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吳家小院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周毅當然是不知情的,他現在正忙着替曹玲母女兩個搬家呢。
就在今天早上週毅從中京大學的校園裡出來後,就接到自己母親的電話,說是自己託母親替曹玲安排到中京大附中就讀的事情已經安排下來,只要領着她去學校報道一下就能夠正常上學了。
見自己母親辦事效率如此之高,前一天剛提這件事,第二天就已經辦得妥妥帖帖了,周毅在掛完電話後,不禁對自己母親張怡然女士雷厲風行的態度狠狠地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只是當週毅打電話給曹玲,想要告訴她這個好消息時,卻是沒想到自己母親動作快,可那個小丫頭動作居然也是絲毫不落下風,纔剛到中京一天的時間,就已經找到了租住的房子,所以周毅也只能走到半路,又臨時改道,來到了曹玲母女所租房子的小區裡面。
原本週毅是想着對於她們相依爲命的母女倆,就算沒有豪華的洋房別墅,即便要租房子住,最起碼一個兩室一廳的地方總是少不了的吧?可令周毅萬萬沒想到的是,曹玲這母女倆,在經過千挑萬選之後,愣是隻找了一個一室一廳,總範圍不過六十平米的小屋子。
對此,周毅苦口婆心勸說了半天,仍舊是沒得到絲毫的進展,這兩母女就好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就認準這一室一廳不放了,最後周毅實在是拗不過曹玲這丫頭的那股倔強,只好無奈地點頭同意。
在將最後一件物品搬到小房子裡之後,周毅的心情如何暫且不說,曹玲母女兩個倒是顯得極爲高興,畢竟麻雀雖小,但好歹五臟俱全,對於過慣了勤儉節約日子的曹玲母女來說,這也算不得是什麼吃苦的事情,從今以後,她們母女倆也算是在中京安安穩穩地落腳了,所以喜形於色,也是常理之中。
“周大哥,謝謝你!”在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屋子裡的衛生後,曹玲對着站在客廳裡的周毅甜甜笑道。
周毅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曹玲不用跟自己客氣,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你這丫頭有主見,有原則,不願意欠別人太多,可是你們母女倆這選的地方,也實在太小了點吧?平時你住學校那還好,一旦節假日回家住,難免會有點不方便啊,要不,還是聽我的,咱再另外找一處房子租,你看如何?”
曹玲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這裡沒什麼不好的啊,平時我媽媽一個人住就足夠用了,如果節假日的話,我和我媽媽睡一張牀,也沒什麼不好的。”
周毅張了張嘴,原本還想再勸說幾句,但就在這時,羅秀梅也站出來爲自己的女兒說話了:“小周啊,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們母女好,但是我們山裡人,貧苦的日子過慣了,像現在這樣的房子,雖然小是小了點,但已經是我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再大的話,恐怕就有些消受不起,更何況,這裡不是離小玲的學校和我上班的地方都比較近嗎?住着也方便。”
周毅笑着說道:“哈哈,羅阿姨您真是說笑了,以小玲這丫頭的本事,我看吶,等她從學校畢了業之後,用不了兩年,您就能過上許多人窮極一生都享受不到的好生活,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可是這由儉入奢再容易,最起碼也得有個過渡的過程不是麼?要我說啊,還是聽我的,再換一個寬敞一點的房子,也算是提前適應一下將來的生活不是麼?”
聽完周毅的話,羅秀梅僅僅是笑了笑,然後轉移話題道:“對了,說起這件事,小周啊,你可得好好替我謝一謝你的母親,今天早上已經有人聯繫我了,說是看中了我的能力,想要聘請我去他們酒店當主管後勤的部門經理,一個月給七千多呢,而且除了錢以外,還有什麼五險一金之類的福利,這福利是什麼,那人說了老半天,我也沒太聽懂,不過瞧這模樣,應該是很好很了不得的東西纔是。”
說到這裡,羅秀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其實呀,別看我沒讀過多少書,但心裡卻一點兒也不必你們這些有大學問的人糊塗,人家說是看中了我的能力,可實際上呢,連見都沒有見過,他們上哪兒去知道我究竟有什麼能力呀?還不是看在小周你母親的面子上,纔會讓我這個一輩子在田裡忙活的山裡婦人享受這麼高的待遇啊!”
