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司機的角度來說,林敬鳴表示理解,但敲詐到自己的頭上,他就沒有那麼好脾氣了。現在見司機回到正路上,他也閉上嘴巴,不再說話。帶着謝思韻回到家,天已經徹底黑了,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掛半空中,照亮了大地。
在林敬鳴扶着謝思韻上樓時,江婭韻待在自己的出租屋裡,鬼鬼祟祟盯着林敬鳴的身影。當她看到林敬鳴和一個女孩同時出現,大蘿莉立刻氣得雙眼通紅,咬牙切齒道:“好你個林敬鳴,我纔剛剛離開,你就找了別的女孩子回家,真當我是透明的?”
說完,她蹦起來,雙目噴火想要找林敬鳴的麻煩去。只是,她的右手剛剛搭在門把手上,又沒有勇氣打開了。不管怎麼說,和林敬鳴鬧翻都是她無理取鬧,現在找上門去總有種理虧的感覺。
被她這樣一耽擱,林敬鳴已經扶着謝思韻回到家,鎖門了。回到家後,林敬鳴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讓她睡到自己房間。謝思韻踉踉蹌蹌地走着,雙手就像繩子一樣纏在林敬鳴的脖子上。
林敬鳴被她帶得東歪西倒,費了好大勁的回到自己房間,說:“你這傢伙真是麻煩,哥活了二十多年還沒有試過像你這麼醉呢。一個女兒家,你就不能愛惜自己?”
醉醺醺的謝思韻吐氣如蘭,臉頰通紅通紅的,看起來就像熟透的蘋果。林敬鳴看得口乾舌燥,邪火橫生,不敢繼續下去,訓了兩句就想離開。可他纔剛剛轉身,一對藕臂便纏了上來,將林敬鳴拉到牀上,說:“不要走~”
林敬鳴暗暗叫苦,努力想要睜開謝思韻的手。可這小妮子雖然喝醉了,手勁卻是強得很,林敬鳴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辦法掙脫,蠻來又怕弄傷了謝思韻,只好順勢躺到牀上,想道:“我不是故意,要怪就怪那個打電話給我的酒保吧。再說了,反正婭韻現在已經在生氣,多一個誤會不多,少一個誤會也不少。”
想到江婭韻,林敬鳴突然愣了愣,又說道:“說到婭韻,我和陳靜雯跳那個舞又不是我主動要求的,那是村長要求好不好?你要罵也罵村長去,和我沒半毛錢關係。既然你都罵了,我也不能白捱罵,今天就這樣吧。”
爲自己找了好幾個藉口,林敬鳴乾脆翻了個身,在謝思韻的身旁睡下去。美人在懷,吐氣如蘭,酒後亂性,男女獨居。如此場景和氛圍,你能心安理得、平平靜靜地睡覺麼?
林敬鳴不知道別人的答案,反正他的答案是不能。閉着眼睛努力了好久,林敬鳴還是像打了雞血一樣,一點睡意都沒有。每當他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想要睡覺,謝思韻身上的酒味就迎面而來,死命往他的鼻子裡鑽。當然了,在這酒味裡,林敬鳴還聞到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是謝思韻的體味還是香水的味道。
聞着這味道,林敬鳴簡直心猿意馬,渾身的血液在沸騰,在咆哮,他襠部那小東西也很不爭氣地抖動、抖動、再抖動,而後又像是吸了水的海綿一樣急劇膨脹。
感覺到身體的變化,林敬鳴暗暗叫苦,睜大眼睛想道:“不帶這樣玩人的,這不是逼人犯罪麼?咕嚕~”
使勁嚥下一口唾液,林敬鳴帶着哭腔說道:“有美女在牀邊,而且還是一個喝醉了酒,任人魚肉的美女,這大概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吧?可是,如果這美女動不得,世上還有比這更難受的事情麼?”
林敬鳴的話剛說完,謝思韻似乎感覺到林敬鳴吐出來的氣流,立刻吻了上去。林敬鳴驚得渾身一震,腦袋裡轟隆隆作響,趁着他腦袋當機的瞬間,謝思韻繼續發起進攻,一條靈活的小香舌死命向着林敬鳴嘴裡鑽去。
林敬鳴忽然驚醒,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隨着謝思韻的舌頭一起進來的還有洪水般的酒氣,林敬鳴高高想說話就被酒氣衝進喉嚨裡,嗆得他微微咳嗽起來。
謝思韻不管不顧,依舊進攻林敬鳴,兩人很快就翻滾在牀上,肉帛相見。林敬鳴被謝思韻壓在身下,既痛苦又高興地想道:“我這是要被強推了麼?古往今來被美女強推的男人估計就我一個吧?”
接吻的聲音還在持續,牀榻搖晃的聲音越來越明顯,其中還夾雜着林敬鳴還有謝思韻的喘息聲,二人脫衣服時的刷刷聲。如果現在有人從林敬鳴的樓下經過,估計會聽到那熟悉的男女交歡之聲。
在這場戰鬥中,林敬鳴一開始是被動的,可到後來,因爲謝思韻的體力實在消耗太多,林敬鳴只好翻身上去,做起了主攻手。經過今晚的一戰,林敬鳴也完成了男孩到男人的轉變,一場本不應該這麼快出現的轉變。第二天早上,忙活了一天的林敬鳴還在呼呼大睡,疲憊的身體就像散架一般,根本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可就在睡夢中,他突然聽到一聲慌亂的驚呼,而後驚醒過來,說道:“發生什麼事了?發生什麼事了?”
