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麟胤像是知道她的驚訝,摟緊了她,手一帶便讓蘇矜藝翻了身過來,面對面的相視着,笑道:“練過幾年的功夫而已。”
傅麟胤一笑,那呼吸就全部灑在了蘇矜藝臉上,帶着男子獨有的氣味,讓蘇矜藝的臉瞬間炙熱起來,連身體都忍不住一顫,僵硬了。
於是傅麟胤又壞壞的笑了,靠上前拉過蘇矜藝的手,便是深深的在上面印上一吻,呼吸繼續噴灑,夜光透過窗紗灑在他們身上,卻朦朧得讓他們在對方眼中,變得模糊不清。傅麟胤睜大眼睛,看着那個因爲緊張而輕輕閉眼的蘇矜藝,聲音不知不覺變得沙啞,他輕笑,道:“你很緊張?”
蘇矜藝猛地咬脣,睜眼看他。兩人的身子躲在被子中,緊緊相貼,那個地方的變化,自然也能感受的清清楚楚。於是,蘇矜藝本來微紅的臉,瞬間就像是炸開了一般的,更紅了。
她不過才十五歲,雖然懂得多,心思也有些,但是,對於感情來說,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就算明白眼前的男人,是她一生決定要守候的男人,可是那種事情,該害羞的時候,依然無法鼓起勇氣去面對。
於是她燥得又重新閉上了眼睛,身子一動,埋在被子裡不出來了。
蘇矜藝這般舉動,讓本來有了感覺的傅麟胤,越發的忍不住了。她剛剛羞澀的扭動間,腰腿無意的劃過那微微擡起頭的小世子,這讓傅麟胤有種慾望衝頂的感覺。他的聲音越發的沙啞得厲害,卻還是笑着,一把將人揪出來,嗤笑道:“你羞啥?”
蘇矜藝更害羞了,低着頭咬脣不語。
朦朧的月灑過,蘇矜藝含羞不語的嬌羞模樣帶着微微的體香如同甘泉般的劃過傅麟胤心頭。他只覺得一陣口渴,忍不住的,伸手托起蘇矜藝的下巴,將那緊緊埋着的頭舉起,湊了上去。
或許這就是一發不可收拾?傅麟胤覺得越加的渴了。
蘇矜藝的口中,似是含有甘泉一般,他控制不住的越發想要深入,手上下划動,探到了蘇矜藝的腰間,找到了束帶的系口。然而,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手一頓,看向因爲缺氧而嬌喘着的蘇矜藝,問道:“藝兒,可以嗎?”
傅麟胤的詢問,是小心翼翼的。那一瞬間,他很怕蘇矜藝會拒絕。
他真的怕蘇矜藝會拒絕。在他眼中,蘇矜藝是不同的,和一心想要嫁給他,嫁給他這個“康德王府世子”這個身份的沈燕平不同,和帶着目地接近他,欺騙他的蘇柳琳不同。
蘇矜藝是惟一一個不曾看重過他的身份的女人。
這麼想着,他卻瞬間又想到了傅冰樓。那個女人,看重的也不是他的身份,可惜,她不行。
何況,她太陰狠了些。
他抱緊了蘇矜藝,心隨着蘇矜藝的沉默,一點點的往下沉。
還是不可以麼?
懷中柔軟的身軀,在觸動他心中的柔軟。那一點點露出的羞澀,那爲他出謀劃策時的冷靜皎潔。那平日裡的沉穩和和他單獨相處時,剋制不住的緊張,對他都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他帶着失望的沉默着,繼續等着蘇矜藝的回答。
終於,蘇矜藝帶着水汽的眼睛看着他,猶猶豫豫道:“我……我……”
傅麟胤以爲她不肯,雖然很是失望,卻還是忍不住安慰般的收回了手,拍了拍她的頭,笑道:“不可以麼?那算了……”
“不是的!”蘇矜藝陡然着急的大聲道。
傅麟胤身子一僵,睜大眼睛看着她。
蘇矜藝卻猛地又害羞了起來,彆扭道:“我、我聽說……那個第、第一次會很疼?”
傅麟胤猛地睜大了眼睛,看着蘇矜藝久久不語。
這丫頭考慮了那麼久,就是在猶豫這個?他嗤笑不已,問道:“誰說得?”
蘇矜藝聽他陡然大笑,氣惱不已,卻還是道:“以前的時候,聽府裡嫁了人的姐姐說的。”
傅麟胤想起前一陣子蘇矜藝捱過一次板子,那個時候他爲她擦藥的時候,她還昏迷不醒,卻因爲太疼而一直嚶嚶的哭着。忍不住心疼的將人抱緊了,道:“你很怕疼麼?”
誰不怕疼啊?蘇矜藝心中嘀咕,點頭不語。於是傅麟胤道:“那算了,我們睡覺吧。”
兩人一直緊緊貼在一起,蘇矜藝自然可以感覺得到那立起的地方。聽出傅麟胤語氣中的失望,她忍不住還是揪着他的袖子,猶豫道:“要不,你輕點?”
