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陣手機的鈴聲響起。又是燕羞花的手機上有電話打進來。她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看了嶽七一眼又怔了怔之後,燕羞花就有點奇怪的接了。
“請問是燕羞花小姐麼?你前天是不是到明珠第一醫院做過一個血常規檢驗?”
“是的……”
“終於把你給找到了,實在是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首先講明啊,我是你忠實的歌迷……只不過呢,那天你來醫院的時候出現了一有誤會。後來把事情搞清楚了以後呢,我們就想尋找你的下落,但是卻一直找不到你的聯繫方式。再後來呢,我們遇見了一個前來醫院看望你的朋友,他說他姓韓,這樣我們才知道了你的電話號碼……實在不好意思啊,你身邊有父母在麼?你能讓他們接電話麼?”
燕羞花才說了句是的,對方就已經極其興奮的說了這麼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她換了隻手拿着電話,忍不住有點**的問了句:“請問你到底是誰啊?”
“哦哦,不好意思,我是明珠第一醫院的內科主治大夫。是這樣的,你的化驗報告由於我們的疏忽搞錯了。主要是因爲當天我們醫院也轉來了個和你同名的病人,不過還是我們的失誤,因爲你做的只是血常規,她做的是深度檢查,報告單都完全不一樣的。這件事得儘快和你父母說明。實在是不好意思了。他們在你的身邊麼?或者你給個他們的手機號碼也行,要是不放心的話,你可以馬上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打我們主任辦公室的電話,我們主任辦公室的電話是0731……”
“搞錯了?!”燕羞花自言自語的叫了這麼一聲後,雙手有點顫抖的把手機遞給了張慧儀。
而張慧儀纔剛剛聽了幾句話,就馬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下子發瘋似的抱着燕羞花和燕朋激動的又哭又跳:“是他們搞錯了,我們的花兒沒有事了!”
“什麼?是醫院搞錯了?花兒她沒有事?!”轟的一聲,嶽七和燕朋,包括燕羞花在內一下子全蒙了。接着幾個人就像是乞丐中了500萬那樣的大喊大叫起來:“哇噻!明珠醫院萬歲……”
“怎麼回事啊?”嶽無傷看到這人突然又哭又笑又跳的樣子,也是徹底的傻眼了。她覺得這幾個人今天都不正常了,假如自己再和他們呆下去,自己也肯定要和他們一樣神經不正常了。是不是藉此機會溜走啊?她看了眼抱着燕羞花狂吻的嶽七,忍不住的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看你這猥瑣樣子,完全沒有老岳家男人的那份沉着勁。”
“無傷。”就在嶽無傷準備先躲到一邊避免被傳染上這瘋狂的毛病時,就聽嶽七大聲喚她:“你真是老哥的福星啊,你一來了就有好事發生,哈哈,來,破丫頭,讓老哥親親……”
說真話嶽七轉過身子張開雙臂就摟住了嶽無傷。
“滾你的……這是犯哪門子神經啊。”嶽無傷揉了揉小鼻子嗔道。
“咳咳……”燕朋看着笑面如花的女兒和幸福的一塌糊塗的老婆,輕輕咳嗽一聲笑眯眯對嶽七兄妹說:“今晚,叔叔我請客。說吧,你們想到哪兒吃,想吃什麼儘管說。”
呃……這還差不多。
……
這次明珠第一醫院可以說是最成功的詮釋了什麼叫做亡羊補牢。
如果是張慧儀夫婦要是換家醫院爲燕羞花複查的時候,發現女兒根本沒事的話,跑到明珠第一醫院去把醫院的領導臭罵一通是最少的,沒準還會把明珠第一醫院告上法庭,讓他們賠償一家人的精神損失費,誤時誤工費,這兩天難過得睡不着覺,多了條輕微的魚尾紋的青春損失費。
可是現在他們主動打電話過來說是搞錯了,一家人包括嶽七在大喜過望之下,也就忘記要臭罵他們一通,再追究他們的責任了。
