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五月末橡膠價格也是節節攀升,達到十一先令每磅,現在所有投機橡膠的人都相信,橡膠價格會達到一英鎊換一磅橡膠的歷史性高價。威利斯股票價格也達到1500兩的高價,不過上海的已經沒有現銀交易了,有有遠見的人都知道這是泡沫即將破裂的前奏。
在威利斯大樓內,斯特里三人也準備撤退事宜。
“上頭讓我們在等待一下,打算6月在讓我們離開。”斯托克爾說出從國內傳來的指令。
“現在我們該做的都做完了,錢也轉移過去了,爲什麼還不讓我們撤離。”菲利克斯說出自己的不滿,現在如果讓人知道威利斯公司的現狀,所有人都會撕了他們,面對這樣的情況他當然感到害怕。
“發來的消息說,需要我們配合國內和美國的一項行動。”斯托克爾解釋道。
“現在多待一天我們就危險一份。面對這種情況,斯托克爾你就不能給上頭說一下嗎。”
“好了菲利克斯,我們現在很安全,分紅才發過不久,在堅持兩個月也不會有問題。”面對菲利克斯的抱怨,斯特里安撫的說到。
“好吧,是我心急了。”看懂兩人都願意配合,菲利克斯也只能同意。
在三人商議後,繼續做着公司的日常工作,直到斯托爾克收到一封電報,上面寫着:你侄子出生有6.12磅重,我們打算明天給他慶祝。
斯托爾克拿上手裡的電文,急匆匆趕往斯特里辦公室,打算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斯特里,我收到消息了。”斯托克爾推門說起來,結果看到斯特里辦公室裡張阿狗也在。
“張這件事你就去辦吧。”看到斯托克爾有點刻意的板着臉,斯特里趕緊打發走張阿狗。
“好的老闆。”張阿狗還是那麼一副狗腿模樣,在路過斯托克爾時還給他打着招呼。“再見斯托克爾先生。”
“再見張。”
回答張阿狗後,斯托克爾關上門走到斯特里前面小聲的對他說到。“上面來消息了,6月12日他們發佈消息,讓我們第二天走。”
“還有10天時間,足夠我們準備了。”斯特里講到。
“這樣真的能行嗎?”斯托克爾問到。
“不然我們爲什麼,要將一個不認識字的貧民提拔到現在的高度。他享受了之前不可能有的地位、金錢、名譽和女人,現在是他歸還一切的時候了。”
很明顯他們談論的是剛走出去的張阿狗,一個忠心耿耿的好狗腿就這樣被主人賣了。
在隨後的幾天裡,他們三人各自找理由離開,讓張阿狗看住公司情況。這讓張阿狗喜出望外,以爲自己離大班距離很近了。
6月12日,斯特里辦公室裡,三人正在說着最後的離開路線。
“我們各自出去在碼頭邊的老水手酒吧匯合,晚上7點的班輪先去美國轉道回羅馬尼亞。”斯托爾克說起路線的安排。
“其他人呢?”菲利克斯問起斯托克爾。
“我也不知道,不要亂打聽菲利克斯。”斯托爾克對他警告到。
聽到斯托爾克的話後,菲利克斯搖頭擺手表示自己不問了。
“都準備去吧,我最後離開。”斯特里說到。
很快菲利克斯和斯托爾克就找理由先走了,斯特里將張阿狗叫到辦公室裡。
“張你最近乾的很出色,我很欣慰。”
“這都是老闆你栽培的結果。”聽到斯特里誇獎的張阿狗,一臉獻媚的笑着說到。
“我現在有將你提成經理的想法,不過需要看你最近的表現。”
張阿狗感覺自己在做夢,不少人苦苦追求的大班就這樣向自己招手,在反應過來後連忙講到。“感謝老闆的提拔,我一定會努力表現的。”
看着眼前還在做白日夢的張阿狗,斯特里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
“張不用表態度了,我約一位美麗的小姐共進晚餐,現在公司交給你了,有什麼重要的事等我明天上班在說。”說完斯特里整理一下自己衣服,好像真要去約會一樣。
“好的老闆,我會看好這些員工,不會讓他們偷懶。”
隨後斯特里坐上自己的汽車,一路開到老水手酒吧,在一個隱秘的房間裡見到已經化妝好的兩人。
“快點化妝完,我們準備坐船了。”一會的功夫,從酒吧裡走出三個工薪階層的人,聽他們的口氣打算離開上海到美國找機會,這三個人上了天使班輪。7點班輪準時開動起來,帶着三個投機成功的人離開了。
第二天上午一則消息傳遍上海,美國和歐洲汽車商打算棄用橡膠輪胎,理由是現在的橡膠價格讓他們用不起。到下午一則更加轟動的消息傳了出來,上海最大的橡膠企業,威利斯公司老闆失蹤和經理失蹤。
這消息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不管是租借洋行,還是華人錢莊都在找斯特里三人,最後再附近碼頭找到了斯特里的汽車,這一下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手持威利斯股票的人羣衝進大樓,將所有看到的一切都砸的粉碎。
一直以斯特里心腹面目示人的張阿狗,被帶到巡捕房裡問起斯特里三人的下落,後來傳出消息張阿狗在牢房裡畏罪自殺。
斯特里捲款出逃這個消息,讓所有橡膠股票都應聲大落,在證券市場到處都是賣橡膠股票的人羣。可惜現在沒有人來接手橡膠股票。股價立刻在一天之內降了一半不到。威利斯股票則成爲一張廢紙,現在不少身家性命都投進去的人完全無法接受這個消息,已經有人瘋了還有人自殺,錢莊也是大量的破產,一時間上海進入大蕭條時期。
在大獲成功的羅馬尼亞也在計算着這次的收穫。一位清點戰果後的工作人員,在給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卡魯斯特匯到成果。
“經過我們的計算,這次我們投入207萬英鎊,實際投入180萬英鎊.前期成本花銷38萬英鎊,在中期宣傳等成本10萬英鎊。最後我們一共獲得406萬英鎊的資金,在扣除成本後我們獲得了226萬英鎊的利潤,可以說大獲成功。”
“將這分報表給我後,其他即可銷燬。”卡魯斯特對這位工作人員講到。
“好的”
卡魯斯特拿上手裡的報告,打算找王儲埃德爾彙報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