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胖胖乎乎的,圓圓的眼睛像極了皇帝。粉.嫩的小臉肉嘟嘟的甚是可愛。拋開其他,對於這個孩子,司陽汐倒是真的喜歡的。
“你看他多可愛啊!”司陽汐說到。
許是這宮中待得久了,也許是到了年紀,司陽晴也是喜歡這個孩子喜歡的緊。
他們在這,與這個孩子又玩了一會兒,小皇子很是喜興,也不愛哭,咿咿呀呀的長着小手,好奇心很是強,一會兒摸摸這一會兒摸摸那的。
玩了一會兒,司陽汐就帶着司陽晴離開了皇子所醢。
鴻皓殿。
“皇上,侗妃娘娘今天去皇子所了!”近侍報告着。
“侗妃?”趙希劼迅速的在腦海中思索着這個女人,可是卻幾乎沒有什麼印象,他不自覺的脫口而出緹。
“是西暹國的公主,嫁入宮中也是有個五年多了。”侍衛說道。“這個侗妃爲人很是低調,位份不低,可是卻是顯不出她來。”
“去查!”趙希劼吩咐到。
“是!”近侍得令退了出去。
侗妃?趙希劼在腦海裡不斷的思索着。這倒是有意思,原來皇兄在的時候,他似乎都沒聽說過這個女人,位份不低,卻能這麼不顯山水,他倒是要會會她了。
許久未曾踏足星月殿的皇帝突然讓人來傳話說,今晚要留宿星月殿。
這讓司陽汐有些措手不及。
進宮以來,似乎她就幾乎沒怎麼見過皇帝,更別說侍寢了。估計次數總共加一起也不過三次。本想着,在這皇宮之中,皇帝最好是漸漸的忘記她這麼一號人才好!
她快速的思索着原因,想必是因爲自己下午帶着小晴去皇子所才引起的皇帝的注意吧。
不管怎麼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皇帝要是去哪個殿侍寢,哪個殿的主子就要提前做準備的。
繁雜的準備,讓司陽汐打心眼裡膩味。
傍晚時分,殿外有人傳報:“皇帝駕到!”
侗妃帶着一衆宮人,按照宮中禮儀跪拜皇帝,行大禮。
“愛妃起來吧。”皇帝淡淡的說着,確是也不過去攙扶。
司陽汐由着先站起身來的司陽晴攙扶起來,盈盈細步,走到皇帝跟前,輕聲細氣的說道:“皇上怎麼想着來這星月殿了?”
皇帝擡眼,似乎有着些許的不悅,不答反問道:“你似乎很不歡迎寡人!”
“臣妾怎麼敢。”說着將倒好的茶水遞了過去。
皇帝結果茶水,品了一口:“你這的茶葉到是好,這是今年的新茶吧。”
“皇上好鑑力,這是我皇兄派人送來的新茶!”隻言片語之間就提醒了皇帝自己有母國的依仗,並不是什麼好揉.捏的軟柿子。
聰明如皇帝,他怎麼會聽不出這女人的話中之意呢?她這樣心虛的反應更是讓他不得不注意她了,想必這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
他偏偏不想讓她如願,說道:“愛妃像是怪罪寡人不常來了。”
“臣妾並沒有。”侗妃笑着說:“不知道皇上您這是什麼意思。”
“喜歡孩子都喜歡到去皇子所去看了。”皇上正色說道:“怪寡人不常來你這沒有讓你生?”皇上句句緊逼。
“皇上,你誤會臣妾了呢。”侗妃說道。
這個女人自打自己一進來就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完全沒有女人對男人的那種撒嬌,並且似乎還在貌似不經意的刻意保持着距離。
他倒是要看看她在怕什麼。趙希劼打定了主意,漸漸的靠近她。
司陽汐根本就沒有料到皇帝會這個樣子。
在來到袥碩之前,她是有心愛之人的。只是自己的父皇爲了訓練自己讓自己心無旁貸成功的潛入袥碩,命令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心愛之人。
那時候,許是傷心到極致,她竟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出來。
那一幕嚐嚐在深夜的夢境中糾.纏折.磨自己。
那一刀是直接***小哥脖子裡的,她永遠都記得他驚慌無比的看着自己,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的,她與小哥是相愛的。
小哥死了,她的心也死了,沒有心的她被送入了袥碩,成爲了一名成功的細作。
值得慶幸的是,她不過西暹和親給袥碩的公主,袥碩的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對她沒有什麼感覺,那時候,袥碩的兩個皇子爲了一個丘殷的公主愛的死去活來,不惜在老皇帝的壽宴上差點鬧翻!
五年了,她已經習慣了這相對平靜的生活,而現在,皇兄就在她原本平靜的生活中再掀波瀾。
趙希劼看她發呆,都想笑了,這個女人這個時候還在給他走神?
他走進她,她馬上就驚醒過來,推住他說:“皇上,臣妾今個不方便!”
