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愛成婚123 詭異牌位
來到池家的時候,家裡已經是滿目狼藉。
所有能砸的東西,基本上都被砸的稀爛,滿地到處都是玻璃碎片。
楚喬挽着身邊男人的胳膊,能夠感覺到他緊繃的肌肉,她不敢說話,只是跟着他的步子往裡面走。
“人呢?”
客廳裡只有戰戰兢兢收拾的傭人,見到他們來,忙的回道:“太太在裡面。”
“池鈞良呢?”
權晏拓薄脣緊抿,語氣透着深深的寒意。楚喬看到他的表情,下意識的握緊他的手,生怕他衝動。
傭人們也不敢隱瞞,道:“老爺走了,剛被太太給趕走了。”
掃了眼亂成一團的屋子,權晏拓沉下臉,問道:“姑姑怎麼樣?”
傭人們低着頭,異口同聲,“不好。”
楚喬嘆了口氣,讓傭人們快點把屋子收拾乾淨,避免玻璃碴子傷到人。她拉着權晏拓往裡面走,推開主臥的門。
權正宜坐在牀上,平時梳理整齊的頭髮,此時凌亂散落,那張妝容精緻的臉也變得蒼白如紙,看不出半點血色,“姑姑。”
楚喬喊了聲,卻見她眼睛盯着窗外看,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權晏拓抿着脣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俊臉的神情霎時暗沉下去。
伸手握着她的手,權晏拓見到她手指有乾涸的血跡,目光冷下來,“怎麼弄的?”
楚喬低頭看了眼,傷口倒是不深。她掃了眼滿屋子的碎片,低聲在權晏拓耳邊說了句什麼。
屋子裡的擺設被砸壞好多,估計是她不小心碰到什麼尖利物件。
姑姑從小就疼他,權晏拓看到她紅腫的眼睛,只覺得氣悶。他抿着脣,又問了句:“還疼嗎?”
權正宜不肯說話,只是看着侄子的眼神,含着委屈。
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權晏拓吩咐人馬上過來。
這種場合,楚喬似乎也幫不上忙。
權正宜平時不怎麼喜歡楚喬,她心裡明白。這時候自己在場,估計她臉上掛不住,肯定什麼話都不願意說。
微微嘆了口氣,楚喬擡手拍了拍權晏拓的肩膀,看到他點頭後,她才提着皮包轉身,往外面走。
走到門外,就聽到身後有動靜,伴隨着權正宜的哭聲,“阿拓,是姑姑瞎了眼……”
楚喬關上門的時候,只看到權晏拓伸手把姑姑摟在懷裡,臉上的神情陰霾。
客廳中,傭人們已經把碎玻璃渣子收拾乾淨。
家裡鬧出這種事情,大家做事都小心翼翼,誰也不敢多言少語。
楚喬轉身坐進沙發裡,看到茶几上甩着幾張破爛的照片,她拼湊起來看清楚,照片中的人有池鈞良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她眼神動了動,一下子想起昨天婚宴時,曾經見到的那個女人背影,心中頓時明瞭。
早上權晏拓接到家裡電話,事情其實是昨晚鬧起來的,不過考慮他們新婚之夜,直到今早上纔不得不告訴他們。
事情起因是權正宜收到丈夫與別的女人親密照片。昨天在酒店,她又見到池鈞良與一個女人鬼鬼祟祟的糾纏,回到家後在她逼問之下,池鈞良索性把所有的事情就都抖落出來。
外遇,出軌。
池鈞良坦然承認,並且一改往日唯唯諾諾的模樣,這次竟然硬氣起來,留下狠話,即使離婚也無所謂,反正他不會和那個女人分開!
瘋了!
楚喬把手裡的照片丟進垃圾桶,冷着臉都收拾好,神情冷冽。連她都被氣的不輕,更何況權正宜?平時那麼桀驁跋扈的一個人,如今被丈夫赤裸裸的背叛,這種打擊誰能接受的?
