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婚禮?定在哪裡?”電話那頭一說,邵雨鑫連連驚訝。“你說真的!船上?!開什麼玩笑!”
他的好友新郎,是好說歹說,讓他一定要去參加。禮不送沒關係,但,人必需要到。
“兔子”沒辦法。“好了!知道了!我怎麼會不來呢!咱倆兒還誰跟誰啊!到時肯定給你們撐場面的!”掛斷了電話,他無奈地坐倒在了沙發上。
人家是客氣,不送禮怎麼成。怎麼說,他和keitty,她的老公,都是大學時期延續至今的朋友。問題來了,既是雙友成婚,這個鈔票要送多少纔好。
邵雨鑫真是頭大!偏偏小丫頭還要東問西問。是誰要結婚?在哪兒辦?送什麼禮啊!之類。
“啊喲!到時你跟我走就好了!”他被問得心煩。
茫然地未飛飛。“我也要去嗎?都不認識。”
“怎麼會不認識!大家都是同學啊!”脫口而出纔想到。哦!她還沒有恢復記憶,難怪木訥嘛!“反正,到時你跟着我就行了。無需多問!”
往常要是說這話,兩人準鬥嘴。眼下她還在失憶中,雖變得呆呆的,還蠻聽話的。他那麼說,她就應了。
“兔子”想,要是那丫頭一直這樣,倒也挺可愛的。不過,一下子乖巧了。總還是不習慣的吧!
這樣,兩天後的晚上。下了班,着裝休閒的兩人,就去參加了浦江遊輪婚禮。
婚禮的遊輪,是一個三層的大遊船。底層是喜宴廳,一共二十桌的宴席。上兩層是露天的甲板,在那裡可以包攬浦江壯觀的全景。駕駛室設在底層,喜宴廳外的船頭艙內,船長和他的助手都在那裡。
總體來說,這艘遊輪算是不錯了。Keitty向來喜歡大氣,這個婚宴佈置,一看就知道她的主意。她的男友從在大學裡交往起,就都聽她的。所以,排場見怪不怪了。
現場還見到不少大學同學。他們一屆四個系,除了在外地的外,基本上能請到的都來了。
優優和古意容很早就到了。作爲伴娘,優優經忙了一天,古意容也陪了她一天。那伴郎,也是當年遊戲班,新人甚佳的同學。原本要找邵雨鑫做的,但這段時間手機打不通,找不到他人,就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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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邵雨鑫!”三個昔日同班的男生走了上前。
“真是難得見到你啊!今天怎麼露臉了。”其中一男生道。
邵雨鑫倒呼一氣。“Keitty婚禮能不來嗎!你們不也準時赴約了嘛!”
轉眼,三個男生看見他身後,與優優,古意容,在說話的未飛飛。她們走開後,男生們不由調侃起來。
其中一男生說,“這女孩兒我知道啊!不是我們那時的宣傳部長嘛!”
“經常和優優在一塊兒,挺活躍的那個。奇怪!不是和覆在談嘛!怎麼……”
還有一個叫起來,“搞了半天,你泡到她了……”
越說越不對勁兒了。之至,邵雨鑫插上了話。“什麼啊!他們早不談了。你們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我和她就是同學關係!OK!”小丫頭還在發愣呢!“兔子”拽了她就找坐席去了。
五點三刻就會開船。在婚禮舉辦期間,繞浦江兩圈再返回。到時,整個浦江外灘的美麗夜景,都可以盡收眼底。
這會兒,還是上船時間。Keitty和新郎還在裡頭準備,等婚禮正式開始,纔會出現。只有雙方的父母,伴娘、伴郎,在接待着來到的賓客。
離開船時間還剩下十分鐘,來賓都到的差不多了。正在這時,陶濤嘉和身着便裝的時復晟到了。他倆兒一進來,就像貴人駕到似的,大學好多同學都上前問候。
邵雨鑫和未飛飛仍舊坐在坐席上。“兔子”一瞧,差些沒厥倒。陶竟然穿西裝來了,大熱天他真吃得消啊!
