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麟胤當初畫的是墨梅,可蘇矜藝繡的卻是紅梅,不過顏色雖然不同,傅麟胤卻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反倒是蘇矜藝像是很意外傅麟胤這麼快認出了這東西,雙頰上飛着一點點可以的紅雲,她笑道:“你眼神倒是好得很,這樣都讓你給認了出來?”
傅麟胤看着她紅潤的雙頰,這似笑似嗔的一句話倒是將他心中忍耐了許久的慾火都給勾了起來,他上前一步,火辣辣的目光直視着蘇矜藝,伸手將她手中的小肚兜奪下,隨手塞在了那一旁裝針線的兜子裡,在蘇矜藝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往牀邊走去。
蘇矜藝突然被他抱了起來,吃了一驚,一手緊緊摟着傅麟胤的脖子,一手拍了拍傅麟胤的胳膊,道:“你幹什麼?”
傅麟胤使勁的嗅着蘇矜藝身上淡淡的問道,清清淡淡的香味特別的好聞,說不出是什麼問道,但是卻讓他着迷不已,他一邊嗅着一邊在蘇矜藝耳旁道:“幹活。”
“幹活?”
蘇矜藝不明所以的睨了傅麟胤一眼,那模樣讓傅麟胤忍不住得意大笑,可人雖然笑得猖狂得讓蘇矜藝忍不住瞪他,但動作上卻小心翼翼,將人放在了牀上的時候,蘇矜藝已經反應了過來,坐了起來便道:“不行……”
傅麟胤等不及她問,在她話說了一般的時候便已經將人按住,打斷了話道:“沒關係,我問過大夫了,大夫說小心一點就行。”
“你問了大夫了?”
傅麟胤點點了,蘇矜藝臉頰頓時只覺得臉頰起來,熱騰騰的燒的她臉頰通紅,她嗔怪的看着傅麟胤,這人,這種事情他怎麼問的出口……
傅麟胤本就憋得生疼的那地兒讓蘇矜藝這羞澀的模樣給勾的,越發的脹了起來,他也顧不得蘇矜藝在想什麼了,直接脫了衣服上了牀,便小心的抱着蘇矜藝躺了下去,一手還撐着,生怕壓到了蘇矜藝的小腹。
蘇矜藝彆扭的動着,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不放心孩子,動了動還是道:“還是不要吧,這萬一傷着了孩子怎麼辦?”
傅麟胤親吻着蘇矜藝的臉頰,一手小心的撫了撫,將蘇矜藝額頭上細碎的劉海拂開,順着她光滑的額頭,一路親下去,最後吻輕輕的落在了她的眉心處,聽到蘇矜藝這麼說,傅麟胤輕輕的笑了笑,道:“別擔心,我會小心一點,沒事的。”
不管這事他們幹了多少次了,蘇矜藝還是覺得羞人,只是比起最初的懵懂,她也已經熟悉了不少,至少不會感到無所適從。見着傅麟胤此刻是不會停下來了,她也不再反抗,調正好了自己的位置讓傅麟胤方便脫去她的衣服,一邊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輕些。”
傅麟胤總喜歡這樣的把玩戲弄她,每次看着蘇矜藝控制不住身體的渴望而羞澀的閉上眼睛,又或者是難受的瞪着她,抿脣忍着身子本能的顫抖,那樣的羞紅了臉的她,總是那樣的讓他覺得美麗不可方物。
這樣的遊戲蘇矜藝經歷的也不少了,何況連孩子都有了,可是蘇矜藝卻還總是容易羞澀,大大小小無數次的逗弄她還是經不住面紅耳赤的將頭埋在被子中,枕頭底下。
蘇矜藝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了,人才剛剛動了一下,便覺渾身痠疼無力,特別是腰側痠痛得很,捶了捶腰,煙翠便端着水走了進來,見着蘇矜藝,一臉通紅的叫了聲,笑道:“夫人醒了?”
