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羞花的眼淚和不含任何雜質的微笑讓嶽七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他能拒絕她的請求麼?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在他聽說燕羞花將成爲他妻子的時候,其實心中就已經把她當做自己要照顧一聲的人了。
可是,爲什麼在面對她的時候,眼前會出現那條小蛇般的血跡?像極了爲救自己而死去的飛狼黃鳴華臉上的血?讓自己那樣心悸!什麼時候我才能從愧疚中走出來,不再生活在那暗紅色的陰影下。
嶽七痛苦的閉了閉眼,但是在睜開眼一看見嬌喘吁吁的燕羞花,那副妖媚如水的樣子,換了世界上任何男人都恐怕沒有辦法拒絕,何況註定這個女孩子本來就是他的?
媽的!老子什麼也不管了。他看着燕羞花咬了咬牙,突然就下定了決心,決心從此不要再爲那件愧疚的事付出沒用的東西。嶽七霸道的一下子捧起了燕羞花那精緻的臉龐,然後重重的吻就像雨點一樣落在那張緋紅抱着一個人,自己着實的被嚇了一跳的樣子,可是一秒鐘之後,她就馬上從朦朧的狀態中反應了過來,羞澀的把頭往被窩裡鑽了鑽,調皮的在嶽七的胸口拱了拱之後,對他說:“笨蛋你把我的手機幫我拿過來。”
“放的那樣遠。”嶽七把被子往上提了提不滿的說,然後飛快的去拿手機。因爲他也是光着屁股還什麼都沒穿,而一邊的包包有點遠,得跑過去拿了跑過來,雖然昨天晚上兩個人該做的都做了,可是這種裸奔對於古板慣了的嶽七還是很不好意思。
接過手機後,燕羞花才一看手機,手機就又正好響了起來。
“啊……”的一聲驚呼之後,燕羞花馬上對嶽七做了個不要出聲地手勢,然後飛快做起身接了電話。一隻手因爲要打電話,另外一隻手就只能抓住毛毯了一角了,滑落半邊的毛毯下露出滑如凝脂的肩膀和修長白嫩的脖子,雖然嶽七昨晚不知道對這兩個地方蹂躪了多少遍,但此時再一次的看見後,還是忍不住的的口乾舌燥。
燕羞花低頭對着手機恩恩了幾聲,然後說了天的小臉上。
“我……要……”喘息中嶽七用嘴脣吻去燕羞花臉上的水痕之後,然後一下子就抱起了她扔到了牀上,然後整個人呼的一下撲了上去。
“啊……”燕羞花輕聲呢喃了一聲後閉上了眼睛:“嶽七,你輕點……我怕……”在她的身體被嶽七抱起的時候,似乎輕得像羽毛一樣。這讓壓在她身上的嶽七更加的憐惜。
但是瞬間兩個人就忘卻了所有的東西,忘情的糾纏在一起。
嶽七近乎粗暴的褪去了燕羞花的睡衣,稍微帶點半推半就的反抗後,她那潔白無暇的身體的暴露在空氣之中,但是反抗過後,燕羞花卻略帶迷茫的笑了笑,然後主動緊緊的抱住了嶽七。
那令人心悸的高聳,那兩點豔麗的嫣紅,那泛着陶瓷般光澤,卻又如綢緞般細膩的肌膚,只能用完美來形容。但是在潔白修長的腿上,嶽七又看到了一道淡淡的疤痕。這一道淡淡的疤痕,如同精美瓷器上的一道微微的裂痕。但是嶽七的心裡卻更加充滿了火熱和感動,因爲這是燕羞花被龍頭會給抓去時,跳車逃跑時所遺留下的,這更讓嶽七在瞬間感到了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要讓她再一次受到傷害的決心。
“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在近乎低吼般的發出了這一聲迷亂的囈語之後,嶽七的吻落滿了燕羞花的整個身子。
火熱的吻和對方身體的熱力讓雙方都徹底的沉迷了,嶽七的吻逆流而上,嚶嚀的一聲,燕羞花一下子仰起了頭,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但是嶽七突然一下子停住了,說了句:“不行。”
“爲什麼?”燕羞花在一片眩暈中,極其失望的張開了眼睛,看着他。
“我……我還沒洗澡……”
可是嶽七近乎口吃而笨拙的樣子,卻讓燕羞花噗嗤的一聲笑了起來,她調皮的tian了tian嘴脣,用任何男人見了都會覺得水汪汪的眼神看着嶽七,她的身子緊緊貼合着嶽七,咬了他的耳朵一下之後,這才呼吸急促而又羞澀的說:“我來幫你洗澡好了。”
“你……幫我洗澡?”轟的一聲,嶽七的大腦頓時如同被熱Lang席捲一般傻傻的問。
“死樣……”燕羞花癡癡的笑:“你想的美。”
“你……”嶽七口結了一下後,把毛毯猛地揚起蓋住燕羞花,然後在她的驚呼聲中鑽了進去。
柔軟滑膩的丁香小舌,青澀的順流而下。讓整個靈魂都爲之顫慄的愛慾徹底的將兩個人糾纏,在不可遏制的一聲輕呼之中,兩個不想失去彼此的人終於緊緊的融合在一起,就像把整個身心都融入了對方的身體和靈魂深處。
外面道路上的車輛漸漸的稀少了下來,偶爾有一輛汽車的燈光從小區外面滑過窗口,那一瞬間就會讓房間內充滿了暗紅色的妖異。明珠的天氣還真的很反常,白天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可到了深夜卻又下起了小雨。那細細的雨點撲打在窗上的玻璃上,發出簌簌的喘息。
李添秀靜靜的蹲坐在牀上,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挪動過身子了,就那樣呆呆的看着外面,眼神在一個空洞的地方定格。
良久之後,她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麻木的雙腿轉過身。