他倆兒的座位,是和他們一起的。這見着兩人,陶濤嘉還是興致滿滿。截而坐下位置, 聊起天來。
邵雨鑫藏不住地說他,“那麼熱的天,穿個西裝革領跑來。你熱不熱啊!我瞧了都冒汗。”
一旁的時復晟直好笑。陶濤嘉自是要反駁了。“哪裡有革領了!正規場合要穿正裝懂嗎!”
“兔子”真是沒想法。“還正裝哩!這算要風度不要溫度啊!”
陶濤嘉朝他直斜眼。宛然,見小丫頭趴在桌子上,像要睡着的樣子。陶濤嘉問她沒事吧!不是記憶障礙,坐船犯暈吧!
不想,她擡起身說了一句,“晃得真舒服啊!我想睡覺了!”三人還真對她沒辦法啊!
開船後,婚禮也就開始了。Keitty衣着仙女般的白色婚紗,挽着新郎的手,走過一桌桌坐席。在全場的掌聲和喝彩中,來到了臺上。粉色蓬蓬衣裙的伴娘優優,和另一邊的伴郎,照應着新娘新郎。
“Keitty真是太漂亮了!以前的可愛風大變啊!”同大家觀看着婚禮儀式,未飛飛不禁道。
縱是,坐身旁的邵雨鑫、陶濤嘉、時復晟,都瞧向了她。三人異樣的眼神,讓小丫頭舉措。“幹……幹嘛啊!”
“難道是恢復記憶了!我看看!”“兔子”左瞅右瞅,像看西洋鏡。
嘉爺驚訝由是。“真的假的啊!還想起來什麼!”
“知道我是誰嗎!好好看一看!”時復晟不管別的,他只要確認她是否還認識他。
小丫頭敏感地盯着他們,緊張的樣子,似乎被嚇到了。憋了半天,說出一句,“你們不是,優優的朋友嘛!”
“天哪!”三人異口同聲,真是喪氣。倒頭來,她還是記不得他們。特別是時復晟和陶濤嘉,屬實胸悶。
時復晟於是又要說抱怨話了。“爲什麼我變成陌生人了!還是那個優優佔上風囉!”
“你消消氣!別和人家小姑娘一般見識啊!”陶濤嘉在一邊勸着他。
其實,他心裡也是惱得很。好端端的幾年夥伴,成這樣四不像了。貌似只有“兔子”好些吧!他們至少住一屋檐下,不會那麼囧。
婚禮進行到一半,佳餚就上來了。他們一桌,還有其他四人,都是昔日的大學同學。
小丫頭吃着美味餐食,幸福的樣兒。旁邊的邵雨鑫還真是奇怪。“有什麼好高興的嘛!”他想道。
半時,婚禮中途稍停,新人也可以坐下吃點兒東西了。現場氣氛融融,許多人也是藉此敘舊。陶濤嘉和“兔子”去上了一次洗手間。回來一看,小丫頭不見了。
“準是跑到甲板上看夜景去了。不用擔心!”邵雨鑫繼續坐下吃起來。
樂呵地陶濤嘉,“當然不擔心了!有那小子在。再說,多麼喜慶的地方。是不是!”……
此刻,露天的甲板上,單色休閒衣,慣常馬尾的未飛飛,正處在那裡。望着繁星的夜空,美麗的浦江風景線,猶似遐想。喜歡清風環繞的感覺,喜歡聽風的聲音,好像帶來自然界傳達的術語。就算是現在失憶中的她,還是依稀聽得清,風兒的期許。
她的確是自己跑出去的。時復晟也是無聊,去空蕩的三層轉了一圈。下來後,看到她處在圍欄前,便走了過去。
身旁來到了一個人,未飛飛轉臉看了他一眼,沒什麼感覺的樣子。時復晟明白,那是失憶的她,不能以正常看待,不能和她計較什麼。
已然,他說,“還是進去吧!這裡一會兒風會很大的。”
即要走,聽見她說,“要是風兒能瞭解我的心聲就好了。”時復晟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她。“我想快點兒恢復記憶。應該還有好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吧!”未飛飛望着璀璨的夜景,神往地道。
時復晟想到了曾經的一些事,不自覺感到抑鬱。他說了句,“嗯!沒事!你會恢復的。”
未飛飛並未轉過臉地笑了笑。時復晟見她對夜景着了迷,若思的形態,便先離開了。
宴席廳內,還是歡躍和樂。菜上得不斷,桌桌擺滿了席,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紅光滿面,欣欣愉快。
“喂!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時復晟一坐下,邵雨鑫就問向了他。“那丫頭呢?你不是和她在一塊兒嘛!”
