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波斯德尼舍夫

多年以後,即使是在最困惑的日子裡波斯德尼舍夫仍會回憶起這個遙遠的夜晚——一個孱弱卻毫無驚懼之色的孩子站在他面前,那雙大眼睛好奇地凝視着他,然後,他取出一串鑰匙遞給被關在牢房裡的他,嘴上說:“波斯德尼舍夫先生,我想這應該能夠讓你講完上次那個故事了吧。”孩子名叫弗朗西斯科.羅德里格斯,這座監獄裡一個鍊金師的學徒。然而波斯德尼舍夫用一種不知名的語言似嘆如吟地說了半句:“斯日倘至……”便一拳打暈了他。

在此之前,波斯德尼舍夫未曾幻想過能離開這裡,也不曾想到過自己會被抓進這裡。那時的他當過幾天工匠,做過幾個月侍衛,在沙漠地帶獵殺過沿途行走的商隊幾年,最令他自豪的卻是攻佔貴族城堡的那些天,他從未在一個地方停留太多的時間,他總是說:“我的使命將會在不遠的前方。”

當晚,波斯德尼舍夫釋放出所有的囚犯並帶領他們在衛兵尚未察覺的情況下,連連攻破監獄的防衛力量,甚至在逃離馬達拉加斯的時候,摧毀了一座規模較大的軍用港口,等衛兵與島上隱藏的力量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搶奪了大批的戰船逃之夭夭。

從那一天起,波斯德尼舍夫就展露出無可比擬的戰爭嗅覺與領導天賦,無論各方領主的聯合討伐艦隊如何追捕圍剿,他總能憑藉着天賜的嗅覺提前感應到他們的氣息,從而或打敗或逃脫接二連三的討伐艦隊。直到一天下午,大陸公認爲“軍神”的赫洛多夫元帥率領了同樣從未有過敗績的巨人軍團一連追擊十天十夜,最終將波斯德尼舍夫三面圍堵在大陸最危險的海域:風暴海域的前面。

“這不是結局,我們還有機會。”波斯德尼舍夫毫不猶豫,向陷入絕望的一衆囚犯下令:“走,我們退進風暴海域。”於是,他們開始了這場漫長而艱難的旅程。

最初的幾天一切如常,並未出現令人注目或是值得一提的阻礙。就在衆人忘卻危險的時候,一個囚犯突然全身僵硬發綠,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一斑斑如苔蘚樣子的膿苞,不過一會兒工夫,已然變成一個綠色人狀物體,吐出幾口鮮綠色的液體倒地猝死。沒過多久,又是一個二個……的囚犯如前者般死去,同時而來的還有暴風暴雨、海浪呼卷、羅盤徹底失靈,整個天際完全不見一絲亮光,昏暗地令人瘋狂。幾乎所有人都清晰地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他們開始恐慌、發泄甚至自相殘殺,但波斯德尼舍夫及時遏制住了他們,他仍然堅信能夠走出這片着了魔的海域。

那幾天裡,波斯德尼舍夫一直坐在船頭,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任憑風浪地擊打侵襲如山峰一樣巍然不動。果然,幾天以後,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或許他已經放棄卻因爲身體的虛弱而無法動作,前方出現了由一個點逐漸放大成一塊一方一頃到最後一望無際的陸地,他當時激動地說:“這是我見過最偉大的奇蹟!”

——愛德華一步入卷軸大門就從空中墜落,幾個呼吸,才掉入大海。愛德華急忙露出水面四下一看,全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海天一線,愛德華眉頭緊皺心底泄氣,此刻逃出絕域戰場的他,即便對書籍不抱想法,失落之色不禁一閃而過,嘆了一口氣,愛德華選了一個方向游去。

半日後,愛德華來到一座叫做沙特的海港城市。一遊上岸,愛德華急忙恢復幾近崩潰的身體,過後再向人打聽是否已經回到鍊金世界,得到的答案卻使他陰晴不定,這裡的確是原來的世界,但一方面這裡距離馬達拉加斯極爲遙遠,倘若一路坐船中間毫不停歇也需要半年多的海路,更別提當中可能出現的各種危險;另一方面這裡事實上屬於海盜的勢力範圍,到處充斥着一個個名稱不一或大或小的海盜團與各種地下勢力,定居在這裡抑或這片海域的普通民衆不是與海盜有所瓜連就是他們的後代子輩,想要離開這裡只有兩個辦法,要麼加入某一個海盜團或是自己創建一個,要麼說服地下勢力乘坐他們的船隻。稍微一想,愛德華不再急於回去,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來。

第二天,早已有所瞭然的愛德華不用問也知道下面該如何走,先是走進酒館,向一個頗爲活絡的男子扔出幾枚金幣,後者立即領悟,大嘴一張有問必答,再是腳步一轉來到一家大型的交易行會,不多時,愛德華心滿意足地回到旅店,等待出發的日子。

接下來的幾天,愛德華除了收購鍊金材料時離開旅店,但也是匆匆來去,其他時候不是在修煉就是在製作稻草人、藥劑,因爲這個城市表面上看一切正常有序,若是仔細一看便會發覺打架鬥毆、殺人搶劫之事頻頻出現,根本無人管制。

抱着謹慎的態度,愛德華一直呆在旅館內,幾天下來,雖然沒能提升鬥氣,另幾種術法一俱升級,包括從惡魔身上得來的詛咒術法也修煉到了1級,真正讓愛德華心裡竊喜的倒不是這些,而是前日裡在交易行的一翻交易,他把手上的幾本其它系的普通戰技和皇家武士的那一堆鍊金儀器配件交換來了5瓶一級暗系魔獸的血液與一張中級鍊金卷軸:地裂術的配方。5瓶血液分別是:2瓶死足蜈蚣的血液,可以施放出一種使人頭昏眼花的攝人死氣技能;3瓶地獄犬的血液,一定時間裡能夠創造出一個能力相同的分身,某些時間能起到非凡的作用,愛德華對此存有疑慮,不敢立下結論。

愛德華收回血液,製作起地裂術卷軸,和先前稻草人一樣,剛開始的時候每每失敗,可一經熟練,手上有了準頭便讓愛德華重新認識到自己的鍊金天賦,即使如此,這種中級卷軸的製作材料也耗費了大量的金幣,直到出發時候,愛德華僅僅做出了幾張中級鍊金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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