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瑤函豪放的大笑着,好像雨菲說出了什麼特別有意思的事一樣。
“笑什麼?”雨菲臉色一變,頓時話音中多出了幾分慍怒。
“雨菲姑姑啊,我這個人雖然不怎麼聰明,可也不是個傻蛋。你這話說出來真是讓我覺得好笑。”瑤函收口道。
“有什麼可笑的?”雨菲冷聲道。
“哎呀,你要是想告訴皇上早就告訴了,還用得着先來跟我說一聲嗎?”瑤函眨着眼睛俏皮的說道。
“哼,要不是看在咱們倆在阿哥所共事過一段時日……”雨菲解釋道。
“別開玩笑了!”瑤函一翻白眼,滿臉不信的神情,繼續道,“你帶我到這個鬼地方來的時候是怎麼說的?雨菲你年紀不大怎麼這麼健忘呢?咱倆不是隻有公事沒有矯情的嘛,現在怎麼又改口攀上關係了?”
“瑤函!”雨菲大喝一聲,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所以,你也不用弄這些有的沒的,兜圈子有意思嗎?還是把你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吧!”瑤函沉聲道。
“你還真是不怕死啊?”雨菲咬牙獰聲道。
“怕!說實話我是真怕!可是你也看到了,你覺得皇上會殺了我嗎?我可不這麼認爲!就外面傳的那些個閒話,皇上真要有心殺我我都死幾個來回了。所以說只要皇上一天沒下定決心,我的小腦袋還是長的蠻牢靠的!”瑤函正色道。
“那個男人是誰你就是不說是吧?”雨菲不耐煩起來。
“根本就沒有的事,我說什麼啊?你也不用在這套我的話了。你心裡清楚,如果你真的敢到皇上那去說我身上有什麼樣的傷,我怎麼樣我是不知道,不過你一定會死在我的前面這是一定的了!”瑤函威脅道。
“你!”雨菲頓時氣結。她自然清楚瑤函說的都是真的。瑤函是皇上看上的女人,可是卻和別的男人有了苟且之事,這事捕風捉影的也就罷了,要是真的有什麼實質上的證據,雨菲確信在皇上暴怒之下,瑤函自然會被抽筋拔骨,可是她這個知道實情的人也肯定要被皇上的滔天怒火燒成灰的,皇上一定不會留下她看他天子的熱鬧的!別忘了有一個詞叫“惱羞成怒”,還有一個詞叫“天威難測”。
“雨菲姑姑啊,真的不是我有意瞞着你的,可是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男人,你讓我怎麼說啊?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我還有什麼隱瞞的!我在阿哥所裡一向受你照顧,好賴人我還分不出來嘛!”瑤函認真的說道,同時口氣也軟了下來。
瑤函清楚的知道她現在真的很危險,雨菲雖然不會直接把她弄死在這,不過多給她吃點苦頭的權利還是有的。她剛纔硬的試過了,現在該軟下來了。軟硬兼施,剛柔並濟纔會讓雨菲一方面對她心有顧忌,不敢隨意出手害她;一方面讓雨菲有個臺階下,不會失了她姑姑的面子,狗急跳牆的做出點不利於她的舉動。
“好啊,你骨頭硬,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雨菲看着眨着大眼睛嘴裡說着軟化可是眼神卻異常堅定的瑤函,心裡一陣火大,狠狠的一跺腳,撂下狠話就走了。
“哎?雨菲姑姑!雨菲姑姑……”瑤函拍着門大叫道。這是怎麼話說的?她這嘴皮子都要磨掉了,雨菲怎麼還是不相信她啊?
瑤函不知道,她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那種獨特的氣質,哪怕是在哀求別人的時候,也很難讓人產生比她強勢的念頭,好像她求人的時候都帶着一絲清冷和高傲。
隨着雨菲的離去,整個院子裡安靜了下來,瑤函也停止了叫喊,那兩個太監好像兩尊門神一樣站到了偏殿的門口,遠遠的看着她神情冷漠。
“唉!這叫什麼事啊?”瑤函靠着門滑了下來,坐在地上喃喃自語的說道。
坐了一會,瑤函猛的站起身來,在地上低着頭饒起了圈子,心裡計算着這一次的後果。
結果一,死!結果二,不死。不死一,當老康的女人,一輩子被關在這個金鳥籠裡;不死二,不當老康的女人,可是依然不能出宮去。當老康的女人一,她十分受寵,可是宮裡陰謀詭計不斷,每天就是和一羣女人玩心計打發時間;當老康的女人二,老康新鮮勁一過,從此她就望眼欲穿的計算着皇上什麼時候能來,從此孤枕難眠。玩宮鬥一,她比較厲害,從此宮裡爲她馬首是瞻,說一不二。玩宮鬥二,她比較小白,看過的那些電視劇和小說排不上用場,她風頭一過就被玩死,要麼是身首異處,要麼是中毒身亡。被老康拋棄一,她根本就不在乎,正好一個人瀟灑自在;被老康拋棄二,心有不甘,從此使盡心機手段把老康的心牢牢掌握住。
瑤函翻來覆去的把能想到的情景都想了一遍。然後唉聲嘆氣的扶起被老康一腳踢飛的椅子,失魂落魄的坐上去發起了呆。
這些她“預計”的情況,她是一個都不想接受!
