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子的這個莊園極大重重疊疊的樓宇依着山勢延綿往上。但是一叢深色花十戶中人賦世間王侯將相和尋常人家的差距本來就令人難以想象這樣的規模倒也不會輕易讓人覺得吃驚。
陽光燦爛的午後黑衣女子和洛北一前一後從一間院子裡走了出來。
走在前面的黑衣女子嬌小玲瓏身姿綽約而洛北修長挺拔面容清秀一男一女可以真正說得上是郎才女貌但是偏生走在前面的黑衣女子太過清冷而洛北看上去太過剛烈肅殺走在一起卻無形中給人一種極不協調的感覺。
雲鶴子的這個莊園已經收藏了七百多位不同的人間絕色但是黑衣女子和洛北一前一後沿着山路往上走正午的陽光下明明有許多的丫鬟小廝在掛着紅色的燈籠但是黑衣女子一路往上走穿行在庭院之間卻都是避過了這些丫鬟和小廝所以兩個人一路走上去卻好像諾大一個莊園裡一個人都沒有。
黑衣女子和洛北一前一後一路往上走進了後山過了片刻黑衣女子獨自一人卻又慢慢的從後山的山道上走了出來黑衣女子低着頭慢慢的走了幾步忽然又在山道上停住了。
山道上不遠處的一道白牆之後忽然轉出了一個身穿翠綠色宮裝的女子這名女子的五官生得並不像黑衣女子一般精緻嫵媚身材也並不見得特別的好略微顯得有些瘦弱臉色也略微有些蒼白。
但就是這些湊在一起卻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嬌柔無力略帶着一絲讓人憐惜的病態只要一看就會明白許多書上形容的那種嬌弱無力的病美人就應該是這樣的神態了。
這名看上去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的嬌柔女子慢慢的從白牆後走出和黑衣女子面對面着有如恰到好處的偶遇一般但是這嬌弱無力的翠綠色宮裝女子柔柔弱弱的一句話卻從骨子裡說明這並非是一次不經意的偶遇。
“姐姐。”身穿翠綠色的女子皺着眉頭略微有些侷促不安的看着比她還要矮上一些的黑衣女子“你跟着夫君的時間最長夫君也最信任你所以才讓你看着他不讓他生出什麼事來。可你爲什麼卻偏偏要幫他還帶他進後邊的禁地?”
“宛黛眉。”黑衣女子好看的眉毛微微的跳了跳冷笑了起來“夫君?他這樣能算是我的夫君?你問的好就因爲我跟着他的時間最長所以纔看得更加的清楚像他這樣擁有變態**的修道者全天下都不會有第二個。”
“姐姐你怎麼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被黑衣女子稱爲宛黛眉的翠綠色宮裝女子驚訝至極的看着黑衣女子“他怎麼不是我們的夫君了?”
“多說無益。”黑衣女子冷淡的看着宛黛眉“你現在知道我將他送到後邊禁地去了是不是要去告訴雲鶴子?”
“這個…。”宛黛眉猶豫了一下低頭片刻又咬着嘴脣下定了決心“你要幫着外人對付夫君我自然是要去告訴他的。”
“夫君!”黑衣女子原本清淡的眼中一下子冒出了壓制不住的怒火“宛黛眉你腦子並不笨他說是與我們合籍雙修但這麼多年下來誰從他的身上得到過什麼真正的好處?是和他合籍雙修得到的功法能讓我們容顏百年不老但是也讓我們有如中他禁制一般只要走出這個莊園便會被他覺你喜歡被永遠幽靜在這裡我卻是一天都無法忍受這裡了所以今日你不要阻我。”
“姐姐。”宛黛眉搖頭道“你想得也太偏激了一些我們在這裡無憂無慮又有什麼不好你專想着出去的好處可是你想過沒有在這裡有夫君的保護我們根本不需要顧慮其它可以放心的修煉。”
“居然還有這樣自欺欺人的人。”
黑衣女子眼中閃過冰冷的神色“放心的修煉?要被永遠的禁錮在這裡即便是修得長生不滅那又如何?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被人殺死!”
“那只是姐姐你一個人的想法。”宛黛眉略顯蒼白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怒容“姐姐你不要忘記除了你之外千豔宮還有那麼多姐妹你不要以你一己私慾而毀了千豔宮讓那麼多姐妹和你一起送命。”
“一己私慾麼?”黑衣女子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冷笑“我是如何帶着他到這後邊來的?雲鶴子他每天這個時候都要靜修我們大多數人又不要在這個時候靜修你能覺我帶他來後邊難道別的人都死了一個都現不了我帶他來了後邊?”