尤其是張慧儀夫婦,自從知道燕羞花得了那個奇怪的絕症之後,夫婦倆都感覺自己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唯一的寶貝女兒要是這樣就走了,自己拼死拼活還有什麼意義啊。所以兩個人幾乎是什麼事都不管,幾乎是丟下一切過來陪燕羞花了。但是現在知道女兒沒事了,兩個人也沒必要再去醫院指着那個工作粗心的護士或者醫生大罵一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燕羞花沒事了。幾個人狂喜過後,一個問題馬上浮現到了檯面上。
女兒是沒事了,可她和嶽七之間的關係怎麼處理啊?張慧儀頭疼的揉着腦袋想,女兒現在的事業正是頂峰期啊,要是早早的就嫁給這個不明來歷的保鏢,那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她疑惑的看了看燕朋,用眼神詢問你知道這個嶽七的來歷嗎?燕朋和她生活了幾十年了,當然明白妻子眼神中的意思。
這就是緣分啊!燕朋輕輕的嘆了口氣心想,恐怕你還不知道這個嶽七,其實就是老爺子給花兒早早就頂下的那個嶽擎天的寶貝孫子嶽動吧?那時候你死活的不同意,說什麼也不能犧牲女兒來換取所謂的政治聯姻。可現在倒好,還沒有等人家和你表明身份呢,你女兒就先和人家……那個了……
張慧儀看着燕朋哭笑不得的表情,更爲納悶,忍不住輕輕的哼了一聲,那意思是你得做主說話啊。
燕朋心想現在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話還是咱老兩口子方便了再說吧,眼前是先慶祝女兒新生要緊。
當天晚上,就在燕羞花老爸請幾個人在一家檔次極高,每個盆子都是景泰蘭似的,大小都有臉盆那麼大,但裡面的菜都只有一點點,價格也貴的離譜的酒店吃了一頓。
“花兒啊,既然你趁着這次誤會和公司請了假,那就多休息幾天吧,”張慧儀因爲女兒在白天又重新的做了一次健康的血規常檢,確認沒事之後這才真正的把心放下,看着女兒看望嶽七時候的那眼神,她就知道這寶貝女兒算是完了,因爲她也是從這個年齡段走過來的:“我和你爸爸先回京都市了,最好儘快回家,因爲你爺爺也想你了。”
等到燕朋夫婦反覆提醒了她在明珠玩的時候要注意安全後,這才飛快地趕去機場做那班最晚的飛機。
“丫頭,你是怎麼找這兒來的?”目送燕朋夫婦乘坐的飛機起飛後,嶽七牽着燕羞花的小手回頭問嶽無傷。
嶽無傷又揉了揉小鼻子,帶着委屈的回答:“你還好意思說啊?老爺子讓你照顧我的,可你卻不聞不問的。”說完賭氣的回過身先一步的走進了出租車。
“不就是沒有讓你和我一起住嗎?再說了,咱家的大小姐怎麼可以住那種檔次的小區啊?”嶽七討好的說,燕羞花一直默不做聲笑吟吟的看着車內的兄妹倆。
行了啊,別拿馬屁來拍本小姐,本小姐可不吃這一套,說完後,面帶冷霜的嶽無傷扭頭不再理他。得了,尊敬的大小姐,您老人家的行李在哪兒啊?小的去給你搬過來。直到嶽七這樣說後嶽無傷才噗哧笑着說算你小子聰明,接着說不用搬了,既然來你這兒了,那就入鄉隨俗吧,你給買全新的就可以了。這話聽得嶽七是一個勁的翻白眼。
因爲剛纔守着燕朋夫婦,有些話不怎麼方便說,等出租車駛進天源小區,幾個人來到燕羞花房間後,嶽七爲兩個人倒了兩杯開水後才問嶽無傷:“那兩個傢伙是怎麼說的?”
“什麼兩個傢伙?”嶽無傷不解的問。
拍了拍額頭,嶽七做了個暈倒的樣子說:“無傷啊,你身爲明珠重案組副組長,不會連在演唱會上抓住的那兩個殺手的事情也不清楚吧?”
“靠!”嶽無傷沒好氣一屁股蹲坐在沙發上,毫無淑女氣質的把那雙修長的美腿放在茶几上,手裡晃着水杯氣呼呼的說:“抓是抓住了兩個,只不過不是你和那個韓瘋子抓住的那倆,而是在A區域被保護某位大領導的特工給逮住的。”
韓瘋子?嶽七愣了一下脫口問:“韓瘋子是誰?”
