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洪天寶吃不慣,羅志遠特意讓人準備了一頓地道的中餐。羅家就聘有中餐的頂級師傅,平時隔不隔也會吃吃中餐。中餐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道茶,淡而不膩。
飯間,羅志遠也詢問了有關移民的事情。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了,而國內的洪家也的確有這個能耐。但洪天寶告訴他,這次出力的並不是他,而是故宮博物館的丁館長。同時,羅志遠也承諾,準備秘密向國內投資,開辦低技能企業,減輕這些移國華人的就業壓力。
如此當然最好不過了,省得自己麻煩。移國的事情丁館長會搞定,包括回國之後的國籍改動等等,但不可能連就業都一一安排的。一開始,洪天寶還爲此事撓頭,既然羅志遠包了這事,他當然會雙手贊成。反正這人就兩樣東西多,一是錢,二就是毒品,這地球人都知道。
飯後,洪天寶先讓人準備一間安靜的房間,他要給小森矯正其體內的經脈走向。
“記住,不要打擾我們,不然我和他都有危險。”洪天寶讓其他人守在門外。其他人自然不敢亂來,這人命關天呀!羅志遠更是給山谷正在值班的所有人員發出命令,這段時間內發現異樣人員立即擊殺,不用報告。
“大哥,我現在要幹什麼?”小森顯得有些平靜,可能這樣的情境他遇見太多了,早就見怪不怪。
從小到大,各種醫療手段幾乎都逐個試過,鍼灸就做過幾次,不過就是沒有效果。要不是對洪天寶有種莫然的信任感,他心裡可能一點漣漪都沒有,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人能治好他的病。
“呵呵!你什麼都不用做,心平氣和,一切交給我。”洪天寶讓小森坐在牀上。
羅培森就顯得有些好奇了,以前幾次鍼灸都是讓人脫了衣服,然後躺着。那時候有個老中醫就跟他說過,鍼灸是針法和灸法的合稱。針法是把毫針按一定穴位刺入患者體內,運用捻轉與提插等針刺手法來治療疾病。灸法是把燃燒着的艾絨按一定穴位薰灼皮膚,利用熱的刺激來治療疾病。但無論是針法還是灸法,都是和人體穴道息息相關。難道洪大哥就真的厲害到了不用脫衣服就準確確認人體穴道位置的程度?
“亂別想,待會可能會比較痛苦,你忍住,可以叫出來,但不要亂動。”洪天寶提醒道。
小森就更加驚訝了,看來洪大哥的鍼灸之術和別人的確實不同。之前幾次的鍼灸幾乎沒什麼疼痛感,那時候他也感覺神奇,那麼長的針插進去,怎麼會不疼呢?
小森不知道的是,人體穴道很多。每種穴道的特性不一樣,控制着人體酸、疼、麻、癢等所有感覺。一般人鍼灸的時候,具很難觸及這些穴道的要點,所以不會有太大感覺,同時鍼灸效果也會比較弱。但洪天寶不同,他修煉的力量能夠刺激穴道的反應。因此,經他治療的人都會感覺比較難受。但毋庸置疑,效果也是十分明顯。
尤其是小森他現在的情況,需要擺正經脈,所要承受的痛苦可能會更大一些。靈針毫無徵兆地射入小森體內,洪天寶馬上分出一絲神念控制着靈針。與此同時,他飛快捏動手訣,一道道力量打入小森體內。
好在小森背對着洪天寶,不然看到這情景肯定驚得合不上嘴。洪天寶展開神識,將小森整個軀體都籠罩在內,時刻留意着小傢伙體內的情況。
小森在靈針入體那一刻開始,就開始感覺特別難受。五行靈針代表着五種不同的屬性,他一會感覺體內有一團火在燃燒,火熱難耐;一會又感覺無數的刀子在刺割,刺疼難忍;隨後又感覺冬季裡的一陣寒風掠過,冰冷難熬……
小傢伙緊咬牙關,小臉都綠了,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這麼多重的不良感覺。好在洪天寶曉得他的難受,馬上加快速度。
僅僅十來分鐘的時間,洪天寶慢慢收功,同時將靈針收回。而在小森認來,似乎已經過了大半個世紀,那種煎熬的感覺恐怕真的是終生難忘。在洪天寶收功之後,他也癱軟下來,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剛纔所有的勁都用在牙關上了。而且整個人就像剛從水裡撈起來一般,牀上溼了一大塊。因爲失水過多的原因,他整張臉青白不定,比起鍼灸之前更像大病一場。
“好了,放心,以後不用再受這樣的苦。”洪天寶淡淡一笑,心裡對這小傢伙也挺佩服。剛纔這傢伙愣是一聲不出,這又讓他想起自己國內的徒弟,兩人經歷頗爲相似。
他略顯疲勞地走出去,其他人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地詢問情況。
