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說的就是林敬鳴現在。
林敬鳴站起來,說:“你要戰,我自然沒意見,可大家都是練武的,應該知道當場不讓步,舉手不留情的道理。什麼點到即止,都只是武俠小說的童話而已,和我交手,你有戰死的準備了麼?”
青年男子一窒,難免有些遲疑。林敬鳴的身手有多麼強悍,他自然清楚得很。如果用冷兵器交鋒,取他性命不過是三五回合的事情;就算用拳腳功夫,相信也不會差多少,如果林敬鳴真趁機取他性命……
當然,他不知道林敬鳴這樣做,其實更主要還是爲了逼他就範。
青年男子沉思良久,終究還是擺出架勢說:“來吧,也許你的拳腳功夫不見得會比冷兵器技術差多少,但要取我性命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林敬鳴無奈,只能帶傷上陣了。他走到離青年男子三米遠的地方,說:“就在這大廳決戰吧,如果你在自己主場都死了,那我真沒什麼好說的。”
青年男子看看左右,答應一聲就衝了上去。不得不說,這青年男子的武力還是挺高的,就算林敬鳴已經儘量高估他,卻還是在他動手的瞬間被嚇了一跳。因爲這傢伙只一跳,就像蹦跳而起的袋鼠一樣衝到林敬鳴面前,右手還像銳利的鷹爪直撲過來。
如果攻擊落實,林敬鳴必死無疑。
可面對如此兇悍的攻擊,林敬鳴居然不閃不避,靜靜等待攻擊臨身。一直等到青年男子離自己只有半米時,林敬鳴擡起左手,說:“接招吧。”
“砰!”
林敬鳴的手肘和青年男子的爪子對撞,巨大的力量隨之爆發開來。可因爲林敬鳴用的是手肘,力量明顯比男子大了很多,所以只是晃兩晃,就穩住身形。反觀那青年男子,他就像被汽車撞倒一樣,連續退了五六步才停下。
林敬鳴趁機追上去,說:“這一招你要是無法接下來,那就直接見閻羅去好了。”
說話間,林敬鳴已經衝到男子身前一米處。他右腳狠蹬地面,將那巨大的反衝力沿着右腳、腰肢、左肩直線送到肩膀上。
想這一股力量可以將一個人頂得衝出去,化作攻擊力時會有多麼霸道。青年男子臉色一變,急急後退。
林敬鳴大步跟上去,銳氣非但沒有隨着男子的退後減弱,反而因爲自身速度的增加飛快增強。青年見狀,知道退無可退了,他左腳撐地,右腳頂在身後的牆壁上,準備硬接這一擊。
“砰!”
青年男子和林敬鳴的身體如期碰撞,巨大的力量讓兩個人都晃了晃。當然了,這是實打實的搏鬥,沒有玄幻畫面的光芒四射,能被人欣賞的也只有招數的精妙、力量的美感。
這一次,林敬鳴使用的還是手肘,肘關節尖銳處的巨大破壞力讓青年男子遭受重創,面如金紙。可林敬鳴的攻擊並沒有就此結束。在肘關節被攻擊的同時,他小臂就像鞭子一樣甩了出去,四指直插青年男子的眼睛。
青年男子臉色再變,瞳孔速度放大。在他看來,林敬鳴的四隻手指就像死神的鐮刀,完全有能力取走他的性命。而他,身手重創後也沒能力避開了。
“咔嚓!”
在最後的攻擊關頭,林敬鳴屈起手指,勉強偏移一點方位,所以只是擊到了男子的顴骨上。可即使是堅硬的骨頭,在林敬鳴的這一擊下還是轟然破碎。
男子慘叫一聲,立刻血如泉涌。
林敬鳴退後兩步說:“說到底,你還是接不下來,咱們的恩怨就這樣算了吧。我以後不會再煩你,你也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要不然……我肯定要你的命。”
男子捂住右臉,可鮮紅的血水還是從他指間流出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肯定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的,可他就像感覺不到一樣,一直看着林敬鳴的右手。
“你右手有傷。”
林敬鳴一驚,第一反應就是要動手幹掉這傢伙。如果受傷的他被人圍攻,後果不堪設想。可在動手的瞬間,他又坦然道:“不錯,我右手還有傷,那又怎樣?即使只用左手,我也能完勝你。”
男子笑了笑,可笑聲還沒綻放出來又緊皺起眉頭。看得出來,他臉上的傷還是挺嚴重的。可即使這樣,他還是輕笑道:“看到你一直用左手攻擊,我開始還以爲你是左撇子,又或者是瞧不起我,可後來看到你的右手連動都不動一下,我知道你受傷了。呵呵,我是敗給你的左手不假,但我也沒拿出全部的本事,算是給你的補償吧。不管怎麼說,今天我輸了,咱們恩怨兩清。”
林敬鳴定定地看向青年男子,沉默下來。對方這樣的做法,他倒是始料未及,現在回想起對方的動作,也確實是這樣。要不然,男子完全可以和他纏鬥的。
想了好久,林敬鳴點頭道:“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我相信你的話。”
青年男子依舊輕笑着,說:“我們雖然混這一行,但也不是沒自己的底線。相反,我們要在這一行混得開,必須要講一個義字,我們敬重高手,敬重豪傑。”
林敬鳴深深地看過去,嘆道:“如果不是因爲之前的事情,我們也許能做朋友……算了,我先走了,後會無期。”
說完,林敬鳴又從防盜欄上的空洞離開,消失在無邊的夜幕中。青年男子望向黝黑的夜空,說:“是啊,可惜因爲之前的事情,但如果不是之前的事情,我們也不見得會認識。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起來,這林敬鳴的身手比他女朋友也不差多少啊,這麼高的大樓居然可以來去自如。”
在青年男子感嘆時,林敬鳴已經如猿猴一般爬下樓,回醫院去了。可要去醫院的,還有另一個人。
那青年男子感嘆完,立刻對着周圍看戲的大漢吼道:“你們還愣着幹嘛?趕緊給我打120啊,想看着我流血流死麼?哎喲,痛死我了。”
衆大漢的臉皮顫抖一下,實在無法適應男子前後的變化。不過他們還是挺聽話的,答應一聲就紛紛打120,醫院的電話立刻密集地響了……
林敬鳴回到自己病房,還是有些唏噓。結識這樣一個男子,似乎也挺不錯的。可在進病房的同時,林敬鳴將這一切想法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倩……倩舒……你怎麼在這?今天又回家睡覺了麼?”