見羅秀梅岔開那個關於房子大小的話題,周毅嘆了一口氣後,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畢竟到底該怎麼生活,說到底還是她們母女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老是在一旁多嘴,總歸不是什麼讓人待見的行爲,所以既然她們堅持要住在這間屋子裡,周毅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於是就接着羅秀梅引起的話題,笑着說道:“羅阿姨,您可千萬別小看了自己,這主管後勤的部門經理啊,其實說到底,也就是管管廚房裡材料的一些進進出出罷了,算不得什麼精細活兒,以羅阿姨您的天賦,培訓兩個禮拜以後,估摸着用不了兩三天就能比一些老員工還要做得更好,再說了,您身邊不是還有小玲這丫頭幫襯着麼,您要是工作上實在是有不懂的地方,就找小玲這丫頭幫您出主意,一準兒沒錯!”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對於周毅這一通不要錢的馬屁,真可謂是將羅秀梅給拍了個喜笑顏開,連帶着看周毅的眼神,都比起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就跟看自己親兒子似的。
對於自己母親的變化,曹玲這個聰慧無比的丫頭自然是全部看在了眼中,於是不免有些吃味地撇了撇嘴,不爽地說道:“哼,馬屁精!”
聽到曹玲嘴裡的嘀咕聲,周毅咧開嘴巴嘿嘿一笑,倒並沒有覺得有任何尷尬的意思,但心情大好的羅秀梅卻有些不樂意了,瞪了曹玲一眼後說道:“你這丫頭,說什麼呢?”
曹玲自知說漏了嘴,對着周毅吐了吐舌頭,做了個可愛至極的鬼臉後,便逃到唯一的臥室當中,也不知道鼓搗什麼去了。
對於自己女兒的性格,羅秀梅顯然也是無奈得很,搖了搖頭之後,對着周毅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周,真是不好意思啊,小玲這妮子說話總是這麼沒大沒小的,讓你見笑了。”
周毅擺手說道:“哈哈,羅阿姨,您這話可就說差了,都是自家兄妹,談什麼見笑不見笑的?”
羅秀梅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然後對周毅說道:“小周,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你也幫着
忙活了一個上午,怪累的,阿姨這裡沒什麼別的好送你,就留你下來吃一頓午飯,你可千萬別推辭啊。”
周毅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厚顏留在這裡蹭羅阿姨您一頓飯嘍?”
見周毅答應下來,羅秀梅大喜,趕緊對着臥室裡的曹玲招呼道:“小玲,你周大哥說要留下來吃午飯,你趕緊去外邊買點新鮮的肉食蔬菜回來。”
聽到自己母親的話,躲在房裡的曹玲應了一聲,然後趕緊合上了日記本,並將其放到了抽屜裡一疊書本的最下一層,完事之後還是有些不放心,又仔細查看了一番,見真的沒有露出絲毫的馬腳之後方纔罷休。
“羅阿姨,哪兒用得着這麼麻煩啊,我這人不挑食,咱們按照平常時候的整就好了,用不着還特意去外邊買回來。”看羅秀梅似乎是準備爲了自己好好鼓弄一番的樣子,周毅哪兒敢讓人家破費,於是趕緊站出來擺手說道。
“你這孩子,好不容易到我們這兒吃頓飯,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就糊弄過去了呢?再說了,現在家裡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就算不爲了你,我們自己也得弄不是麼?行了,就這麼說定了,小玲,你這丫頭還呆在房間裡面幹什麼呢?”說到最後,見周毅張了張嘴,似乎是還想再說些什麼,羅秀梅大手一揮,便將周毅想說的話給推回到了肚子裡面,朝着臥室裡的曹玲喊道。
“哎,來了,我馬上就去!”看着自己做好的天衣無縫的僞裝,曹玲滿意地點了點頭後,應了一聲,便走出了臥室。
見曹玲已經換好鞋子準備出門了,周毅想了想後,還是覺得像這種不勞而獲坐享其成的事情實在有些過意不去,於是同樣走到門口換上自己的鞋子,對着羅秀梅說道:“羅阿姨,我還是跟小玲一塊兒去買菜吧!”