“她在上面看夜景。也許聽聽風的聲音,對她恢復記憶有幫助吧!”
時復晟的話,“兔子”直莫名。“啊?!你在說什麼北極話!只有企鵝聽得懂吧!”
汗顏的兩人。喝着飲料的陶濤嘉,笑着對時復晟說,“他喝醉了。別管他!”時復晟顏笑了笑,接着拿上了筷子。
邵雨鑫皺起了眉頭。“怎麼能這麼說嘛!我哪裡喝醉了!明明是他說胡話來着……”
一瞬,被陶濤嘉送上的蛋撻,塞住了嘴。“別多話了!貪吃的兔子!”兩人好笑連連。邵雨鑫滿嘴包着蛋撻,還真是囧啊!
未飛飛上了三層的露天甲板,那裡既空曠又昏暗。忽發現,裡面還有一條長廊,好奇的她,往裡頭走去。
本以爲,有什麼好玩兒的場所。結果進去才知道,不過是一間小會客室,走廊卻那麼長。害她七拐八彎,好像尋寶一樣。
“小妹妹!你在這裡做什麼?”頭一轉,嚇了一跳,是個禿頂的中年男子。看他的衣着,應該是船員囉!
“我以爲這裡是什麼好玩兒的地方,就過來看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哦!這艘遊輪就這麼大,單單辦婚禮而已啊!”船員道。
未飛飛點了點頭。和船員打了招呼,便朝外面去了。
轉道的當兒,她看到不遠處衛生間邊上,一個身着黑衣,牛仔褲的男子,在搬運什麼東西。因爲是背對着她,未飛飛沒有看清那男子的模樣。但瞄到拖過的地毯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紅色液體。
見那男子把東西搬進了衛生間,未飛飛趕忙躲到了拐角處。瞥眼只望到,一雙穿着高跟鞋平擺的腳,被拖進了衛生間。那是屍體啊!有人被殺了嗎!她大吃一驚了。
喜慶的婚禮場合,竟然發生這種駭人的事情。躲在牆角後的未飛飛,整顆心臟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底下還在舉行婚禮,多麼隆重歡騰。兇手是想借機矇混,殺了人藏了屍,等參加完婚禮逃脫嗎!那怎麼可以!未飛飛想道。
進而,剛拿出了手機要報警。不小心踩到了牆邊放的廢棄物上,發出了“咔嚓”的聲響。
“誰躲在那裡?!”兇手正要下樓梯,聽見牆頭那裡傳來動靜,像是有人躲着,便朝那裡走去。
未飛飛整個人完全僵持了。怎麼辦!她緊緊地握着手機,不知如何是好。那人一定帶着利器,大家都在下面用餐,沒有人會來幫她。
不由自主看向了自己左手腕上,爍着銀光的手鍊。突然,牆角出現了一隻長尾的黑貓,跑了出去。
只聽見那男子一聲哂笑,“原來是隻貓啊!”就那樣下樓去了。
未飛飛總算鬆了口氣,整個人也癱在了地上。長尾貓跑了回來,雙眼閃出綠光的同時,牆旁顯現出了一個人影。黑貓消失了,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拄着柺杖,素衣,長白鬍子的神仙老頭兒,對她笑吟着。
小丫頭驚奇地望着眼前的老人。“你……你是誰?”
“不要害怕!”老神仙伸手觸摸上了她的頭顱。“這些日子以來辛苦了,孩子。”
未飛飛感受到身體在發熱,好溫暖的感覺。思憶片片,好像力量重回復生,注入心間。“你是……時光老人?爺爺?!”
