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老孫,直覺告訴我,你們吃大虧了。嘿嘿!”江不武好像看出點貓膩。
孫莫霸聳聳肩膀,表示無所謂,這虧在他眼裡,根本不算虧。再說了,就算吃虧,那也是吃老大的,他樂意。而杜定光又看看那原石,還是搖搖頭,這樣的石頭壓根就是大路石,能切出翡翠已經是萬幸了,還能期待好的翡翠?做夢吧!
孫莫霸一把抱住大石頭,然後往解石區走去。
那老闆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將話吞了下去,眼裡也有幾分驚羨。本來這兒有兩種推車,很方便,一種是平時在商場購物時看見的手推車,專門提供給那些買的多,原石個頭不大的賭石者;另一種就是自帶枰稱的推車,專門運輸大塊原石的。他剛要提醒,但看見孫莫霸好不吃力地抱起原石,就覺得自己提醒多餘了。
洪天寶看了看時間,也不打算再逛了,尾隨孫莫霸而去。一會還得去看看所謂的明標,其實這擺攤的原石絕對比明標的原石多,畢竟明標一天才競拍一千塊。還得經過激烈的競爭,價格可能會是擺攤的幾倍,甚至十幾倍。而且還相當麻煩,得下午才能揭標,完全沒有這兒的直截了當,但衝着長見識的份上,洪天寶纔會湊上一份。
經過葉建忠、唐心身邊的時候,兩人看到孫莫霸懷裡的那塊大石頭,也是猛翻白眼。葉建忠叫停洪天寶,要他幫忙聽聽幾塊自己感覺不錯的原石,李承遜自然也不落後。
葉建忠又拿下一塊,感覺差不多了,也準備先解了,然後跟洪天寶到明標區去看看。李承遜運氣不大好。還是原來一塊,見他那副苦瓜臉,洪天寶只好蹲下身來找了一塊給他,喜得那傢伙價都忘了談。
這時,唐心也挑了三塊。洪天寶神識看了一下。一塊賭垮。兩塊有翡翠,能大漲。這丫頭的真本領還不小。
可能最糾結的就是杜定光了,洪天寶看中的石頭完全跟他的賭石理論相違背,但偏偏這人又連續多次賭漲的經驗。害得他左右爲難。不知道是相信他,還是相信自己好。
解石區的師傅,以及圍觀的人看見孫莫霸抱着那麼大的原石過來,都不禁苦笑搖頭。暗道這人太不瞭解翡翠原石了。以爲塊頭大就萬歲,這觀念在賭石行業相當坑爹!
“請問你想怎麼解?”解石師傅問道。這塊原石太大了,沒有兩三個小時解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樣的石頭,在他們認來,基本上沒有什麼希望了,但客人有求,他們沒理由拒之門外,因爲現在是公盤,拒絕解石會對平洲公盤名聲造成不利的影響,他們可擔當不起。
“呃!你不是切石頭的嗎?怎麼個切法還要俺教?”孫莫霸眼睛一瞪。
洪天寶等人從後面趕來,他馬上上前,讓孫莫霸將原石翻轉一下,然後用筆從中間畫下來。
“嗯!就從中間切下來吧!可以省點時間。”
這話一出,衆人又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過來。而解石師傅倒是暗樂,圖個痛快,反正損失不是我的。他打開解石機,因爲石頭太大,不得不叫上孫莫霸幫忙按住。還好,這臺解石機也是重量級的大傢伙,勉強滿足要求。
而唐心、葉建忠和李承遜也不落後,紛紛吩咐動手解開他們的石頭疙瘩。幹勁最大的就是幫唐心解石的師傅,第一,對方是美女,樂意效勞;其二,唐心挑的原石表現最好,出翡率最大。
洪天寶那塊原石剛從中間切到一半,解石師傅頭上已經冒汗了。這時,李承遜的一塊已經出綠了,激動得那小子大喊大叫:“出綠了,師傅你小心點。”
“哈哈!小夥子放心吧!我解了八九年的石頭,不會出問題的。”那解石師傅心情不錯,儘管翡翠不是自己的,但能解出來,也是一種榮幸。
“這好像是藍冰花吧?看樣子不錯。”一箇中年人有些羨慕地說道。藍冰花屬於中上檔次的翡翠,也算是比較好的了。
“小夥子,這塊翡翠不要解了,要是解垮了就可惜啦!我出五十萬,怎麼樣?”看來又是一個虎視眈眈的珠寶商。
李承遜擺擺手,沒有回答,朝解石師傅說道:“師傅,繼續,將翡翠全部掏出來。”
“好咧!沒問題的。”解石師傅應了一聲,繼續開工。
接着,葉建忠的也出綠了,看其切面,還是表現很好的金絲種,葉建忠也沒理會那些伺機而動,想要撿便宜的珠寶商。
“垮了!唉!”唐心那塊也開了一刀,但裡面還是萬古不變的岩石,看其表現,幾乎沒有玉化的可能。唐心眼裡也有些失望,但她不是那種打擊不起,以及輕易言棄的人,繼續解石。
等葉建忠和李承遜的原石都解開一半,唐心那塊徹底垮了,但看她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不像有些人,賭垮了就跟死了爹跑了娘一樣。
而這時,洪天寶那塊才切開一刀,原石頓時一分爲二。孫莫霸將石頭分開,解石師傅停下來,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抹汗。洪天寶用水洗乾淨,大家一看,頓時都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呃!老大,你這塊不會垮了吧?”李承遜問道。
“我覺得十有八九就是全垮!”唐心毫不留情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洪天寶聳了聳肩:“不到最後一刻,誰能說得清楚?世間萬物,凡事都會有一絲生機,是不是完垮,解出來不就一目瞭然嗎?”洪天寶表現十分豁達,看得一些老人暗自點頭。這個年輕人雖然賭石知識不充分,但賭石心態卻值得讚揚。
洪天寶讓孫莫霸拿下一塊,自己又拿着筆在上面畫了一筆,這一刀切下去,石頭又將減少三分之一。
解石師傅休息片刻,再次動工。
沒多久,李承遜和葉建忠第一塊翡翠完全解出來了。兩塊中上品的翡翠,自然又引起一陣瘋狂的競價。賭石這玩意果然會讓人瘋狂,無論是賭石的,或者解石的,還是圍觀的,全都會忘情大叫。
難怪業內會有人稱:瘋子買,瘋子賣,還有一個瘋子在等待!完全詮釋了賭石的情景和賭石人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