想到這些事情,楚喬心底感觸很深。她咬着脣,眼底的神情沉寂下去。雖然爸爸沒有深說,但她明白,媽媽的事情對他永遠都是一種傷害,而對她,也是不可磨滅的痛!
須臾,臥室裡面的哭聲漸漸小了。楚喬嘆了口氣,這才發覺自從進門,還沒見到池越。她挑眉往樓上看了看,擡腳往樓梯上走。
剛剛邁上樓梯的臺階,楚喬就能聞到濃濃的菸草味道。她快步往樓上走,轉過一樓的樓梯,在往二樓的地方見到他。
池越坐在樓梯上,手裡夾着煙,周圍都是碾碎的菸蒂,七零八落的,已經不少。
“你怎麼在這兒?”楚喬皺眉,從他手裡搶過煙,丟在腳下踩滅。看起來,他應該是從昨晚就坐在這裡,許久都沒動地方。
對面的人,側身靠着牆,俊美的臉龐微垂。他額前散下的碎髮遮住眼睛,楚喬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只覺得心裡難受。
楚喬伸手,掌心剛要落在他的肩上,卻見他受驚一樣的躲開。
“池越?”
看到他的本能動作,楚喬覺得心疼,輕輕喊他,“池越?”
半響,池越慢慢擡起頭,眼睛裡佈滿血絲。他身上混合着菸酒味道,楚喬想起昨天婚宴他喝過不少酒,又是一夜沒睡,不禁擔憂。
“你沒事吧?”楚喬又問了句,語氣溫柔。
“能有什麼事?”池越笑着開口,聲音沙啞,眼神也發飄。
撂下這句話,他站起身,卻因爲呆坐的時間過久雙腿失去知覺。楚喬急忙扶了他一把,生怕他跌倒。
池越扶着牆站穩,冷漠的推開她的手,一言不發的走回臥室,碰的一聲把門關上。
眼見他無神的雙眸,楚喬搖了搖頭,從樓上下來。
“怎麼樣?”權晏拓讓醫生過來,給姑姑吃了藥,這才讓她睡下。他看到楚喬下來,沉聲道。
楚喬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不怎麼樣,他什麼也沒說。”
聞言,權晏拓眼底的神情一沉,薄脣瞬間緊抿。從小到大,池越都是情緒型的,有什麼事情他都會鬧,可這次他不鬧也不發泄!
“要怎麼辦?”楚喬坐在他身邊,掃了眼空蕩蕩的房子,只覺得難受。
事情來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防備。池鈞良在這個家裡二十幾年,從沒做過這樣轟轟烈烈的事情,如今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你給馮天真打個電話。”權晏拓薄脣緊抿,叮囑楚喬,“這種事情也瞞不了人!姑姑一直都喜歡她,有她在還能幫着照應點兒!”
“好的。”楚喬認同他的話,找出手機把電話撥過去。
從別墅出來,權晏拓開車回到祖宅,一路上他都沒說話,臉色很難看。
楚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安慰他的話,這種事情誰遇見誰糟心!
家裡的氣氛也不好,範培儀坐在沙發裡,兩手揉着太陽穴,臉色發白,顯然也是一夜沒睡。見到他們回來,忙問了句,“正宜怎麼樣?”
“不太好。”權晏拓拉着楚喬坐下,雙腿搭在茶几上,“我剛讓醫生去看過,她情緒太激動,醫生說不能離開人。”
“哎……”範培儀嘆氣,無奈道:“正宜這人還愛面子,我也不能在她身邊守着。”
“我讓馮天真過去了。”權晏拓上半身往後,靠進沙發裡,目光黯淡。
聽到兒子這麼說,範培儀瞭然的點點頭,“也好,你姑姑就喜歡天真,有她在身邊陪着,我還放心些。”
“事情查的怎麼樣?”權晏拓抿着脣,開口問道。
範培儀臉色沉下來,語氣染着怒意,“你爸爸剛放下電話,沒想到池鈞良還真有能耐,竟然在外面養了兩年的女人,咱們還真是小看他了!”