老人和藹地笑着點頭。“正是正是。還認得我,真是太好了。”
“也許是潛意識的感應吧!”未飛飛充滿着喜悅。“謝謝爺爺幫助!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她恢復了以往的自信。
時光老人不慌不慢地從衣袖裡拿出了什麼東西。“這個到了還給你的時候了。好好行使使命,審判的大門不是那麼容易打得開的啊!”說着,化作了一道光芒消失了。
瞧着掌心中,金碧爍爍的鑰匙。未飛飛茫茫,也沒有多想。她現在必需要倒轉回去,制止兇殺的發生了。時間已僅剩不多,再過半個多小時,婚禮就要結束,賓客們就都要下船了。
繼之,她朝藏着死者的衛生間跑去。那把金碧鑰匙,變作了點綴的掛件,懸上了手鍊。
輪轉逆時,重新回到了來參加婚禮的五點鐘。踩着年輪飛跑,落在空曠的碼頭上時,她一下子還沒回過神呢!
和邵雨鑫登上船,第一個見到的,就是他那三個同是遊戲班的男生。
“哦哦!邵雨鑫!”三個男生走上來。
“真是難得見到你啊!今天怎麼露臉了。”其中一男生道。
“兔子”倒呼一氣。“Keitty婚禮能不來嗎!你們不也準時赴約了嘛!”
轉眼,三個男生一樣還是看見了邵雨鑫身後,與優優,古意容,在說話的她。她們走開後,男生們不由調侃起來。
一男生說,“這女孩兒我知道啊!不是我們那時的宣傳部長嘛!”
“經常和優優在一塊兒,挺活躍的那個。奇怪!不是和覆在談嘛!怎麼……”
“搞了半天,你泡到她了……”
之至,邵雨鑫剛要插上話。小丫頭搶了話,“什麼啊!我和他早不談了。你們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我和兔子就是同學關係!OK!”邵雨鑫大肆驚訝。即時,就被未飛飛拽着去坐席了。
“喂喂!你怎麼知道我要說的話啊!”他還在奇怪。
未飛飛湊上了他的耳朵。“等一下樓上會發生慘禍,我們要爭取時間挽救。”
邵雨鑫大驚。“難道你是輪轉過來的?!……”還未說完,就被小丫頭蒙上了嘴。
“噓!別喊那麼大聲好不好!”她放開了手。“一會兒他們來了,你千萬別告訴我恢復了。”
“兔子”微妙地神情。“還要隱瞞啊!你這樣某人會生氣的。”
正說着,他們來了。邵雨鑫一見陶濤嘉的穿着,和之前一樣地驚歎。“那麼熱的天,穿個西裝革領跑來。你熱不熱啊!我瞧了都冒汗。”
“反正就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囉!正規場合就得那麼穿!”未飛飛接上了陶濤嘉的話,也止了邵雨鑫的口。
這不由使陶濤嘉和時復晟驚詫。面對着疑雲的陶濤嘉,睜着懷疑目光的時復晟,“兔子”撇過臉去。他還真是難做人啊!
如此,開船後,Keitty衣着白色婚紗挽着新郎,走過一桌桌坐席,在全場的掌聲和喝彩中上了前臺。一時,還不等小丫頭說Keitty漂亮的話。身旁的陶濤嘉,時復晟,就朝向了她。那疑義的眼神,好似已經知曉她恢復了一樣,讓小丫頭舉措。“幹……幹嘛啊!”還是說了那句話啊!
這回是嘉爺左瞅右瞅了。“真的假的啊!還想起來什麼!”
“知道我是誰嗎!好好看一看!”果然時復晟還是同樣的話。
未飛飛想,既是那樣,不如來個順水推舟好了。最主要的是,不想讓時復晟知道,她經恢復記憶了。不爲什麼!他不是總把她當神女的替身嘛!讓他曉得,失憶就代表不認識他了,也沒那麼多猶豫和解釋了。
於是,亦是憋了半天的未飛飛,按照原先道:“你們不是,優優的朋友嘛!”
“天哪!”兩人異口同聲。一旁知情的邵雨鑫,無奈地直嘆氣。
特別是看到時復晟胸悶透了。還是那句話,“爲什麼我變成陌生人了!還是那個優優佔上風囉!”