羅秀梅點了點頭,對於周毅的提議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自己母女二人剛剛來到中京,難免會對中京的物價有些不熟悉,如果有周毅這個土生土長的中京人在一旁看着的話,也不怕會有一些黑心的商販偷斤少兩,更何況,讓周毅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和自己一個大媽級別的人物呆在一塊兒,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共同的話題,還不如讓他們年輕人呆在一塊兒自在些。
……
來到樓下超市之後,拎着一個大籃子原本準備大大采購一番的曹玲此時卻是犯了愁,看着各種各類食物標籤上的價格,饒是早已對大城市裡的高物價早有心裡準備的曹玲,還是忍不住暗暗咂舌了一番——居然連農村裡再尋常不過的西紅柿,也要四塊錢一斤,就更別提十好幾塊錢一斤的豬肉了。
原本當聽到自己母親居然能夠一個月掙七千塊錢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已經讓曹玲萬分驚訝了,只是現在看來,這七千塊錢,估摸着在這個一天一個容貌變化着的大都市中京城內,還真是隻夠解決溫飽問題啊!
看着曹玲皺着眉頭愁眉苦臉的樣子,周毅自然也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畢竟在大都市裡面,儘管輕輕鬆鬆就能夠找到讓一般小地方人眼紅的工作,但往往高薪酬的同時,就意味着於收穫值同等的高額消費,比如一些一個月拿着五六千塊錢的白領階層,人們在談論起他們的時候,總是會或一臉羨慕,或一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地說着他們的生活,而這些白領們的實話實說,在某些人的眼中,卻總是會莫名變成摳門耍逼格,說實話,五千塊錢一個月,在大城市裡面,還真就算不得是高薪階層,對於一般務實,不好娛樂的男人來說,還能勉強存下一點閒錢,但對於女性,確實是只能堪堪解決自己的一日三餐,畢竟女人天性愛美,一個月下來,總得給自己添點兒物件,不說那些華麗的奢侈品和金銀首飾,光是化妝品和偶爾陪閨蜜逛街買下的衣物,就已經是一筆極大的開銷了,當然,魚豬在這裡說的都是些有感而發的題外話,言歸正傳,再說回曹玲她們母女吧:
像這種高消費,高薪酬的生活,曹玲母女如果不能漸漸去適應的話,就不能真正融入到中京這個大城市的節奏當中。不能融入自己所處城市的生活節奏,那麼在生活中,就難免會徒生許許多多沒必要的困擾,而這些東西,教是教不了的,只能讓當事人自己去慢慢體會
所以周毅對此也沒有說些什麼,一邊翻看着擺在蔬菜區的東西的新鮮程度,一邊仔細挑選着自己中意的蔬果。
不一會兒,曹玲這邊還沒開始動作呢,周毅這邊就已經堪堪裝滿半個籃子了,這讓剛回過神來的曹玲不禁心裡一陣驚奇,趕緊上前來查看了一下週毅籃子裡面的蔬菜,生怕不懂行的周毅會胡亂挑選。
注意到曹玲的動作,周毅也不在意,而是耐心等待曹玲挨個檢查完畢之後,方纔得意地笑着說道:“嘿嘿,怎麼樣,我挑選的這些東西,可還入得了你曹玲同學的法眼?”