權晏拓深邃的目光閃了閃,神情漸漸冷冽。
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範培儀生怕兒子衝動,道:“阿拓,你爸爸說了,這件事情不許你插手。”
權晏拓低着頭,沒有說話。
楚喬緊挨着他坐,能夠看到他眼角閃過的陰惻。她心尖一沉,臉色跟着變了變。
“婆婆,奶奶怎麼樣?”楚喬沒看到老太太的身影,心裡擔心。
範培儀蹙眉,還沒開口,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都坐着幹什麼?”老太太拄着柺杖出來,神情與平時無異,“開飯。”
老太太一聲令下,範培儀急忙站起身過去伺候。
餐桌上,氣氛莫名壓抑。
大家都沒有食慾,卻又強迫自己一口口吃飯。
“丫頭。”權老太太突然開口,目光落在楚喬身上,“真是對不住你了,原本應該讓你們去蜜月旅行的,可是家裡出了事情,讓你掃興了吧?”
“沒有!”楚喬揚起頭,眼底的笑容明亮,“奶奶您都不知道,其實我一點兒也不喜歡旅遊,出去玩太累了,還要花好多錢,還不如在家裡好!”
權晏拓轉過頭看她,深邃的雙眸眨了眨,那眼神是說:你這話說的太假了吧?!
楚喬咬着筷子,偷偷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下,卻被他反手握住,將她的五指攏在掌心。
聽到她的話,權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也沒在多說別的。
用過晚飯,老太太徑自起身回屋,什麼也沒說。雖然她臉色看起來平靜,但楚喬還是能看到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眼見母親離開,權正巖放下筷子,把兒子叫到樓上書房。
他們父子倆上樓,範培儀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楚喬身上,道:“我原本是打算去廟裡上個香,給你們求個送子觀音。既然你在,那明天陪我一起去吧。”
楚喬不相信這些,可婆婆親自開口,她自然不能拒絕,乖巧的點點頭,“好啊,我明天陪您去。”
“嗯。”範培儀應了聲,覺得疲憊,先回房間去休息。
婆婆離開後,楚喬又等了一會兒,權晏拓從書房出來後,他們兩人一起離開。
開車回到家,已經是晚上。這大半天折騰的,大家都很累。楚喬去廚房燒水,等她端着咖啡出來,見到坐在沙發裡的男人,面容沉寂。
楚喬放下東西坐到他身邊,神情緊張,“你在想什麼?”
權晏拓拉下她的手,“沒什麼。”
他的表情太可怕,楚喬覺得不安,雙手捧住他的臉,道:“老公,你看着我!殺人可是犯法的,你不能做衝動的事情!”
“切!”
權晏拓一笑,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薄脣微勾,“放心,你老公不做犯法的事情!”
雖然他這麼說,但楚喬還是覺得不安心,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你別這樣行嗎?我害怕!”
“怕什麼?”權晏拓低下頭,望向她的目光染笑,“你又沒做錯事。”
“如果有天,我做錯事情呢?”楚喬眨了眨眼,開玩笑的語氣。
權晏拓眼角一沉,目光沉下來,“那就把你先奸後殺!”
“流氓——”
楚喬撇撇嘴,心想他怎麼什麼事情都能和那個聯繫起來?
“不信?”
權晏拓挑眉,突然一把勾住她的腰,俊臉壓低下來,目光泛起陰冷的光,“楚喬,其實有個秘密,我一直都沒告訴過你。”
“秘密?”楚喬全然不知,傻呆呆的還問他,“什麼秘密?”