“你消消氣!別和人家小姑娘一般見識啊!”陶濤嘉勸着他。
“千萬別太過啊!那小子的脾氣你是清楚的。”邵雨鑫低語對她說。小丫頭不以爲然地樣兒,“兔子”也沒辦法。
待婚禮進行到半途,吃着美味佳餚的未飛飛,看了看手錶時間,還有十分鐘,案情就會發生。她拉了拉旁坐的邵雨鑫,示意他該行動了。
婚禮稍停,新人也坐下桌吃東西了,現場一如氣氛活躍。時復晟去甲板透氣了。陶濤嘉剛要讓“兔子”和他去洗手間,被未飛飛搶了先。
“我覺得頭有些暈,讓他陪我去甲板走走。”便喊上了邵雨鑫,溜了出去。
出了宴席廳,“兔子”纔怪起她來。“你以爲陶是傻瓜嗎!他早看出來了。還有復那小子,回頭看你怎麼和他解釋。”
上了二層,正要動向,一眼瞥見時復晟從上面走下來。小丫頭忙拽了邵雨鑫,面朝圍欄外。
“兔子”還茫然呢!轉而,看到時復晟疑心地望着他們。“還是進去吧!這裡一會兒風會很大的。”他開口道。
那是對未飛飛說的。就知道他會說那話,截然,她講,“我想快點兒恢復記憶,聽聽風兒的術語。你先回去吧!”
時復晟注目了她半晌。縱使,他帶着憤憤和鬱悶,說了句,“那就祝你快些恢復吧!力量覺醒了的時光使者。”
在他離開的一剎,她轉過了身。時復晟大步流星地朝內裡走去,在關上艙門的之刻,未飛飛心中劃過了一絲傷感。
“我說吧!他會生氣的。你偏不信我!”邵雨鑫直說道。“你這樣隱瞞他,不但讓他感到你不再在乎他,還有小看他的意思。”
“哪裡有了!”未飛飛覺得辛酸。“我只是不想再聽他解釋,神女和我在他心裡的關聯。明明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當成神女的替身,還有什麼藉口可言。”
“但你那是逃避啊!他總會知道你在他面前僞裝失憶。還是面對現實比較好吧!”邵雨鑫倒嘆一氣。“誰讓是一塊兒執行任務的同伴呢!想開點兒好!”
話音剛落,上面傳來了女子的尖叫。兩人聞聲,趕忙向樓上跑去。
“這邊!”未飛飛熟門熟路地進了長廊。一瞧,一對男女正處在那裡,矯情由是。
“奇怪!明明聽到女子的尖叫,怎麼……”未飛飛用手勢止了邵雨鑫的話。示意他避牆角處,不要出聲。
這個男人身着黑衣,牛仔褲,肯定是之後的兇手。無錯!他們小心翼翼地躲在牆角後,瞥眼看着這一情景。
漸許,他們看見男子在和衣着風**人親吻的同時,拿出了手槍,對準了女人的後腦勺。邵雨鑫大驚失色。未飛飛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死者是後腦中傷,原來是這樣的殺人手法。
“你這個混蛋!竟然在別人的婚禮上,幹這樣的勾當。”之際,邵雨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了出去。
不只是未飛飛驚狀,那名男子也一陣驚恐。女人嚇暈了過去,男子隨即就把槍支對準了他們。
“小心!”未飛飛叫得晚了。男子開了槍,邵雨鑫根本躲閃不及。
千鈞一髮,就在子彈射向他時,周遭動向的人文事物都靜止了。未飛飛和邵雨鑫因爲是通靈者,所以,不受任何影響。
“靜止時間。時復晟嗎?!”未飛飛想着,邵雨鑫也停住了腳,轉身看去。
走上來的果真是他們。“你們怎麼知道……”
邵雨鑫的話被打斷了。“什麼事能瞞過通曉掌控者啊!”陶濤嘉異義地看向了小丫頭。“你打算藏到何時,再讓我們知道啊!”
未飛飛不平的氣神。又不能對嘉爺發脾氣,真是太囧了。瞧邵雨鑫的表情,好像在說,“看吧!我說得對嗎!這就是欺瞞的後果。”
時復晟施的“靜止時間”,雖讓射向邵雨鑫的子彈掉在了地上。但,被靜止的男子,仍環着嚇暈了的受害者。
致使,邵雨鑫上去救下了那個女人。“太好了!她毫髮無傷!”
