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打擾人談戀愛是非常不道德的,打擾人做牀上運動更是天怒人怨的。
李琳琳闖進房間,看到林敬鳴和葉倩舒都躺牀上,一張小嘴立刻張大、張大、再張大,直到那櫻桃般的小嘴可以塞進一個拳頭爲止。然後,她靈活地轉身,關門的同時消失在林敬鳴視線範圍內。
林敬鳴愣了好半餉,問:“倩舒,你這閨蜜是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覺了?”
葉倩舒同樣傻傻的,說:“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她的想法?”
說完,她又高聲喊道:“李琳琳,你不用裝了,進來吧,我們都看到你了。”
李琳琳的聲音隔着房門傳來,說:“這樣不好吧?你們繼續玩你們的,等完事再叫我也不遲。”
林敬鳴怒道:“什麼叫繼續玩我們的?你給我滾進來,我和倩舒到底玩什麼了?”
林敬鳴的大喝聲一起,嗓音簡直如炸雷,似龍吟。坐他身邊的葉倩舒被震得雙耳嗡嗡作響,不禁翻了個白眼。李琳琳被林敬鳴嚇了一跳,又鬼鬼祟祟走進來。
房間內,林敬鳴和葉倩舒確實躺在牀上,但他們除了聊天就什麼事情都沒做,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整潔得一塌糊塗。
李琳琳嘟囔道:“我還以爲你們在做牀上運動呢,原來只是在牀上聊天,我說你們你們也夠無聊的。”
林敬鳴又好氣,又好笑,說:“我們在哪裡聊天還要你管麼?我們喜歡被窩裡暖和不行?廢話少說了,你過來是想幹什麼?”
李琳琳被林敬鳴唬住,一時間還有些迷糊。又聽到林敬鳴喝聲,她如夢初醒般說道:“對了,差點就忘了,我來這裡是想告訴你們,你們用偉哥的消息已經傳開了。敬鳴,你真的需要用那種東西麼?”
說着,她還看向林敬鳴的襠部,那火熱的目光似是可以將林敬鳴的褲襠洞穿。林敬鳴下意識地夾緊大腿,捂住襠部說:“往哪裡看呢?你不知道萌妹子纔有人喜歡,女色狼沒有魅力麼?”
“知道是知道,可我又沒準備做你的萌妹子,色一下又能怎樣?敬鳴,這次的謠言你準備怎麼處理?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種謠言實在太惡毒了。”
林敬鳴沒有理她,轉頭對葉倩舒說:“倩舒,你也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想用文雅的手段解決,實在是難度太高了。再這樣下去,我什麼不知道會傳出多麼離譜的謠言來,所以……”
“所以你要使用非常手段了?那你準備怎麼做?犯法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做。”
林敬鳴微微一笑,心理另有一番想法。犯法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做,但如果是違法呢?
當天深夜,林敬鳴換上冬裝,翻窗口跳下樓去。“噗”的一聲,他落到厚厚的積雪上,雪層將他膝蓋往下全都吞掉。
“說起來,這環境練跳樓挺不錯的,古雅月就像從二樓摔下來,也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傷勢了。如果是我來跳,就算從三四樓跳下來也不見得有事。”
當然,這樣的想法只出現一瞬間而已。林敬鳴念頭一轉,就像利箭一樣竄了出去,敏捷的身手很快被黑暗所淹沒。
他今晚出來,其實是有任務的,要是不及早完成,明天的謠言只怕會傳得更加過分。如果再有人說他用了偉哥依舊不舉,那可蛋疼了。
穿過冬夜的街景,林敬鳴就像行走在黑暗中的幽靈,來到一棟樓房下。這樓房只有三層高,外牆的瓷磚很多已經脫落,怕是有三四十年的樓齡了。林敬鳴今天想找的目標,就住在這裡面。
當下,林敬鳴退後兩步,然後踏着雪向樓房的外牆衝去。在即將和牆壁碰撞時,他又鼓起勁兒,有如大鵬展翅一樣衝了起來,敏捷的身手簡直可以和武俠小說中的俠客一較高下。
“砰砰砰!”
林敬鳴沉重的腳步踏在牆壁上,有如洪鐘震響,牆上那些快要快要脫落的瓷磚立刻如雨點般灑落下來。林敬鳴被瓷磚雨當頭砸中,鬱悶道:“我去,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乖乖敲門去,痛死了。”
這些瓷磚雨砸下來,雖然無法阻擋林敬鳴的步伐,卻還是讓他們腦殼生疼,碎裂的瓷磚砸到他頭上,似乎賞了他無數個爆粟。好不容易衝到陽臺上,林敬鳴撓頭道:“痛了,這些該死的瓷磚,待會兒要找他們的主人要醫藥費才行。”
說完,林敬鳴又翻窗鑽進屋子裡,落地時似乎還踩到什麼圓圓的東西。其實那東西具體是什麼,林敬鳴也在不知道,他只覺得腳下一滑,就差點摔下來,要不是及時撐住牆壁,他可能已經摔得四腳朝天了。
“汪~汪汪~汪~”
林敬鳴還在好奇那圓東西的身份,一陣低沉而有特色的吼聲傳來,林敬鳴甚至不用看,就知道怒吼的是一條惡犬,而且還是一條憤怒的惡犬了。也就是說,林敬鳴剛剛踩中的東西,分明是惡犬的尾巴。
“有狗啊!”
