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蒼涼,大地靜寂,狂風席捲了整片天空,大有“卷我屋上三重茅”之勢。
“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子墨,你啊身體不太好,照顧好自己。”
靈樞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最近幾天子墨都沒有見到她了,沒想到一見她竟然是這個樣子。
子墨知道,靈樞在等一個人,可是等着等着,她就再也不是那個癡情的人。
“樞姐,你是不是去見他了。”
“見了……”靈樞嘆了口氣,“見了,也放下了。”
子墨心想:這樣也好,何必情癡十年爲一人。
“凝綰這幾天也沒有來找你嗎?”靈樞覺得奇了,“你們鬧彆扭了?”
子墨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從那天她看到思宇辰回翩思軒她好像就誤會了什麼。”
“我今日就要離開了,夫人也知道了我私自調用了人馬,大概……”
靈樞苦笑,爲了那麼一個渣男,自己竟然也能做到這樣,也真是難爲了。
靈樞的臉蒼白的不似常人,子墨一手搭上了靈樞的脈搏,臉色都變了。
“你覺得現在以你的身體回去還能活下來嗎?”子墨不知道靈樞到底想什麼,“就爲了那個負心人,筋脈錯亂,寒毒入體,值得嗎?現在回去你就是在尋死!”
子墨毫不客氣的說着她:“你就那麼愛他嗎?愛到可以不惜一切毀了他?”
“對我來說,值得。”
靈樞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還是子墨忍不下心,塞了些藥丸給他。
靈樞百感交集的接過藥丸:“有些事情沒有爲什麼,沒有什麼值不值得,子墨,有些事情遵從本心最好了。我走了,你和凝綰,唉!”
靈樞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子墨思索,靈樞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是去看看凝綰和錦衾吧!”
子墨乾脆不想了,既然凝綰躲着他,那他也就只能去親自找他了。
“凝綰,錦衾!”
子墨的突然出現讓凝綰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錦衾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最近的凝綰奇怪得很,似乎躲着所有人。
“凝綰,等等,我……”
凝綰回過頭,笑了笑:“子墨先生,還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嗎?”
子墨恨不得把凝綰拉過來,好好看看這小腦袋瓜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不過礙於錦衾在場,只是一直盯着凝綰。
錦衾看了看,覺得自己在這裡簡直是超級大的燈泡:“那個,你們慢聊,我,我那個,還有事情,先走了!”
“姐姐……”凝綰看的清楚,恨不得逃離這裡。
“凝綰,有些事情還是和子墨說清楚得好,你們好好聊聊吧!”
錦衾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怎麼了,可是也知道凝綰這個丫頭的心裡敏感脆弱得很,想來也是和子墨之間有了什麼誤會吧!
錦衾離開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也尷尬到了極點。
還是子墨開了口:“凝綰,你到底是怎麼了?到底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啊!”
“子墨先生,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和子墨先生這般聊話?”
凝綰的臉色顯然不好,似乎有些怒氣。
“你不要鬧小脾氣了,到底怎麼了啊,難不成真的在意那天的事情嗎?”
凝綰不說話,也就是默許了子墨猜到的是對的。
“那天的話,你都聽到了?”
“我……”凝綰也知道子墨不願意自己和這些權謀之術有什麼關係,“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所以你就什麼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那樣誤會了嗎?”
“誤會?”凝綰笑了起來,“你要我怎麼不誤會,那天,你除了說上官和刺殺這件事,那件事你叫我怎麼不誤會!”
“凝綰,你信我,我從來沒有想過利用你去得到一些什麼!”
凝綰冷笑:“你要我怎麼不多想,父親去密室裡的時間,平日裡都幹了什麼,難道不是除了從姐姐那裡得到,就是我這裡嗎?你要我怎麼信你無餘!”
子墨對凝綰這個樣子也只能讓凝綰先發發脾氣:“凝綰,我從來沒有利用過你,若不信,我自然可以對天發誓。”
子墨豎起手指,對着天空發誓:“我,尹子墨,對天發誓,從沒有利用過凝綰,如若背棄此誓,願受永世輪迴之苦,歷百世永災之劫!”
凝綰聽到子墨立誓,心裡也難受的緊:“誰,誰要你立誓,你……”
“如此,凝綰可還信我?”
“我本就信你,可是這些消息要我如何不信!”
子墨也只能默然,對於思宇辰,他的心裡似乎也有些不一樣了,他何須利用我和凝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