陶濤嘉說他們已經報了警。這件事沒有驚動婚禮現場,真是萬幸啊!“警察們在碼頭等候,還有十多分鐘就返航了。”
“時間靜止”退去了。那被邵雨鑫制住的犯人,似乎並不束手就擒。“哼哼!別認爲抓了我,事情就結束了。” “什麼!”他們都很是吃驚。
時復晟說,他剛一會兒查了那個女人的底細。“她是一個廣告商的富家女。今天親戚受邀,和新交的男友來參加婚禮。”
“這個傢伙就是新交的那位囉!”擒住犯人的邵雨鑫,一面拿繩子捆住了犯人的雙手道。
“是啊!”時復晟如實說,“這傢伙是剽竊慣犯,往常在碼頭工作。和一幫……”猛然意識到了什麼,瞬即轉身朝樓下跑去。
“難道……”一下子明白了的未飛飛,也往樓下去。
男子譏笑不止。“晚了你們!這艘船別想返回碼頭!”
“混蛋!老實點兒!”邵雨鑫用繩子捆住了犯人的雙手,吼道。
“你看着他!婚禮場上也拜託你了!”說完,陶濤嘉也朝下面而去。……
底層駕駛室的船長和助手,正是那名男子一幫的剽竊團伙。未飛飛趕下去時,時復晟已經跑進裡頭,阻止船長向反方向行駛。但那個禿頂助手,真是好生厲害,竟一掌把他打在了艙門上。
未飛飛了解,時復晟不使用通靈的因由。這幫土匪不過普通人,經不起通靈術的力道,沒準兒一擊就把他們打死了。只是,他們可惡至極!這樣下去,也不知道這艘船會怎樣。還有那麼多賓客呢!今天是Keitty的婚禮,卻發生如此不堪的事情。“絕不能讓船遠離碼頭開走,一定要返回去。”未飛飛想着。正要動向,陶濤嘉來到了。
曾在二二一一年,修煉過跆拳道的他,伸手當之強勁。三兩下,就把那個禿頂打趴下了。
“怎麼樣!那傢伙已經制住了!婚禮場上也沒事。”邵雨鑫下來了。看見玻璃擋板內,駕駛室的這般情況,極速跑了進去。
捆住了僞船長和助手。時復晟說,“現在怎麼辦?這船必需要返回碼頭吧!誰來開船?”
這下,未飛飛和邵雨鑫都囧了。“你倆兒搞什麼嘛!不懂開船還爭強。快把船長放了!”
“兔子”話語一出,時復晟、陶濤嘉,就瞪向了他。“你給我閉嘴!”時復晟不爽地道。
“船我來開!丫頭!替我作導航!”她那雙在黑夜中,也能行動自如的雙眼,不就是最好的導航嘛!“這個時候通俗視野派上用場了!”直快地陶濤嘉坐上了駕駛座,握住方向盤轉道進發,對未飛飛道。
她信心地應了一聲。“走吧!”
一旁“兔子”還在說,“這樣行嗎!這可不是開公園裡的汽船啊!”
“你好煩!要對我信任點兒好不好!”嘉爺直不滿。
浦江兩岸的夜景好迷人啊!燈火璀璨,霓虹閃爍。一座座高樓大廈上,燈海薈萃,照亮了整條黃浦江。
開了不多久,問題還是來了。到底哪一邊纔是他們上船的碼頭啊!時復晟說,別搞了半天,把大家都送反道去了。
“就是啊!我不要去外鄉地方!”這種時候,“兔子”還有閒情說俏皮話。三人真是對他汗顏!
“算了!還是我來導航吧!”時復晟拿出了手機。
未飛飛嗤之地讓開了身。開船的陶濤嘉還在說,“丫頭你別走啊!這個船在繞圈子,你幫我認認路啊!”
“你們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我就不參和了!”她轉身走了。
陶濤嘉真是奈何。你說都這種非常時候了,兩人還鬧彆扭呢!“真是的!都是你!”嘉爺不由說時復晟的不是。“有什麼好吵的!我們今晚還要不要回去了!”
“你急什麼急!我不是在導航嘛!”時復晟爭辯道。
嘉爺不滿透了。“導什麼航啊!我現在連方向都搞不清楚。你導航的功勞啊!”