蘇矜藝點了點頭,任她幫忙梳洗着,又看着她忙近忙出的端了早膳,笑道:“一會我跟世子說說,再找個人過來吧,這些天都是你一個人做事,也真辛苦你了。”
自從回來後,紅鶯便讓蘇矜藝打發走了,也幸好蘭煙守信,在紅鶯提出要帶走母親的時候,她便稟了沈燕平,讓紅鶯帶走了。
也實在是長公主府的人多,紅鶯的母親與弟弟在長公主府又是無足輕重的人,且紅鶯又是給蘇矜藝下了毒的,沈燕平怕紅鶯會暴露了身份,這才匆匆答應了,倒是便宜了紅鶯一家。
煙翠聽蘇矜藝這麼說,當下便笑道:“奴婢忙些無所謂的,再說夫人也是習慣了奴婢伺候着,再來幾個人,奴婢也怕她們不知輕重的,奴婢也不放心。”
蘇矜藝聽了忍不住笑道:“瞧你說的,難道我就是這麼難伺候的?”
煙翠笑着說她纔不是這個意思呢,正玩笑着,便聽楚四急匆匆的進來,道:“夫人,剛剛宮裡來消息說長公主一大早便去找了弘允皇帝,說是認罪去了。”
“什麼?”蘇矜藝一愣,卻見楚四神色緊張,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她好端端的認什麼罪?”
楚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又說道:“楚二隻查到了這麼一件事,後來讓禁衛軍統領給發現了……”
蘇矜藝臉色一變,蘇柳琳在皇宮裡埋了不少的探子她是知道的,這時聽說楚二被發現,頓時着急了起來,也來不及問別的,只是臉色難看道:“那楚二現在怎麼樣?”
楚四咬了咬牙,神色悲痛:“傅麟昀似乎早知道了楚二的存在,楚二纔打聽了一點消息,便讓禁衛軍發現,後被包抄,根本逃不掉,這消息還是楚十偷偷給我的,現在聽說皇宮正在搜查,他現在也危險得很。”
看着楚四的神情,蘇矜藝便知道那個楚二隻怕已經……她心下一陣難受,道:“最近你不要出去了,就留在家裡,皇宮那邊也不要去聯繫。”
楚四明白蘇矜藝這是在爲他們考慮,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長公主那邊……”
蘇矜藝想了想道:“長公主那邊先不要去理會了,我會跟世子說一聲,看看他怎麼說。”
楚四點了點頭,現在蘇柳琳埋在皇宮裡的人只剩下兩個了,他也不想去冒險,現在既然沒有什麼事情,便安份一點,等傅麟昀的搜查過了再說。
探子一事便這麼揭了過去,楚四跟蘇矜藝兩人都沉浸在楚二自殺的悲痛中,對於長公主一事倒是不怎麼在意了。
後傅麟胤回來時,蘇矜藝倒是跟傅麟胤提起過,只是傅麟胤的探子讓傅麟昀那一手突襲,也給剿殺了不少,長公主認罪的消息也沒探聽出多少,於是此刻便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兩天後刑部尚書於奕告老,上午新任刑部尚書剛上任,下午便帶着聖旨敲開了康德王府大門,捉拿蘇矜藝。
當時傅麟胤在場,攔在了蘇矜藝身前質問傅麟昀憑什麼拿人,新任刑部尚書卻說蘇矜藝跟蘇柳琳勾結,又有長公主做認證,可謂證據確鑿。
提到長公主,傅麟胤跟蘇矜藝兩人都是一震,這纔想起了兩天前長公主認罪一事,難道這些也都是衝着她來的嗎?
蘇矜藝看着臉色鐵青的傅麟胤,明白傅麟昀的目地便是傅麟胤,生怕傅麟胤會爲了她忍不住當場反抗,給了傅麟昀下殺手的藉口,到時麻煩便大了。
對峙在持續,大堂的氣氛低得瀕臨爆發,看着傅麟胤握緊的拳頭,蘇矜藝連忙上前一步攔下傅麟胤,衝着那年輕的刑部尚書道:“我跟你走。”
“藝兒!”傅麟胤一把扯過蘇矜藝,怒視着刑部尚書,蘇矜藝將人攔下,握住傅麟胤的手,將那緊握的拳頭掰開,笑道:“他的目的是你,我不會有事的,別中計。”
傅麟胤還要說什麼,蘇矜藝安撫的拍了拍傅麟胤的胸口,在他耳邊道:“只要你沒事,我就不會有事,若是你現在抗旨,豈不是給了傅麟昀一個抄家問斬的藉口?”
傅麟胤此刻根本不敢相像蘇矜藝入獄的情景,聽她這麼說當下便道:“藝兒,我不怕他,若是他要問斬,那麼我們便與他鬥一鬥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