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很好看。”嶽七訕笑了一下轉移話題:“你有什麼事要去辦理?”
燕羞花眼珠一轉點頭說:“嗯啊。本來還真的是有點事情要去辦,可看到你之後這才發現幸虧遇見了你。”
“哦?”
“我出來是因爲我想去吃大排檔。”
一聽她又說起大排檔,嶽七就想起第一次見她的事情,那次燕羞花就是在和他吃大排檔的時候被龍頭會的給劫持了的,龍頭會?樑大良不知道怎麼樣了。
燕羞花看嶽七沉默不語,還以爲他不明白自己話裡的意思,嘴角彎了彎:“至於說爲什麼幸虧遇見可你,是因爲有你來陪我,我肯定會非常開心的,當然了,你也可以拒絕的。不過我要是因爲吃飯而有個三長兩短的,你也逃不了對我保護不周的責任吧?”
嶽七很想問問她,她這次自作主張的跑出來要是遇不到自己而出事的話,那麼自己還是不是也要負責。但當他看到燕羞花嘴角的那末笑意,才明白她之所以這樣說恰恰是遇見了自己。女人真麻煩,尤其是這樣漂亮的女人。倒黴啊,嶽七心裡哀怨的想。
“我尊貴的小姐,不知道你想去哪兒用膳?小的在前面開道。”其實他本來就是想在這幾天找她問問演唱會的事情的,這次遇見也未嘗不是個機會,省的自己再到處找她。
噗哧一笑,燕羞花板起臉來:“來呀,前面帶路。”說着揹負着雙手,右腿故意擡的半高,然後輕輕落下,嘴裡配着蒼蒼倉的鼓點。
你以爲你是古代的公主嗎?嶽七翻了翻白眼。
丁字衚衕兩旁在很久以前曾是明珠市最爲著名的小吃一條街,諸如象什麼狗不理包子、全聚德烤鴨、蘇州的小面糕啊等等華夏有名的小吃都能夠在這兒吃到。後來因爲明珠市政府提倡地攤讓道與民,統一規劃後,那些有着佔據街頭經營數百年的小商小販都被趕進了衚衕裡面。雖然現在那些各地名吃都被趕進了衚衕裡面,可嶽七望着穿梭不息的人羣終於體會到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真正含意。
走進丁字衚衕後,嶽七忽然發覺兩旁人都有意無意的看自己。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在這兒會有人認識燕羞花?他不動聲色的放慢腳步和四處亂瞅的燕羞花齊肩,同時也暗暗提高了警惕。
“嗨,看這個妹妹真正點啊,以前這麼沒有看見來過?”一個手裡拎着一袋狗不理包子的大叔級別的低聲問。
“不知道啊,也許是外地人吧?”雖然嘴上油乎乎的,但是手上仍舊拿着半隻烤鴨,都忘記了往嘴裡塞的同伴直勾勾的看着燕羞花回答。靠,原來如此,嶽七鬆了一口氣,在衆多嫉妒的目光中不動聲色的拉開了和燕羞花的距離。
興高采烈的燕羞花就像是一個初見世面的孩子那樣,一會兒跑到賣王致和臭豆腐跟前打開瓶子皺起好看的小鼻子聞聞,一會兒卻又來到天津炸麻花和人家老大爺侃價,絲毫沒有一點大明星的風範。
嶽七嘴裡吃着炸麻花,手裡還拎着燕羞花剛剛遞過來的一瓶臭豆腐,就這樣慢騰騰的邊吃邊走。驀然他就生出了要是一直這樣生活下去該多好的感慨。
人生不如意十之**,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就在他挺愜意的享受這最爲平凡的生活時,口袋裡的手機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
把左手的臭豆腐轉移到右手炸麻花的方便袋,掏出手機只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嶽七就忍不住的笑了。這個人啊,有時候還真是邪門啊,你想誰了誰就來了,這不不久前心裡還唸到很久沒有樑大良那小子的消息了,現在他就打電話過來了。
“喂,大良。”
跟着賣糖葫蘆的小推車走了一段路後,才喊住了那個看來的確是有點耳背的大爺,燕羞花剛伸出舌尖tian了tian冰糖葫蘆,就看見打電話的嶽七神情忽然一變之後,就甩掉了手裡所有的小吃亡命般的推搡着人羣衝着自己跑了過來。
怎麼了?燕羞花一呆。
“快過來!”嶽七嘶聲喊道。
雖然不清楚嶽七爲什麼會這般緊張,但是燕羞花卻知道他不會做這種無故的緊張。她一呆之後扔掉手裡的糖葫蘆後,連賣糖葫蘆的大爺遞過來的零錢看都不看一眼,緊咬着嘴脣對着嶽七奔了過去。
“哇噻。”一聲驚呼伴隨着賣糖葫蘆大爺的不解從人羣中傳出:“嘖嘖,這妹妹啊,曝光了啊……”這句話話音未落,就見人羣中一陣驚呼,幾個身穿深色上衣的躥出來對着燕羞花就撲了過去。
“快過來……”嶽七嘶聲大叫中再也顧不得擋在眼前的那些路人了,直接伸手推開衝向燕羞花。
就在其中一個深色襯衣人的手就要抓住燕羞花時,燕羞花嘴裡發出一聲驚呼後腳下一軟,整個人撲倒在地,但是卻恰恰避開那隻手。忽然失去了目標,那個人楞了一下,隨後就想彎腰去抓她,嶽七這時候就飛了過來,說他是飛了過來倒是一點也不虛。
嶽七硬推開那些擋在眼前的路人後,眼見燕羞花摔倒在地馬上就要被抓住,情急之下一個遠超正規運動員的三級跳,最後一跳竟然長達五米!他人在空中就對着那個人蹬出了一腳。
那個人只是覺得一陣疾風催面,還來不及做出反映就啊的一聲慘叫往後也飛了出去。嶽七一腳踹飛他之後,身子剛落地就立即彈了起來,左膝蓋狠狠的頂在了剛衝過來的一個人的胸口,那個人連哼都沒哼一聲的就摔了出去。最後那個人眼看着兩個同伴在眨眼間就躺在地下不動了,一時間竟然呆了。