她輕輕的下牀後來到門口,伸出手去抓住了門柄稍微的用力打開了臥室門,外面燈光依舊那樣溫馨的鋪灑在不大的客廳裡,沙發上還是沒有被觸動的痕跡。
他……沒有回來。李添秀心裡忽然疼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像是心裡有一把小刀子,就那麼慢吞吞的對她的心割呀割的,讓她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苦悶感。
我是不是該走了?母親一定是急死了吧?她把右手拇指咬在嘴裡用力的壓着,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把那種心疼給壓制住。
她側頭看着那盞孤零零的燈。燈光下的牆壁上也是一個孤零零的人影子。
爲了徹底的躲避李家,平時她報紙都不敢看,每逢電視新聞更是故意的換臺,爲的就是怕看見那心疼的尋人啓示。現在這一切的一切,都將隨着那個男人今晚的所作所爲而結束。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停了,老天爺真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東方又有了蒼白的亮。李添秀坐在沙發上,雙眼空洞的就那樣一直看着窗外,日光燈還是默默的灑着柔和的光芒,彷彿自己就是那大苦大悲的觀世音菩薩。
天,終於亮了,明珠街頭再一次的有了喧鬧的氣氛。
“是該走的時候了。”沙發上的李添秀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後,站起身毅然走進臥室,開始收拾那些行李。東西沒有來的時候多。主要是有很多東西都有讓她看見就可以心悸慌亂,比方那件黑色紗質蕾絲裙子。
把鑰匙插在鎖孔中不再取出,李添秀看着對面的502房間,裡面寂靜的要命,同時也有一種讓她心慌意亂的情迷。甩了甩頭後,她長舒了一口氣,用力的把旅行包搭在肩膀上,就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樓梯。
叮鈴鈴……細微的手機鈴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響起。
“天先亮了嘛?”嶽七喃喃的閉着眼睛說了一句,他以爲這是自己定的手機鬧鐘。在爲燕羞花伴舞的這段日子裡,每到早上6.30,都要在這惱人的鈴聲中很不爽歪歪的起牀。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自己的手機時,動作忽然停頓了下來,睜開眼睛後望着天花板,因爲他這才清醒過來想起來這是在燕羞花的房間,響的也似乎是放在牀頭櫃上一個小包包裡的燕羞花的手機。
一抹清晨的陽光淡淡的從窗簾的縫隙中射入,在暗淡的房間形成一抹朦朧的光幕。
“起來啦,你手機有人打。”開了空調的房間有點冰冷,嶽七一邊摸索到了枕頭邊的遙控器,一邊想提醒燕羞花她的手機在響。
可是燕羞花卻嘟囔了一句,似乎夢裡有人惹了她似的,微微的嘟了嘟嘴。看着她天真無邪的樣子,嶽七的心裡就又充滿了憐愛和不捨,又捨不得弄醒她對她說她的手機在響了。
過了也就是那麼幾秒鐘的時間,突然之間燕羞花就醒了過來,她似乎不習慣旁邊有人,現在才發現自己光溜溜的源小區幾號樓幾層的位置,掛了電話之後,她來不及指責嶽七那**般的眼神,就無比驚慌地推了推嶽七說:“你、你快穿衣服起來。”
“怎麼了?着什麼急啊,天塌下來不是還有我啊。”嶽七很是奇怪的問燕羞花怎麼了。
“暈死,”燕羞花飛快的解釋說,現在她爸爸已經出了機場,問了我們住什麼酒店後,現在正在和媽媽往這邊趕過來。
啊?!買噶的。
呆了片刻之後,嶽七心想幸虧他們來之前,張慧儀就沒提前問燕羞花自己的家庭住址在哪兒。否則現在要是直接趕來的話,那自己和燕羞花……他一邊這麼想着,一邊飛快的像偷情被抓一樣飛快的穿衣服的時候,卻發現旁邊的燕羞花沒有什麼動作。
“怎麼了?”於是他就奇怪的轉過頭問燕羞花:“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你……你轉過頭去,不準偷看。”
“啊?”嶽七一愣,撓了撓頭心想昨天晚上該看的都看過了,該做地也都做了,而且還……不止一次,到現在還有點四肢痠軟的樣子。可她還是這麼害羞……
看着燕羞花嬌羞無比的樣子,嶽七心裡忍不住的壞壞的笑,突然之間他就探過頭去親了一下把自己藏在被窩裡的燕羞花,然後才轉過身去,說:“好,我用的名義保證,我不偷看。”
“去你的……”燕羞花笑着說:“不行,你去洗手間刷牙洗臉後,我纔起來。”
“好吧!”嶽七看到燕羞花嬌豔的樣子,心裡不禁一擋,一個齷齪的想法浮上腦海。他飛快的穿好了衣服,裝出了去洗手間的樣子,可是燕羞花還沒坐起來,他就猛的轉身過來,掀起了被子。
“啊!嶽七你這個混蛋!”燕羞花一聲驕呼。精緻的又一次暴露在空氣之中。她飛快的按下了被子:“你……你要把我氣死呀?別鬧了。小……七……”燕羞花的臉又全部紅了,咬着嘴脣求嶽七說:“我爸爸媽媽很快就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