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琳踏着小碎步,向這邊走來。看樣子,她也得到林敬鳴出院的消息了,張振鵬聽到腳步聲,連忙拉住她說:“你是葉倩舒的朋友吧?別進去礙眼了,敬鳴和女朋友們呢。”
李琳琳愣了一愣,探頭探腦看向病房內,說:“他們在做那種事情麼?又沒有接吻?有沒有啪啪?”
張振鵬迅速捂住她眼睛,說:“看什麼呢?知道他們在做那種事情還偷看。”
病房內,林敬鳴沒有做出他們想象的齷蹉事,但氣氛更加濃郁。詹婉怡開口道破葉倩舒的心思,說:“你是木頭不成?人家女孩子的心思都這麼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
林敬鳴確實看不出來,撓撓頭道:“什麼啊?”
詹婉怡翻了個白眼,鄙夷道:“人家捨不得你呢,你出院後就不能天天見他了。”
林敬鳴老臉一紅,乾笑着。葉倩舒的臉蛋變成一塊大紅布,似乎要冒煙了。
“婉儀姐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怎麼會捨不得?”
“行了,你就承認了吧,你和敬鳴之間的關係,以爲我還不知道麼?”
葉倩舒一怔,不禁看向林敬鳴。兩人對視交流一番,又將目光落到江婭韻身上。在場的人之中,除了他們之外就只有江婭韻知道了。
江婭韻偏過頭,說:“別這樣看着我,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會和謝思韻商量怎麼教訓你的。”
連謝思韻也知道了,那在場還有人不知道麼?林敬鳴和葉倩舒的臉同時漲得通紅,恨不得找根地縫鑽進去。
謝思韻打趣道:“好了姐姐,你就別打趣他們了,要是他們惱羞成怒就不好玩了。”
“你是怕敬鳴回去找你算賬吧?”
詹婉怡眨了眨眼睛,走出病房。謝思韻跺了跺腳,跟上自己姐姐。江婭韻同樣沒有久留,哼了一聲大踏步離去。
等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林敬鳴拖起葉倩舒的手,道:“倩舒,詹婉怡剛剛說的,不是真的吧?”
葉倩舒偏過頭,看着門口的方向沒有回答。可林敬鳴眼見葉倩舒的臉龐越來越紅,就連嫩白的耳根也涌上淡淡的紅潮,他明白了。
“砰!”
林敬鳴張開手臂,用力地將葉倩舒抱緊,說:“倩舒,要不你辭職別幹了,反正我有自己的生意和事業,足夠養活我們一家人,你跟我回家吧。”
“哼,你是想讓我當煮飯婆吧?我纔不願意。”
葉倩舒扭動兩下,試圖掙脫林敬鳴。可浪費不少力氣後,她只能放棄這打算,說:“你放開我。”
林敬鳴緊緊盯着葉倩舒,眼睛一眨不眨,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麼?你真的這樣認爲麼?”
一個家庭,需要男女雙方努力去維持,如果葉倩舒真的這麼認爲,認爲要她辭職只是讓林敬鳴做一個煮飯婆,林敬鳴得好好考慮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葉倩舒和林敬鳴對視,很快就心虛地低下頭,想道:“他不會生氣了吧?”
“倩舒,你別低着頭,回答我的問題,你說這話是不是認真的?”
“我……你別這麼認真行不?我不就開個玩笑,其實我很喜歡護士這工作,我……我想繼續下去。”
“好吧,既然是你自己喜歡的,我不強求。如果有空的話,我會過來看看你的。”
說完,林敬鳴放開葉倩舒,走向病房門口。在快要出門時,他又頓住腳步,回過頭道:“對了,如果可以,你幫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我每天早上可以順便送你上班。”
葉倩舒愣了愣,還是搖頭拒絕。
她現在和李琳琳住一塊兒,總不能將自己閨蜜丟下不管吧?將理由說出來,林敬鳴灑脫一笑,走了。
“色狼,笑得那麼高興幹嘛?”
“一定是葉倩舒答應他什麼齷蹉的要求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你們別這樣說啦,敬鳴雖然是齷蹉了點,但他不會因爲葉倩舒答應就笑得這麼高興的。”
江婭韻、詹婉怡、謝思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圍住林敬鳴。
聽到謝思韻的話,林敬鳴感動得一塌糊塗,笑道:“哈哈,還是思韻瞭解我,哪像你們這麼齷蹉。”
林敬鳴抱着謝思韻,狠狠地親了一口。謝思韻掙脫他,翻着白眼說:“是啊,你肯定是做了齷蹉的事情,纔會笑得這麼賤,光是答應那行?”
江婭韻、詹婉怡二女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花枝招展。
林敬鳴大窘,狠狠地拍了謝思韻的翹臀幾下,說:“我還以爲你要幫我呢,原來你是臥底啊!”
路過的病人、護士、醫生紛紛側目,眼神很曖昧。謝思韻臉皮薄,將腦袋埋到林敬鳴懷裡,說:“這裡人多呢,回家再說好麼?”
林敬鳴帶着三女,笑着回家去了。
回到城中村,林敬鳴還沒上樓就看到包租婆。包租婆笑眯眯道:“敬鳴,聽說你做大老闆了,這房子你還租麼?”
“租,爲什麼不租?我就是喜歡這裡的氣氛呢。”
“那好,要是退租就告訴我。今天你出院,不準備去慶祝一番麼?”
