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說話的是蕭姬,編出謊言出三個未婚妻已經是自己所能分享的最大極限,怎麼可能再容多一個女的介入自己的生活?
“請稍安勿躁,蕭姬小姐。”坐在落天身旁的一名少婦看到蕭姬失態的模樣立馬出聲提醒道,望見蕭姬情緒恢復得七七八八才繼續開口道:“這樁婚事是由蕭井叔叔和落天的爸爸——落塵訂下的。”
一旁的落天聞言微微閉目,繼續聽下去,衆人也因此沒有打斷:“當年蕭井和落塵是生死戰友,兩人聯合起來曾經打下了數場不可能勝利的戰役。在兩人的妻子懷孕之時兩人曾經定下了一個婚約。”
“等等,我爺爺的妻子訂下的婚約不是指我父親的嗎?怎麼婚約聯繫到我?”聽着聽着蕭柳就有點迷茫。
“當年訂下婚約的內容是雙方任何一方只要把信物帶到另一方的那一邊,異性的雙方就要成親。我們給你們家的信物就是那把名爲竹依的刀,而你們給我們的信物則是這把玉簫。”說着少婦就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紫檀木的盒子,盒子上生龍活虎的刻着一頭龍與一隻鳳在共舞,顯然這是出自大師的手筆。
蕭柳雙手接過那個盒子,一打開盒子上的蓋子,一把有些黯淡的玉簫就呈現在蕭柳的面前。少婦哀嘆道:“這兩件信物原本是蕭井、落塵當年風靡大陸時的兇器,就是在他們兩個合作的最後一次戰役中失去了色彩。”
手中握着玉簫,玉一入手第一感覺就是柔和,雖是玉卻異常的輕便,握在手中完全感覺不到其重量。少婦看着蕭柳專注的模樣,介紹道:“竹依是蕭井爲我們的信物起的名字,而這把簫的名字我們還沒有想過,不過看看現在的情形,這把玉簫就叫做佩柳。”
“佩柳…嗎?”蕭柳撫摸着玉簫的紋理,喃喃道。
“竹依和佩柳原本都是神器,不是他們所認可的人是使用不了他們的。”落塵從屏風後面緩緩走了出來,場內的琶家成員見狀立馬低下頭恭敬道:“不知老族長駕到,請贖罪。”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今日高興,嗚嗚…我的佩兒那麼早就出嫁了嗎?”說着落塵就用袖子捂住眼睛就哭了起來。
琶家的成員見狀立馬上來圍着落塵安慰道:“老爺子莫哭,佩兒已經長大了,出嫁是難免的…您要想開點。”
看着他們手忙腳亂的樣子讓衆人有些汗顏,緊接着就傳來了落佩不滿的嬌聲:“我不嫁!愛誰誰嫁!”說着就起身朝門外走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落塵一個滑壘就衝到了落佩的腳旁死死的抱着她的小腳丫,哭聲道:“佩兒啊,你這不是讓爺爺難堪嗎?爺爺和蕭井都約好了,不能反悔的呀!”
落佩死命的想拔出自己的腳丫,但無論怎麼用力都拔不出來,嬌聲道:“放開我!爺爺剛纔不是還說不讓佩兒離開爺爺的嗎?怎麼現在又想讓佩兒離開你了!?”
“我…”
看着這對活寶在那裡耍秀,衆人曉有興致的在一旁喝茶吃點心看戲。蕭柳則按耐不住寂寞的拿起簫靜靜的吹奏,一段婉轉而悠長的音律從簫中傳出,好似潺潺的溪水流入河中,慢慢的就變成河水嘩啦啦的流入江中,湍急的江水涌入大海,與海中的魚兒嬉戲……
一段清脆的琴音響起,如同海鷗的鳴叫,微風拂過的聲音。原來這是一旁的蕭姬也加入了演奏的行列,張權和彭華見狀也停下了消滅茶點的手,抓起樂器就跟上步調。
合奏如同一望無際的大海掀起的一陣陣Lang花,連綿不斷。各類的海鳥乘着清涼舒爽的海風在海上激Lang,高高掛在天上的烈日照射着夏天的海灘,知了也受不住炙熱的溫度而高聲抗議。
曲盡,但是衆人的神依然沒有回過來,依然沉寂在剛纔的那個意象中,就連老一輩的落塵聽聞這段旋律都有些驚歎。
看着他們演奏時歡快的模樣,落佩幾次想上去與他們一起演奏,但是還是被自己忍住了。
隨機場內想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看來也沒有回過神來,落塵站了起來拍了拍蕭柳的肩膀,激動道:“沒想到你不僅得到了竹依的認可,還得到了佩柳的認可!剛剛那段曲子非常的好!”
蕭柳摸着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笑着,在門旁的落佩偏過頭哼了一聲就朝門外走去:“有什麼了不起的!”
很快,當晚落塵就舉辦了一個送別會。晚上大家玩的很瘋,當然,這並不包括三無屬性的雷姬,說了一句無聊之後就依着蕭柳的肩膀睡去。而音則打着學生晚上要按時睡覺的原則十點就睡去。
蕭姬八成是受到了莉莉安姆的毒害,說了句睡眠不足是女性的天敵就和音一起去睡覺了。話說琶家的成員中不乏女性,彭華張權兩個狼狼們立馬就衝進了女人堆裡HAPPY!
坐在長椅上看着一旁熟睡的雷姬,蕭柳時不時的就嚥了一口唾沫,美女在旁卻吃不了的痛苦是最慘的。這時候,落佩端着一盤食物走了過來放在了蕭柳的面前,別過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這是給你的,看你那麼久沒有吃東西,本小姐大發慈悲的賜予你食物,高興了吧,愚民?”
“是是是…”蕭柳輕笑着把雷姬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之後開始消滅食物,一邊吃一邊暗暗想道:【好奇怪的人啊,給個食物還弄出愚民…】趴在一旁的灌木叢中偷窺的落天猛的握緊手旁的青草,咬牙切齒道:“可惡的混蛋,第一天認識佩兒就讓她給他送食物,嗚嗚…話說佩爾也就夾過兩次菜給自己而已…”
“嗚嗚…”
聽着旁邊的哭聲,落天急忙轉過頭去查看,愕然是落塵老爺子,只見他咬着絲絹哭道:“佩兒啊,你不要爺爺了嗎?嗚嗚…”
同病相憐的兩人正在哭泣的時候,兩隻手穿過灌木叢把兩人提了起來拖走,少婦埋怨道:“唉,你們兩個都那麼大了還哭?不是下定決心了嗎?”
兩人聞言沉默不已,少婦把視線挪到了遠處談天說地的兩人,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絲柔和的光芒。
在琶家的送行下,六人到達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