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呯的一聲撞開,門外少說有十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凶神惡煞一般闖了進來。
“揍他,留口氣就行。別傷着許家小姐。”李平揮手,雖然現在許家式微,但他依舊不能下太重的手,凡事留一線他還是懂的。
“李平,你敢!”許佳凝輕喝,雖然她知道徐川不會有事,但是該說該做的還是要去說去做。現在越顯示李平的無理取鬧,善後就越容易。
“這個京城,我不敢做的事還不太多。”李平哈哈大笑,“楞什麼,動手!我李家還怕許家不成?”
“是!”那羣保鏢一擁而上。
徐川插進兜裡的手拔出,手中多了一支甩棍,帶着慣性咔嗒一聲甩出,首先劃過一道弧線,狠狠抽在了第一個衝過來的保鏢的腹部。只聽一聲痛呼,地板上頓時多了一片嘔吐物。
“一個。”
徐川數了數,李平安排的保鏢一共有十七人,包括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
他的動作快得可怕,手中的甩棍只看得清殘影。徐川甚至動都沒動,閃避之餘,攻擊如同狂風驟雨。骨裂聲,重擊聲噼裡喀拉響成一串。
“四個。”徐川上身朝左橫刪,手中甩棍朝下猛砸。
咔吧!那個被擊中膝蓋的保鏢應聲而倒,一條左腿恐怕永遠也不會再和以前一樣好使了。
“六個!”
“十個!”
呯!甩棍劃過一條帶着殘影的弧線,狠狠抽在身邊最後一個站着的保鏢的腹部,發出一聲悶響。那人痛得彎腰,還沒等他完全把腰彎下去,後頸就捱了第二下,頓時失去意識。
“十六個。”徐川看了看在門口站着呆若木雞的李平,和他帶來的那個貼身保鏢,“再叫多點人?或者讓你身邊這位也試試,他應該比之前的那些強點。”
秒殺。
“你……你等着。”李平後退幾步,絆到門框,頓時一個趔趄。
老爹給自己找的這些保鏢就算不是太厲害的,也至少都是身手相當好的退伍軍人,爲什麼短短不到五分鐘就被盡數打倒?
而且他們似乎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沾到,徐川連衣服都沒怎麼凌亂。
“我等着呢。”徐川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朝許佳凝微微一笑,“吃東西。”
“你……走!”李平臉色發黑,轉身就走。
“人帶走,地上涼。”
看着李平和那個保鏢一臉吃了蒼蠅似的表情,一個個把地上躺着的保鏢拖出門,許佳凝張了張口:“你可能有麻煩了。”
“我總有麻煩。”徐川搖搖頭,他早就有這種自覺了,好像楊晴說的真的蠻對,自己走到哪麻煩就跟到哪。
蝨子多了不咬。
“你還吃得下去?”她看向徐川,忍不住微笑。
“餓。”徐川無奈,再拿起一盤碼着羊肉的盤子,另一隻手拿起筷子把肉撥下鍋,“吃點吧,今晚可能會很忙。”
“嗯。”許佳凝點了點頭,雖然早已沒什麼胃口,但是徐川說得對,晚上可能會很忙。
大概吃了點東西,出來的時候還不算太晚。二人去旁邊的一家咖啡館裡坐着等天黑。
傍晚。
徐川擡手看了看腕錶,把杯子放回桌上:“差不多了,我們走。”
“好。”女孩點頭,拿起自己的包起身。
半島酒吧她是知道的,裡面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去那個地方的人從小混混到成功人士都會有,魚龍混雜,非常亂。
現在是晚上七點四十,京城早就進入了高峰期。
走到半島酒吧門口,許佳凝朝徐川微笑:“像不像昨日重現?”
徐川怔了怔,旋即失笑:“像。”
他和許佳凝初見的那天,去的就是七叔開的沃爾酒吧。在那裡還教訓了雲州趙家的一個暴發戶胖子。
一晃,已經這麼久了。
“走吧。”徐川道。
這個酒吧和沃爾酒吧的規模差不多,佈局也相差不大。區別大概只有裝飾風格之類,七叔的酒吧裡,裝飾都很新潮。而這裡用了大量的木質桌椅,燈光也並沒有花花綠綠,給人一種非常安靜的感覺。
“坐吧檯?”許佳凝挽着徐川的手臂。
“先不要那麼顯眼,再惹來什麼暴發戶就不好了。”徐川笑道,“像你這麼漂亮的,就算在京城想必也不會很多。”
許佳凝沒說話,只是淺淺一笑,挽着徐川朝一個略顯偏僻的角落走去。這裡有一張空着的桌子,和其他桌子的距離也遠一些,視野也非常好。
現在還不算半島酒吧真正的營業高峰期,所以這種好位子眼下還沒人佔用。
“這裡可以麼?”現在的許佳凝好像習慣於徵詢徐川的意見,不像在雲州兩人剛認識的時候那麼冷硬。雖然語氣之類依舊有些淡漠,但這種轉變還是相當明顯的。
徐川點頭:“當然可以。”
兩人在這裡坐下,很快就有侍者過來。
許佳凝要了兩杯酒,聽名字像是雞尾酒,這種酒應該是酒裡面最好喝的一種。論這些酒的種類再細分可謂五花八門,許佳凝點的這種徐川也沒喝過。
“不要喝太多。”徐川坐在許佳凝身邊,兩人並沒面對面坐着,而是離得比較近,面向外側,方便他們找目標。
黑川家族派來的八個殺手,其中之一就在這裡。像這種事情也就這麼一次,下次的話,就算是黑川家的家主想來華夏都會變得很難,畢竟自己派人在別人的國家大搞犯罪,這本來就是一次性的行動。
“目前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不對的。”徐川道,這會兒酒也端了上來。
“確實。”許佳凝拿起杯子輕輕晃着,裡面的冰塊不斷髮出叮噹的聲響。
“等等看吧。”這個位子確實好,彷彿與世隔絕,可以靜靜地看着整個一樓,“二樓是什麼地方?”
“二樓只有會員或者有身份的人能進。”
“咱們有嗎?”
“你覺得呢?”許佳凝微笑,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許四小姐當然有。”徐川也笑了笑,望向舞池。現在的酒吧已經漸漸熱鬧了起來,只不過少了沃爾酒吧那種青春的嘈雜氣息,多了一些靜謐感。音樂非常舒緩,舞池中心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