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久!”紅毛激動的看着我問道。
紅毛如此激動,可見他的前妻對他是多麼的重要。我也很痛恨這樣的卑鄙小人,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利用人家的家人,算什麼東西。
我拍了拍紅毛的肩膀說:“先吃飯吧,現在不是急的時候。只有吃飽了,纔會有力氣救出嫂子。”
紅毛雖然着急,但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他氣的握緊雙手,沒有動筷子。
陳一鳴沒心沒肺的自顧自的吃着,反正動腦子的事情他不會過問。有時候感覺這樣也好,老是動腦子,太累了。
我端起面前的米飯,大口的吃了起來。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必須要補充一下.體力。
我們的飯還沒有吃完,山仔就樂呵呵的走了進來。他樂呵呵的說,有活了,明天下午就可以走一批貨,還是大貨。
看着山仔興奮的樣子,我也裝作很開心的樣子恭喜山仔。還虛僞的說,跟着山仔就是好,這麼快就走貨了,看來我們以後不愁錢啊!
山仔更加樂呵的說,那是當然,跟着他混,以後必定大富大貴,要比跟蔡文中,跟馬震要強的多。
紅毛依舊一臉的冷傲,在他眼裡山仔就是一個人渣,早死早好。
陳一鳴也符合着笑着,說一些有的沒的。
我沒有想到山仔這麼快就走貨了,搞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看來山仔早就聯繫好了賣家,只是苦於沒有人運輸。
他一定早就注意我們了,不然也不會去調查我們,還把紅毛的前妻抓了作爲人質。
販毒,最重要的就是走貨。這個環節太重要了,只要稍微出現紕漏,就損失慘重。丟失一些貨物還沒有什麼,要是被咬出背後的主使,那纔是滿盤皆輸呢。
所以山仔必須要用可靠,又有經驗的人幫他走貨。
有經驗的人不好找,但想辦法的話,還是可以找到。但是可靠,就很難了。做他們這一行,哪有可靠的人。所以山仔只要抓住紅毛的命門,讓他變得‘可靠’。
“你們吃飽了就去休息,養足了精神,明晚我們賺大錢。我這個人很大方,二八開。你們明天只要開開車,就可以得到兩成的收入,不錯吧。”山仔自豪的坐在我們的面前說道。
“開開車?難道設計方案你出!”紅毛冷着臉問道。
“當然,第一次走貨,爲了穩妥起見,我來計劃一切,你們只要做個司機就可以。”山仔十分隨意的說道。
“你妹……”紅毛猛的趴一下桌子站起來吼道。
我知道紅毛的脾氣差連忙拉住了他,走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心裡擔心害怕,還要面對突如其來的警察。所以這麼危險的事情,都是走貨人自己設計方案,這樣纔會放心一點。
現在山仔竟然不讓我們自己設計路線,一切還都要聽他的,這就更加的恐怖了。就像是一個人被蒙着眼睛走路,根本就不知道前面有多少危險等着我們。
“山哥這是對我們不放心?”我攔住紅毛,認真的問道。
“怎麼會呢?我這個人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是這是第一次,我想圖個吉利。而且我的方案很安全,你們一定沒有問題。再說了,你們在蔡文中哪裡,也不都是蔡文中做的計劃嗎。”山仔雖然笑着說,但他的眼睛帶着威壓。
我知道他的用意,他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讓我們知道他也是有智慧的人,讓我們以後做事小心點,不要把他當成白癡。
可惜我們也不是吃素的,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山仔說:“還是山哥考慮的周全,第一次嗎,必須要圖個吉利。我們就依着你,做一次司機。不過有一點你錯了,在蔡文中哪裡,他只是一個舵手,真正出謀劃策的人,還是舵手背後的人。”
山仔見我如此說,他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微笑說:“我也只是個舵手,一個掌握航向的舵手。”
“以後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們都指望着舵手帶我們,駛向光明的未來。”我大笑着舉起面前的米酒說:“山哥,我借花獻佛,敬你一個。祝願我們財源廣進,生意興隆。”
山仔也端起了面前的杯子,笑着說:“話雖然有些土,但很實用。跟着我,你們一定都會大富大貴的,”
說着,山仔就一飲而盡。然後起身對着身後的黑衣人說:“帶他們回去休息!”
“山哥慢走!”我笑着對山仔揮了揮手。
“瑪德,什麼玩意。還是凡哥說的話土,自己說的不是更土。”陳一鳴把酒杯猛的放到桌子上說道。
紅毛同樣很生氣的把酒杯丟到地上,猛的站起身,就走!
“你去哪裡?”我連忙問道。
“睡覺!”紅毛沒有好氣的說道。
“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走,我們也走休息。”陳一鳴見紅毛遠離的背影,抵了我一下說道。
我知道紅毛再生我的氣,他感覺我太懦弱,不敢和山仔反抗。可是現在反坑有用嗎?只要我們和山仔硬來,我們就會死在這裡。
我也知道人要有骨氣,但是真正的男人要能屈能伸,越王勾踐還無薪嘗膽,忍辱負重呢,難道你說勾踐沒有骨氣嗎!
我沒有和紅毛生氣,我相信他也明白我的用心,就算現在不明白,以後總算會明白的。
紅毛走了,我們也不吃了。就隨着黑衣人去我們住的地方。
這裡被山仔弄得還真的很田園,讓人有種進入農家樂的感覺。我們走過一片桃樹,躍過一邊蔬菜園,就來到一排很有農家風味的房子前。
前面是這裡的工作人員的宿舍,後面一排纔是我們住的地方。我們一人一間,推開門一看,很簡單,乾淨,和農家小院一模一樣。
“還是這裡的空氣新鮮,前面難聞的要命。你說這山仔是不是有病,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竟然養羊,那個騷味,我都想吐!”陳一鳴一屁.股坐在牀上,抱怨道。
“你知道啥,山仔養羊是爲了蓋出毒品的味道。如果不養那些羊的話,這裡早就被村民發現了。”我白了一眼陳一鳴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個山仔真的馬聰明的嗎?我還以爲他和我一樣,就是一個魯莽之人呢,被你這麼一說,我都有些期待他的走貨計劃了。”陳一鳴饒有興趣的說道。
“我也很好奇的,不想了,明天不就知道了,快點回去休息吧。”我把陳一鳴推出了我房間說道。
“唉,你不要推我啊。你忘了我們任務了嗎,這次貨物這麼多,一定要通知的上面啊,你有辦法了嗎?”陳一鳴很不情願離開,微微掙扎着問道。
“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我笑着關上了門說道。
關上門之後,我坐在牀上,輕輕的挽起我受傷的那條腿。雖然最近康復的不錯,但裡面的東西依舊還在。
本以爲這次任務不會用到這個的,沒有想到今天還是用到了。
我用力的對着疤痕的地方敲擊了幾下,一切希望都寄託在這個上面了,希望這裡的信號可以被盧局他們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