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瑤函再次睜開眼睛,天光大亮,已經是午後時分了。胤祥那個色中餓鬼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瑤函艱難的動了動,這渾身上下好像壓路機壓過去了一樣,動個手指頭都疼上半天,更別提身下那羞人的所在了。瑤函敢肯定,腫了!
本想再閉目養神一會的,但是喉嚨乾涸的感覺讓瑤函很想找個井撲通跳下去喝個飽,可是身上卻一絲力氣也使不上,想張嘴喊人吧,就憑她目前的“慘狀”,讓別人看見了,她是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了!即使是沒啥可解釋的……
“函姑姑,函姑姑。”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瑤函啞着嗓子問道。
“是奴婢,董鄂若琳。”董鄂若琳說道。
“等一下。”瑤函深吸幾口氣,強挺着坐起來,拉開炕櫃找出幾件衣服哆哆嗦嗦的穿上。這時她才發現,昨晚XX事件後應該留下的一些“痕跡”早就清理乾淨了,青紫的地方好像還塗了什麼藥膏,仔細聞能聞出中藥特有的苦澀味道。而身下的炕被上,有一個四四方方兩個巴掌大的洞,看四周的毛邊好像是人特意用力撕扯下去的。瑤函拉着被比劃了一下,隨即腦門上出現了三條黑線——那被扯下去的地方,正是瑤函屁股下的位置,也正是昨天落下她第一夜的證明,那朵朵桃花盛開的地方!
瑤函胡亂的把這牀炕被捲起來,穿好衣服靠在上面已是香汗淋淋,喘個不停了。
“進來吧。”瑤函扯着嗓子叫道。
“是。奴婢進來了。”董鄂若琳說着推門而入。
“請函姑姑安。”董鄂若琳一福身。
“起來吧。有事嗎?”瑤函每動一下,肌肉都在輕微的顫動。
“奴婢聽說函姑姑病了,心裡惦記,特來探望。”董鄂若琳關心的說道。
“好啊。謝謝你,有勞了。”瑤函扯了下嘴角,算是給了她一個微笑。
“函姑姑不舒服宣了太醫嗎?”董鄂若琳問道。
“哦,沒事,只是小風寒,休息幾天就好了。”瑤函遮掩道。
“這樣啊,那奴婢就放心了。函姑姑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別說十八阿哥離不開您,就是十九阿哥也十分的惦記您呢。只是聽說您病了就急的跟什麼似的,這會兒又鬧彆扭不肯午睡呢。”董鄂若琳愁眉苦臉的說道。
“這孩子!竟給我添亂!”瑤函搖搖頭,無奈道,“你去把他給我抱來。哦,再給我弄一壺茶,拿點吃的來。”
“可是,函姑姑病了,十九阿哥來是不是不太好?”董鄂若琳小心的問道。
“呃……是。”瑤函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本來她要是報病的話,人都不可以住在阿哥所離小阿哥們這麼近的地方的。可是她“後臺”硬,也沒人在這些小事上觸她的黴頭,再加上她今天也不是真的病了,一時沒注意就把這犯忌諱的話說了出來。
“那十九阿哥……”董鄂若琳問道。
“嗨,你看我,病糊塗了!要是過了病氣給小阿哥,那我可真是百死莫贖啊!還是你機警,謝謝了!”瑤函趕緊把話圓回來。
“函姑姑客氣了,這是奴婢分內的事,當不得的。要是函姑姑還跟奴婢這麼客氣的話,奴婢纔是‘百死莫贖’呢!”董鄂若琳微笑道。
“好,咱們不說了。你給我去弄點吃的和喝的來。”瑤函再也支撐不住了,身子一歪半躺在了炕上。
“函姑姑,你沒事吧?”董鄂若琳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扶瑤函。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我要喝水。”瑤函閉着眼睛微微喘息道。
董鄂若琳上前幫瑤函把身後的被子弄的舒服點,端過茶碗餵了她幾口水,一低頭董鄂若琳暗自吃了一驚。
雖然函姑姑的臉色不是很好,可是從粉嫩的脣瓣和眉角的春情不難看出,絕不是她說的什麼風寒。而且董鄂若琳剛纔低頭的時候看到了瑤函長髮下玉頸上的斑斑痕跡。她雖然還是含苞待放的處子,可是她畢竟在鄭貴人身邊侍候過。每次皇上來了之後鄭貴人的頸上或多或少的都會有跟這個一樣的痕跡,只是沒有函姑姑的這麼細密,顏色也沒有這麼深。
難道函姑姑……董鄂若琳嚇了一身冷汗。知道她膽子大,可是她的膽子也太大了!“穢亂宮廷”是什麼罪她難道不知道?她有幾個腦袋,難道不怕死嗎?還是,她有把握這個罪名按不到她身上!
可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保住她呢?