就是那個叫韓奉歡的拽人啦,嶽無傷無精打采懶洋洋的說。
……嶽七頓時無語,他剛想告訴這個寶貝老妹,追男人不能這樣追的,要拿出女人的魅力讓男人折服才行,但一想這樣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小子?所以忍住沒有說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我在離場的時候囑咐了小歡他們的啊,不是讓他們把人交給明珠警局的嗎?怎麼會變成四號首長身邊人抓住的倆人了啊?”
大哥!嶽無傷嗲嗲的喊了嶽七一聲,這一聲讓他渾身頓時起了雞皮疙瘩,他連忙說無傷你好好說話,實在不行你揍我幾拳出出氣,就是千萬別這樣嗲嗲的叫,這樣我會折壽的。
撲哧一笑,燕羞花連忙替嶽無傷把水杯滿山,又有意無意的和她坐在了沙發上攀住她的手,裝成一副我是你忠實傾聽者的樣子。
哼,嶽無傷心裡輕哼了一聲,還沒有嫁給這傢伙你就先護者他了,但是看着這個千嬌百媚的大歌星沒有喜歡別人而是跟了自己哥,心裡又不禁得意起來,頓時也忘記了嶽七剛剛的冷嘲熱諷。
“在A區域的只是倆望風的小角色,那些真正的大魚都還沒有露面呢,也許是宋老爺子身邊發那些特工太扎眼了吧?”
嶽無傷喝了一口水對燕羞花笑了笑繼續說:“據韓瘋子推測,那些人在演唱會期間只是爲了摸清四號的底細,還說真正的考驗將在某一個特殊時刻……真是莫名其妙的。”
“這個我知道,以後再給你解釋,”嶽七擺擺手制止住了她的求知慾:“你還是說說那兩個人的情況吧,他們是哪一個組織的?看裝備應該是R國神風隊的吧?因爲也只有他們擅長打冷槍了。”
這句話沒錯,嶽無傷點了點頭說,只不過他們一個被你在咽喉上釘了三根針外,又被同伴給敲了一槍,在送到醫院的時候就陪同那個被韓瘋子揍碎胸口的那個一起去見馬克思了。
啊?嶽七一下子傻了眼:“難道他們都……”
“是啊,”嶽無傷撅起嘴巴說:“真不知道你們的特工老師是怎麼教你們的,不知道留活口嗎?”
嶽七顧不得她冷嘲熱諷的,連忙問在他們身上有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沒有。
“有啊,在他們身上發現了兩個銀牌,一個銀牌上標着一個12的號碼,一個是17。”
“哦。”嶽七應了一聲:“那就對了,這應該是神風36槍裡面的人物。既然他們來了,我想其餘的也很可能潛伏到明珠了。”
36槍?神風隊還有這組織?排名第12和17的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上天堂了,貌似也一般般嘛。嶽無傷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說。
你可千萬不要小看那些人,嶽七皺了皺眉頭提醒她:“當年在E國邊界的時候,36槍中第4、8、9三槍的身手絕對強過這兩個人的。”
比你還厲害?
不知道,嶽七苦笑了一下,緩緩的走到窗戶前:“我只是知道,獨狼賈玉冰就是損在他們三個人手裡。”
難道還比你們狼組要厲害?嶽無傷這下睜大了眼睛。
嶽七沉默良久之後才晃了晃頭,彷彿要把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甩掉:“36槍裡排前的那十個人,個個都是神風隊千里挑一的冷血殺手。上次他們10個人要是全來的話,我想你也不會在這兒看到我了。”的確,那時候狼組正好和E國特種部隊血戰過,正是筋疲力盡的時候,這纔在面對山本來源領導的包括前三槍在內的十幾條槍面前吃了大虧。
不等嶽無傷又問什麼,他接着說:“抓住的那兩個活口也是神風隊的?”
那倒不是,嶽無傷搖了搖頭認真的說:“一個是H國薔薇幫的,而另外一個卻是TW三合會的。”
看來樹欲靜而風不止啊,該露頭的現在都要浮上水面了。嶽七摸着下巴看着越來越黑的夜忽然說:“從明天開始,我要準備大唐開業的諸事了,無傷你要好好的保護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