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一捏拳頭,“明知道你醜,還故意取笑你,那混賬在哪,我去找他算賬去。”
於是她跟着她爸練的一身好力氣,專門威脅那些說她長得醜的人,如此一來,沒多久便傳出她是個醜男人婆,她很苦惱的又跑去問她音樂教師出身溫柔賢淑的媽媽。
媽媽語重心長的說,“女孩子最重要是內涵和修養。”
於是乎她就拼命的學畫畫,學鋼琴,學洋氣的法文和英文,但現實卻是仍未改變她在古宗澤面前就是隻癩蛤蟆的事實,是以,後來她也只得接受這個現實,也沒空糾結醜不醜這個問題了。
經封以紳這麼一誇,她有種在做夢的感覺,微搖了搖有些走神的腦袋,掏出手機,十分慎重的打開錄音,“封總裁,麻煩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史玉鏡小姐這是在爲將來做個呈堂證供,避免我坑你?”封以紳盈盈一笑,凱奇也是一愣,這姑娘做事似乎總這麼特別。
“不,我只是想回家多聽兩遍這樣好聽的話,增加點自信。”她十分的坦然,彎眉一笑。
“……”封以紳和凱奇皆是無語。
相對史玉鏡的竊喜,米羅這邊卻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一臉的陰冷煞氣,渾身透着駭人的戾氣,方纔在宴會上丟了面子,自然不能再返回去叫人看笑話,她戴上墨鏡去了宴會酒店大門口等着小李拿外套打算離開,卻遠遠便看見方纔會場大人物瑞克朝一輛熟悉的白色賓利走去。
燈光朦朧,但還是能將坐在賓利車的俊美尊貴的男子映照出來。
那正是岑雲世,他見瑞克走去,打開了車門,瑞克坐上副駕駛一拍他肩膀,隨和而愜意一笑,“好久不見,岑少,過得好嗎?最近的女朋友是誰?”
米羅聽不懂瑞克這句法文,但見二人這言行便可推斷他二人關係一定不一般,不是商務上往來的那種關係,更多的像是一種老朋友見面打招呼。
車門被關上,米羅再聽不見二人的聲音,但車裡氣氛的確如她所想十分的輕鬆愜意。
“那人你還滿意嗎?”
岑雲世語氣很是隨意,幾年前他去法國散心,跟瑞克認識,都是世家子弟,倒是很容易打成一片成爲了朋友,當年沒少幹換女人如衣服的事。
聽得瑞克嘴裡“最近的女朋友是誰”,他不由一笑,遇上史玉鏡之後,他似乎早就沒有混跡花叢的習慣。
“開什麼玩笑,以你的眼光我會不滿意?你推薦的那位小姐真的太獨特了,上次你給我拿的那段M&K總決賽視頻,看到‘人魚小姐’的那名選手我當時就被驚住了,她就是我心目中的雅典娜女神,今天過來不過是好奇想看看本人,果然是位靈氣的姑娘,比我想象中的感覺還要棒。”
瑞克由衷讚歎笑道。
他來Z國前,岑雲世便給他發了一段M&K總決賽視頻,那裡面剪切的正是史玉鏡展示人魚小姐晚禮服的畫面,他當即便被吸引。
她五官不算精緻,但這種長相一旦上妝,那創作性是極大的,比起大衆眼中的美女,她是極能被人記着的,加之她身材比例完美,是個標準的衣服架子,特別是骨子裡散發的那種獨特的天然氣韻,真正是他理想中完美女神的真人版。
“但我很好奇,你可以直接將這位小姐推薦給我,爲什麼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非要我找上封以紳,讓他出面做中間人?”瑞克不解又問道。
“她貪財但不傻,如果你從天而降選她當代言人送上一筆錢,她必然不會信你,但是讓封以紳這隻老狐狸出馬就不一樣了,他定有辦法將她糊弄住接下這個代言。”
岑雲世把玩着手裡那隻可定位的情侶手環,邪肆薄脣牽了牽,深沉眸子淡淡垂下,“她拒絕了我的支助,我寧願她自己賺錢,也不要她用別的男人的錢,就這樣簡單!”
“嘿,岑少,你對這個女人不會是走心了吧?”
瑞克一臉的驚奇,甚少見到岑雲世提起一個女人這般神色,更沒見過他因爲一個女人這樣費盡心思,瑞克一雙眼眸睜的大大,哈哈笑道,“噢,我明白了,C杯,大長腿,這一直都是你的菜!”
岑雲世沒好氣的輕笑一聲,瀲灩眸子裡流着一層柔光,史玉鏡的確就像大衆嘴裡說的那樣,標準的C杯,胸下全是美腿,但比起這種絕妙的視覺衝突,他似乎更喜歡看她張牙舞爪卻又頭頭是道的靈氣活潑模樣。
他一點也不喜歡她在M&K大賽上穿着清涼性感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那種模樣,他更討厭那些男人看着她身材時那垂涎模樣,當然如果只給他看,他還是十分喜歡的!若不是想給史玉鏡一個賺錢的機會,他也不會將這段獨家珍藏的剪切視頻拿給瑞克看,雖是好兄弟,但什麼可以分享,什麼是絕對不可以分享,他向來分得清清楚楚。
“噢,果然被我說中了!”
