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迷,你是爲了看起來高才帶腦子出的門嗎?”岑雲世眸光灼亮,“如果是喜歡你,你打算怎麼迴應我?”
他雖損她沒腦子,也有沒正面回答,話卻問的意味深長,從沒人跟她表白過,這來得太快,突然間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心跳不由的加快了一拍,但見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等着她回答,她眉頭蹙得越發的緊,犯傻的咕噥一聲,“我不知道。”
“你過來,我告訴你怎麼迴應。”
見她眼中糾結,他心下自嘲一笑,他知道她心裡愛着古宗澤,但他面上卻是無毒無害輕描淡寫的看着她,讓她把腦袋貼近。
史玉鏡不知他要說什麼,但他眼中天生有種叫人不由自主臣服的威力,她疑惑的將耳朵湊到他脣邊。
下一瞬,他卻吻上了她的脣,她本能的側過臉去,他卻用還打着點滴的手將她的後腦勺扣住,她心驚只怕那針頭歪列,不敢多動,他也沒有深入,只是蜻蜓點水般將她的脣銜了一會,薄脣便滑到她耳畔。
“答案只有兩個,要麼成爲我真正的女人,要麼讓我成爲你心裡的男人,我也不逼你選擇,但你欠了我的總是該還。”
他聲音沙啞卻帶着一種魅惑,剛毅的氣息吐落在她脖頸,使得她每個毛孔都緊張起來,她有些困頓,這還叫不逼她選擇?他的話不就是一個意思麼?做他的女人,或是他做她的男人!“岑雲世,你放開,我壓着你的手了。”
她悄然看向他,只覺他微眯的眸像一雙深思熟慮的狼眼,氤氳不明,但她到底擔心傷到他的手不敢多動。
“別動,就一會!”
他並未放開按在胸口的小腦袋,揉着她的發,只覺心安,史玉鏡卻是苦逼,不敢多動,又怕壓着他的手,只得輕輕貼在他胸前。
見她沒不拒絕,他脣角微微上揚,他岑雲世何人?對付女人有的是辦法!那晚聽得她親口說心裡想的是古宗澤,他嘗試過逼迫她,那無疑不是逼她就範的最快捷徑,但她這人固執,身體可能會屈從於他,心卻難以打開。
而眼下情況卻是不同,因爲感激她不可能過多拒絕他,他大可利用這感激昇華成感情,但又不能逼得她太緊。
他微一眯眸,這才驚覺爲了得到一個女人他什麼時候變得跟商戰爭鬥似得,步步爲營去算計了?他那眉眼中蘊含的寵溺深深將病房門外那雙美眸刺痛,看着裡面情景,米羅身子一晃,提着的一筐水果悉數掉在地上。
岑雲世是她的,她豈會容忍他寵愛別的女人?!不能!
“米姐,我們是來看二小姐的,這離開的太久,夫人會起疑心,我們快回二小姐的病房吧。”
助理小李焦灼的小聲說道,趕緊將地上水果撿進籃子裡,擡頭卻見方纔還一臉荒涼的米羅,此刻一雙眸子出奇冷靜,深沉似海,拂袖離去之間,喃喃自語,“爲什麼總有人跟我搶東西?”
小李無奈嘆氣跟了上去,然而,方進米薇病房,她還未反應過來,前面就響起一個清脆,她一駭,只見樑慧雙目暴戾,一隻手舉在半空,米羅一邊臉上印着五根紅印。
“山洞裡你爲什麼不等岑雲世營救,夥同史玉鏡私自逃跑?把米薇害成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吧?”樑慧痛心震怒,一指牀上一動不動的米薇。
米薇後來被救出,卻被歹徒凌辱割去了一隻胸,她受到巨大刺激精神有些失常,此刻打了鎮靜劑纔沒發瘋。
“米太太,當時山洞有炸彈,那種情況她們若沒自己逃出來,營救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歹徒與岑雲世交戰失利,結果只怕會鬧個魚死網破,一起炸死,現在好歹性命還在,我並不認爲米羅做錯了什麼!”
在樑慧第二巴掌扇過來之際,推門而入的古宗澤上前抓住了樑慧的手,彬彬有禮,眸光卻是堅定凌厲。
樑慧怒不可遏,米薇如今模樣,再要找個門當戶對的權勢婆家也是難,米羅雖是養女,可好歹姓米,如今找了古宗澤這樣前途不可限量的青年才俊,米家以後要靠着他提攜的地方還多,她不能不給古宗澤面子,但也不能不顧及米薇的傷痛。
“米羅,你去維都拉斯真只是出席比賽這樣簡單?如今你有了宗澤,我勸你該放手的放手,這吃着碗裡的又想着鍋裡的遲早陰溝裡翻船,小心最後落得跟你那個在夜總會陪酒的親媽一樣,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