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今天竟然出奇的在白石山沒有練月煌虛引槍訣,連盤龍槍都沒有背在背上,而是持着兩柄短刃,在胡亂的有氣無力的胡亂舞來舞去。
“一刀殺狗!二刀斬貓!三刀滅老鼠!四刀自刎!天若負我,我便昊;爾等若負我,我便晃!呀呀呀,殺殺殺!”
就跟個兩三歲小孩一般,小天在亂舞着,口裡念些亂七八糟的口訣!
“殺!”小天突兀一個翻手,眼看也不看,手中一把短刃便往背後射出!
“嗖嗖嗖!”連續射穿了三棵大樹,最後停在了一個古松樹幹上,距離短刃不到一毫之處,竟然是一張人臉,儼然便是李逵,冷汗淋淋,心驚未定!
小天笑嘻嘻的回頭,看着一臉驚恐的李逵笑問:“原來是斧王李老哥啊!不好意思,練得興起,不小心短刀脫手了,若是嚇着李老哥,還望諒解。”
李逵若是第一次見這小鬼,倒還有幾分可能相信面前這孩子的言語,但是看了昨天他與自己大商都統一戰,無論如何也是不相信脫手這個理由了。只得悻悻賠笑:“樑少俠說笑了!昨日有幸目睹少俠無比精妙身手,不由驚爲天人!我李某一生追求武道,自覺造詣還不差,看了少俠您,才知自己不過井底之蛙都算不上,慚愧,慚愧啊!”
小天見李逵不識擡舉,收起笑容,冷冷說道:“李兄都跟蹤我半天了,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好了。”
李逵聞言依舊打着哈哈:“哪裡!李某人只是好交武道高手,所以。。。。”
小天沒了耐性,身形一晃,驟然到了李逵面前,獰笑問道:“所以,你是想討教兩招,是嗎?”
昨日在臺下觀看,倒還是感觸沒這麼深,今日小天剛剛小露一手,李逵才知道這孩子身法之詭異,遠非自己所能估量,心頭大駭,連連說道:“不敢不敢,萬萬不敢!”
“那就說實話吧,跟蹤我到底所謂何事?”小天逼問道。
李逵嚥了口口水,擦了擦額頭冷汗,說道:“來我大商帝國的軍隊,少俠您必定前途無量。”
小天倒是沒料到這李逵是來挖牆腳的,不由眼皮一翻,嗤笑道:“喔?怎麼個前途無量法?”
李逵見有商量餘地,頓時送了口氣:“不知少俠爲何從軍?如今在大乾是何官銜?”
真是老套!小天心中暗唾,表面不動聲色,答道:“與你何干?我不過打打雜罷了。”
李逵當然不會相信,繼續誘惑道:“少俠你別生氣,您的軍隊履歷,我大商也是調查過的,原是總教頭,只是因爲一些瑣事,弄得撤了官職。來我大商,別的不說,就以您的身手,那起碼也是鎮軍總兵(副都統),官至二品!”
“呵呵!”小天笑道:“你跟我說這些話好嗎?我可是大乾的人!”
李逵不知小天爲何突然發笑,自己的話似乎並不好笑,猶豫之下,繼續道:“可與言,不言,失人;不可與言,與言,失言!故我不會對一個不想幹的人多說廢話!”
“哼哼~”小天笑道:“給我一月時間,考慮考慮。”
“一年?”李逵一窒:“如果可以,少俠後天務必給我答覆。”
“後天?”小天一臉疑惑的說道:“你們大商不是要和我們大乾一起攻打南蠻麼?我相信僅憑咱們大乾大商兩支鎮軍一個月是無論如何攻克不了南蠻的。給我一個月時間考慮考慮有什麼問題?起初我還準備咱們攻完南蠻再與你們大商細細討論呢!”
“哈哈!”李逵聽完朗聲大笑,拱拱手道:“少俠說的極是!好吧,就如少俠所言,待得我們聯軍踏平南蠻,再促膝長談!告辭!”
待得李逵走遠,小天也是面色暗沉:“兩天內拉攏我?哼!急了,看來大商等不急要開始行動了。”
大乾鎮南營,鎮南王府。
一個臉型消瘦,生的工眉朱脣,三角眉,眼細如縫,絯下疏明朗朗的花白鬍須,身着一件香灰色長衫,一手捻着兒莖鬍子,一手還持了一柄以白玉爲柄的摺扇緩步跨入,顧盼之間,霸道之極!
“宋侯爺,許久不見!我公孫某人來得焦急,什麼都沒帶,宋侯爺萬萬見諒啊!哈哈哈!”那五旬男子見了鎮南王宋滿江拱手哈哈打趣道。
“誒!公孫侯爺快駕光臨,已增光不少,何必拘於俗禮?”鎮南王望着那男子也是呵呵回答。
來者乃大商鎮南王公孫羽。
“唉~”公孫羽望着宋滿江,不由嘆氣道:“我不過虛長宋老弟幾歲罷了,可是老態畢現,不似宋老弟啊,看着依舊年輕!”
“公孫老哥說笑!”宋滿江笑着搖搖頭:“咱們年紀都大了,侯爺這個位置也做不了幾年了,時代始終都還是屬於年輕人的啊!”
“哈哈~”公孫羽似深有感觸,點頭道:“是啊!一晃神,這輩子過了十之八七了。可惜大商不似你們大乾,實在人才太少,不然老朽早就卸甲歸田,做個閒雲野鶴去了!”
“大商沒人才?您又說笑~”宋滿江搖頭道:“要說沒人才,那是我們大乾!一輩不如一輩!若不是依仗着你們大商幫同我們大乾鎮壓南蠻,怕是大乾早不知被南蠻踩了多少遍了!”
公孫羽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光,道:“我可是聽聞你們大乾有個董瑾瑜,不過十五六歲,單槍匹馬一晚滅了地王宗!真是駭人聽聞!至於你們鎮南軍中,那樑雪澤,我看比起那董瑾瑜,怕是也不遑多讓!”
“呵呵!”宋滿江迴應道:“你們軍中那柳脫脫,據說我們的樑雪澤在她手上也吃了虧呢!”
大乾大商兩位鎮軍侯爺看似相互吹捧,實則互探虛實。
“好啦!兩個老匹夫相互吹捧,也不害臊!”公孫羽擺擺手笑道:“說正事了。我這次來您鎮南王府,也是有要事商量,關於攻打那南蠻,大商宮內來信,說是要提前了。”
“哦?”宋滿江疑惑道:“不是定在四月四號麼?現在你們宮內怎麼說?”
“提前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