遲疑的一句話讓傅麟胤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把捏住她的鼻子道:“你還真是個孩子……”
蘇矜藝皺着鼻子搖了搖頭,將傅麟胤的手甩了下來,一翻身壓住他便要揪他的鼻子,氣惱到:“纔不是,我都十五了!”
蘇矜藝陡然的翻身,讓傅麟胤剛剛下去的小世子又昂然立起,再也忍不住了,他抱住蘇矜藝,將人壓下道:“是麼?那今天夫君我就讓你真正成爲女人如何?”
剛剛的一場意外鬧劇,倒是讓蘇矜藝消去了心頭的緊張,她眨了眨眼睛,也忘了剛纔想要的報仇,只是盯着傅麟胤的眼睛,點了點頭。
傅麟胤慢慢的低下了頭,她也不閉眼,就這麼就這月光,深深的看着傅麟胤那帶着深情的眼睛,而後微微仰起頭,迎上了傅麟胤沉色的嘴脣,笨拙的迎合着。
傅麟胤抱着蘇矜藝的手漸漸鬆開,上下撫着開始找係扣,終於,束帶被扯開,甩在了牀腳下。而後,便是那一襲水藍色的紗裙,白色的中衣……
一件件衣服落下,終於,兩人赤/裸想見。
紅色的肚兜還掛在身上,傅麟胤順着蘇矜藝的嘴角,一路向下,用牙齒將那繫帶解開。
因爲這是蘇矜藝的第一次,因爲蘇矜藝極其怕疼。傅麟胤的動作特別的仔細。扔下了最後一件算不上衣服的肚兜,傅麟胤一吻一吻的向下,手也終於撫向那已經有些溼潤的地方。
“啊!”陡然的觸碰讓蘇矜藝一縮。傅麟胤頓了頓,輕聲安撫道:“乖,別怕……”
說着,傅麟胤再次吻住了蘇矜藝的脣,一點一點的吸允慢吻,將蘇矜藝的注意力再次吸引住。手,繼續向下,慢慢的試探着。
傅麟胤下身的地方,已經忍得疼痛,汗,順着額角落下,劃過蘇矜藝的臉頰,向着下面的枕頭落下……
終於,傅麟胤猛地一挺身……
“啊……好疼!”蘇矜藝陡然大呼,嚶嚀着就要掙扎。
傅麟胤卻一咬牙,猛地衝破了那層隔膜。
血順着那地方溢出,一滴滴如花般灑落在牀帳上。
蘇矜藝也不覺得疼了,深呼吸了幾次,這才低聲呻/吟。
夜,還長着。
蘇矜藝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升。紅鶯在牆角處扇着小扇子,像是在熱着什麼,一股香氣瀰漫。她眨了眨眼睛,便要起身,哪知腰處一陣痠疼,忍不住呻吟一聲,再次摔在了牀上。
紅鶯一聽到聲音,便猛地扔下了扇子轉身跑來,嬉笑道:“夫人你醒了?”
蘇矜藝看着她笑嘻嘻的模樣,忍不住想起昨晚,猛地一陣臉紅,轉而問道:“你幹什麼?”
“啊!”
或許是紅鶯太過興奮,似乎一大早起來便有些大驚小怪了,這個時候一聽蘇矜藝這麼問,便連忙拿起抹布將那熱着的小鍋子取來,倒出了裡面的燕窩,衝着蘇矜藝大喜道:“夫人早該餓了吧?那小爐子是世子讓傅越送來的,還有這燕窩,傅越說了,這裡面可是加了好多補品的,讓我熱着,等你醒了才能吃上。”
想起傅麟胤一大早便這麼細心的安排這些,忍不住心頭一陣溫暖,接過了紅鶯遞來的燕窩,慢慢的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才發現,屋子裡多出了好多東西,連花瓶都有一個。
紅鶯開心得不行,一邊翻着東西,一邊唧唧喳喳道:“這些都是剛剛那幾個婆子送來的,也是世子爺吩咐的。”
那是一些她常常翻看的書畫筆墨,還有一些日常用品,反正該用到的不該用的,都有了。
她心中雖然感嘆傅麟胤對她的用心,然而也不是很在意這些,只是問道:“這會兒早朝也該散了,你可聽說了什麼沒有?”
紅鶯手一僵,嘆息道:“聽剛剛外面幾個婆子說了,說是聖上早上發怒,將世子爺訓了一番,現在禁足在家反思呢……”
蘇矜藝粥也喝完了,問道:“多久?”
紅鶯搖搖頭,道:“不知道,好像聖上也沒說。”
沒說,便是皇上想要禁足多久,便是多久?蘇矜藝這麼想着,心中卻也明白,再過幾天大漠使團便到了,皇上肯定打算到時候讓傅麟胤出面迎接。若是禁足太短,只怕朝臣不滿,所以便乾脆不說天數了。
想起外面傳言,都說當今皇上對傅麟胤很是疼愛,如今這般爲他着想,看來是真的疼到了心坎上了。
只是,這般的寵愛,給他帶來的除了榮耀,只怕還有接踵而來的排斥和敵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