宛黛眉的臉色驟然變得更白她忽然想到黑衣女子說的這句話不錯現在只有自己和她站在這裡而云鶴子還沒到這裡就只能說明一個事情那就是除了自己之外所有的人都默許了黑衣女子的這個做法或者是索性當作不知道沒有覺。
這樣的想法讓宛黛眉的心中驟然慌亂了起來她有些侷促的搖了搖頭毫無頭緒的說道“不行反正你要害夫君就是不對我一定要告訴他知道。”說着宛黛眉倔強的仰起了頭“姐姐你的修爲雖然比我高但是你我若是爭鬥起來你恐怕也沒有辦法不讓夫君覺吧。”
黑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擡起了頭看着宛黛眉的身後不遠處冷笑。
宛黛眉有些驚恐的轉過了身子驟然現身後不遠處的涼亭之中不知何時已經坐了一個白衣女子。
這白衣女子的面目生得極美可以用天姿國色來形容但是面目之間卻是天然的冰冷雙眼之中更是沒有任何矯揉造作的冷若寒霜看着轉過身來的宛黛眉這名美豔無比卻冷若冰霜的白衣女子只是很簡單的說了一句話“我也想讓他試試你別想報訊否則你死。”
陽光和煦的正午這個如同王府將相一般的大山莊裡頭許多丫鬟和小廝正在興高采烈的掛着紅色的燈籠而幾乎所有的院子裡卻是都說不出的寂靜後邊的山道上黑衣女子身穿翠綠色衣衫的女子和白衣女子三個人以有些詭異的態勢僵持在山道上。
一縷縷的陽光從稀疏的樹葉中穿過映射到地上的厚厚一層落葉上。
洛北的一手不自覺的撫着胸口。
那黑衣女子給洛北的不知道是什麼丹藥所以其中五顆紅色的黃豆大小的丹藥洛北也先是隻試探性的吃了一顆但只是這小小的一顆的藥力卻衝得洛北極不舒服。
洶涌無比的藥力根本就不受洛北控制一進入體內就似乎化成了無數道火線又像是無數細小的辣油一下子衝進了洛北的各處經絡甚至深入了洛北的血肉骨髓之中。而藥力最爲熾烈的胸腹之間就好像直接被塞入了一團燃燒不熄的烈火一般燒得連對一般的疼痛早已經渾然不怕的洛北都有點受不了下意識的做出了這樣的動作。
這種感覺十分的難受但是這丹藥的藥力卻是十分的不凡。
根本不需要洛北的導引這洶涌的藥力就自動的運轉開了。而且讓洛北極其驚異的是這藥力先並非是補充真元而是先以驚人的度修補好了洛北體內的一些損傷然後又一遍遍的滲透、洗伐着洛北的血肉經脈。
這種感覺倒是有點像洛北修煉妄念天長生經時妄念天長生經的真元在洗伐淬鍊洛北的肉身一般。
所不同的是這種藥力雖然給人的感覺火辣但實質上十分陰柔根本不像妄念天長生經的真元那般剛烈直接撕裂經脈重新生長而是像油慢慢滲入一張老牛皮然後再讓老牛皮風乾然後再慢慢滲入油一般。
慢慢的回味着這種感覺心念一便便的御使之下洛北終於感覺到自己體內乾涸的經絡之中有金色的真元絲絲流淌最終開始變成奔騰的小溪的同時他也覺自己的經絡變得更加的強韌有種一張老牛皮在什麼特別的油裡面泡得久了雖然大小沒有改變但是卻變得更加的堅韌更具有延展性更不容易拉破一般。
這樣一來雖然經絡本身的大小沒有什麼改變但是可以同一時間流淌過的真元卻可以容納得更多了。
很明顯這種黑衣女子未告訴他名字的紅色丹藥是功效和乾坤一元丹可以想提並論的不凡丹藥。所不同的是乾坤一元丹最大的功效是可以讓修道者的肉身變得十分強韌而這種紅色的丹藥卻是在體內經脈的柔韌性上面有着更好的功效。
一個是堅硬一個是柔韌可以這樣認爲。
手撫着胸口還沒有時間去仔細體會這種丹藥給自己到底帶來了什麼好處的洛北心中也根本沒有任何因禍得福的念頭。
甚至他的腦海中也沒有去想雲鶴子也暫時沒有去想采菽等人和小茶。
因爲他現黑衣女子帶他來的這個地方也是非常……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