看着周毅得意洋洋的樣子,曹玲不服氣地哼哼了兩聲,但人家挑選的東西,無論是從新鮮程度,還是從質量上,都是極好的,曹玲就算再不服氣,也只能捏着鼻子承認一句閣下高明瞭。
周毅嘿嘿一笑後說道:“嘿,你別看我表面上好像是個五大三粗的北方漢子,可要說到這下廚房的次數啊,我這個北方漢子,可不比你這個南方小姑娘少,至於這廚藝嘛,嘿嘿,我就不說了,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
曹玲哼哼兩句,卻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對於周毅的廚藝,即便是曹玲昧着良心,也沒辦法說出不好這兩個字來,她是真的不太明白,爲什麼同樣的材料,自己和周毅做出來的成品,卻會變成兩種,當然,也不能說曹玲做出來的東西不好吃,但周毅珠玉在前,曹玲這手只能勉強稱得上是尋常佳味的廚藝,就只好屈居於前人之下了。
……
就這樣前前後後忙活了小半個鐘頭之後,周毅和曹玲終於是提着幾個大袋子的東西滿載而歸,當然,其中大部分都或主動,或被動地掛到了周毅的身上。
一進門,周毅便聞到了一陣讓人食味大開的飯香味——北方好吃麪食,南方習於稻米,與中京大多數人家一日三餐的饅頭小麥相比,羅秀梅好像更熱衷於易得消化的米飯。
一看到周毅和自家閨女手裡提着的重量比例朝一邊倒的物品,羅秀梅便忍不住責怪起來了:“你看你這丫頭,就算人家小周是男人,好歹
也要幫着人家多提點東西纔是啊,畢竟人家是客人。”
曹玲撇了撇嘴說道:“媽,這可是人家周大哥自己主動要求的,我可沒有逼他。”說完這話後,曹玲示威似的悄悄瞪了周毅一眼,問道,“周大哥,你說是嗎?”
正所謂“寧得罪百個君子十個小人,莫要招惹小女子一個”,深知得罪女人悲慘結局的周毅哪兒敢說個不字,只好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小玲說的沒錯,平白無故在羅阿姨您這兒蹭一頓白飯就已經讓我很過意不去了,多賣點力氣,待會兒吃起來,也好讓我心安理得一些。”
一看到周毅和曹玲兩人之間的小動作,羅秀梅怎能不知裡面的那些小貓膩,但人家受害者周毅自己都不計較,自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接過周毅手裡的東西后,羅秀梅就招呼道:“行了,辛苦你們兩個了,你們先在客廳看會兒電視,我一會兒就能做好。”
一聽羅秀梅這話,周毅便擼起袖子笑道:“羅阿姨,我也來給您打打下手吧!”
羅秀梅不由分說便將周毅推到客廳裡坐下,故作嚴肅地說道:“這怎麼行呢,之前在鳳溪村的時候,就是麻煩小周你下的廚,今天小周你好不容易來一趟,阿姨說什麼也得好好露一手,雖然不敢說做得比小周你做的要好吃,但不管怎麼樣,總歸是阿姨的一片心意,你就安心在客廳裡呆着吧!”
見羅秀梅表情堅決,周毅想了想之後也就不再推辭,只是難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什麼?”對於周毅這番文縐縐的話,沒讀過多少書的羅秀梅就有些聽不懂了,不禁疑惑問道。
“媽,人家這是催你趕緊去廚房做飯呢,都十二點半了,我肚子都餓扁了,您這午飯到底還做不做呀?”曹玲一邊啃着一個剛買回來的鮮嫩蘋果,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一點也不知道照顧客人呢?也不知道給你周大哥洗一個,就光顧着自己吃了!”看着自家閨女沒心沒肺的樣子,羅秀梅不禁責怪道,不過她這話表面上雖然好像是在責怪曹玲,但看着自家閨女如此輕鬆的樣子,羅秀梅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自從知道自己因爲學費的問題,不能再繼續上學了的時候,即便曹玲表面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論做什麼事情,首先考慮到的就是自己的母親,乖巧懂事固然是好,可她心裡的鬱悶苦楚,羅秀梅這個做母親的,又怎麼能察覺不到呢?