謝思韻抱着被子,將自己的身體遮掩起來,眼神很是慌亂。察覺到謝思韻的存在,林敬鳴悠悠醒轉,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說:“思韻,你先冷靜下來,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說清楚的。”
“哥哥,你剛剛叫那麼大聲幹嘛?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小蘿莉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啪啪啪……”的腳步聲。林敬鳴驚得亡魂皆冒,也顧不得自己沒有穿衣服,直接竄下牀將房門鎖好。
謝思韻的目光隨他而動,自然將赤條條的林敬鳴看在眼裡,就連那最私隱的部位也沒有落下。當林敬鳴轉過身來,面向謝思韻長出一口氣的時候,謝思韻的眼睛越瞪越大,看着林敬鳴的命根子又想驚呼。
林敬鳴嚇了一大跳,又一次竄了上來捂住謝思韻的嘴巴,說:“你冷靜點好不?這事要是傳出去,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拜託了。”
謝思韻沉默了好久,才微微點了一下頭,眼中的慌亂之色逐漸褪去。見狀,林敬鳴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這種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可是,昨天真的是你主動的,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這都是事實。”
謝思韻將腦袋縮進被子,紅着臉說:“你說的……是真的?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我只記得我到酒吧喝酒,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你房間?你在酒吧碰到我?”
林敬鳴苦笑不止,將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說:“就是這樣了,作爲男人,我知道這事怎麼說都是我不對,如果……我說如果,如果你真的沒辦法釋懷,那你報警吧,大不了我認命。”
說着,林敬鳴將自己的手機遞給謝思韻。謝思韻接過手機,呆呆地盯着屏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林敬鳴緊張地看着這個小丫頭,心臟就像被敲打的鼓面一樣“噗通噗通……”直跳。
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孩解決,林敬鳴要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在他的注視中,謝思韻一動不動,好半天才將手機還給林敬鳴,說:“算了,這事不怪你,你也不想的。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帶我回來,要不然,我昨天很可能被人給輪了。”
林敬鳴接回手機,如釋重負般長出了口氣,心頭的大石也放了下來。
“林敬鳴,你在害怕嗎?你那鬆一口氣的表情真的很明顯。”
林敬鳴嘆了口氣,很苦澀地說道:“要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可男人嘛,要是連自己應付的責任都沒有勇氣去承擔,我還有什麼臉面說自己的男的?”
“是麼?這麼說,你的性格倒是不錯。”
謝思韻默默擡起頭,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林敬鳴呆呆地看着她,同樣摸不透她的心思。不過話又說回來,女人心,海底針,林敬鳴要是能知道謝思韻的想法,早就超神了。
在無盡的等待中,林敬鳴唯一能夠聽到的,估計只有小蘿莉的呼喊聲。可關上房門之後,林敬鳴壓根兒沒有搭理她的意思,也不敢搭理。過了好半天,等待連林敬鳴都以爲自己要就此化作雕像的時候,謝思韻緩緩伸出兩條雪白光潔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一眼看去,這晶瑩剔透的肌膚就像鏡子一樣,將光芒給完全反射了過來了啊!林敬鳴看得嚥了一口唾液,又順着兩條向上望去。可惜,在被子的遮掩下,林敬鳴看到的只有雪白雪白的大腿,兩腿之間似乎透發着無窮無盡的魅力,就像傳說中的潘多拉魔盒一樣。這一下,林敬鳴咽口水的聲音更加明顯了。
謝思韻看到自己的雙腿赤條條的,從被子裡伸了出來,兩隻秀氣的玉足更是被林敬鳴一覽無遺,得不到一絲一線的掩護,她立刻鬧了個大紅花臉,將腿收回被子裡,說:“我的衣服……”
林敬鳴識相地背過身去,說:“我也不知道,估計你身上的衣服都脫光了,我看你還是先穿好衣服,再想辦法離開這裡吧。對了,你……真的不介意?這種事情對你們女孩子來說……”
“呵呵,你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麼?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的?一個星期,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你在一個星期之內找到我家,這事就算了,如果不行,我還是要報警的。”
林敬鳴嚇了一大跳,似乎連心臟都漏跳了一拍,說:“大小姐,你沒有開玩笑吧?咱們國家這麼大,要找一個人你以爲很簡單麼?再說了,我又不是警察什麼的,沒權去調查別人,你讓我怎麼找你?”
謝思韻沒有回答林敬鳴,倒是“刷刷刷……”的穿衣聲和着小蘿莉的呼喊聲,不斷地傳進林敬鳴的耳中。林敬鳴感覺度日如年,默默地等待着,要不是知道謝思韻沒有穿衣服,他可以忍不住轉過頭來了。
等穿衣服的聲音停下來,謝思韻嫣然一笑,說:“找我沒有那麼困難吧?我就住在這裡,在一座城市裡找一個人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