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與肖湘鬧成一團,一聲呼喚突然傳來。
“林塵,過來一戰!”
“嗯?”林塵疑惑,自己好像沒得罪什麼人啊,怎麼有人過來挑戰自己?怎麼,看上了我的第三千名啊?
一轉身,林塵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那個揹負石質劍胎的少年。
“白恆?”林塵開口,眼眸微眯,他戰敗過此人,但是他總覺得,這並不是這小子的真實實力,還隱藏了很多。
對於他的約戰,林塵也很有興趣。
“與我一戰,勝了,這把劍胎就是你的了!”白恆抽出劍胎,那柄劍胎似乎被一種莫名的物質包裹,宛若石塊,但是似乎又很堅硬,難以打開。
否則,誰會整天揹着個破石頭到處亂跑?
而且林塵曾與他一戰過,斬神戟轟在這把劍胎之上,連一點石頭縫都沒打開。
目光閃動,林塵心生一計,道,“不如這樣,你若勝了,我給你一壺神液,並且傳你神功,而我若勝了,劍,是我的,你,我也要帶走!”
“嗯!我的命本來就你的,你隨時可以拿去,我不會反抗。”拄着劍胎,白恆整個人都彷彿化爲了一柄利劍,散發着凌厲的劍氣。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追隨我!”林塵咧嘴,這麼強大的一個劍客,那可是一個強大的助力。
白恆思索了一下,權衡利弊之後,他答應了,但是也提了一個要求。
不比戰技,只比劍法!
聞言,林塵在心裡偷笑。這一世他確實是手持戰戟不錯,但是誰知道,上一世他可是被稱爲謫仙劍主,手中的謫仙劍所向披靡,劍術更是橫掃一域天驕。
雖然謫仙劍已斷,但是他的那些用劍技巧卻不曾遺忘,深深地鐫刻在他腦海之中!
這是不滅的印記!故而林塵在覺醒記憶之後,他很想擁有一把劍,一把好劍!這樣的他才能發揮更加強大的實力,也能開始重修謫仙劍術。
四周的那些未參戰的人都給他們騰出了一塊場域,而且都在圍觀,期待着這二人的戰鬥。
這時,林塵突然苦笑,“我沒有劍啊!”
思來想去,他忽然化作一道閃電,從遠處的宮殿之中取出一根略有腐朽的神鐵,道,“不如,就以這根神鐵代劍吧。”
“你什麼意思!”白恆臉色一沉,雖然林塵是他的恩人,讓他有機會將師兄弟們的屍骨帶回故鄉,但是這卻不同!他身爲一個劍客,寧折不彎,覺得林塵這是在侮辱他,令他憤怒。
林塵趕緊賠笑,“我不會用劍,就以這個代替,挺好的。來吧,約定依舊,我對你的那把劍胎也很感興趣。”
“哼!”
冷哼一聲,白恆身若游龍,手中的劍胎靈活無比,刺向林塵。
這一劍出奇的快,令那這樣原本認爲林塵必勝的人有些意外,難不成這是一個隱藏的高手?
隨後,白恆的表現便證實了他們的猜想!
他出劍時而凌厲,時而刁鑽,時而大氣磅礴,時而陰狠毒辣,是一個劍道高手。
林塵則在他的攻勢之下左避右閃,看起來十分狼狽。
“嗯?”一擊隔開橫空而來的一劍,林塵腳底向下一滑,自白恆的身下溜過,那一劍不曾傷他分毫。
他並不想與白恆以命相搏,而且前世的經驗用到這裡,他覺得有些生澀,一時間難以進入狀態,故而不曾發動反擊。
二者一攻一防,可誰也奈何不得誰,一時間陷入了一個僵局。
四周的那些人看着有點懵,有些不懂。這與林塵之前的狀態大不一樣啊,在轟殺宇文敖時,林塵氣勢如虹,殺氣騰騰,可現在卻左避右閃,很是狼狽。
“百招之內,白恆必敗!”一位面頰白淨,身着印刻有青蓮圖案的長袍,揹負一柄長劍的男子開口。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就覺得這個叫白恆的小子能贏!”有人不信,出言駁斥。
“對啊對啊,你憑啥這麼說……”
“有些人啊,不要被一個人片刻的勝利所迷惑。”
“對,用劍和戰力的強弱可不同,人各有所長,他的戰器可是那把大戟!”
“呵呵,”面對這些人的疑惑,青衣男子莞爾,道,“從最開始的狼狽躲避,到如今的遊刃有餘,而且偶爾還會反擊一下,你們覺得,林塵真的不會用劍嗎?”
這個問題還真把他們給問住了,細看之下,林塵確實比剛纔要順暢很多,完全留有餘地。
久戰不下,白恆眼眸中神光一閃,喃喃自語,“便是敗了,我也想看看,你的真實實力!冥王劍法,殺!”
並未動用神力,但是白恆手中的劍胎卻瀰漫着鋒利無比的劍光,劍影層層疊疊,瞬間爆發。
“嘿嘿嘿……”經過一段時間熱身之後的林塵已經熟悉了之前的一些技巧,在劍影之中來去自如,如行雲流水一般暢快。
“叮!”
腐朽神鐵點在劍胎之上,當即將其震開,劍芒瞬間消散大半。
扔了神鐵,林塵空手接白刃,甚至還收斂了戰體的護體神光。
“你!”白恆恨得牙癢癢,可偏偏就是不能傷他!
手上的劍胎又快了幾分,林塵再次被劍光籠罩。
但其實白恆已經輸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被帶入了林塵的節奏之中。
在重重劍影之中閃轉騰挪,林塵瞅準一個機會,單指一彈!
劍胎之上立即傳來一聲脆響,被震飛,飛向高空。
在劍離手的那一刻,白恆心中空落落的,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在他最擅長的劍道上擊敗,而且是完虐,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收回劍胎,他將劍胎雙手呈上,對林塵說道,“請收下!自今日起,我白恆便是主人的戰僕!”
“誒誒誒,打住打住!什麼戰僕!”林塵佯怒,收起劍胎,隨後趕緊將他扶起,笑道,“如果你一開始就爆發最強的招式,我必敗無疑,說實在的,我還是佔了你的便宜!別跟我說什麼主僕之分,你我就以兄弟相稱即可!”
“這……”白恆有些糾結,他也是個死腦筋,認死理,總覺得這樣不合適。
“咚!”
在他頭上敲了一記,林塵喝道,“你這人。怎麼跟那個野人一個模樣?認死理!我說怎麼叫就怎麼叫。”
“那,我以後叫你公子好了!”白恆堅持要有主僕之分,咬定不鬆口。
林塵無奈了,只能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