扶起燕羞花後見她僅是摔了一跤並無大礙,嶽七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回身笑眯眯的問:“老子今天心情還算不錯,回去告訴梟龍,就說這筆帳我早晚會和他算的,讓他洗乾淨了脖子等着我。”嚥了一口唾沫確信自己還在站着後,那個人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傻傻的點了點頭。
自從嶽七飛身來救燕羞花,直到打到兩個嚇呆一個,所用的時間也就是一分鐘左右,他拍了拍手:“你可以滾了……對啦,把他們帶走,別在這影響市容嚇唬孩子。”
那個人嘴脣哆嗦了一下,瞪着失神的眼睛看着這個有着變態身手的年輕人,踉踉蹌蹌的後退了一步俯身就準備拉起其中的一個同夥。剛把他拽起來,那個人嘴裡就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那血噴在路旁的矮桌上,紅的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啊!”的一聲尖叫,看着箭一般射出的鮮血,燕羞花身子又軟軟的倒了下去。還沒等嶽七伸手去扶她,路旁桌上的幾個早就嚇的目瞪口呆的人中的一個卻極度驚恐的跳了起來,“媽呀,死人啦!”一邊這麼叫着,他還抱住了旁邊的一個同桌。
我靠!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見個血都怕成這樣!嶽七的腦海中剛剛閃過這樣的念頭,那個桌子上架着的一個小火鍋卻被那個跳起來的人給撞倒了,而這個時候燕羞花剛好就倒在了桌子面前。
“小心!”嶽七身子一矮揪住燕羞花的左肩使勁往回一拉,這樣一來,那盆一下子瀉下來的小火鍋到沒有倒在燕羞花的身上,卻有一小半正好倒在了嶽七的腿上。
頓時嶽七的臉色一下子就由白轉紅,由紅轉白,額頭上頓時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啊……”那邊的那個人還在叫,一看到嶽七的臉色和他還在冒着熱氣的褲腿,清醒過來的燕羞花馬上就對着那個人喊:“叫!都燙着人了,你還叫什麼啊!”
“我……”那個怕血怕得要命的人被燕羞花這麼一叫住了嘴,一看到嶽七冒着熱氣的褲腿和痛苦無比的神色之後,那個人的臉色也頓時白了:“你要不要緊?”
“媽的!我把這鍋子扣你大腿上,看你要不要緊。”燕羞花看着張朋痛苦的樣子,心疼的要死,頓時咬牙切齒的回答,再也不顧什麼淑女了。
愛情使淑女也瘋狂?
“那我們送你們去醫院吧。”那幾個人剛剛眼見了嶽七的威猛,真怕他對自己這些人再揍個腦癱後遺症什麼的,連忙異口同聲的說。
“沒事。”嶽七在咬着牙驚詫燕羞花會罵人的時候擺了擺手說沒事。
見到嶽七強忍痛苦的樣子,燕羞花心疼之下頓時火了,責怪嶽七:“你都疼成這樣還沒事。”
這個時候從廚房裡跑出來看是怎麼回事的店老闆出來打圓場,看見地下躺在兩人,再看看桌子上的鮮血,騰地一下打了個寒顫馬上說:“快,先別吵了,燙傷了不能捂着,要不傷得更厲害了。去醫院也就是抹點藥,從這裡右拐往前一段就有個藥店,你們快先去那裡買點藥抹了再說。”
燕羞花經人提醒後這才明白過來,當前還是先照顧好嶽七要緊啊。
“我們去藥店。”剛走了兩步之後,她又命令岳七站着別動了,然後她一陣風似的跑到店老闆所說的地方,買了兩支治燙傷的藥膏。然後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回來,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燙傷疼是疼了點,但也不是不能忍受的,尤其是嶽七這種變態的特種兵,這種小傷對他來說就像是自己搔癢癢那樣完全可以忽略的,但看着風一般跑來跑去的燕羞花,他心裡某個地方忽然就那麼動了一下,剛想說出的話又咽了回去,就那麼呆呆的站在那兒看着。
“在這兒摸麼?”嶽七苦笑了一下看着手忙腳亂打開藥盒的燕羞花。
燕羞花一呆,隨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
“去我家吧,反正不遠。”
燕羞花乖乖的點了點頭:“嗯。”然後一隻手攙着嶽七的胳膊,回頭又看了看仍舊躺在地下的那倆龍頭會的人,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對他們的下場,其實她心裡還是很可憐他們的。
還有一天就是除夕了,在這兒小弟給各位拜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裡萬事如意,家中老人壽比南山,妻子美貌如花到永遠,孩子快樂平安的成長,自己最好每天都能夠遇見一個燕羞花這樣美女的青睞,或者有如嶽七、韓奉歡之流的帥哥陪伴左右……廢話不說了,大家春節愉快!(當然啦,還有俺的收藏多多求大家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