邵雨鑫在一邊還要耍嘴皮子。“我看找個人套上救生圈跳下去,找周邊的船爲我們開路,不就行了嘛!”兩人同時沒好氣地盯向了他。“或者揮旗也行啊!總比打轉好!”他還來勁兒了。
“哦!我去揮旗子,那船誰開?”陶濤嘉火都要上來了。
邵雨鑫還不知道識相,盡講奧妙的話。“船嘛!讓它停一下有什麼關係嘛!”
“去你的!”陶濤緊和時復晟同出道。
“你是真喝醉了吧!”被時復晟斥說,“一邊涼快去!”
“兔子”一陣灰溜溜的。“什麼啊!抓獲犯人,不都是我的功勞啊!”他還在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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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進去婚宴廳的未飛飛,並沒有拋開後顧之憂。婚場上,也無受到事件的影響。應該是沒走漏消息吧!新人在伴郎和伴娘的陪同下,與一桌桌賓客敬着酒。
“未飛飛!你知道陶濤嘉他們去哪裡了嗎?好久了,都沒有回來。”他們一桌的一個男生問她。
“再下去,新人要來敬酒了。我們這桌少人啊!”旁邊一個男生道。
之至,望着船窗外,浦東一排高樓大廈上,忽隱忽現霓虹燈的未飛飛恍然大悟。眼前一亮的她,轉過了身。
“他們馬上就回來!你們先頂一下!”她對兩個男生說着,跑走了。
駕駛室裡,三人還在爭吵不休。被捆住雙手,坐在一邊的兩名犯人嘲笑着他們。陶濤嘉真是氣不過!眼下,他也沒空和那兩個傢伙吵架。得想辦法確定方向,纔是主要啊!
時復晟弄的什麼導航,根本不管用。怎麼變前後都是正方啦!這讓陶濤嘉往哪兒開!
邵雨鑫是一刻也不安靜。“好嘛!越兜越不對了!那個大樓上,我愛上海的彩燈,十分鐘以內,我已經看了七遍了。”兩人直朝他斜眼,他還在說,“繞了半天還是在江中間嘛!我看揮旗子得了。管他什麼船經過,只要瞧到我們的信號不就行了!……”
“煩死了你!關掉!不準再說一個字!”非逼得陶濤嘉朝他大吼道。“兔子”這才憋屈的住了嘴。
時復晟嘆了一氣。剛說了句,“怎麼辦纔好呢!”
身後就聽到走進的腳步。隨之歡快地一聲,“我來也!”他們看向了來人。小丫頭又回來了。“我知道準確的返回方向了!照我說的走吧!”她信心地說道,給駕船的陶濤嘉止了路。
兩名被綁住的犯人十分驚訝。那個禿頭嗤笑道:“不可能!你們回不到碼頭的!” “這兩個混蛋!真是……”邵雨鑫火大地要動手,被未飛飛攔住了。
“既是如此。大叔,你是怎樣確認方向的呢?!”
老頭兒不屑一顧。“我開了那麼久的遊輪,自然對黃浦江兩岸熟悉了。再說,不還有導航嘛!”
未飛飛嗤笑了一瞥。“你們兩人根本不是真正在船上工作的。黑夜下在江上行駛,光靠浦江兩岸,這些高樓大廈的霓虹彩燈光照,是不可能找得到各個出入的碼頭的。”
時復晟、邵雨鑫,開着船的陶濤嘉,都吃了一驚。“那麼是……”
“根本就不是靠導航!是不是!”未飛飛接上了邵雨鑫的疑惑。“只要瞭解了那個規律,路癡都能在夜晚駕駛遊輪,隨意在浦江上來往了。”
“什……什麼?!”三人由是驚異。“兔子”更是叫出了聲。
“前提是,要會開船纔可以哦!”小丫頭補充道。
“到底是怎麼樣的規律!快說啊!”邵雨鑫急不可待地道。
未飛飛停了停。她沉着地說,“就是浦東那塊,整一條大樓大廈的彩燈。你們看,那座大廈上,會滾動的愛上海字樣,每隔幾秒鐘翻一種字體。周邊一排建築上的霓燈,也接着隨動點亮。就是這個規律!”她朝向了那兩個,被捆坐在甲板圍欄前的犯人。“那個延伸一排,跳動着的燈光,就是指引着碼頭的信號。換句話說,就是遊輪和船隻在夜下行駛的導航。”
兩個被捆的犯人,露出了憎惡的嘴臉。“嗯!我看到好多船隻停在那裡,一定就是碼頭了!”在時復晟與邵雨鑫吃驚的同時,行駛往返的陶濤嘉叫道。
“嗨!真有你的!剛纔去裡邊,肯定費盡心思觀察了吧!行啊!”樂乎地邵雨鑫,勾上了未飛飛的肩。
她着實不滿。“什麼觀察了很久,明明是思考。”
“思考思考!不都一樣!”“兔子”開懷得忘乎所以,貧起嘴來。
小丫頭橫眼地甩開了他的手,她去駕駛座的陶濤嘉身邊了。愉悅地邵雨鑫也走了過去。兩人如此恰合,似乎讓看在眼裡的時復晟,心有餘悸呢!
