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鳴嚇了一跳,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差點摔倒下去。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來說,抱着江婭韻跑已經很艱難了,要是江婭韻還掙扎的話……林敬鳴感覺一陣絕望。
在他的身後,那幾個被打飛牙齒的大漢雖然受傷不輕,但明顯還有打鬥的力量,要是被他們追上來,那後果根本不敢想象。
“對了,手機!”
林敬鳴突然想起自己的通訊工具,摸向自己的口袋。可是……口袋是空的,那幾個大漢明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早就將林敬鳴的手機收走了。聽着背後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急促的腳步聲,林敬鳴彷彿看到對方追上來,將他生吞活剝。
“媽的不管了,先躲起來再說。”
林敬鳴心中焦急不已,暗罵一聲看向四周。緊接着,一棵聳立在路邊的綠化樹吸引了他的注意。這棵綠化樹應該有些年頭了,粗壯的枝幹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看起來居然有兩人合抱那麼粗。
林敬鳴帶着江婭韻衝過去,躲在樹後連大氣都不敢喘。只不過,江婭韻早就神志不清,整個人就像八爪魚一樣掛在林敬鳴的身上,使勁地吻着他的臉龐。
樹蔭下,江婭韻渾身的,潮紅的臉色讓她看起來美豔不可方物。性感、嫵媚、清純、熱情似火等各種氣質融合在她的身上,魅力更加驚人。林敬鳴雖然小心翼翼地戒備着後方,但身體還是感覺到了江婭韻的一舉一動,他的小弟弟很忠實地表現出他的反應,正高高挺直頂着江婭韻的小腹。
江婭韻扭動腰肢,一邊吻林敬鳴的同時一邊扒着身上的衣服。如果說林敬鳴還有什麼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江婭韻穿着襯衫,沒有那麼脫下來吧。
飽滿的胸脯在摩擦着,靈活的腰肢在扭動着,兩條雪白修長的美腿也蹭着林敬鳴的大腿根部。林敬鳴感覺自己的身體裡有一團火焰再燒,當江婭韻的紅脣吻在他嘴上,一條靈活的小香舌使勁地鑽進來時,那火焰就像突然淋上一桶汽油,立刻“嗡……”的一聲燒了起來。
他的雙眼瞪得直直的,和江婭韻迷離的眼神對視在一塊兒,根本不知道怎麼迴應。那幾個追在他們身後的大漢衝出小巷,看到的是一條十多米寬的大路,一輛輛飛馳而過的汽車呼嘯在他們前方,將他們前進的腳步給擋住。
“老大,人不見了,他們不會上車逃了吧?”
“物可棱,特們可地躲氣來了。”
這個說話漏風的傢伙顯然是被林敬鳴抽飛牙齒的可憐蟲,怒氣衝衝中,他看向四周,突然看向林敬鳴藏身的大樹,一步步走了過去。其餘七個追上來的大漢一愣,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分從各個方向包圍過去。
就在這時,一聲“啪……”的脆響突然從小巷裡傳來。幾個大漢驚得連忙轉頭看去,正好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向着小巷深處奔逃。大漢雙眼噴火,怒吼道:“追!”
大樹後,林敬鳴一副累脫了的樣子,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雖然江婭韻還在忘情地索要着,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被撕得滿是裂縫,露出大片雪白色的肌膚,但林敬鳴已經沒有心情去做這種事情了。
等到幾個大漢衝進小巷裡,他再次抱起江婭韻,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可是,那出租車的司機看到林敬鳴全身都是血,還抱着一個神志不清,似乎吃了藥的女孩,他立刻怪叫一聲關上車門,飛也似地逃了。林敬鳴愣在當場,整個人就像石化了一樣在風中凌亂。
這反應也太誇張了吧?
連續攔了好幾輛出租車,林敬鳴都無功而返。看着懷裡越來越難受的江婭韻,他絕望了。還好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小轎車停在了林敬鳴的身邊,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探出頭來,問道:“小兄弟,好久不見,你發生什麼事了麼?”
這個小轎車的主人身體頗爲魁梧,雖比不上那幾個大漢也不是林敬鳴能夠比擬的。可看到他的臉,林敬鳴居然有種熟悉的感覺。他傻愣愣地問道:“這位大哥,你認識我?”
小轎車的主人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你看清楚點,真不認得我了?”
“呃……我認出來了,大叔,你發財了?”
毫無疑問,這個小轎車的主人正是被林敬鳴當槍使,在公交車上揍了鹹豬手一頓的大叔。在他發愣的時候,大叔已經指了指江婭韻,問道:“你這女朋友到底怎麼了?要不要到醫院去?”
“哦,對了,大叔,麻煩你了,那些出租車的司機都不敢栽我,求你送我們去醫院了。”
“這個好說。”
大叔踩下油門,飛奔了出去,這才問道:“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全身都是傷?還有你的女朋友,她怎麼好像吃了藥?”