瑞克見他竟會走神,一拍他肩打了個哈哈,“岑少,話說回來,我總覺得這位小姐的性格有點像當年你在法國沒追求上的‘小猴子’,你不會是因爲當年的遺憾,情感轉移到她身上了吧。那隻‘小猴子’真是太有個性了,這世上居然還有你沒‘吃’成的女孩。”
瑞克嘖嘖說道,臉上一片雀躍,岑雲世但笑不語,目光有些深遠,似乎陷入了淡淡的深思。
之後二人談了一些商務上的事,瑞克因爲需要重返慈善宴會辦理拍賣項鍊的簽字儀式,也沒逗留太久便與岑雲世告辭離去,但他難得來Z國一趟,岑雲世爲盡地主之誼,與瑞克約了個時間一起喝酒,而後開車離去。
白色賓利調頭緩緩啓動,一個身影卻突然衝了出來,岑雲世緊急一個剎車,只見一張美麗而驚嚇的面孔出現在擋風玻璃之前。
岑雲世快速下車,將站在車頭因爲後怕而有些發顫的米羅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確定無傷,方冷淡開口,“以後走路小心些。”
“雲世,你真狠心!”見他一副冷漠疏離模樣,米羅臉上一片蒼白,美麗的眸子裡黯然失色,心下很不是滋味。
“你早就知道我就是個無情的人不是嗎?”岑雲世毫無波瀾冷而淡說道,轉身便要拉開車門走人。
“雲世,不要走,我們談談!”米羅卻一下從後將他緊緊環抱住。
“我們之間早已說的清清楚楚,沒有再談的必要。”他毫不遲疑拉開她那雙緊扣在他腹上保養的十分柔滑漂亮的手。
“因爲你,封以紳他開始打壓我了,他撤掉了我所有廣告和影視,他要徹底封殺我!雲世,你在感情上拋棄了我,難道還要毀了我的前途嗎?”
米羅傷心脆弱的定在原地,黯然失色的眸子裡泛起一層水霧,盛着讓人憐惜的堅韌和隱忍,她也不像一般的女人大哭大鬧或是卑微乞求,只是這般冷冷的質問他,卻是那種異常惹人憐惜的模樣。
“你需要我做什麼?”岑雲世劍眉不由輕蹙。
他雖與她分手,但顧全着她的面子,對外並未宣佈他們的訂婚無效,加之米羅固執,一直住在御園,外界至今還矇在鼓裡以爲他們是情侶關係,他尋思再過段時間,等衆人淡忘了這事之後,他再將米羅送出御園,徹底斷了關係。
米羅話裡的意思是說封以紳是因爲對付他才故意封殺的她,這話裡真假他沒心思去探究,他雖不愛她,但念在幼年情誼,他還是希望她過的好,原則之內,他會給予她一定的幫助。
“雲世,你和瑞克是朋友對嗎?你可以說服他讓我做他的代言人嗎?”米羅深吸一氣,柔柔看着他。
“不可以!”他絲毫不猶豫,犀利的一口回絕,那是給史玉鏡自力更生的!“這代言不是兒戲,是我爲難你了。”
米羅精緻的眉失落的皺了皺,但她到底是聰明,抿了抿豐潤的紅脣,冷靜鎮定道,“封以紳雖與岑家不和,但以岑家目前的權勢,他明目張膽對付誰也不會正面對付岑家的人,要挽救我的事業,唯一的做法是讓我變成名副其實的岑家少夫人,讓他有所忌憚。雲世,你能成全我嗎?”
“米羅,我想和誰結婚,你不是心如明鏡嗎?”
岑雲世冷然失笑,深沉邪肆的眸子淡淡垂下,“抱歉,我從來就不會爲成全別人,而爲難自己,我不會爲了你的事業,搭上我的婚姻,別跟我提這麼自私的請求!”
“史玉鏡她已經是古宗澤的女朋友了!就在剛纔宴會,古宗澤當衆承認的。”
米羅聲音陡然尖銳,激動的一下抓住了他的衣袖,“她那樣賤,只怕早就將古宗澤勾上了牀!她已經髒了!雲世,這樣的女人你不會要的,她配不上岑家少夫人的身份!”
一提起這個女人,米羅鎮定的情緒就有些失控,她一個絕色傾城的國際巨星怎會輸給了史玉鏡那樣一個醜八怪?這簡直就是她一生最大的恥辱!
“配不配的上我說算,別人沒資格對她評頭點足!只要她回頭,我要她。”他聲音冷厲,也異常堅定。
對於米羅控訴史玉鏡的話讓他聽得十分不舒服,但同時那話又叫他身子微微一僵,史玉鏡這麼快就和古宗澤好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