“莫擔心,小森已經治好。你們抱他去洗個澡,準備一碗鹽水,等他過後喝,半個小時後就會恢復。”洪天寶吩咐道。其他人不敢怠慢,立即按照洪天寶的吩咐去做,看到有氣無力躺在牀上的小森,都心驚不已。
羅志遠看出洪天寶臉上的疲色,當即帶洪天寶去休息。
半個小時之後,小森慢慢緩過來,臉上的病態全失,誰都看得出這孩子現在健康無比,他們對洪天寶就更加佩服了。當事人的感受當然最深刻,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精神,清晰地感受到體內青春的活力。
洪天寶也走出來,他早就恢復了。不過之前的突破讓他有些把持不住力量,所以特意花了點時間適應那強大許多的能量。
“嗯!好小子,恢復得挺快嘛!”洪天寶笑着說道。
“這就算治好了嗎?”羅賽男心裡還是有些不確定。
“不然你覺得還應該怎麼辦?我這可是真正中醫的精髓,豈是那些西醫能比的?”洪天寶沒好氣地說道。心裡暗道:你是身在局外不知事,就剛剛那十多分鐘,對醫者和病人都是一種煎熬,消耗極大。
羅志遠等人自然又是一番致謝,洪天寶擺擺手。
“那我爸怎麼辦?”羅賽男追問道。
“羅叔就沒那麼快恢復了,你們拿紙筆來,我給你們列一些中藥。”洪天寶其實可以用丹藥當場將羅志遠治好,但他沒那樣做,覺得浪費。羅志遠完全可以用中藥泡好,只是時間長一些而已。
他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人去拿東西了。洪天寶滔滔不絕寫下一大串中藥的名稱,衆人數了數,不禁咋舌,一共三十六種,用量不等,多的論斤稱,少的只有那麼三五克。
“這麼多,怎麼吃?”別說羅志遠,就連羅賽男也爲自己父親擔心起來。
“咦?我沒叫你們吃呀!”洪天寶望了她一眼。心道:這麼多藥,會吃死人的。
“外敷的?”羅志遠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吃的就行。看見洪天寶越寫越多,他在旁邊看得也頭皮發麻,嘴裡頓時感到一股中藥特有的臭味和苦味。
“不是,敷不出效果。”洪天寶搖搖頭。
羅賽男更加不解了,在她認識當中,中藥不是吃的就是敷的啦!“不明白,你這藥不是內服,也不是外敷,那怎麼用?”
“誰告訴你中藥不是敷,就得吃的?井底之蛙!中藥最開始的用法是泡,在現代的說法就是藥浴。你們將藥熬好,然後兌水至羅叔的胸間,每天堅持一次,每次泡半個小時,最多一個月就能好。”洪天寶將所要注意的事項都說了出來。
羅志遠等人認真將洪天寶的話牢牢記住,等他說完,立即安排大總管前去購藥,而且反覆強調,不要心疼錢,一定要挑好藥。
“呵呵!沒想到自己天天伺候的蘭花居然是罪魁禍首。真的難於相信,這小東西也是害人精。”羅志遠看着擺在窗邊的那株天心蘭,心裡也有些後悔。這株天心蘭他親自招待了五六年,卻沒想到會將自己陷入生死之間。
洪天寶笑了笑,這個羅志遠與這株天心蘭朝夕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居然還沒發覺這植物的不凡之處。
“羅叔你沒發現這株天心蘭五六年不曾變過?上面的六朵蘭花你見它們凋謝過嗎?”洪天寶連續問了兩個問題。
羅志遠猛然驚醒,平時真的沒有留意到這一點。其他人也緊緊盯着那株天心蘭,覺得這玩意真的太古怪了。有幾年不凋謝的花嗎?但它就是存在,而且還在他們眼皮底下開了五六年,他們一大羣人居然沒有一個注意到。
“哈哈!別緊張,這東西可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我猜得不錯的話,那株蘭花比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年紀加起來還要老,至少有六百年了。”洪天寶早就看出這天心蘭的年齡了。
“不可能吧?長了六百年還是這幅小不點的摸樣?你怎麼知道它有六百年?難道就因爲它有六朵花?這也太扯了吧?”羅賽男一個個問題轟向洪天寶。
“這你就不懂了,花兒數目的確是判斷天心蘭年齡的一種方法。還有另一種,那就是看最中間,也就是最大的那朵花,它的每一瓣花瓣都有六個斑點。據說,天心蘭每一百年會多開一朵花,而且它的花一直不謝,每過一百年,花瓣上會留下記號,就是這褐色的斑點。”洪天寶也不怕說給這些人聽,反正他們知道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