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鳴一愣,隨即哈哈笑道:“對了,還有這麼一招!勞瑞恩,這樣你沒話說了吧?”
勞瑞恩眨了眨眼睛,一副上當的樣子。這樣一來,他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吧?就在他苦苦思考藉口時,老趙淡然道:“勞瑞恩,我知道你想要的,反正我已經退隱,虛名對我來說已經沒意義。只要你答應他們的條件,我可以公開我和你決戰的消息,說我不如你。”
勞瑞恩震驚地看向老趙,顯然無法理解老趙的做法。
“爲了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你連東方第一的名銜都不要了?這種事情,你真的不在乎麼?”
老趙呵呵笑道:“就算‘敗’給你,我還是東方第一。而且,我都已經不混這一行了,這些虛名對我來說有用麼?如果維護一方警隊的尊嚴,我覺得沒什麼。”
是的,古雅月之所以這樣做,純粹是爲了警隊的尊嚴。要不然,那販毒團伙覆滅後,她總不能對外界說他們黑吃黑,最後敗在黑道人形的手裡吧?這樣一來,警方可就生命掃地了。
勞瑞恩深深地看向老趙,沉思起來。
林敬鳴拍拍古雅月的肩膀,說:“勞瑞恩,如果你還下不定決心,我們的最後一個要求可以收回。只要你幫我們滅掉那個組織,另一個人就不用你殺了。”
勞瑞恩搖搖頭,說:“不,不用了,那個人我會殺掉。而且,我也答應你們的要求,留下那首腦的性命。”
林敬鳴鬆一口氣,說:“總算……勞瑞恩,謝謝你了,我們以後都是朋友。如果有空,我會到國外找你聚一聚的。”
勞瑞恩苦笑道:“我覺得你們取消第二個禁令比較好。”
“第二個禁令?”
林敬鳴狐疑道:“那是什麼?”
老趙同樣好奇地看過來,看樣子也是想不起來。
勞瑞恩苦笑道:“就是那個不准我踏足神州大地的禁令。最多我不殺你們國家的人,這樣總行了吧?你們國家有很多地方挺好玩的,我想一一去旅遊。”
林敬鳴遲疑道:“這個……”
老趙對林敬鳴說:“小子,你自己看着辦吧,這事我不管了。只不過,如果以後還有什麼麻煩因此而起,你別找我解決就好。”
林敬鳴苦笑一聲,咬牙道:“好吧,勞瑞恩,你真的只想旅遊,不殺我們國家任何一人?”
勞瑞恩斬釘截鐵道:“絕對不殺!”
林敬鳴抿緊嘴脣,沉吟下來。其實之所以禁止勞瑞恩過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怕他的武力。雖然他答應不再挑戰老趙,也不會殺害老趙和林敬鳴,但林敬鳴身邊的人可說不好。
林敬鳴這邊還沒理清頭緒,古雅月又說:“那個……除了販毒團伙的首腦,我還想要十個嘍囉,這應該不難吧?”
不等老趙、林敬鳴表態,勞瑞恩第一個抗議道:“不行,絕對不行,連十個嘍囉都殺不死,我的名聲就徹底毀掉了。”
林敬鳴無奈,說:“那沒辦法了,勞瑞恩,如果我用第二個禁令來換呢?十個嘍囉不死的藉口,我們可以幫你想,只要你答應就好。這是我們最後一個要求了,商量好後,我們一個星期後動手。”
勞瑞恩面露掙扎之色,表情很精彩。這感覺就像左邊放着點石成金的秘笈,右邊放着聚寶盆,讓人難以決絕。
好半天之後,勞瑞恩咬牙道:“好吧,我答應你,但你們一定要想到完美的辦法,保住我的聲明。”
林敬鳴打包票道:“這個簡單,我給你保證了。那麼……既然你答應下來,就繼續養傷吧,一個星期後,我們準時動手。”
說完,林敬鳴帶着古雅月離開。在半路上,古雅月紅着臉問道:“敬鳴,你剛剛……爲什麼要幫我?”
林敬鳴嘟囔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爲我也是這個國家的人吧。雖然李冠超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但我對事不對人,只要警隊還有你這樣的人,我就有義務出手。”
古雅月沉默片刻,又搖頭道:“好吧,那你一開始爲什麼要說我是你女朋友?你就不怕婭韻跟你拼命?”
林敬鳴理所當然道:“怕!怎麼不怕,可當時沒想那麼多,總之……就是這樣吧。古雅月,你回去好好養傷,一個星期後咱們再並肩作戰。”
古雅月急道:“林敬鳴!你這個窩囊廢!你就沒勇氣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麼?”
林敬鳴渾身一震,還真被古雅月這一嗓子驚住了。他看看左右,見沒人注意他才說:“古雅月,不是我沒勇氣,只是……這樣做,你真覺得好麼?”
和古雅月共了這麼多患難,其實他們早就對彼此有了感情。可林敬鳴有四個女朋友,又有江婭韻的警告在先,他已經不想亂來了。要知道,他之前的所有麻煩都和沾花惹草有關啊!