就這樣,遊輪順利返回了原先的碼頭,婚禮也結束了。待大家知道了最後駕船,送大批人回到起點的是陶濤嘉,都震驚透頂了。
“不愧是嘉爺啊!太強了!”優優連連誇耀他。Keitty和她的老公,還有好多熟悉的同學,都讚揚不斷。陶濤嘉本人真是要不好意思了。
等候碼頭已久的警察們,逮捕了那三名惹事的犯人。安然無恙的富家女子,跑來感謝邵雨鑫的相救。
“兔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富家女醒來時,雖是他在身旁。其,應是未飛飛倒轉時光救了她啊!
“你想什麼呢!人家向你道謝呢!”小丫頭爽性地說。
邵雨鑫瞧了她一眼。她既然不介意,那功勞就讓給他囉!“沒關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哈哈!”“兔子”對富家女答道。
他倒不會客氣啊!還理直氣壯將功勞收進囊中了。未飛飛真是無語!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次的事件,又一次大功告成了,也是挺高興。
和新人,優優、古意容,好些昔日熟悉的大學同學打了招呼,便要離開了。
走出碼頭的一路上,邵雨鑫滿是怨言。“今天這個婚禮參加的真是……害我最後一道點心都沒有吃到,就要下船了。”
未飛飛悠然好笑。“至少今晚不用在黃浦江上過夜了。你該感到慶幸纔是!”
正打趣着,前方行人依稀的路口,朝他們走來一個人。並在他們咫尺的距離,停下了腳步。
看時復晟那樣子,是和未飛飛有話要說囉!之時,邵雨鑫對未飛飛示意了一眼。意思是,“我在車站等你!”便離開了。
晚風伴着黃浦江的水聲。夏風雖吹得涼快,夜色下,即便有路燈的光線,也感到茫茫。
“你要說什麼就趕緊說吧!……”未飛飛剛開口,讓健步走來的時復晟,拉上了肩。她一下甩掉了他手,“幹嘛!”
時復晟嗤之以鼻笑了笑。“還要作假!演戲給誰看啊!在遊輪上聽了那麼久風兒的術語,它傳達什麼了?!”他異議地望着她,“不是讓你繼續保持失憶的有病狀態吧!”
這使未飛飛火冒三丈。“你說誰有病!”
“沒病你裝樣子要騙過誰!”他朝她怒道。縱是,未飛飛轉身就走。被時復晟拽住了手臂。“話還沒講清楚就要走!看來是心虛了。”
“對!我已經恢復記憶了。那又怎麼樣!”她再次甩開了他,無奈地目視着他,“我其實,一直都是信任你的。可是,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做出的決定,應該不是隨便誇下的。不是嗎!既然決斷下的事情,就要負起責任……”淚水不禁浮上了眼眶,強強坦然地望着,憂傷注視着自己的他,“在我失去所有關於曾經的記憶之後,我就想重新開始。即使現在,你緊迫讓我告訴你,我已經恢復了的事實,也不會改變什麼。幾次三番,你都看見了。我愛上別人了,且過得很好。”不自覺,淚珠還是劃過了臉頰……“對不起!再見!”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的視線。
清冷的街道旁,時復晟在那裡停留了好一會兒。她說的愛上的那個人是誰!是又在說謊吧!他心亂如麻地想道。
原來才發現,自己真正的心聲……