所以,此時見曹玲終於是卸下了心中的包袱,恢復成往常那個輕鬆快樂活潑的女孩兒,羅秀梅看在眼裡,還是忍不住爲之高興的。
聽到自己母親的責怪,曹玲吐了吐自己的舌頭,俏皮一笑後,又從袋子裡掏出一個蘋果,遞到周毅的面前,不輕不重地問道:“喏,給你,你吃嗎?”
周毅笑着搖了搖頭。
見自己好不容易發一次善心,周毅居然還不領情?於是曹玲撇了撇嘴,二話不說便將蘋果放回到袋子裡面,砸吧砸吧嘴巴說道:“媽,你都看見了哦,不是我不給人家吃,是人家自己不願意吃,這不怨我。”
看着曹玲不停地翻着眼皮子倒打一耙的樣子,周毅就頗有些哭笑不得了,見羅秀梅還打算再訓斥曹玲幾句,趕緊站出來說道:“羅阿姨,這時間真的是不早了,下午我還得領着小玲去學校報道呢,您看……”
聽完周毅的話後,羅秀梅顯然也是反應過來了,看了一眼掛鐘上的時間,驚呼一聲說道:“對對對,小玲上學這可是大事,可不能誤了時間,你們等會兒啊,我這就去做飯。”
……
等到吃完飯後,已經是一點半了,雖然周毅覺得時間還很充裕,原本是想着在飯後小憩一時半刻的,但是羅秀梅卻有些着急了,生怕會誤了曹玲入學報道的時間,看周毅時,眼裡的焦急之色,不用她開口說話,周毅都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
所以周毅只好時剛一吃完飯,就領着曹玲出門去了。
……
坐在周毅從自己母親那裡借過來的一輛黑色奧迪車上,曹玲看着車內與之前那輛截然不同但同樣華麗的裝飾,忽然有些沒來由地問了一句:
“周大哥,你家裡,應該很有錢吧?”
周毅愣了愣,有些不明白曹玲這丫頭爲什麼會突然有這麼一問,但想了想之後,還是回答道:“呃……這個問題嘛,如果你說的是我們老周家的話,說句實話,也稱不上是多麼有錢,不過我媽她家,先不說張家了,就光是我媽她老人家,作爲張氏財團的總經理,當然會比一般人稍微掙得多一點。”
曹玲雖然知道周毅這話說得是比較含蓄的,但也沒有揭破,畢竟她也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孩子,她之所以這麼問,也只是想了解一下週毅的真實情況,以方便自己將來報答對方的恩情罷了。
“哦,昨天晚上,張姐姐跟我說,讓我寒暑假到她的公司裡去實習,周大哥你覺得怎麼樣?”
“張姐姐?”聽完曹玲的話,周毅一時之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張姐姐到底是誰,想了想之後,才猛然想起曹玲對自己母親的愛稱,然後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之後說道,“我媽可不是隨便就會邀請什麼年輕人去她的公司裡實習的,既然她這麼對你說了,那肯定是看中了你身上的某種潛質,這是好事,當然要去啊,就算你以後不去我媽的公司工作,也可以提升一下自己的工作經驗嘛!”
曹玲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見曹玲說完這話後便閉起眼睛休息起來,周毅點了點頭後也沒有去打擾,只是周毅不知道的卻是,在曹玲說出這話時,她已經在心裡下了一個很重要,重要到影響了她一生的決定——
十年之後,當成爲首席執行官,並帶領華夏張氏集團擠入世界五百強,成爲美利堅“世紀”雜誌封面人物後,被譽爲全球第一美女總裁的曹玲在面對記着關於“誰是對您影響最大的人”一問時,曹玲幾乎是沒有任何考慮地就回答道:
“一個是我的母親羅秀梅女士,而另一個,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
在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曹玲的嘴角,始終掛着一絲耐人尋味的甜甜笑意——
一笑而傾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