至於古雅月,一是因爲女兒家的矜持,二是因爲林敬鳴已經有四個女朋友,同樣過不了心裡那一關。如果不是發生今天的事情,也許以後都會沉默下去。可現在……不行了。
古雅月決絕道:“無論如何,今天都要做個決定了。我不是你們這些高來高去的人,一個星期後,如果我們不能滅掉那個組織,我可能會死在那裡。甚至就算成功了,我也有可能被人圍攻至死。林敬鳴,你今天一定要做一個選擇了。”
林敬鳴爲難道:“你這不是逼我麼……好吧,咱們先回家去,我考慮一下再給你答案,可以了吧?”
“如果我現在就要呢?”
“可是……古雅月,你有沒有想過這事會造成怎樣的影響?婭韻的反應先不說了,你身爲一個警隊之花,卻給一個平民老百姓做小的,這事要是傳出去,你知道影響有多惡劣麼?”
古雅月詭笑道:“可你不是一個平民老百姓,你是一個身懷絕技的老闆。別忘了,你有一家規模很大的公司呢。”
林敬鳴以手捂額,說:“這個……我真無語了,那你讓我跟婭韻商量一下總可以吧?”
這時,婭韻從後面走出來,說:“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林敬鳴,這是最後一次了,真真正正的最後一次!”
說着,江婭韻看向林敬鳴的襠部,食指和中指還做了一個剪刀的手勢。
林敬鳴胯下一寒,忍不住夾緊大腿說:“那個……這次是你同意的,和我無關,所以,我先回家了。”
話音剛落,林敬鳴似是怕江婭韻將他咔嚓一樣,推着古雅月亡命飛逃。
江婭韻嘆了口氣,說:“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唉~不過古雅月說得也對,憑她的身手,一個星期後真有可能死掉。再加上她坐了這麼久的輪椅,身體素質肯定下降很多的。希望……她能活下來。”
江婭韻的這番想法,林敬鳴自然不知道。他帶着古雅月一路狂奔,很快就回到家。古雅月沒好氣地說:“你用得着這麼怕江婭韻?你的身手遠遠超過她好不?”
林敬鳴苦笑道:“也許是以前的後遺症吧,在某個時期,她可是比我能打的。而且,我也不是真的怕她,就是有些愧疚而已。之前明明答應她不再沾花惹草,到頭來卻是……唉~”
古雅月沉默片刻,說:“那我之前說的事情呢?你的答案是什麼?”
林敬鳴含糊道:“我的答案是什麼,你不是知道了麼?婭韻都這樣說了……”
古雅月目光如炬,盯住林敬鳴說:“我想聽你親口說!”
林敬鳴無奈,只能硬着頭皮說:“好,從今天起,咱們就是男女朋友關係,你滿意了吧?真搞不懂你們女人的想法。話又說回來,你的腿差不多要好了,如果可以還是早點拆掉石膏吧。你做了這麼長時間,身體機能肯定已經退化,在出發剿匪之前最後將體能練回來。”
古雅月點頭道:“我明白的,再等半個星期,我就拆石膏去,然後又鍛鍊一個星期,休息兩三天,接下來就可以參加戰鬥了。”
林敬鳴嘀咕道:“總覺得這樣太隨便了……算了,到時候有我、老趙保護你,再不濟也不至於讓你沒命纔對。”
古雅月嫣然一笑,沒有說話。其實她之所那樣說,只是爲了逼林敬鳴表態而已。在林敬鳴的保護下,她從來不擔心會死掉的。只可惜,林敬鳴和江婭韻都沒想到這個。
又或者說,古雅月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那個販毒團伙紮根這麼久,光靠他們幾個人的力量就想搗毀實在神話了點。如果到時候出點什麼意外,或者對方的高手多一點,林敬鳴想保護她都未必有餘力。
兩天後,林敬鳴帶着古雅月來到醫院。一直負責這事的醫生一看,笑道:“我還以爲你們要晚點纔來呢。來來來,我這就給你拆石膏。”
大概是因爲古雅月的警察身份,醫生表現得很親切。林敬鳴將古雅月交給醫生,走出病房。
病房外,很多或受傷,或生命的患者正等待着,顯得很沒精神。林敬鳴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想道:“無論如何,生活在基層的平民老百姓是最慘的,真希望未來會有個真正的大同社會。”
就在林敬鳴胡思亂想時,一個身穿白衣,嬌小可愛的護士走過來。這護士的年齡和葉倩舒相仿,但性格、身高都明顯異於葉倩舒。
她走到林敬鳴的背後,然後狐疑地看了看,問道:“林敬鳴?”
林敬鳴轉過頭,一張稍微熟悉的臉龐映入他眼簾。只可惜,林敬鳴想了好久,還是沒想出這臉的主人是誰。順着臉龐、脖子、酥胸一直往下,林敬鳴這才發現小護士的身材其實不錯。
雖然和詹婉怡、古雅月等比起來,她是遠遠比不上,但總的來說也算美女一個了。
林敬鳴微笑道:“美女,你認識我麼?”
小護士故作傷心道:“我們纔多久沒見,你居然忘了我。林敬鳴,你不覺得你很沒良心麼?小心我告訴你女朋友。”第一時間,林敬鳴的腦中出現江婭韻的身影。要是被婭韻知道他又沾花惹草,只怕命根子不保啊!於是,他連忙正色道:“別開玩笑了,我不喜歡和不熟悉的女孩開這種玩笑。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和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