江婭韻、謝思韻一左一右,抱着林敬鳴的手。林敬鳴一低頭,就看到兩張絕美的容顏。
“怎樣?要不要出去吃飯?”
謝思韻看向詹婉怡,沒有發表意見。
江婭韻搖搖頭,說:“我覺得自己煮有意思點,我們親自動手吧。”
徵得二女意見,林敬鳴又看向詹婉怡。詹婉怡攤手道:“看着我幹嘛,你們小夫妻三人的事,和我沒關係。”
林敬鳴乾笑道:“思韻不是把話語權給你了麼?你有意見當然可以說。”
“那就自己做吧。”
詹婉怡也不知道是遷就江婭韻還是什麼的,也要自己做。既然主意打定了,林敬鳴只好上樓去。
包租婆賊笑着,說:“敬鳴,記得注意身體,不要仗着年輕就亂來。”
“好,我會的。”
擺擺手,林敬鳴一行四人上樓了。江婭韻沒好氣道:“好什麼好?你知道包租婆的意思麼?明天出門你就等着被村民們笑死吧?”
“呃……爲什麼?”
“你還問我?動動你的腦袋,想想包租婆剛剛是什麼意思。”
林敬鳴歪着脖子一想,臉色頓時大變。
這不是要他節制點,不要在牀上亂來麼?想來是包租婆見他身邊美女如雲,才說出這麼一番話。這消息要是傳出去,林敬鳴以後不用見人了。
“包租婆,我誤會你剛剛的意思了,不好啊!”
“不好你個屁!你這是越描越黑,此地無銀三百兩!”
江婭韻帶頭,將林敬鳴擡起來。謝思韻在一旁幫忙,拖着林敬鳴衝回家裡。
“砰!”
關上大門,林敬鳴手舞足蹈道:“你們輕點,放我下來啊,我還要找包租婆解釋呢!”
“解釋個屁,這事就解釋不清,你有多風流全村子都知道了。”
謝思韻也點着頭,同意道:“就是,連住院都能勾搭一個美女回來,你讓我們怎麼辦?”
林敬鳴像極一隻受驚的小兔子,縮到沙發上說:“還能怎麼辦?涼拌唄,我都答應人家了,總不能扔下她不管吧?”
謝思韻、江婭韻對視一眼,同仇敵愾道:“是的,不能丟下人家不管,可你不能不懲罰,思韻,咱們用刑。”
詹婉怡被謝思韻拖下水,三女圍攻林敬鳴。搓衣板、雞毛撣子、繩子等一個勁兒往林敬鳴身上招呼。看她們凶神惡煞的樣子,林敬鳴甚至懷疑她們要化身女王了。
“饒命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一聲絕望的哀嚎從窗口傳出去,迴盪在城中村上空。放學回來的小萌聽到,不禁打了個寒顫,說:“這不是哥哥的叫聲麼?他又被姐姐收拾了麼?”
被收拾一通後,林敬鳴鼻青臉腫,猶自不怕死道:“你們收拾完了吧?那今晚誰侍寢呢?”
“砰!”
三個拳頭一左一右一中間,準確無誤地打在林敬鳴臉上。林敬鳴一屁股跌坐沙發上,說:“你們要謀殺親夫啊?”
江婭韻、謝思韻哼了一聲,雙手抱胸偏過頭去。詹婉怡紅着臉,不知所措。
剛剛出手的人裡似乎有她,可林敬鳴似乎不是她男朋友耶。
林敬鳴回味過來,看着詹婉怡有些尷尬,氣氛很微妙。就在這時,小萌回來了。
大門打開後,小蘿莉揹着書包回來,說:“咦,哥哥姐姐,你們在幹嘛呢?”
林敬鳴掙扎起來,說:“小萌,今天上學開心麼?”
小萌沒有回答,擡頭看着林敬鳴說:“哥哥,你被修理得好慘呢,沒事吧?”
“沒事,暫時死不了,來,你的姐姐們說要親自下廚,咱們等着吃飯。”
抱起小萌,林敬鳴得瑟地走回大廳,看電視去了。
三女氣得牙癢癢,說:“怎麼辦?就這麼放過他了?”
“不然還能怎樣?小萌回來,他就有了護身符,我們總不能在小孩子面前收拾他吧?”
“哼,便宜他了!”
發泄般罵了一通,她們很快又想到問題所在。這屋子裡只有兩間房間,如果不想做廳長只能陪林敬鳴睡覺,那誰去“侍寢……”呢?
謝思韻和詹婉怡暗中交流一番,看向江婭韻。江婭韻連退幾步,說:“你們看着我幹嘛?我不會做這種事情。”
“江婭韻,我和妹妹同牀你沒意見吧?我們姐妹要一間房間,剩下的自然只有你和林敬鳴了,上次不就這樣麼?”
江婭韻心思急轉,突然指向小萌,說:“這次和上次不同,小萌回來了,我要陪小萌。對了,要不你們倆一起陪敬鳴,這樣就夠房間了。”
詹婉怡的妙目瞪得圓圓的,指着自己胸口說:“江婭韻,你沒發燒吧?我和敬鳴沒有半毛錢關係,憑我們要老孃給你陪睡?老孃又不是三陪女。”
江婭韻回過神來,似乎真是這麼一回事。詹婉怡和林敬鳴的關係雖然曖昧不清,但還沒有確定關係,或者說根本沒關係。就算林敬鳴、詹婉怡有這個意思,謝思韻也不見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