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燕羞花知道嶽七着急要去醫院伺候李添秀,可聽老媽既然這麼說了,只好無可奈何的回頭徵求意見似的看了看嶽七,直到看到他點了點頭,表示沒什麼意見之後,這才就對老媽點頭說,好地。
說着燕羞花下巴微微一揚示意嶽七上車,然後轉到另外一邊後就拉開了後座的門,想要和他一起坐在後排。結果她才拉開後座的門,張慧儀就不動聲色看似平常的說:“花兒你坐在副駕位吧。讓嶽先生一個在後麪人坐着寬敝點。”
要是換了別人這麼說,嶽七可能就會發揚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說不用了,因爲寶馬530後面本來就滿寬敞的了,坐三個都擠得下,而且在有美女的陪同下還是擠點好……可是因爲現在說話地是燕羞花的老媽,嶽七就只能拽着自己的那些包包一個人坐在了後座。
燕羞花鬱悶的白了老媽一眼,這纔不言不語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寶馬530車在張慧儀熟練的啓動掛擋操作下起步後,拐入快車道後瞬間就達到了120邁車,而且進口發動機卻聽不到一絲的響聲。
“媽,不是說隨便吃點什麼麼?怎麼開這麼遠?”就在嶽七又開始感嘆張慧儀的車技比某些人要強很多的時候,燕羞花卻忍不住問她老媽。嶽七這個時候才發現車已經開過明珠市第一醫院,已經接近去往郊外的道路了,可是張慧儀卻好像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這邊哪裡有什麼好吃的,招待你朋友,總也不能挑個太差的地方吧。”張慧儀微微的笑了笑:“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乾淨點的地方。”
真拽!這個時候嶽七又在心裡很是佩服她的說法,他知道她把自己和她的女兒擋在前面,燕羞花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再有什麼異議的了,果然,燕羞花在車裡的後視鏡裡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嶽七之後,她就不再說話,看着她的老媽一路開過了明珠大橋,行駛了大約有半小時後在接近去往郊區公路的一個餐廳門口。
羅浮餐廳?
黑色的寶馬530在了一個位處明珠鬧市區邊緣,可卻又滿是偏僻安靜的酒店門口。一看到那酒店上的招牌和外文浮雕,嶽七這下就忍不住說了句:“不用這麼好吧,吃F式大餐?”
“怎麼,你知道這是F式餐廳麼?”這個時候張慧儀正好下車把手裡的鑰匙交給一個專門負責泊車的侍應,聽到嶽七這麼說,她倒是略微驚奇的看了一眼嶽七:“你竟然知道這是F式餐廳?”
嶽七說這是我猜的,那些文字不都是F文嘛,還有羅浮,F國不就有個羅浮宮嘛。”
“是嘛,你對羅浮宮知道多少?”張慧儀一邊帶着兩個人往裡面走,一邊問嶽七。
嶽七很自然的就回答,“也就知道是13世紀就建好的,而且是世界上最古老最有名的博物館,很多人也叫盧浮宮,在塞納河邊上,不過宮前面的金字塔形玻璃入口,那個設計師叫貝什麼地。好像是華人。”
“是貝聿銘。一個出生在廣州,祖籍是蘇州的華人,他和華人畫家趙無極、華人作曲家周文中,被譽爲海外華人的藝術三寶。”張慧儀不知道嶽七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因爲經常性的除外執行任務而遍佈世界各地,而且每次外出都會把目的地的諸如歷史風俗什麼的都要研究透徹,以供不時之需,所以他對世界上有名的名勝古蹟耳聞目染不知道有多少。
聽到嶽七知道那麼些,張慧儀倒是有一點點不可察覺的驚訝,可是一秒鐘之後,她卻又微笑着看了看嶽七。然後對燕羞花說:“下次我會帶花兒去那裡看看的。”
“是嘛。”嶽七很想開玩笑說,能不能帶我一塊去啊。可是看到燕羞花一臉沉默不想說話的樣子,他就也就馬上閉嘴不說了。就挨着燕羞花在這個很具有法式風味的餐廳地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點了點這個餐廳的佈置之後,張慧儀問嶽七:“你覺得這個餐廳怎麼樣?”
嶽七點了點頭說:“很好啊。”
張慧儀笑了笑:“這個餐廳雖然不如像浮士德餐廳啊什麼的那些法式餐廳名氣大,可是做的東西是比他們正宗,大廚是正宗地F國人。以我的經驗應該不會看錯的,再說還是我在明珠的朋友介紹來的,所以應該錯不了的。”
嶽七馬上說:“那不是會很貴麼?”
“還可以啦。”張慧儀又是微微的一笑:“嶽先生,你不介意我喊個一個朋友來陪我們一起吃飯吧。”
聽母親這樣說後,燕羞花看了母親一眼後,才明白母親早就安排了人在這兒了。她張了張嘴巴卻最終沒有說什麼。
而嶽七聽到她那麼說後,雖然感覺她徵求自己的意見有點不可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說:“呵呵,當然沒問題了。”
不到十分鐘,一個看上去有點溫文爾雅,滿身都是名牌服裝,頭髮溜光發亮的年輕人走進了餐廳來到幾個人面前:“張姨……燕小姐。”這個年輕人看到燕羞花母女倆之後,眼睛就一亮,然後就馬上很有禮貌的和兩個人打過了招呼,然後又很有風度的對嶽七伸出了手:“你好,我是Sliver,請問你是?”