皇上!董鄂若琳的腦中一下子閃出了皇上的身影。
對,就是皇上!這宮裡的女人無論美醜,無論貴賤都是皇上一個人的女人!娘娘是,貴人是,宮女嬤嬤都是,她這個姑姑自然也不例外。只有被皇上寵幸的女人才不會被安上“穢亂宮廷”的罪名!
瑤函你好手段啊,什麼時候和皇上……董鄂若琳心頭一跳,不對!
昨天函姑姑出去前不是這樣的,四阿哥送回來的時候已經“醉”的人事不省了,連銷假都是自己幫着去的!可是昨天晚上皇上還是和鄭貴人在一起的,那就是說皇上根本就不可能跟她發生些什麼。那她到底是跟誰做出了這等傷風敗俗的事來呢?
四阿哥?
不像!先不說四阿哥在朝中的風評怎樣,就是四阿哥看上了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皇子阿哥要個奴婢當侍妾太正常不過的事了,要了就要了,還能再給送回來啊!可是昨天四阿哥把函姑姑送回來的時候很正常啊,不像是跟她有什麼的樣子。那函姑姑的那個“姦夫”到底是誰呢?是什麼時候……
董鄂若琳忽然想到,昨天函姑姑回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被包的很嚴,而且回來直接被送到了炕上,誰也沒看見她到底醉到了什麼程度。難不成函姑姑是外出的時候……,那四阿哥就一定是知道的,可是爲什麼還要幫她遮掩呢?
董鄂若琳覺得她的腦仁疼的要命。她果然不是能分析出這些的人啊!不過嘛,董鄂若琳冷冷一笑,她笨不要緊,她身後不是有一個聰明人嘛,交給她就可以了!
想到這,董鄂若琳不再理會吃喝都沒有着落的函姑姑,轉身向鹹福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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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四哥四哥!”胤祥跟在胤禛屁股後面一疊聲的叫着。
胤禛擡頭挺胸的向前走去,根本不理會他。
“四哥哎,我的好四哥!弟弟我錯了,我真錯了!您大人大量饒了弟弟這遭吧!”胤祥步步緊跟,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緊追不放。
胤禛加快了腳步。饒了他?哼,說的好聽!他拿着熱毛巾捂了整整一宿,今天上朝纔不至於被皇阿瑪看出來他臉上的傷。幾句好話就放過了他?哪有這麼美的事!
“四哥,你生氣我知道。要是換了是我,我一定更氣!可是四哥啊,我昨天晚上實在是……我那不單單是憤怒,四哥我那是怕啊!你是知道我對瑤函的感情的。當然,這不是重點。”胤祥看見胤禛都要小跑了,趕緊改嘴,“最重要的是,四哥,我以爲你要了她!不是別人而是你要了她!別人的話,我可以忍,我可以不在乎,反正我是不會不要瑤函的,那些該死的畜生我有機會一定是不會放過的,等落我手裡,他們一定要爲碰過我的女人付出代價!”胤祥話中透出的殺氣讓走在前面的胤禛腳下一頓。
“可是四哥你不一樣啊!只要是你喜歡,哪怕是瑤函,四哥我都不會跟你去爭!因爲你是我老十三最敬重最尊敬的四哥!”胤祥沉聲道。
胤禛的腳步又慢了點,胤祥不用緊趕也跟的上了。
“所以如果真是你和她做出了那種事,我只能祝福你們。可是那不是我真心的!四哥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跟你從來就不說假話,我騙誰都不會騙四哥你!可是那樣一來,四哥,我還能這麼一如往昔似的面對你嗎?還能把那些掏心窩子的話跟你說嗎?四哥要是再有什麼事,還能放心的交給我去做嗎?四哥,我打了你我承認是我衝動了,我不對!無論怎麼樣你都是我四哥,是我的兄長,我那一拳說什麼也不應該落下。可是四哥我說了,我怕啊!我不僅僅怕失去瑤函,還怕失去你,更怕同時失去你們兩個!你們倆對我胤祥而言都是最重要的人!我,我已經沒有母妃了,我最親的人除了皇阿瑪就是四哥你和瑤函了,你們和我的命一樣重要!”胤祥發自肺腑的說道。
胤禛終於停了下來。這些都是胤祥心底的話,雖然胤祥嫌酸,這樣的話從來就沒說出口過,可是他心裡都明白。沒想到今天,胤祥能跟他把這些從來不曾說過,以後可能也再也不會說的話說出來。看來真像他說的一樣,他怕了!
“四哥……”胤祥忐忑的望着胤禛,在他身後幾步站着,不敢靠近。
“是蒙格爾。”胤禛開口道。
“四哥,你肯跟我說話了?你不生我氣了?”胤祥樂的跳起來,高興的手舞足蹈。
“生氣,生氣!你就知道生氣!你那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啊?怎麼一遇到點事你就犯渾呢!”胤禛冷着臉子喝罵道,“別說是我沒跟瑤函做出些什麼來,就是真做了,那也是事出有因,是沒辦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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