江婭韻沒有聽到二人的對話,或者聽到了也沒法給意見。扒掉身上的衣服後,她就穿着一件內衣,就像靈活的蛇一樣扭動身體,在林敬鳴的身上摸來摸去。林敬鳴保守心神,沉聲道:“唉,說來話長啊。”
當下,他將自己被打暈,江婭韻被捉的經過說了出來,最後又嘆了口氣,說:“真不知道那些傢伙爲什麼要捉我們,我自認已經夠和善,不會主動得罪人的了。”
“就你小子還和善?那世上還有惡人麼?記得那次在公交車上,你可是把那個得罪得死死的,這就是你的不會得罪人?”
大叔哈哈大笑着,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林敬鳴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鼻子,還真不好接話。認真來說,這事還是他利用了大叔,借他的拳頭給自己報仇。
就在這時,大叔突然話鋒一轉,很認真地說:“不過話又說回來,那次還真要多謝你,要不然我可要丟一筆大生意了。”
林敬鳴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沒有回答。低頭看着渾身的江婭韻,林敬鳴雖然知道這大叔有些特殊,身份絕對不簡單,但現在也不想深究這麼多了。見林敬鳴沉默了下來,大叔又一次換話題道:“小兄弟,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對方是什麼人?既然你沒有得罪過人,爲什麼他們會這樣針對你,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你女朋友?”
“啊!?大叔,你的意思是……”
大叔一邊開車,一邊點頭道:“不錯,我懷疑是上次那個傢伙的同伴。你將他送進監獄去,他的那些兄弟肯定要給他報仇,找上你就不奇怪了。而且,你還記得當時的情形麼?你說那傢伙猥瑣你女朋友時,車上有好幾個附和支持他的。”
林敬鳴眼中冷光四射,慢慢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不錯,他向那傢伙發難的時候,車上的確有不少人高聲附和,說他冤枉。如果那些都是他的同夥,認出林敬鳴和江婭韻就不奇怪了。
想到這,林敬鳴緊握雙拳,咬牙切齒道:“那些混蛋,回頭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們一頓,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一次,我們差那麼一點點就……”
隱隱約約間,一股冷意似乎以林敬鳴爲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散去。開車的大叔震驚地回頭,看着林敬鳴若有所思道:“小夥子,氣場很不錯,你是做什麼的?”
林敬鳴搖了搖頭,說:“大叔,這個待會再說好麼?我女朋友現在這樣,我想先到醫院救人去。”
“行,說起來你還是爲了我才得罪那些人,大叔我就爲你無視一次交通規則吧。”
“呼~”
大叔一腳踩下油門,刺耳的呼嘯聲立刻響了起來,即使是厚厚的車窗也無法遮掩。當車子發動到極致時,那引擎的聲音就像烏雲中醞釀的雷電,聽起來又響亮,又沉悶。
林敬鳴倒吸了一口涼氣,巨大的慣性將他狠狠地壓在了車座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至於江婭韻這大蘿莉,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差點摔倒,但很快又爬到林敬鳴的身上,如蛇一般扭動着。一時之間,窄小的汽車內又多出裡一種……不,應該說兩種聲音——江婭韻急促的嬌喘聲和兩人彼此摩擦發出的刷刷聲。
大叔的耳朵微微動了一下,而後擡手將車上的鏡子微微扭轉角度,說:“你們繼續,大叔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
林敬鳴心中一暖,將江婭韻緊緊抱住,那火熱的嬌軀就像一團火焰,讓他蠢蠢欲動。老實說,從逃亡到現在,林敬鳴的好兄弟還是高高挺立着,創下他出生以來最長的堅挺記錄。
火熱、發脹,這兩種感覺就像最嚴厲的酷刑,折磨得他欲哭無淚。如果說江婭韻在他的身體外,就像一團火焰將他籠罩的話,那他小腹的那股熱量簡直就是火山爆發,將人幾欲瘋狂。
推倒?還是不推倒?林敬鳴自己也不知道。
還好,就在他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這汽車帶着刺耳的剎車聲停了下來。林敬鳴感覺自己像是被錘子砸了一下一樣,向着前方衝去。“砰……”的一聲,他的額頭撞在前面的車座上,總算止住衝勢,但也腦袋發暈,雙眼上翻。
大叔回頭過來,看到這一幕不禁嚇了一跳,說:“你這傻小子原來沒有帶安全帶啊?還好來停車之前我減速了,要是突然剎車你還不得飛回去。”
林敬鳴搖頭晃腦,根本不知道回答大叔。大叔無奈地搖了搖頭,抱起江婭韻說:“算了,看你連說話都說不利索,還是我給你抱進去吧。”
等到大叔抱起江婭韻,魁偉的身影消失在醫院裡時,林敬鳴這才緩緩回過神來,下車追上去。
四周的景物在晃動着,林敬鳴的身體在搖擺着,從他身邊經過的人雖然多,但林敬鳴根本看不清楚。現在的他就像喝醉了酒,搖搖晃晃前進。這時,一道白色的人影突然從拐角處走出來,和他撞個滿懷。
“砰!”
林敬鳴第一時間就感覺到兩團柔軟撞在他胸口稍低的位置,充滿彈性的觸感就像兩個橡皮球。彈落到地上,林敬鳴的屁股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彷彿把他的臀肉給摔成千八百塊一樣。可是,她的慘叫聲還沒有響起,那白色的人影已經先一步發出驚呼聲,瞪大眼睛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