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一陣陣發昏,噁心,想吐。
自己多久沒這麼虛弱過了?
徐川不知道。
他艱難地睜開眼,第一時間看到了自己所在的處境。
這是一間牢房。
他的雙手被吊起,雙膝跪地。捆着他雙手的是厚實的鐵鐐,除了用鑰匙,根本沒法打開。
一顆震/爆彈,恐怕沒法讓自己昏迷這麼久……陸子揚一定在押運自己的沿途一直給自己注射鎮定劑之類的藥物,這才導致了之前那些噁心想吐的副作用。
他手腕微微用力,嘗試了一下掙脫。但鐵鐐只是發出了一陣叮噹脆響,絲毫不爲所動。
“特製的……”徐川咬了咬牙關。
陸颯在哪兒?陳俊國呢?
這間牢房裡的東西一應俱全,有牀,馬桶,洗漱臺。但他現在顯然沒法用這些東西,他的雙手被牢牢固定,恐怕吃東西都是問題。
過了不知多久,忽然牢房的鐵門門鎖響了幾聲,門被打開。
徐川緩緩擡頭:“這是哪兒?”
“一處被廢棄的監獄。”陸子揚回頭把門關上,把手上提着的食物和飲水放在一旁,“你在這裡很安全,陸颯當然也很安全。我的計劃已經進行到了關鍵階段,不能有人來打擾。其實我非常不願意打擾你們的正常生活,但這次,你的計劃的確威脅到我了。”
“我該謝謝你一直放水纔是。”徐川笑的有些無力,“看起來,我現在已經沒法贏你了?”
“也不能說是放水,只是我的時間比較緊迫,要我第一時間處理的事情太多。”陸子揚在一旁的牀上坐下,看了看鐵窗外面,“這種地方,我們以前也呆過的。”
“然後我們一起逃出去了。”徐川緩緩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四年前?”
“六年前。”陸子揚點頭,“我知道你的能耐,所以對於你的看守會比較嚴格。”
說着,他看了看徐川手上的鐵鐐。
“我理解。”徐川點頭。
“我等下讓人把你的鐐銬鬆開,你會在這裡住不長不短的一段時間。”陸子揚擡手看了看腕錶,“我等會還有其他事要處理,我不反對你嘗試逃走,但我可以提前告訴你,你逃不掉。”
“你知道鬆開我的後果吧?”徐川看着面前的青年,語調平淡。
“當然。”陸子揚點頭,“所以我會安排人每兩個小時給你注射一針指定的藥物,這種藥物的副作用對於我們這些經歷過潛力激發系統增強的人來說幾乎爲零。效果是讓你變得非常虛弱。”
“就這樣,我先走了。如果到了時機,你們會安然無恙的離開的。”陸子揚轉身敲了敲牢房的門,片刻後門打開。青年緩步離開。
再次進來的是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女孩,她只露出了一雙漂亮的眼眸。
漂亮,但冷若冰霜。
“你就是他的新搭檔?”徐川笑着看了看這個摘了口罩一定也漂亮得不像話的姑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