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你堅持下去,總有一天能捉住他們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這話說得很多。我堅持了這麼久,終於能將你捉拿歸案了,林!敬!鳴!”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男子闖進來,臉上滿是森冷的笑意。他步步向林敬鳴逼近,身後還跟着好幾個警察,就像勾魂索命的陰差。
毫無疑問,能夠闖進這房間來,而且還帶着警察的,只有李冠超一個。
林敬鳴鐵青着臉問道:“李冠超,你到這來想幹什麼?”
“林敬鳴,你不覺得你這是明知故問麼?老子來這裡,當然是將你這個殺人兇手嚴懲!”
“呵呵,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殺人兇手?證據呢?難道你們警察辦案不需要證據?”
如果只是林敬鳴一個人在這,李冠超很可能會不管有沒有證據,都把人捉了再說。可看到古雅月在場,他只能掏向口袋,說:“證據我當然有,這就是贏劍、黃鼠狼的骨灰化驗結果……”
李冠超的話只說到一半,就頓住了,因爲他的口袋裡根本沒東西。
“這怎麼可能?我昨天明明……”
突然,昨天半夜遇襲的事情,被李冠超回想起來。他轟然變色,說:“林敬鳴!是你乾的,一定是你乾的,現在有這個身手的只有你,我的證據是你偷走的,對不?”
雖然還不清楚事情的狀況,但林敬鳴着實鬆了口氣,說:“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身手靈活的人麼?而且,你的人就守在病房門口,你讓我怎麼出去?想要污衊人,也要有根有據好不?”
林敬鳴一邊說,一邊指向身上的傷勢。和那些打手大戰之後,他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不要說靈活移動了,就連下牀走快一點,都有可能撕開傷口。
李冠超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顯然是發現自己的觀點站不住腳。可惱羞成怒之下,他有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
林敬鳴調侃道:“李大警官,你來這裡捉人,不會連證據都沒有吧?做警察做到你這個份上,真的很失敗。除此之外,你以前辦案,也應該沒少用這一招吧?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老百姓被你屈打成招。”
林敬鳴的話,就像一個個耳光,狠狠地扇在李冠超臉上。這樣大庭廣衆被人打臉,真的太難受了。
古雅月強忍着笑意,在李冠超、林敬鳴來回巡視。在這一刻,他終於知道林敬鳴身邊爲什麼美女如雲,而李冠超唯一的一個“女朋友……”,竟然還需要林敬鳴送了。
因爲林敬鳴的嘴巴實在太厲害了!
李冠超偷偷看向古雅月,心頭的怒火直線上升!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被人侮辱,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接受的。
當下,李冠超怒瞪雙目,咆哮着向林敬鳴衝來。這傢伙,已經被憤怒沖垮理智的防線了。
“林敬鳴!就算沒有證據,老子今天也要你死!”
李冠超迅速衝上來,五指如扣抓向林敬鳴的喉嚨。
古雅月嚇了一大跳,連忙擡手格擋。要知道,林敬鳴之前爲了保護她,右手和後背都受了很嚴重的傷,而這兩個部位,又是發力的最關鍵部位,林敬鳴現在的搏鬥能力已經十不存一了。
“啪!”
古雅月的拳頭和李冠超的“爪子……”對轟在一起,清脆的撞擊聲隨之傳來。可古雅月畢竟坐着輪椅,對轟的反衝力讓她的輪椅呻吟一聲,倒退出去。
李冠超後退兩步,驚愕道:“古隊!?呵呵,都這時候了,你還幫着這傢伙,好,我這就廢了他!”
說完,李冠超又衝上來,再攻林敬鳴的喉嚨。林敬鳴看着他的手迅速逼急,突然笑了起來。
“李冠超,你真以爲我打不過你?你真覺得我受了傷,就可以任你搓圓搓扁?”
“砰!”
“嗷吼!!”
李冠超還沒真正接近林敬鳴,一聲似鬼哭,若狼嚎的慘叫響起。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林敬鳴正好看到李冠超雙手護襠,兩條大腿夾得緊緊的。
在雙腿之間,林敬鳴的腳被夾住,看起來就像李冠超身體的一部分。
“這反應是不是太誇張了?”
林敬鳴汗了一把,想要把腳抽出來,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古雅月趕了回來,汗顏道:“敬鳴,你這一腳好狠,他不會廢了吧?”