看着那隻白的象女人一樣的纖手,嶽七心裡雖然大大的鄙視了一番,但還是伸出手去和他握了一下。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歡迎光臨之類的話,就聽張慧儀開口吩咐:“Sliver你先坐吧。”
張慧儀讓他坐下來後這才爲嶽七介紹說:“這是Sliver,傅臨,他可是個早稻田大學畢業地海歸,電子計算機系畢業的碩士高材生。對了,他家在我們京華市可是很有名的,傅氏集團專做數控液晶面板地。不過他沒在自己父親地公司任職,是在光想公司拓展部的負責人。”
頓了頓之後,張慧儀對叫Sliver說:“這是花兒的朋友,同時也是我們花兒的保鏢。”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嶽七其實是嶽擎天的寶貝孫子嶽動,並不是什麼一個普普通通的保鏢和伴舞者的。
張慧儀在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忽然又想起什麼來了似的,問嶽七:“你的英文名叫什麼?”
一聽到問自己的英文名,嶽七下意識的就想起了那些有着黃皮膚卻又有個鳥名字的假鬼子,因爲深受嶽擎天老將軍的查毒,嶽七對那種炎黃子孫有外國名字的華夏人從心底是有着一股子鄙視的,於是他差點脫口而出:那些曲裡拐彎的名字只適合於那些入侵華夏的鬼子們,每一個正宗的華夏子孫是不屑有那種彆扭的破名字的。
可等到一個那字出口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在現在不該這樣無理的,馬上改口說:“哦,那……我沒什麼英文名的。”
“是嘛。”張慧儀聽到嶽七這麼說,倒也沒說什麼,可是這個時候一直不怎麼樂意的燕羞花卻噗嗤的一下笑了出來,因爲這個時候,她也忍不住想到,憑她最近通過藍鳳那些人告訴她嶽七的那些愛國往事來看,嶽七剛纔肯定是想出一些什麼愛國的泱泱理論的,而她也想到,他要是真的說出了他那套理論,那自己的老媽和那個Sliver就要傻掉了。
燕羞花這莞爾一笑真的可以說是一笑百媚生,幸虧現在她不是站在馬路邊上這麼一笑的,要是真是在馬路上的話,估計立馬就有好幾個司機會橫衝紅綠燈,撞得一片人都會人仰馬翻的了。
就算是見過她笑過好幾次的嶽七,這個時候看她這麼噗嗤一笑,也忍不住有點心跳加速,而看到對面的那個Sliver,早就流出口水來了。
四個人,一個老媽,一個女兒,兩個男人。嶽七幾乎用腳趾頭想想,就會馬上聯想到了他看過的那些爲數不多很多的肥皂劇裡頭的情節了,就有點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他這個時候倒是更加佩服燕羞花的老媽了,覺得她做什麼都是非常的得體,不過嶽七可不認爲早稻田大學出來的就一定比自己強,而且就算比自己強,他也不覺得自己就要像很多片子裡的男怨婦一樣,憤怒的拍拍桌子閃人。
衝着對面的Silver笑了笑之後,嶽七主動問了一句:“沒想到Silver你還是早稻田大學的海歸啊,厲害!”
“哪裡哪裡。”傅臨這時候也回過神來,很是謙虛地說了這麼一句。
“那你找到稻田了沒有啊?”
“啊?”傅臨一下子愣住,心想這個人該不會連早稻田大學都不知道吧?
就在張慧儀母女倆因爲嶽七的這句話也**的時候,可是嶽七卻呵呵一笑說:“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
看嶽七這種小小的惡作劇,燕羞花也忍不住的又笑了笑。
按說傅臨本來也算是個精英人士了,什麼樣子的美女沒有見過?可是當他一看到燕羞花這麼風情萬種的一笑再笑後,他的魂就又少了一半,哪裡還顧得上生氣啊,也只是呵呵的一笑說,嶽先生你真幽默。
沒想到他倒是不怯場。嶽七的這個反應倒是出乎張慧儀的意料,她不動聲色的把菜單遞給嶽七說:“肚子餓了吧,要吃點什麼,自己點吧。”之所以拿起菜單給他,就是想憑藉菜單上的F文來難爲他一下,看看這個年輕人會不會裝模作樣的亂指一通還是臉紅的期期艾艾,藉此來彰顯Silver的文化涵養。
“我不懂F文。”嶽七隨便看了一眼之後,就很直接的把菜單丟給了燕羞花:“燕小姐你幫我點好不好。”
就在燕羞花也緊張的怕嶽七會鬧出什麼笑話來時,沒想到嶽七會這樣灑脫的說不認識F文,直接讓她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的。燕羞花咬着嘴脣忍着笑點了點頭說好的,然後她就皺着眉頭開始研究起兩個人要吃什麼來了。
還本以爲要看看嶽七是多麼牛叉一人物呢,弄了半天還看不懂F文,張慧儀就有點無語的把另外地一份菜單丟給了傅臨,自己卻背書一般的對侍應背了幾個菜名之後,這纔想起來什麼似的說:“大家喝點什麼?”
聽到張慧儀這麼說,燕羞花扔下了菜譜馬上徵求嶽七的意見:“嶽七,要不要喝點這裡的斯美安白葡萄酒?我感覺很好喝的。”
又是葡萄酒!嶽七心裡罵了一句,爲什麼不來點二鍋頭之類的呢?但卻笑了笑說。“好,你喜歡地話。那我就和你喝一樣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