葉倩舒躺在牀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敬鳴,手裡還拿着一張紙條。那是林敬鳴離開時放下的,只是爲了向葉倩舒說明一下情況。
“敬鳴,你不覺得你在說廢話麼?既然留下這紙條,你應該知道我會來了,又何必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呢?”
林敬鳴乾笑道:“這不是爲了以防萬一麼,做人還是多留一手好。”
葉倩舒不置可否,將紙條扔掉,接着又走向林敬鳴。像葉倩舒這樣嬌滴滴的美女,相信沒哪個男的能在她面前做柳下惠,可林敬鳴看了她就像看到猛虎下山一樣,唯恐避之不及。
“倩舒,你想幹什麼?我覺得我們該休息了,那種事情還是不要做了吧?”
“是啊,我就是來找你睡覺的,咱們上牀吧。”
“我不上牀行不?反正醫院裡有暖氣,我睡地板也可以的。”
“那怎麼行,睡地下對你的身體沒好處。”
說話間,林敬鳴和葉倩舒拉拉扯扯,最後還是被葉倩舒拖上牀。他就像小蝦米一樣縮在被窩裡,將小弟弟護住,想:“哼哼,要不是怕弄傷了你,我會被你拖到牀上麼?你不要起欺人太甚,小心我明天讓你下不了牀。”
當然,這種威猛的事情,林敬鳴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雖然他現在還有這個能力,但每天都這樣折騰下去,他真怕出問題。
葉倩舒從背後抱着林敬鳴,兩隻溫暖的小手緩緩伸進林敬鳴的褲子裡。
林敬鳴渾身一緊,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就像一塊塊鐵疙瘩。他苦笑道:“倩舒,你別逗我了好不?我最近真想吃吃素,老是做“肉皇大帝”也不是辦法。“
葉倩舒吃吃笑道:“原來你還有怕的時候,以前的你不是以風流爲榮的麼?”
林敬鳴硬着頭皮說:“以前是以前,哥現在長大了行不?”
葉倩舒不依道:“可我現在想要了,怎麼辦?”
林敬鳴把頭縮進被窩裡,充耳不聞。可葉倩舒明顯不想放過他,兩隻小手不停地把玩林敬鳴的命根子。林敬鳴無奈,只好怒吼道:“葉倩舒,你不要逼我,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那你咬我啊,要不……我咬你也行。”
一團澎湃的火焰,在林敬鳴體內醞釀。林敬鳴本來還死死壓着這股熱量,可見葉倩舒百般挑逗,他只好怒吼一聲,說:“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
說完,林敬鳴衝出被窩,就像一頭掙脫束縛猛獸。他將葉倩舒按倒在牀上,說:“小妞兒,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待會兒可別求饒。”
“不求饒就不求饒……嗚嗚嗚……”
其實林敬鳴說這話完全是多餘的,不等葉倩舒說完,他已經低下頭去,狠狠吻在葉倩舒的紅脣上。四脣對碰,兩條紅潤的舌頭在脣間進行一場另類的拔河比賽,就連林敬鳴和葉倩舒的衣服,也在拔河的過程中不知不覺褪去。
“咿呀咿呀咿呀~”
醫院的病牀不見得有多結實,在林敬鳴“大動干戈”時,可憐的牀板痛苦地呻吟起來,兩個戰鬥其上的人影都快把它壓扁了。
可林敬鳴現在只想着教訓葉倩舒,哪裡還會管牀板的想法呢?
“啪~啪啪~啪~”
“拳拳到肉”的戰鬥正式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