這似乎與他預料的並無不同,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願意的。趙希劼沒有難爲她,他不過是想來試試而已,如今目的達到了,他自然也就順坡下驢了。
“愛妃既然不方便,那寡人改日再來!”趙希劼說完就離開了。出了星月殿,私侍已經在等了。“去查這個侗妃,寡人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她的一切。”
私侍應道:“是!”然後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皇帝走後,司陽汐和司陽晴大大的呼了一口氣。
“好險,怕是我們今天去皇子所的事兒引起了皇帝的主意,休書回去,問問皇兄,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司陽汐說道。
“好的姐姐,我這就去辦。”司陽晴說完也退了出去。
躺在牀上,司陽汐閉着眼睛確是睡不着了,腦海裡一遍遍的浮現着心愛之人死在自己面前的場景還有自己自小接受訓練吃的苦。活到現在,好像她從來沒爲自己活過。
有不甘心麼?司陽汐在心底默默的問自己,可是她自己也說不清了。
從星月殿出來回去鴻皓殿的路上,秋芋截住了皇帝,“啓稟皇上,皇后娘娘說是不舒服,讓女婢來請皇上過去看看。”
“哦?皇后怎麼了?”趙希劼問道。
“皇后娘娘說心口不舒服。”秋芋說道。
是的,皇后的確不舒服,只是這不舒服不是身體的而是心裡的。
柳燁涼是知道的,趙希劼不會在這皇宮中找自己之外的女人的,她一向有這個自信。今天她叫秋芋去問問皇帝什麼時候過來,可是秋芋卻回來說,皇上今天要招幸侗妃娘娘。
怒氣騰生,一氣之下,她竟是將梳妝檯上的東西一臂掃落在地。
見自家的主子發了這大的脾氣,秋芋知道今天要是不讓主子見着皇上,她們這些個下人宮婢就沒有什麼好日子可言了,弄不好還會丟了性命,遂大着膽子開口道:“主子別生氣,奴婢這就去請皇上過來。”
柳燁涼一揮手,自是同意了。
這丫頭跟着自己久了,最是懂得自己的意思,使起來也是順手。
這纔有了半路“攔胡”的一幕,本來,秋芋是要去星月殿去請皇帝的,不料走了一半,皇上自己從星月殿出來,並未留宿它處,她就知道,主子這頓脾氣是白髮了,只是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要把皇帝請去尚德殿的。
到了尚德殿。
宮人早已把剛纔的雜亂收拾乾淨了,又給柳燁涼從新更衣梳妝,一切看起來都無異樣。
“怎麼,哪裡不舒服?”趙希劼一進的尚德殿就焦急的問道。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裡總是悶悶的疼呢。”柳燁涼指着自己的胸口說道。
看着她那個樣子,趙希劼反應過來,她哪裡是有什麼病痛。反正自己也沒什麼事兒,笑着說:“寡人怎麼聞着這尚德殿裡薰了濃醋,味道嗆人。”
“皇上!”柳燁涼不依道:“您就是會拿燁涼打趣,油嘴滑舌!”
她一邊說着,一年走進他,把手指按住他的嘴脣,說道:“不許欺.負人家!”
……
那一晚,毫無意外,皇帝留在尚德殿與皇后同宿。
星月殿。
反正皇上對自己去皇子所的事情已經起疑,不如就大大方方好了。司陽汐一夜未眠,終於想出了應對的方法。
第二日一早,她帶着司陽晴再一次去了皇子所,依舊是給了侍衛銀子,進去皇子所看看小皇子,並與小皇子玩耍一會兒就離開。
一日,兩日,三日……日日如此。
那侍衛自然是樂的,天天有銀子賺還沒有什麼大的事兒,這銀子就跟天上掉下來的一樣。怎麼能不歡喜呢?
再見到侗妃娘娘的時候,那侍衛是一臉和顏悅色的笑,“侗妃娘娘,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
“咱們侗妃娘娘昨夜給小皇子縫製衣服,睡得晚了,今天就起不來了。”司陽晴笑着說道。
“侗妃娘娘是真的喜歡這小皇子啊。”那侍衛笑着收了司陽晴給的銀子說道:“娘娘快進去吧,。怕是小皇子也想娘娘想的緊了。”
拋來爲讓人麻痹大意之外,日日來看這個小東西,司陽汐倒是還真是有點喜歡這個孩子。這個世界紛雜,可是又與這無辜的嬰孩有何關係……
侗妃娘娘的動向自然日日都有人報給趙希劼,日非一日,又是一個月有餘,彷彿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侗妃除了喜歡去看這個孩子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任何動作,甚至連趙希劼身邊的私侍都覺得侗妃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是女人的母愛氾濫而已。
此刻,心急如焚的我,收到了西暹皇帝的傳喚。
宥勝哥哥自會陪着我進宮。
西暹皇帝帶來了好的消息,告訴我我的孩子現在很好,他的皇妹侗妃娘娘每天都去看他陪着他,我心下安心許多。
西暹皇帝告訴還告訴我再等些許時日,時機成熟,就可以救出我的孩兒了。
我自是對西暹皇帝萬分感謝,並同宥勝哥哥商量,將我們的買賣得來的收益分給西暹國一成,以示重謝。要知道,這一成的收入相當於西暹國整個國家半年的收益不止。西暹皇帝自然是樂得答應,並允諾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西暹皇帝留我們吃飯,席間,倒是有個意想不到的人加入其中。
吃着一半,一個小太監似得人端着些水果,似乎是要進來加菜。
“什麼人?怎麼這麼沒規矩?”西暹皇帝看到後喝住那人。皇帝用膳,怎麼能這麼沒有規矩,更何況還有客人在此。那人也是麼不理,還是往裡進來,然後摘下了帽子。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灑下,怪不得西暹皇帝看着這小太監眼熟,怪不得這小太監如此膽子大,她哪是什麼小太監,分明是十公主司陽雲裳!
“雲裳!”西暹皇帝語氣稍微嚴肅,似乎是要斥責她,可是,他怎麼捨得呢?
“這是皇妹,讓七公主見笑了。”宥勝哥哥是見過十公主的,所以西暹皇帝對我說。
“沒關係,我倒是覺得十公主俏皮可愛的很!”我說道。也是真心喜歡這個十公主,一看也是個性.情之人,讓我不禁回想到以前的自己,無拘無束的生活。那會兒我還不知道珍惜的嫌棄那生活平淡無奇,可是對於如今的我來說,那樣的生活早就成爲了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