林敬鳴怪叫一聲,飛檐走壁的功夫被他發揮到生平的極致。他甚至不用看屋子裡的擺設,一個牆壁就衝到牆壁下,踏牆而上。緊接着,他抓緊牆上一件凸起來的東西,吊在牆上說:“呼~好險,差點就被狗咬了。”
“沙沙沙……”
“哧嚓~”
林敬鳴話音未落,某個方向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犬吠聲混淆在一起就像交響曲。可這腳步聲甚至沒走到林敬鳴的身下,一聲通電的“哧嚓”聲又像晴天炸雷,響了起來,耀眼的白光如利針般刺進林敬鳴的眼睛。
“啊!”
林敬鳴驚呼一聲,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掉下來,屁股還坐到什麼軟軟的,暖暖的東西身上。
“汪!”
藉着那從天而降的白光,林敬鳴看到屁股下的東西了,那是一條黃皮狗,不過現在已經是一條狗屍體了。被林敬鳴從這個高的地方砸下來,而且還坐在她的腦袋上,就算它是九命貓妖也實死無生了。
“老王!你死得好慘啊!”
突然間,一個青年慘叫着撲上來,彷彿林敬鳴坐死的不是一條狗,而是他的親爹。林敬鳴循聲望去,正好看到這青年的模樣——他真是多日不見的阿水。
其實被林敬鳴驚動的,還有四個年輕男子,此刻正站不遠處看戲。林敬鳴只看一眼,就發現他們分別是王學斌和黃鼠狼留下的三個混混了。
王學斌的嘴角抽搐着,怒瞪向那條死狗,兇狠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殺父仇人。
林敬鳴好奇地避開阿水,說:“各位,好久不見,你們似乎發生了什麼變故吧?”
阿水沒管林敬鳴,抱着那死狗就像爲自己親爹哭喪。可讓人感覺奇怪的是,這傢伙看似對死狗感情很深,但對林敬鳴這個殺“父”仇人卻沒什麼怒意,就連哭泣的神態也有些虛假。
王學斌的嘴角抽搐一下,說:“事情是發生了一些,林敬鳴,你這麼晚來找我們到底想幹嘛?”
林敬鳴本來還對阿水的舉止疑惑不已,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只能放下困惑,說:“事情是這樣的,我有點事想請你們幫忙……”
說着,林敬鳴將護士長造謠自己的事情說出來,請王學斌去解決。處理這種事情,其實還是這些潑皮無賴比較合適。
王學斌想了想,說:“幫你處理倒是沒什麼,你要想什麼結果呢?是揍那人一頓還是……”
“不用揍,幫我警告一下就好,儘量不要驚動警方,還有就是不能暴露我的身上,我不想被人說是恃強凌弱。”
王學斌託着下巴想了想,兩條毛毛蟲般的粗眉緊皺到一塊兒。
“這事難辦啊,又要她不亂說話,又不能說明你的身份……這……林敬鳴,雖然我很感激你,但這種事情做起來真的很難。如果我們完成了,不知道你能給我多少酬勞?”
“感激我?”
林敬鳴看向王學斌,有些驚奇。算起來,林敬鳴已經很久沒和這傢伙見面了,他還幫過這傢伙什麼不成?心裡這樣想着,林敬鳴指指阿水,說:“這傢伙太吵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怎樣?”
對這樣的要求,王學斌真沒有理由拒絕。走進王學斌的房間,林敬鳴開門見山道:“現在不早了,我沒時間和你扯皮,完成這工作的酬勞要多少,你直接說吧。”
王學斌伸出一隻手,五隻手指在林敬鳴的面前晃悠着。
林敬鳴眼神微微一凝,問道:“五千?”
王學斌搖搖頭,那五隻手指還在晃悠着。
林敬鳴心頭一沉,喝道:“王學斌,你不會想要五萬吧?如果是那樣,老子不用你闢謠了,我現在就送你見佛祖去。”
“砰”的一聲,林敬鳴說動手就動手,一張椅子被他擡了起來。當然,林敬鳴這樣做,更主要的還是爲了威懾,無緣無故打人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不過對王學斌這種傢伙,暴力談判明顯更合適。
果然,王學斌嚇了一大跳,說:“別!我還不想死,林大少爺,我只要五百,五百可以了吧?”
林敬鳴將椅子扔回地上,哼聲道:“太貴了,五十吧,你要接就接,不接的話老子送你歸西。”
王學斌一個哆嗦,跪下來說:“那……那……林大少爺,才五十……”
“嗯?你有意見麼?”
“沒!沒意見,我馬上就把事情辦妥。”
王學斌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哪裡還有抗議的勇氣。眼看他就要闖出房間辦事去,林敬鳴喝止道:“等等,你剛剛說的感謝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學斌頓住腳步,看向左右,就算明知道四周沒人卻還是做出這樣的動作來。看到這,林敬鳴更加好奇了。
只聽王學斌徐徐說道:“就是剛剛那條狗,我感謝你把它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