林敬鳴嘀咕道:“他廢不廢我不知道,我只擔心我的腳被他夾斷掉。”
李冠超遭受這樣的重擊,臉頰漲得比豬肝還要紅。蹦躂了兩下後,他終究還是堅持不住,放開林敬鳴倒下去。
那幾個跟來的警察大吃一驚,連忙衝上去扶住李冠超。
李冠超在地上打着滾,說:“痛~林……敬……鳴,我要殺……了……你……”
現在的李冠超不是說殺人了,就算是一隻小老鼠,他不見得有力氣幹掉。
林敬鳴躺回牀上,說:“古雅月,這傢伙就交給你了,你讓人送他會派出所去吧。”
古雅月苦笑一聲,給林敬鳴“擦屁股……”去。
林敬鳴望着古雅月和警察交涉的身影,漸漸陷入沉思之中。
“李冠超既然敢來,證據多半已經準備好的,可證據爲什麼會突然消失?難道是蕭婉玲乾的?可是不對啊,蕭婉玲沒有理由這樣做,她一個小姐,也不可能有本事在警察身上偷東西,這裡面應該還發生了其他事情纔對。”
不管林敬鳴怎麼猜測,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猜到真相的了。
葉倩舒被這邊的事情驚動,已經連跑帶跳趕過來。此時此刻的她身穿護士服,看起來別有一番韻味,一身雪白的打扮也許只有“白衣天使……”四個字,才能形容一二。
“敬鳴,你沒事吧?這些警察是來幹什麼的?”
林敬鳴微笑道:“這些人是李冠超帶來的,你說能幹什麼?不過別擔心,麻煩已經解決了。”
當下,林敬鳴將大概經過告訴葉倩舒,葉倩舒鬆一口氣,說:“那就好,可你也別放鬆下來,這麼重要的文件,我擔心李冠超會有備份。就算沒備份,他只要重新檢測一次就好了。”
“這個我也知道,可他就算證明了骸骨是贏劍和黃鼠狼的,也沒有辦法將我入罪。看着吧,我的機會馬上就要來了。”
說着說着,林敬鳴笑了起來,眼中有睿智的光芒在閃爍。
這是絕對自信的笑容,彷彿將世間的一切都緊握掌中。葉倩舒看着這樣的林敬鳴,眸子慢慢變得迷離。
過了一會兒,古雅月和警察交涉完,就連兩條守門狗都被她趕走。
林敬鳴讚賞道:“古雅月,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古雅月愣了一下,問道:“什麼?”
“那兩個看門口的傢伙啊,你果然將他們趕走了。等我的傷好得差不多,就可以反將李冠超一軍了。”
古雅月奇怪道:“你早就知道我會趕他們走?你可以未卜先知麼?”
林敬鳴哈哈笑道:“怎麼可能?我不過是推測而已。李冠超賠了夫人又折兵,臉都已經丟盡,你說他還好意思守在這裡?除此之外,古雅月,你的腿還要多久才能康復?”
“大概要兩個月,怎麼了?”
“兩個月麼?我知道了,那你慢慢養傷吧,李冠超這傢伙,我自己對付去。”
古雅月奇怪地看向他,說:“林敬鳴,你不會是想要李冠超的命吧?你已經有贏劍、黃鼠狼兩條命案,我勸你還是小心點好!”
林敬鳴不置可否地點了一頭,跟古雅月扯東聊西去。
與此同時,兩個男子飛奔到市郊,走進一間小別墅裡。
小別墅內坐着一箇中年男子,正抱着兩個女人尋歡作樂。這兩個女人都在二十歲左右,是青春靚麗的代名詞,可貌美如花的她們居然一左一右陪着中年男子,搔首弄姿。
兩個男子闖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禁嚇得臉色蒼白。
“老闆,對不起,我們沒有敲門就闖進來,是我們的錯。”
看得出來,這中年男子的威嚴非常驚人,要不然也不會把兩個男子嚇成這樣。
這兩男子跪倒在地上,臉上滲出密集的汗珠,就連後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溼了。
中年男子就像沒看到他們,繼續挑逗兩個女人。等他把兩個女人弄得嬌喘連連,這纔開口道:“說吧,有什麼事。如果是急事,我可以饒你們一命,如果只是無關要緊的事情,你們可以下地獄去了。”
兩個男子嚇得渾身一顫,連忙磕頭求饒。如果不看他們驚恐的表情,光看動作的話,這絕對是最虔誠的教徒。
“老闆,是上次搗毀我們分部的小子和女警有新的消息了。”
“是的是的,他們都住醫院裡,如果派高手去,一定可以打敗他們。”
當下,這兩男子你一句,我一句,將李冠超找林敬鳴的麻煩,卻被林敬鳴趕走的經過說出來。
中年男子聽罷,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說:“是麼?如果是這樣,確實挺有趣。可這種事情,你們覺得很着急麼?”
前一秒,中年男子還滿臉笑容,可下一秒,他就像變了個人,臉色難看得嚇人。
兩個男子嚇了一大跳,跪地上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中年男子冷冰冰地說:“打擾我的好事,你們自己知道什麼下場的。來人,把他們帶下去,宰了!”
中年男子一聲令下,幾個體狀如牛,穿着西裝的漢子從別墅各處走來,看打扮倒是挺像打手、保鏢一類。幾個漢子拖着他們,很快離開別墅,淒厲的慘叫聲隨即從外面傳來。
兩個女人一直目睹這一切,在旁邊瑟瑟發抖。
這可是兩條人命啊,只因中年男子一句話,他們都找閻羅王去了。再想到這麼恐怖的傢伙就在他們身邊,不知道睡了她們幾次,要說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中年男子就像沒看到他們的表情,說:“別緊張,我一向憐香惜玉的,只要我還當你們是女人,你們就絕對不會掉一根汗毛。來,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