着竟有些刺眼。
後來他們不約而同的開始冷戰起來,這一冷戰就長達兩個月之久,然而這兩個月對於忙碌的夏楚微而言不過彈指之間的事,而東言城卻不同,當然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難過,只不過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他決心跟夏楚微開始冷戰,如果夏楚微不親自來找他,他絕不先去找她,也是因此他也越來越墮落。
發覺他們倆不對的歐冉,旁敲側擊之下終於搞清楚他們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後,她直接對夏楚微說到:“夏夏,你可知什麼是喜歡,你可知身爲女朋友要怎麼做。”
“女朋友應該做些什麼?”夏楚微聽到她這麼問到。有些一愣,她低頭想了想發現腦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無可奈何之下她只能詢問道。
經過歐冉一番生動形象的解釋,夏楚微終於明白了女朋友到底該做些什麼,她仔細回想和東言城在一起後點點滴滴的過往最後發現確實一直以來都是她沒有注意,她沒有做到女朋友這個什麼該做的,她沒有盡到責任。
她深知對不起東言城,有些不好意思,也想清楚出現這次這種事都是她的錯,她也就決定低頭一次。
翌日她來到他樓下,冬日的寒風總是刺骨的,她現在樓下,天空中還下着鵝毛大雪,她一直等他下樓,等的手裡的食物都變的又冷又硬也沒等到他,她不甘心,她以爲他還在生她的氣,不肯原諒她,倔強的在大雪裡繼續等他。
她最開始的時候感覺很冷,不由自主的在原地時不時的跳動兩下來取暖,可是越來越無力,她感覺自己已經不冷了,她已經感覺麻木了,她突然間笑到,低頭輕聲的只用自己一個人的聲音調侃道:“我會不會變成一個雪人。”隨後又輕笑一下彷彿再說自己真是幼稚。
她一直等,溫度越來越低,她的心也越來越涼,她更是愈發無力,突然她聽到在大雪另一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聲音低沉魅惑,聽那語氣彷彿心情很愉悅很開心一般,她知道是他來了。
夏楚微她承認那時候她心情是有些開心的,彷彿什麼裂了一條縫,可是待他越走越近,夏楚微直接愣在了原地,她有些茫然,那一刻她彷彿自己從天堂墜入地獄裡,她突然覺得很諷刺,她感到自己很可笑,居然爲了祈求他的原諒傻傻的在大雪裡邊等候了這麼久。
她不知所措,她想要逃離這裡,不想讓他看見她此刻狼狽的模樣了腳底彷彿像灌了鉛一般,她走不動,只能睜大雙眼,像一座沒有靈魂的雕塑一般站在原地,無神的看着他,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胸口放佛破了一個洞,冷風不停地往那洞裡吹,很疼,真的很疼,她疼的緊皺眉頭,死咬嘴脣,泛白的嘴脣因這一舉動顯得紅潤起來。
親暱的攬着一女子肩膀的東言城看到了在雪地裡佇立的夏楚微,他眼神開始有些慌亂,有些心虛,很快他把神色全部隱藏在眼底,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走進她,一臉心疼的拉着她的手,焦急的說到:“微微,你的手怎麼會這麼冷,你怎麼會這麼傻現在雪地裡呢……”
夏楚微清楚的看到他神色的變換,她眼睜睜的看着他拉着她的手,她有些想吐,她不自然的快速把手從他手中抽離出來,眼眸毫無波瀾,神色不驚的用沙啞的嗓音斷斷續續的說到,嘴角還帶着很不自然的淡笑:“沒事,我只是有些無聊,出來轉轉,沒,沒想到會碰到你。”
東言城神色暗了暗,心裡想着既然她也不點明,那麼他也就假裝不知道,他淡定的微笑着把剛剛同他一路的女子拉過來,用魅惑的嗓音對她說到:“這位見安妮,是我的妹妹,微微,你……”
“我沒什麼,我很好,哦!這是你的妹妹是吧,幸會幸會。”夏楚微很快恢復過神色,微笑着淡然的對着着女孩說道,只是嗓音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沙啞。
後來,夏楚微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回去的,只是依稀記得好似東言城要準備送她回寢室的,但是被她微笑着拒絕了,索性他也順着她不送她,好像,她面帶微笑着一個人冒着大雪走回寢室,她感覺自己笑的很僵硬,是啊,在笑,笑的很燦爛,笑的很開心,確是沒有溫度,她艱難的回到寢室的那一瞬間陷入黑暗之中。
醒來後她看着在牀邊守着的歐冉已經趴在她身上睡着了,臉上有些濃濃的黑眼圈,漂亮的臉上佈滿了疲憊,很累,她也覺得很累。
醒來過後,她漸漸恢復了往常的生活,他們依舊牽手,依舊一起吃飯,然而她面對着他是笑的越來越沒有溫度了,依舊燦爛,依舊迷人,可是終究是有什麼變了,再也回不去了。
東言城身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美女,一會這個是他大姑媽的女兒,一會這是他姥爺的妹妹的堂姐的孫女,一會是他的鄰居等等各種身份的姐姐妹妹,他愈發懶惰,時常開始曠課,不務正業,起初她還會喊他去上課,喊着喊着他也不耐煩,她也不樂意,後來她又要準備英語的六級考試,更是時間匆忙,索性也就由着他。
誰知他越來越放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整日整夜的跑網吧玩遊戲,跑酒吧喝酒,什麼都不管了,整個人特別的頹廢,還時不時的同各種妹妹打着電話開着玩笑。
後來她考完試後發現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他變了,她痛苦,難過的,她有時候在想可能是她的原因,自那次雪地事件,以及後面的六級考試,她一直沒有時間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