雖然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可是她依然沒有一心赴死的決心和勇氣。可是被老康收了?當然,老康通知還是美大叔一枚的,看着倒也不傷眼睛。可是一想到要和老康在大牀上大被同眠的滾牀單,瑤函就一陣噁心!
她雖然沒有潔癖,可是想着老康都已經讓差不多有三位數的女人使用過了,瑤函身上就起雞皮疙瘩。萬一他有點什麼只有在電線杆子上貼的小廣告才能治的病,她可怎麼辦?
還有,胤祥!
瑤函一想到胤祥心裡先是暖暖的,再是軟軟的,然後滿滿的,最後所有的情緒就變成了一種PH值小於7的味道,充斥着瑤函的心,讓她一瞬間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瑤函就這麼呆呆的坐着,眼看着外面的光從白到紅,從紅到黃,再從黃道黑。這充滿磨難的一天終於結束了。
知道屋子裡再也看不到一絲亮光,瑤函才動了動已經麻木的腿,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拍着門叫道,“來人啊,有蠟燭嗎?”
外面太黑了,瑤函看不到那兩個太監是不是還在門口站崗。又喊了兩聲,還是沒有人回答,好像這個地方只有她一個人一樣。瑤函仔細的聽了聽門外的動靜,除了冷風吹過的聲音,一點人氣都感受不到。
瑤函一皺眉心裡咯噔一下,渾身的冷汗冒了出來。
這個地方空了這麼久,會不會曾經是有人死在這了,有什麼不乾淨的地方所以纔沒有人搬過來住的?不然這偏殿看着也不小的樣子,那些個貴人什麼的有多少想自己獨佔一宮而因爲宮殿的限制而不能得的!這個地方要是讓那些貴人來住,她們一定樂不得的!可是爲什麼空了呢?
瑤函輕輕的吞了口口水,感覺頭髮根都要炸起來了。
“有,有人嗎?來,來,來人啊……”瑤函小聲叫道。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好像有迴音一樣,把瑤函嚇的不輕。
“有人嗎?來人啊!!!”瑤函扯着脖子用力的拍着門。可是這些聲音在這個黑暗的夜裡,更是平添了幾分森然。
瑤函蜷縮着蹲了下來,靠着門抖成了一團。
她想到要是萬一外面有什麼不乾淨的想進來怎麼辦?隨即想擡腿走到屋裡牆角躲好。可是又一想,萬一那不乾淨的東西在屋裡呢?她自動退到牆角不是給了那東西可乘之機?於是擡起的腳又放了下來。就這樣被這兩種想法弄的是左右爲難,心裡更是怕的要死!
“嘎吱——”門,開了。
“啊!!!”瑤函大叫一聲,嗖的一下竄起來就往外跑。看來那東西是要從門進來了,如果她往回跑的話不是正好被堵了個正着?還不如拼死一搏,要是能跑到外面去活着的機會更大些!
“啊喲!”一個聲音響起。
瑤函跟個什麼東西撞了個滿懷,一下跌倒在地,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一骨碌爬起來繼續向外跑去。
“站住!快,攔住她!”一個聲音在瑤函身後大叫道。
瑤函駭然,這東西竟然還有幫手?頓時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使勁向外跑去。
眼前一花,瑤函只覺得一陣天旋地陷,身上一疼躺在地上了。
“你竟敢敢逃?來人啊!去取繩子來把她捆上!”一個聲音尖聲叫道。
瑤函一愣,凝神一看,只見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兩側是那兩個太監,李德全就站在門口冷冷的看着她。
“李總管?”瑤函一驚,心裡的恐懼一下消失不見了,坐起來看着李德全開心的說道,“是你啊,太好了!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哼!”李德全不接話,兩隻眼睛冒着寒光死死的盯着她。
“怎麼了?”瑤函一時摸不到頭腦。
“你居然敢逃?瑤函,這是皇宮內院,別以爲你能隨意出入乾清宮這宮裡便攔不住你了!”李德全怒喝道。
“我?我沒要逃,你誤會了!”瑤函苦笑一聲,剛想站起來,一個太監用力一踢,又躺在了地上。
“疼!怎麼回事?”瑤函驚叫道。
“怎麼回事?”李德全看着瑤函一副全然不知錯的樣子,一陣頭疼,清了清嗓子說道,“瑤函,萬歲爺讓老奴來問你話。”
“什麼話?”瑤函心裡一緊。
“跪下!”李德全喝道。
“哦。”瑤函乖乖跪好,恭聲說道,“奴婢瑤函,請皇上安。”
“聖躬安。萬歲爺問,富察馬喇當街刺殺阿拉善蒙格爾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李德全學着康熙的樣子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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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輸了。世界盃結束了……
唉~還要再等四年啊?
好吧,四年之後巴西見!
不知道到時候會有什麼樣的球星出場呢?
萬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