權晏拓眯了眯眸子,修長的手指輕點,滑過她紅潤的脣瓣,陰森笑道:“我有個特殊嗜好。”
頓了下,他銳利的目光在楚喬身上打量一遍,惡狠狠的低語,“我喜歡把女人綁在牀上,狠狠蹂躪,享受那種虐待的快感。”
“你……”
楚喬嚥了嚥唾沫,俏臉有些發白。
望着她眼底的恐懼,權晏拓再也繃不住,裂開嘴笑了笑,神情揶揄。
意識到被他騙了,楚喬剛要罵人,他先一步攔腰抱起她,快步往樓上走,“親愛的,你要好好享受今晚!”
“你放我下來——”
楚喬掙扎着,但擺脫不了男人的懷抱。她整個人被丟在牀上,後背抵上柔軟的牀墊,眼睜睜看到他餓虎撲食一般的壓過來,卻無力反抗。
彼時,酒店的高級客房中。
季司梵手裡端着飯碗,邊吃邊問身邊的人,“爸,這家的菜還合口味嗎?”
“不錯。”季蘊滿意的點點頭,道:“是我以前吃過的味道。”
父子兩人說着話,季蘊伸筷子給兒子夾菜,眼神變了變,問他:“進入楚氏還順利嗎?”
“還可以。”季司梵吃了口飯,道:“那些股東們不難對付,您放心吧。”
頓了下,他面容沉了沉,看向父親,“不過,我們還差一個契機。”
契機?確實還缺少一個契機。
季蘊微微一笑,放下手裡的碗筷,“爸爸明白。”
須臾,季蘊起身離開餐桌,回到書房。他坐在轉椅裡,拉開抽屜,手中緊緊握着一塊手錶。
窗外的夜色沉寂,季蘊低着頭,盯着手中的表,眼底的平靜一點點撕裂。
小喬,當年你爲什麼失約?
季蘊嘴角一沉,眼神瞬間陰霾下來。他指腹摩挲着錶盤,低聲喃喃,“我知道,一定是他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
清早起來,楚喬來到祖宅,跟着婆婆一起去市郊的廟裡燒香。
不是週末,廟裡的人不算多。
楚喬第一次來,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她亦步亦趨的跟在婆婆身邊,倒也乖巧。
範培儀先給他們小兩口求個送子觀音,想到權正宜的事情,她又去多燒一炷香。
楚喬站在迴廊外面等着,順便看看其他地方。
眼角的餘光瞥見什麼,楚喬敏感的轉過頭,果然看到熟人。她剛要喊人,卻見那人快步走進邊上的偏殿,神色匆匆。
楚喬原本想同她打招呼,但見她走的特別快,也沒驚動她,心裡只覺得好奇。
轉頭看了眼婆婆,見她還在燒香,應該還需要些時間。楚喬捏着皮包,邁步往前跟過去。
大殿的邊上有處偏殿,面積不算大。楚喬走到門外,並沒有進去。裡面的人很少,長條形的案子上擺放着一個個排位。
楚喬挑眉看進去,只見江雪茵穿着一身素色衣服,跪在一座排位前。
她腿下是黃色蒲團,雙手合十在胸前,嘴裡低聲的說着什麼。
楚喬所站的位置距離遠,聽不清楚。她看了看裡面的排位,也看不清寫的是什麼。
半響,江雪茵上完香,便起身離開。
楚喬隱在柱子後面,眼見着她走遠。她的腳步很快,自始至終都沒有多停留,生怕被人看到。
殿裡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人了。
楚喬轉頭往裡面看了眼,莫名的擡腳走進去。
她來到剛纔江雪茵所站的位置,擡起頭看着面前的排位,那上面蓋着一塊紅綢,什麼都看不到。
楚喬咬着脣,猶豫半天,才慢慢伸手,將那塊紅綢撩開。
掀開遮擋,黑色的排位上,喬婉那兩個字刺眼。
楚喬心尖一揪,垂在身側的雙手收緊,爲什麼江雪茵要在這裡供奉媽媽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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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中秋節快樂!
羣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